第三百六十四章,記得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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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三沒有說錯,唐猛確實為商議縣主相親的事情回來。

    平西郡王第二個孩子,鐵血縣主唐鐵雪,上麵有一個哥哥唐鐵城,如果縣主是個小子,應該叫唐鐵血,結果是個姑娘,就改名唐鐵雪。

    膚白貌美功夫好,又是縣主,西北的小將軍為她明裏暗裏的火拚不可能少。

    不是祁越求親招恨,是原本就有鬥毆事件。

    這就侯平雲飛到的那天,還沒有下船,就見到碼頭上精兵林立,一個玉麵春風的男子笑嘻嘻看過來,日光下儼然一個大塊的珠玉。

    侯平拿手擋眼睛,向雲飛道“腦袋暈。”

    他不答應跟隨平西郡王,就是嫌棄生得好,跟個美人兒似的,脫掉盔甲半點不像男兒。當然,護國公對他也好,但是侯平麵對平西郡王的漂亮臉,就隻嫌棄他生得像姑娘。

    雲飛從懷裏掏東西,緊張的道“郡王找茬來的吧?”

    “咱們有準備,走,躲不過就會會他。”侯平回身吩咐幾句。

    跳板放下,他和雲飛向平西郡王行了禮,雲飛送上剛掏的禮單“少東家多多拜上郡王,您老身子還挺好的?我家少東家挺掛念,說多年不見,沒事勤保養著,那玫瑰露牡丹水多多用著。”

    平西郡王氣白了臉“老子生得好,氣死你們了嗎?生得好有錯嗎?”他沒有諷刺國公父子生得不好,尤其雲展個頭也不高,國公父子一看臉兒就是男人,而郡王如果脫掉盔甲不帶兵器,自己瞅著也不像男人。

    他自己也認為男人應該像粗漢,可他偏偏不是。

    府兵見到鬧起來,趕緊往下搬東西,祁越尋思下自己站在這裏幫不上腔,還是趕緊搬東西離郡王越遠越好,叫上祁堂、宋勁上船幫忙。

    祁大人還是沒帶上親兵,他身負吏部使命,帶上親兵等於帶上奸細。

    酒在王二狗心裏第一位,平西郡王親自來查,王二狗不敢幫忙搬,可是疏通碼頭道路是他的責任,今天到的又不是京裏姑爺一家商船,王二狗麻利的清出一條道路。

    五百府兵一百一十輛車,以訓練有素的速度飛快下船,馬匹照舊有人先一步送到西北,五個人看管一輛車,飛快拴上馬匹,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雲飛還在碎嘴子吹捧平西郡王時,就聽到一聲風響,“呼啦”出來個巨聲,水邊風大,旗幟打起來時風聲烈烈。

    祁越沒忍住,哈的一下子樂了,一百一十輛車前頭,高高揚起平西郡王旗幟。

    碼頭上的兵全愣住,傻呆呆的看著平西郡王,平西郡王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似的居然也看了一眼,確實一下是自己的王旗,這才想到暴跳如雷。

    “我許你們打了嗎?”他雙眸圓瞪向侯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有風情。

    侯平低頭“目眩,我我,告辭。”

    和雲飛匆匆就走,沒三步,齊齊回身看著平西郡王手裏禮單“回禮等我們回來再拿。”

    平西郡王怒火中燒“誰會給你回禮!”

    就見到碼頭外有人高聲大笑“侯管事,飛管家,我張梁接你們來了。兄弟們隻看著別動啊,這是我們固西的補給。”

    花天宇的副將張梁帶人不多,但是一麵花字大旗也打起來,在平西郡王眼裏不算什麽,可是總感覺有點嘩變模樣。

    唐猛跟著長兄出來,好笑的勸他“算了算了,大哥,京裏胡家好歹也給你送份兒禮,他眼裏可沒想到我。”

    平西郡王指著他鼻子一通罵“你要是我兄弟,就把我大旗搶回來。”

    唐猛笑道“自家兄弟麵前您得講理,那旗是你親手送出去,這十幾年了,保管的挺好,沒掉色兒也挺幹淨。再說,是親戚啊。”

    “去你的親戚。”平西郡王拿著禮單氣衝衝回營,進入帳篷後再看一遍禮單,皮笑肉不笑的道“還成。”

