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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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他尋找到了一種方法,那就是留住他的部分魂魄。”白夜一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此刻我看見他的眼中目光閃閃。很顯然,他在思考一些東西,抑或是在回憶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貢本藤在他擁有生命的那些日子裏,就努力體驗著自己的靈魂,也就是說,在他活著的時候,他就將自己一部分的靈魂裝在了一個載體中。而當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靈魂依舊存在。接著,那些聰明的塞納人就想了些法子,讓貢本藤的靈魂繼續生根發芽,蓬勃長大,然後,依附在一些載體上。”

    聽白夜一說這些話,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於生命,我是有所理解的。我所理解的生命,那就是自然意義的生命。生命,該出生的時候,他就出生。在該死亡的時候,他就死亡。這一切都是天意,順應天意,應是這個自然界的本性。

    而如今,如果一個普通的人類,他通過自己的方式,改變了這種最自然的本性的話。這對於我來說,從我的感覺而言。我的感覺卻是怪怪的。

    現在,聽著白夜一的話,雖然我能感覺到白夜一鼓勵的眼神,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涼涼的。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今天中午我麵對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他到底是人類,還是鬼魂?

    “姑姑,在貢本藤活著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漸漸地將他的靈魂的一部分分離出來,放入一些能夠孕育生命的載體之中。而當他的身體日漸衰老,無法再支撐他的時候,他的靈魂已經適應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這些靈魂具有了比一般人的靈魂更加強的特性。以至於他們的適應能力非常地強,他們甚至能夠輕鬆的依附在一些載體上生存下來,並且擁有貢本藤本人的意願。也就說,貢本藤用這種方式讓他獲得了新生。”

    “可是,白夜一,這樣的人,他能算成是人嗎?”此刻,我不禁感到有些憤憤然。“大自然讓我們的人類經曆著生生死死,這是自然規律呀,他這樣做是違背自然法則的。對於這個,我的感覺很不好。”

    “是的,姑姑,你說的不錯。”此刻,白夜一看著我,微微地笑了笑,“塞納人非常地聰明,他們發現了很多甚至於是超脫於大自然規律的事情。而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常常擁有兩麵性,也就是說,當塞納人收獲了一些東西的時候,他們也付出了代價,受到了懲罰。那就是,在不久之後,塞納人中間開始流傳一種疾病,這種疾病就仿佛是瘟疫一般,迅速蔓延著,一直蔓延到了整個塞納人中。”說到這裏,白夜一輕輕地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過說來奇怪,當時,塞納人和裏爾村人還是居住在一塊的,而這種疾病在塞納人中蔓延開來之後,對於裏爾村人卻一點影響都沒有。這疾病,仿佛專門是針對塞納人而出現的,裏爾人對此有著天然的免疫力。”

    “夜一,我明白了。這是不是就是塞納人最終不得不生活在地下的原因?”現在,我對白夜一說道。

    “是的。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塞納人不得不居住在地下。”白夜一說道。

    聽白夜一這麽說,我沉默了。

    是啊,這個世界奉行的是中庸之道。而我認為所謂的中庸之道,就是有得必有失,有晴必有陰。任何一種人類或者任何一種生靈,他們不可能永遠得到,也不可能永遠失去。他們在得到了一份看起來似乎是巨大的禮物的時候,同時也在失去。而如果他們的人生一直在失去的時候,在不經意間,上蒼也會分給他們一份巨大的禮物。或許這就是人生,或許這就是生命,或許這就是大自然運行的規律。

    此刻,聽白夜一這麽說,我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好了,姑姑,有關貢本藤的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了。姑姑,你不在裏爾村已經有一些日子了,這段空缺,姑姑是不知道的。而且我也知道,姑姑對於曾經發生在裏爾村的一些事情,也就是說你曾經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在你的思想裏也有一段的空缺。”現在,白夜一在我的麵前輕輕地對我說道。看起來,這個小家夥似乎還蠻善解人意的。看上去,似乎他也覺得說到了我的痛處,必須讓他的表達盡可能顯得溫柔一些。

    見這小家夥如此善解人意,我的心中也是感動。不過在感動的同時,我也覺得有些好奇。

    “白夜一,有關我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此刻,我情不自禁的向白夜一詢問。

    在我的印象中,白夜一是一個擁有一些超能力的修仙者,並且,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一個小屁孩。從年歲上說,他的年齡是非常小的,所以他不可能經曆很多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他是相當聰明,並且擁有能力的。而且他也相當博學,我相信很多事情,很多甚至是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有可能知道。但是我覺得唯一一件事情,他是不應該知道的,那就是有關我自己的事情。

    一個人的博學程度不會到了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將他的曆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像我這樣的人並不是什麽名人,或者在什麽地方有關我的記載存在,他能夠閱讀得到。我並不屬於這樣的人,因此白夜一知道我過去,或者說我遺忘過去的曆史的這個事實,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因此,此刻我情不自禁地向他詢問。

    白樂一聽我這麽問,倒是愣了一下,很顯然,原先他隻顧著說話了,並沒有意識到他說出的這些話在不知不覺中讓他露出了破綻。

    “啊,姑姑的事情我是怎麽知道的?”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然後抬起手來抓了抓腦袋。接著他對我說道。“姑姑,說實話,有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明白,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