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這是我堅貞不屈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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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節, 晉江原創網首發, 作者碼字很辛苦噠, 請支持正版~  這種緊張的氣氛隨著他們位置越來越靠近北邊變得更加明顯,鹿鳴澤的車好像正卯足了勁兒往前衝,阿爾法抱著鹿鳴澤的腰, 掌心緊貼著他的瘦腰,他手指上雖然綁了很多夾板, 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緊繃。

    鹿鳴澤腰很細, 但是不是柔弱的那種細,而是勁瘦, 摸上去感覺很舒服。阿爾法閉了閉眼,兩隻手依舊規規矩矩地放在鹿鳴澤腰側, 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 仿佛隨時在迎接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危險。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後,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 門上寫著四個字母“MSFT”, 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現在已經脫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地低下頭, 什麽東西擦著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們身下的機車衝進門內。緊接著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 隨著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 他們身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著頭盔視線受阻, 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旋轉著朝身後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麵路況,是一段陡峭的下坡,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況,他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麵,將他的身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製機車把頭,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剛想收回武器,卻覺腰間力量一鬆,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的胸膛上。

    鹿鳴澤低頭看見腰間有兩條胳膊從後麵伸出去,代替他控製住了機車把頭,他怔了怔,便聽阿爾法用冷靜的聲音下命令:“別走神,掛空檔。”

    鹿鳴澤腳下靈活地踩著檔位杆將機車檔位換成空檔,阿爾法踩著腳踏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體,鹿鳴澤被他頂得嗷得一聲抬起腳,連腳刹的位置都讓了出來。阿爾法趁機搶占駕駛位,擠得鹿鳴澤有一半屁股都坐在他大腿上,好在他們穿得夠厚實,鹿鳴澤縮得又及時,要不然他就要坐在阿爾法那什麽上了。

    鹿鳴澤就保持著這樣半靠在阿爾法懷裏的姿勢,又跟那黑影對砍幾下,兩個人連同機車一起衝著陡峭的下坡栽下去。

    阿爾法駕車技術很好,機車靠慣性滑行駛入下坡之後,失衡的狀態已經解除了。鹿鳴澤鬆了口氣,他下意識側著頭看向後麵,阿爾法的臉被頭盔擋住大部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雙方的視線恰好對上。

    阿爾法的眼睛像會說話,視線從他臉上滑到機車把手上,仿佛在問要不要換過來。

    “換換換!你靠後點坐坐,爺要被你擠掉了。”

    阿爾法輕聲笑笑,等鹿鳴澤放好武器去抓機車扶手的時候就鬆開手,兩隻手又變成規規矩矩放在他側腰的姿勢

    鹿鳴澤偷偷撇嘴——這個Alpha居然真的是正人君子?還是他自身完全沒有吸引力啊?

    鹿鳴澤正在胡思亂想,後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剛剛怎麽回事?”

    鹿鳴澤皺著眉頭歎息道:“我們進了人家地盤,這叫示威。”

    阿爾法回望身後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大門,發現門樓頂上站著兩三個黑影,一直目送他們遠去。阿爾法藏在頭盔後麵的唇角勾了勾——這“示威”到底是他對那些人的示威,還是那些人對外來人員的示威?畢竟那邊可是被鹿鳴澤砍死了一個,吃虧的是對方。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之前那樣驚險,鹿鳴澤的車一路很順利地進入城中,一道城門之隔,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城外街道還算整齊,城內就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碎磚碎瓦。但是很奇怪,城外的房屋盡管整齊,但是蓋房用的料子基本是黑磚和石頭,城裏的房屋卻高大壯美,有的甚至覆蓋著時下最新的防水材料做的瓦片。

    這是一座同時兼有繁榮和破敗的城市。

    鹿鳴澤想起阿爾法的手,便問:“你的傷沒事吧?夾板有沒有崩開。”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抓得住把頭。”

    鹿鳴澤甕聲甕氣道:“沒事兒,等會兒就到醫院了,有專業的給你治。”

    阿爾法本來也沒打算討論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在別處:“這是哪裏?城門上的字母是什麽意思?”