    禮物還成,貴重珠寶就兩件,一件指名送郡王妃,因為她是女眷,一件指名送縣主,因為她是女眷,世子唐鐵城有親事還沒有成,雲展樂得省下來。

    另外是兵部今年新製兵器,弓弩這種送了三十六架,現在船上,侯平才不會幫忙搬下來。

    平西郡王放心的回來生氣,猛國公會上船清點。

    三十六架弓弩堵住平西郡王的嘴,讓他想到雲展是公主之子,是他唐家的親戚。

    此時,離碼頭外十裏地左右,左右無人,又有張梁護送,侯平雲飛停下車隊,再次向祁越招手。

    不久前在碼頭就是向祁越招手,祁越機靈的跟來。

    侯平拍拍其中一輛車“這些全是你的,有我家世子和夫人預備,也有你家嫁到南陽侯府的姑奶奶、賀家夫妻預備。”

    車的外麵有繩索捆的很高,這個車不像其它的車外形整齊,如果一車全是酒,大小一致的酒壇捆出四四方方,如果全是麻袋或箱子,也能擺放有致。

    這一輛車的外形一看就是又有箱子,又有酒壇,還有麻袋裝著東西。

    侯平看看張梁站在遠,介紹道“箱子是你夏秋衣物,中秋再來隻給你帶棉衣,親家老爺中間有信進京,說分給你酒,世子送你一百斤,讓你省著點用。麻袋是各種吃食,還有一些常用藥。”

    祁越趕緊回頭看,他是侯平暗示跟來,因平西郡王在碼頭上而沒有買成酒,王二狗偷偷跟來。

    這是個嗜酒的,而自家將軍也是個嗜酒的,祁越在這裏過了一個冬天,能理解西北苦寒酒能保暖,何況世子這酒特外的好,據王二狗說他守著碼頭向商人們打聽過,商人們也弄不來這樣好酒。

    王二狗隻守一個碼頭,見到的商人有限,如果他多守幾個碼頭,就能知道出貢酒的原產地,酒坊裏還有餘酒,但這是貢酒消耗藥材太多,不是酒坊主人的知己,人家不賣。

    就算王二狗僥幸當上知己,也隻有一個結果,買不起。

    祁越願意分給王二狗一些,但不能讓王二狗知道自己有一百斤,他怕這個年青的老酒鬼糾纏自己不放。

    見大車捆的挺好,祁越道“我送你們到固西,這東西我得一點一點的拿,三兩酒我就能學一招功夫呢。”

    侯平、雲飛一聽就懂“也是,你現在拿走,保管半天後一點不剩。送到固西你分幾回來取。”

    祁越讓侯平押車先走,他拍馬來見王二狗,把胸脯拍得震天響“你放心,我弄來酒,一準兒有你的。”仿佛豪氣衝雲天。

    王二狗感激不盡的塞他銀子,祁越心想我也沒收錢啊,我又不賣酒,有心不要,王二狗慌張的一定要給,看樣子不收錢他就不安心,祁越揣上,追上侯平給他。

    侯平聽說還是碼頭上那個酒鬼要買,嗤的笑出一聲“越哥,你自己知道就行,別到處嚷。這是貢酒,你在京裏住的時候,有個彤雲居去過嗎?”

    “貴的要命那家酒樓,汪家的大公子請元二叔吃飯,元二叔帶上我們幾個人。”祁越道。

    侯平比個手勢“彤雲居的東家有手段,這貢酒他每年也能弄到一些,往年的時價三百六十兩一斤。”

    祁越脫口笑道“十六兩一斤,這三十兩也隻得一兩多酒。”說著,他樂不可支,王二狗自己吹噓去年買酒二十兩,我今年多給些。

    敢情,去年王二狗一兩酒也買不成,三百六十兩按十六兩來算,一兩酒要花二十二兩半銀子。

    侯平一句話讓祁越止笑“今年正月裏,彤雲居賣出最貴價格,四百八十兩一斤。”

    哪怕在國公府和公主府見過無邊富貴,祁越也吃驚“這還賣得出去嗎?”

    “今年正月裏來了幾個南邊傻子商人,吃花酒搶花魁,海水一樣的花錢。正月裏開門的生意都貴,彤雲居的東家有勢力,把價格生生的又提上去。”

    祁越吐一口長氣,重新喜笑顏開“好傻。”幾百兩不正經的花,花在花天酒地上麵,這確實傻。

    ------題外話------

    新的一月,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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