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乍聞吾友身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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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農聽完這話之後,就感覺自己腦海當中嗡的一聲,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什麽話完全可以問眼前的這個家夥,不用自己在這裏暗自猜測,至少對於他來說,現在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比其他人要好很多,至少在眼前的這個情況來看。

    完全可以問眼前的先知到底是怎麽回事,畢竟這個家夥就是未來,自己現在所經曆過的這些事情大部分也是都經曆過的,雖然有些細節會有些出入。

    “你的意思是說葉輕塵沒死?”

    “那家夥的命可大著呢,到未來那個時代仍然好好的活著,如果不是這個家夥的努力,說不定曙光組還真的會破滅了呢,不過正是因為有這個家夥的存在,所以這個組織才可以延續下去,按理說我們曙光組的所有人都應該感謝他”

    江農聽到這些話之後也是聽不下去其他人說的話,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葉輕塵此時的真身也是離開了這個戰場。

    原來曙光組早早就掌握了克隆技術,但是因為克隆技術很早之前,就已經被曙光組的高層一致認為,是一項非常可怕的技術,所以對於他們來說。

    這樣的技術也是一直被封存起來的,但是對於葉輕塵來說,在這個關頭這樣的技術也是必須利用起來,而且早早在參與這場戰爭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覺悟,這一次一定有被封存的技術拿出來使用,所以像克隆技術這種的。

    想想在這個時候也是顧不上去反對什麽了,利用克隆技術製造出來了一副自己假的身體,這個家夥擁有自己的意識也擁有自己的一切,但是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技術確實很難使用。

    因為除了在關鍵的時刻,拿這個家夥當個墊背之外,他也是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

    直到在這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才知道這個克隆技術到底有多麽的重要,至少這一次他的重傷之軀,已經無法來參加這場戰鬥了,即便葉輕塵特別的是想參加戰鬥,但是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再一次上戰場了。

    要不然的話會給他的身體帶來相當可怕的後遺症,其實死亡倒是不可怕,他最害怕的就是耽擱自己兄弟們的行程,尤其在這一場至關重要的戰鬥當中,如果自己不能幫上什麽忙的話,那麽就相當於是拖累了整個戰場。

    如果要讓別人照顧他的話,葉輕塵當然是在心裏1萬個不願意的,所以在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非常的小心翼翼,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出上一份力氣,又不讓自己成為別人拖後腿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克隆機器人,葉輕塵喜歡把這個東西叫做機器人,因為他知道克隆機器人對於自己來說這個稱呼顯得更加的合適,他可不希望用克隆人這樣的稱呼來稱呼眼前這個像自己的家夥。

    至少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個家夥更像是一個精密的機器人,葉輕塵當時在製造出來這個家夥的時候就在想,也許人類就是一種非常精密的機器人呢,隻不過對於這個自然來說,我們隻不過是一種用血肉製造出來的高級機器人罷了。

    但是這個克隆機器人相對於人類而言要更加的精密,甚至就像是一個重新被製造出來的武器一樣,因為這個家夥很有可能反叛他的原主人。

    因為對於眼前的這個家夥來說,他本來就是自己本來就擁有和自己一樣的意識,在做什麽事情的時候,更是會有同樣的想法,如果你能造出一個飛機大炮來的話,眼前的這個家夥為什麽不能同樣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所以在這個時候如果想要讓正常的局勢變得有優勢,隻能讓一個完全複製出來的自己來,真正的站在戰場上,真正讓眼前的這個家夥代替自己完成這樣的使命,但是他實在是有些恐慌。

    在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後他都不知道該怎樣抉擇,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技術很容易放出去之後,就會成為未來的一個隱患,因為他無法控製眼前這個家夥的任何行為。

    因為不像是控製機器人那樣,完全是1對1的傳感,再控製一個相當精密的克隆機器人,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想被控製,尤其是另一個聰敏的自己。

    葉輕塵現在不想被任何人控製,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克隆機器人,更是不想被任何人控製,這就會導致到時候會出現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們兩個人自相殘殺,這種情況是最壞的結果,

    站在人類基因的立場上,我們使用機器人這個詞來描述人類時,並不意味著“機器人”必然缺乏複雜性或沒有智能。

    恰恰人類是地球上最複雜的載體,擁有靈活的智能,他們這種心智設計對於環境改變極為敏感。

    這種靈活的智能允許人類這種生存機器逃脫基因的要求,這種方式在其他動物那裏從未有過。為了理解人類怎樣才能反抗基因的獨裁,我們必須使用另外一套隱喻,即所謂的火星探測器類比,很多進化心理學家使用過這個術語。?