    鹿鳴澤便解釋道:“進了城門就是北城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據說那四個字母是這座城市的縮寫,默斯法特,究竟是什麽意思已經不可考據。不過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我們都直接叫北城。”

    “北城?”

    鹿鳴澤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這座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座流竄犯的集中營,你難道不是從這裏出來的?”

    不是這邊某個變態的禁-臠嗎?北城變態那麽多……

    阿爾法微微錯愕:“我像一名罪犯嗎?”

    鹿鳴澤沒說話,心裏卻想,世上有很多罪犯長得都不像罪犯,表裏不如一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他這樣想著,又聽阿爾法說:“我到了斯諾星之後,確實是向南走才遇到你的,不過我沒經過這座城市。”

    鹿鳴澤笑了一聲:“那可能你連北城的邊邊都沒摸到。”

    北城的街道大多數很空曠,街上也沒什麽人,在這裏很少能見到小孩和老人,偶爾有幾個雌性一閃而過,也很有可能是擁有Alpha性別的雌性在狩獵。

    鹿鳴澤遠遠看到醫院的標誌物,條件反射性地緊張起來。

    阿爾法從身後靠近過來疑惑地問:“怎麽了?”

    鹿鳴澤微微向後側過頭:“到了,前麵就是醫院。”

    阿爾法抬眼看了看:“剛剛我就注意到了,這裏也有危險?”

    鹿鳴澤不太想解釋,他將車靠在醫院門口停下示意阿爾法下車,順手把刀抽-出來握在手裏,比適才進城門時還要緊張。阿爾法把頭盔摘下來掛到機車扶手上,順手把鹿鳴澤的棉帽也摘了扔到車上。

    鹿鳴澤摸著腦袋不得其解:“幹嘛啊……”

    阿爾法朝他笑笑:“沒什麽,單純覺得你的頭發很可愛,遮起來可惜。”

    鹿鳴澤愣了愣,看著阿爾法率先走進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好-色了,這種節骨眼居然也被他撩到?

    不是鹿鳴澤太誇張,他們一進醫院的門就受到了攻擊。

    醫院裏有很多鏡子門,而且是雙麵鏡子,他們看不到對麵,門後的人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鹿鳴澤和阿爾法進醫院大門沒多久,就從斜裏衝出兩個穿黑衣的人,二話不說舉著匕首就向他倆刺過來。

    鹿鳴澤眼疾手快地打掉他們的匕首,然後一人一腳將對方踹飛出去。他踹完兩個人,一把拉起阿爾法就往醫院裏麵跑,直衝著走廊盡頭去。

    阿爾法腿上的傷令他跑不快,隻能疾步跟上:“為什麽攻擊我們?”

    走廊盡頭還是玻璃門,被鹿鳴澤一刀砍得稀巴爛,他將阿爾法推到門後讓他順著走廊跑,又折回來設置路障,擋住追上來的幾個黑衣人:“媽的!因為老子看病不花錢!”

    阿爾法很疑惑:“我們還沒見到醫生,他怎麽知道我們不打算花錢?”

    “這裏就一個醫生,這些人都是他雇的。那個王八蛋死變態小氣鬼!找他看診的都要預約,交了錢才給一根絲帶,沒拿絲帶來的都會被當成入侵者。而且他的絲帶每天都在變花樣,搶也搶不到。”

    鹿鳴澤一邊說一邊踹飛兩個黑衣人,握著雙刀挽個刀花背身擋在阿爾法麵前:“你先走,這條走廊盡頭就是那死變態的辦公室,我隨後就到。”

    鹿鳴澤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心裏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也是他不樂意幹這事的根本原因。這醫生雇保鏢並不單純他防鹿鳴澤一個人,人家防的是整個北城,住在這種地方,那家夥又隻有頭腦厲害,武力值幾乎為零,不雇幾個保鏢可能活不過一天。

    他不樂意來北城看病的第二個原因,是來這打架打不爽。

    來找人看病就不能不管不顧地砍人,下手還得留點情,真打死了人家的保鏢他沒辦法開口求人。這樣一來他的行動就會受限製,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心裏有了顧忌,對方卻沒有,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鹿鳴澤不覺得自己打架功夫天下第一,尤其在北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砍死。

