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論渣男的三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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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從後麵抱住賈張氏勸道:
“媽,快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賈張氏怒極,反手就是一棍。
“閉嘴吧,你這個不守婦道的騷貨,你不招惹他,這流氓玩意兒大半夜的敢來趴門?”
秦淮茹兜頭捱了一棍,軟軟的坐倒在地,淚眼婆娑。
“我真比竇娥還冤啊!”
軋鋼廠的廚房裏,李奎勇裏烤著火,還啃著香噴噴的烤山藥。
何雨柱則有些坐立不安,搓著手走來走去。
事實上他和奎勇一回來,就後悔了,這事兒太損了……
“奎勇,哥過去瞅一眼?”
“瞅啥?”
“這大冷天的,別給許大茂凍死了,出了人命可不好。”
“拉倒吧,你就是想去看秦淮茹!”
何雨柱被戳中了心事,臉上臊得慌,也不好再說,悶聲不響的坐在奎勇對麵烤火,一陣陣長籲短歎。
李奎勇擺擺手,正色道:
“柱子哥,跟你說點兒正事。昨兒我跟冉老師聊了一路,人真不錯,而且漂亮,她可沒找對象呢,你考慮一下?”
何雨柱臊眉耷眼的說:
“我就一廚子,膩膩歪歪的,人能看上我?”
李奎勇斜眼一看:
“人沒點兒追求,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見何雨柱不說話,李奎勇又說:
“照我說啊,不如趁早了跟秦淮茹斷絕關係,要不然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兒吧。人冉老師可說了,渣男有三大特征,你一條都沒落下。”
何雨柱愣了一下:
“渣男是啥?”
“男人中的渣滓,敗類,烏龜王八蛋。”
“臥槽,我怎麽就成敗類了?”
李奎勇笑道:
“這不是我說的,冉老師說,渣男一般都是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你自個兒想想,秦淮茹投懷送抱你是不是不拒絕,心裏還竊喜,撩撥秦淮茹你是不是不主動,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沾秦淮茹的身子之前,你是不是不負責她的名節,她愛招誰招誰?”
何雨柱臉漲得通紅:
“我,你,我這不是心軟麽……”
李奎勇冷笑道:
“放屁,我們家還吃了上頓沒下頓呢,也沒見你上趕著給我家裏送東西,你這心光給人寡婦軟啊?”
何雨柱爭辯道:
“誰說我沒送,你媽不要!”
李奎勇道:
“別扯那沒用的,咱哥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絕對有賊心,隻不過秦淮茹老吊著你,才沒有得逞罷了。你要是有點子擔當,就把她娶了,或者幹淨利落的劃清界限。我要是個妞,見你一天天的跟個寡婦糾纏不清,我也不樂意嫁你!”
何雨柱撓頭道:
“理是這麽個理,但我不幫襯著點兒,秦淮茹一家……”
李奎勇擺擺手打斷他:
“打住,打住。秦淮茹自己有工資,而且有一大爺幫襯著,就是我家餓死人了,她家也過得好好的。你沒名沒分的,成日跟她夥著過,臊不臊得慌?”
倆人一直沒回四合院,就在廚房裏湊活了一夜。
第二天,一個上班,一個上學。
跟沒事兒人一樣。
下午回到家,李奎勇就跑出去看熱鬧。
據說許大茂的第三條腿差點兒被賈張氏打斷,連夜送了醫院,那玩意兒都不知道還管用不管用……
秦淮茹頭上頂著個包去上班,一整天都陰著個臉,都沒顧上找何雨柱順白饅頭,一下班就溜了。
何雨柱白天已經聽說了四合院的慘案,好不容易才憋住話,沒給漏了底。
不自在一整天了。
正在那著急呢,見李奎勇進來,忙關了門。
“奎勇,咱這回玩兒大發了!”
李奎勇笑道:
“慌什麽,你正好跟秦淮茹撇清關係,完了我給你和冉老師牽線,歸國華僑家的黃花大閨女她不香嗎?”
何雨柱腆著臉:
“香,香……你怎麽知道香不香?”
“反正比寡婦香!”
晚飯後,例行的四合院公審大會重打鑼鼓另開張。
這一回,鼻青臉腫的許大茂坐在條凳上。
三位大爺依然在八仙桌之後正襟危坐,兩側分別是德高望重的聾老太太和原告賈張氏,外麵則圍了一圈吃瓜群眾。
鑒於這事兒得打馬賽克,李奎勇、棒梗兒等一眾孩子們都被攆回了屋子,在窗簾縫兒裏圍觀。
何雨柱一個人坐在聾老太太身邊,看著許大茂的慘狀,頗有些心慌,下意識的朝李奎勇家望過去。
隔著窗玻璃,李奎勇在嘴上劃拉了一下。
您把嘴封上行不?
何雨柱歎了口氣,索性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一大爺易中海發話了:
“大夥瞅瞅,這許大茂成什麽樣了,為什麽呀?”
周圍發出一陣哄笑,大家都沒接茬。
易中海又說:
“半夜三更,鞋襪、棉褲、褲衩子,扔得滿院子都是,光著屁股去拍寡婦門,許大茂啊許大茂,你小子真幹得出!”
賈張氏朝他吐了一口濃痰。
許大茂沒敢躲,那痰黏在胸口,黃黃綠綠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易中海憤怒的說:
“這是嚴重的作風問題,往重了說,這要去報警的!”
許大茂垂頭喪氣的說:
“一大爺,我沒有。我昨兒不是喝醉了麽,還以為回家了,這就脫了睡了,誰知道是在院兒裏……”
眾人又哄笑起來,婁曉娥冷哼一聲:
“說得輕巧,你就是喝醉了,找不到家門,那你咋不去傻柱屋,你跑到秦淮茹門口幹什麽?”
許大茂回頭瞪了老婆一眼。
“娥子,別瞎說,你咋胳膊肘朝外拐呢?”
婁曉娥啐了一口:
“我呸,我胳膊肘愛往哪拐往哪拐。許大茂,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也好給你跟秦淮茹騰地兒!”
秦淮茹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
“婁曉娥,你嘴裏放幹淨點兒!你們家的事,少往我身上攀扯,你不好好管教男人,半夜拍我門,還賴上我了?”
婁曉娥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
“管天管地,我還能管貓兒偷腥?許大茂醉得家都認不得了,還能記得往你屋裏鑽,這熟門熟路的,說沒貓膩,誰信啊?要不是你婆婆在,鬼知道……”
話還沒說,秦淮茹撲過來就撕她的嘴。
兩個人扭成一團,又是撕頭發,又是扇耳光,很快就摔倒在地。
在雪地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