    比如曙光組的科學家描述了這樣的情形當控製一個儀器(比如模型飛機)時,控製範圍僅僅受到裝備功率的限製。

    但是當距離增大時,光速就成為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這裏舉一個例子。美洲宇航局(aa)負責火星探測者運載車的工程師知道。

    在一定距離外,從地球上直接控製運載車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個信號來回需要的時間大於采取適當行動的時間……因此地球上的控製者鞭長莫及,不能繼續操縱它們,它們隻能自己控製自己”。

    美洲宇航局的工程師必須轉變他們的控製方式,從“強約束”的直接控製(就像在控製模型飛機案例中的情形一樣)轉變為“弱約束”的間接控製。

    在弱約束的情況下,載體不再被給予一個即時的、如何行動的指令,而是被給予一個更靈活的智能類型,加上一些通用目標。

    當基因建立大腦時,跟施加控製的類型頗為相似“基因常常為所欲為,不過在為自己建立了一個更快速的執行計算機之後,它們就沒法這樣做了……就像國際象棋的程序一樣,基因為了‘指導’它們的生存機器,必須采取寬泛的策略和巧妙的技巧,而不再是麵麵俱到……這種編程的優點是,它大大減少了細節性規則,而這些原本都要內置在原始程序中”。

    人類的大腦代表朝向生存機器解放的進化趨勢的,這裏的生存機器是它們最終主人基因的決策執行者。

    通過左右生存機器和它們神經係統建立的方式,基因對行為施加了終極控製。但是,那種即時反饋的接著要做什麽的決策被神經係統承擔了。

    基因是主要的政策製定者,而大腦是執行官。然而,大腦變得越來越發達,通過玩弄學習和模仿這樣的伎倆,它們接管了越來越多的權力,甚至能自行製定實際的政策。

    這一趨勢的邏輯結果——目前還沒有在任何一個物種中出現——將是這樣的情形,基因最後給生存機器一個整體的政策指導為了讓我們活著,做你認為最好的選擇。

    弱約束控製,額外建立在強約束的遺傳控製機製上,這是一種更早內置在大腦中的進化適應器。

    兩者之間不是你死我活的對立關係,弱約束機製沒有取代強約束機製。

    可以說不同的大腦控製類型進化而來,並沒有取代早期的控製模式,而是在它們那一層之上又加了自己這一層。?

    當然,後者也可能導致早期結構的改動。不同的大腦係統給基因目標編碼時,直接程度不同。

    在人類中,所有形式的大腦控製通常同時運作,這就有了認知協作的需要,因為不同程序之間可能存在認知衝突。

    機器人叛亂的目的就是解決這些衝突,實現個體的最廣泛利益,這些都是心理學家開發出來,用以評估哪種類型的控製係統說了算的工具。

    對現在的討論來說,人類更重要的是認識到我們是自然選擇的創造物,進化已經在我們的大腦中植入了一個靈活的係統,這個係統具有道金斯暗示的終極的弱約束目標“做你認為最好的選擇”。

    然而有趣的是,作為一種獨特的動物,人類已經開始意識到這裏有一個關鍵的問題要問最好的選擇,這是對誰而言?

    當葉輕塵打破這一切疑慮之後,打開了自己的克隆機器人,這個家夥在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時候,眼神當中所蘊含的複雜情感,就說葉輕塵已經有些後悔了,他無法去揣測眼前的這個家夥。

    想想在這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解釋一下,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要解釋一下如何讓眼前的這個家夥知道自己是一個克隆人,兩個人雖然知道那邊都在作戰,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討論起一些更加深入的問題。

    想一想蜜蜂,作為一種動物,它通常被描述為具有典型的所謂達爾文式心智。?

    蜜蜂擁有特殊目標結構。標記為a的區域表示,在大多數情況下,複製子跟載體目標一致。

    在這個區域中,很多目標同時並行不悖地服務於複製子,在蜂巢裏,蜜蜂擁有促進複製的功能的利益,以及作為一個連貫有機體的蜜蜂的利益。?