    鹿鳴澤對麵的一扇玻璃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紅頭發的黑衣人,肌肉虯結,一看就不是善茬。

    鹿鳴澤察覺阿爾法還站在原地沒走,也不敢回頭看他,隻把兩把長刀緊緊握住,眼睛死盯著對麵的黑衣人:“你怎麽還不走。”

    阿爾法哭笑不得:“我想我不用過去找人了,醫生來了。”

    鹿鳴澤條件反射地回頭,眼風剛掃到一個白大褂的身影,對麵的黑衣人就朝他衝了過來。鹿鳴澤迅速舉刀格擋,金屬碰撞出鏘的一聲,在走廊上被不斷回音擴大。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小鹿嗎,好久不見啦~”

    鹿鳴澤沒回頭,聽到對方油滑而充滿愉悅的聲音,額頭上的青筋就情不自禁地蹦出來——這是第三個原因,這間醫院的醫生是個死!變!態!

    鹿鳴澤拿著藥膏走到阿爾法身邊,扶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床頭坐起來,他身上的毯子滑下,露出裏麵赤-裸的身體。剛剛給阿爾法洗澡的時候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已經被鹿鳴澤扒光了,毯子一掉下去,連個遮掩都沒有。

    鹿鳴澤望著眼前布滿傷痕的美好肉-體,幹巴巴地說:“不好意思,你的衣服沒法穿了。”

    阿爾法自己撐著身體坐起來,笑著搖搖頭:“理解,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

    鹿鳴澤撓撓頭發:“好吧,你理解就好,你現在能坐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別逞強。”

    阿爾法點點頭:“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可以堅持。”

    鹿鳴澤心想這人還真是挺牛逼的,他摸過他身上的傷,好幾處關節脫臼,膝蓋都腫成饅頭了,該有他的手……嘖嘖,這樣還能麵不改色地跟他談笑風生,著實厲害。

    鹿鳴澤心下不忍,他伸出手捏住阿爾法的肩膀:“我幫你正一下骨,忍著。”

    阿爾法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已經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抓著他的手臂,然後往上狠狠一懟!隻聽哢嚓一聲,手臂接上去了。阿爾法剛剛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鹿鳴澤見他眉頭擰起來兩個疙瘩,拗著手腕左右活動一下脖子:“怎麽樣?”

    ——他的動作配著這副表情,並不像要幫人家正骨,反而像要幹架。

    阿爾法輕輕吐出口氣,試著活動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鹿鳴澤得意地笑了笑:“我很熟練的,上次我家豬掉進水溝摔得骨折,都是我治的,你隻是脫臼而已。”

    “……”

    “你脊椎沒問題,四肢的關節有些錯位……情況不算糟糕,但是也不樂觀,關節紅腫,有積水的趨勢。也不知道你怎麽到這來的,這樣的狀態走路都走不了吧。來,把另一隻胳膊伸出來。”鹿鳴澤好心是一個原因,還有他之前騎著車撞了人家,他身上這些傷保不齊就有哪處是被他撞出來的,放著不管很心虛。

    接下來阿爾法沒再露出什麽痛苦的表情,不論鹿鳴澤怎麽給他正骨,他都表現得很淡定,他身上很多處脫臼的關節已經開始水腫了,鹿鳴澤摸了幾次越發佩服他忍痛的功力。

    阿爾法身上開放性傷口倒是不多,鹿鳴澤給他把破皮出血的地方全部敷上黑漆漆臭烘烘的傷藥,邊抹邊有些幸災樂禍地抖眉毛:“別介意哈,良藥苦口,臭藥治病,咱們貧苦人家,能用臭藥已經算條件不錯啦。”

    ——當年他第一次用這個藥時,可是被臭得頭暈了大半天。

    他說著拿扁木棒把又黑又臭的傷藥往阿爾法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在心裏偷笑——長這麽好看有什麽用,拉了燈都是一樣黑。

    但是阿爾法根本不為所動,還一直彎著唇角,仿佛被糊一臉臭泥的不是他。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鹿鳴澤,眼底都是笑意,後者終於被盯得不自在,撓撓臉:“老盯著我幹什麽。”

    阿爾法聲音裏含笑:“看不出來……你這麽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