    當然a代表的精確區域不過是一個猜測而已。要點在於存在一個非零區域b,這裏的一整套目標僅僅服務於複製子的利益,而跟整個載體的利益對立。

    要是通過犧牲自己幫助其他個體,能為基因的傳遞帶來更大的好處,一隻蜜蜂就可能犧牲作為載體的自身。

    比如蜜蜂可能為了保護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蜂後,跟外來入侵者殊死搏鬥,失去蜂刺而死。

    有時基因會為了自身利益而犧牲載體?。理解這一情形的寓意,將對我們理解人類的困境產生深遠影響我們是一種進化而來的、具有多重心智的物種。這是因為人腦的某些部分執行的是弱約束目標。

    ?所謂的達爾文式生物體,比如一隻蜜蜂的目標結構。這些區域指出,載體和基因的“利益”在有些地方重合,有些地方不重合。

    蜜蜂的所有目標都是簡單而純粹的基因目標。在它們中,其中一些跟作為載體的蜜蜂的利益相一致,而另一些則不一致,但蜜蜂不知道這一點,也很難說它們在乎。

    談到基因,基因目標跟載體目標有多大的重疊不是很重要,問題在於蜜蜂沒有自我反思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可以對基因利益和相關的載體利益做出區分。

    當然說到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基因利益跟載體利益具有分離的可能性。對於作為載體、擁有自我反思能力的人類來說,這種可能性影響深遠。

    對於人類而言,把基因利益跟載體利益混為一談,事實上就是把人看成蜜蜂。

    可有時候在進化心理學文獻中,不少學者就是這麽做的。它其實排除了這麽一種可能性,即人類能意識到載體跟複製子之間的目標衝突,還能想辦法來協調相互矛盾的心理輸出。

    然而意識到這些潛在的目標衝突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理解這裏談到的複製子和載體的邏輯,以及它們的含義。

    對很多人來說,複製子的目標可能跟載體的福祉相衝突,這是一個違反直覺的觀點。

    的確他們早已習慣這樣的觀點進化的運作是為了有機體的利益,而不是為了複製子的利益。複製子跟載體具有不同的含義,理解這種不同有困難。

    這一點,在先知說的一個故事中得到了揭示。他有一個同事,這個同事接受了一個大學生研究項目的申請。這個大學生是一個宗教原教旨主義者,他不相信自然選擇的進化,隻想研究自然界中的適應器。

    他認為適應器來自上帝的設計,而且他隻想研究上帝已經製造出來的適應器。但是先知直言不諱地指出,這種立場寸步難行。

    那個學生陷入了一個令人尷尬的問題中難以自拔“上帝發明適應器,誰是受益者?”,鮭魚適應竭盡全力遊回它們的產卵地然後死去的方式。

    要是我們認可這樣一個非常簡單的假設,即對於大多數活著的生物體來說,活著而不是死去能更好地實現自身利益,那麽,鮭魚的這種行為顯然不是為了自身利益。

    要是不摻和耗盡心力的產卵洄遊之旅,鮭魚會活得更久。不過這種行為的確是服務於鮭魚基因的繁殖利益。

    上帝設計這些適應器,是為了活生生的有機體,還是為了它們的基因?生物學的事實很明顯,看起來上帝站在後者那一邊。

    就像先知接著指出的那樣,那個學生的爭辯完全忽略了令人尷尬的要點,“在生命的層級中,對一個實體有利對另一個就有害,而創世論沒理由讓我們假定,一種實體的福祉將比另一種得到優先考慮……他或許設計了它們以便對單個的動物有利,無論是它的生存,或者另外的東西,比如它的整體適應性,對物種有利,對其他比如人造物有利,這也是通常的宗教原教旨主義者的觀點,對‘自然的平衡’有利,或對其他的莫測高深的、或許隻有自己知道的目標有利。這些都是經常提及的跟進化觀點不相容的選項”

    當生物學繼續尋找適應器服務的目標時,答案最終被找到它是一種活躍的種係複製子——基因。

    因此一種真正科學的態度恰恰支持一種真正古怪的宗教立場。這種立場認為,上帝的恩澤,以他設計的生物適應器的形式並非指向人類或其他任何物種,而是指向微小的、在細胞內複製的大分子。

    “為什麽是人類?”眼前的克隆人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葉輕塵自然知道,這個家夥是想問為什麽自然選擇了人類。

    葉輕塵現在知道令人懊惱的是,這個答案來自生物學人類是生存機器,善於幫助他們自身的基因複製,因此相互合作構造人體的基因才生存得相當愜意。

    而且現在,我們擁有了理解那個無比重要的洞見所需的語言這是一個令人眩暈的見解。

    毫無疑問它是機器人叛亂的第一步,作為載體的人類,破天荒地意識到一個驚人事實要是符合自身的利益,基因將總是犧牲載體。人類獨一無二,他們有能力麵對這種令人震驚的事實。而且他們還會借此激勵自己,設計出一套獨特的認知變革方案。

    在聽完所有的話之後,這個克隆人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頭看向了眼前的葉輕塵,似乎是想將這個家夥的一切給記下,然後就是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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