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鹿鳴澤你這妖妃(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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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節, 晉江原創網首發, 作者碼字很辛苦噠, 請支持正版~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後,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門上寫著四個字母“MSFT”, 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 現在已經脫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地低下頭, 什麽東西擦著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們身下的機車衝進門內。緊接著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 隨著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 他們身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著頭盔視線受阻,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旋轉著朝身後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麵路況, 是一段陡峭的下坡, 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況,他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麵,將他的身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製機車把頭, 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 剛想收回武器, 卻覺腰間力量一鬆, 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的胸膛上。
鹿鳴澤低頭看見腰間有兩條胳膊從後麵伸出去,代替他控製住了機車把頭,他怔了怔,便聽阿爾法用冷靜的聲音下命令:“別走神,掛空檔。”
鹿鳴澤腳下靈活地踩著檔位杆將機車檔位換成空檔,阿爾法踩著腳踏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體,鹿鳴澤被他頂得嗷得一聲抬起腳,連腳刹的位置都讓了出來。阿爾法趁機搶占駕駛位,擠得鹿鳴澤有一半屁股都坐在他大腿上,好在他們穿得夠厚實,鹿鳴澤縮得又及時,要不然他就要坐在阿爾法那什麽上了。
鹿鳴澤就保持著這樣半靠在阿爾法懷裏的姿勢,又跟那黑影對砍幾下,兩個人連同機車一起衝著陡峭的下坡栽下去。
阿爾法駕車技術很好,機車靠慣性滑行駛入下坡之後,失衡的狀態已經解除了。鹿鳴澤鬆了口氣,他下意識側著頭看向後麵,阿爾法的臉被頭盔擋住大部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雙方的視線恰好對上。
阿爾法的眼睛像會說話,視線從他臉上滑到機車把手上,仿佛在問要不要換過來。
“換換換!你靠後點坐坐,爺要被你擠掉了。”
阿爾法輕聲笑笑,等鹿鳴澤放好武器去抓機車扶手的時候就鬆開手,兩隻手又變成規規矩矩放在他側腰的姿勢
鹿鳴澤偷偷撇嘴——這個Alpha居然真的是正人君子?還是他自身完全沒有吸引力啊?
鹿鳴澤正在胡思亂想,後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剛剛怎麽回事?”
鹿鳴澤皺著眉頭歎息道:“我們進了人家地盤,這叫示威。”
阿爾法回望身後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大門,發現門樓頂上站著兩三個黑影,一直目送他們遠去。阿爾法藏在頭盔後麵的唇角勾了勾——這“示威”到底是他對那些人的示威,還是那些人對外來人員的示威?畢竟那邊可是被鹿鳴澤砍死了一個,吃虧的是對方。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之前那樣驚險,鹿鳴澤的車一路很順利地進入城中,一道城門之隔,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城外街道還算整齊,城內就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碎磚碎瓦。但是很奇怪,城外的房屋盡管整齊,但是蓋房用的料子基本是黑磚和石頭,城裏的房屋卻高大壯美,有的甚至覆蓋著時下最新的防水材料做的瓦片。
這是一座同時兼有繁榮和破敗的城市。
鹿鳴澤想起阿爾法的手,便問:“你的傷沒事吧?夾板有沒有崩開。”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抓得住把頭。”
鹿鳴澤甕聲甕氣道:“沒事兒,等會兒就到醫院了,有專業的給你治。”
阿爾法本來也沒打算討論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在別處:“這是哪裏?城門上的字母是什麽意思?”
鹿鳴澤便解釋道:“進了城門就是北城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據說那四個字母是這座城市的縮寫,默斯法特,究竟是什麽意思已經不可考據。不過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我們都直接叫北城。”
“北城?”
鹿鳴澤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這座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座流竄犯的集中營,你難道不是從這裏出來的?”
不是這邊某個變態的禁-臠嗎?北城變態那麽多……
阿爾法微微錯愕:“我像一名罪犯嗎?”
鹿鳴澤沒說話,心裏卻想,世上有很多罪犯長得都不像罪犯,表裏不如一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他這樣想著,又聽阿爾法說:“我到了斯諾星之後,確實是向南走才遇到你的,不過我沒經過這座城市。”
鹿鳴澤笑了一聲:“那可能你連北城的邊邊都沒摸到。”
北城的街道大多數很空曠,街上也沒什麽人,在這裏很少能見到小孩和老人,偶爾有幾個雌性一閃而過,也很有可能是擁有Alpha性別的雌性在狩獵。
鹿鳴澤遠遠看到醫院的標誌物,條件反射性地緊張起來。
阿爾法從身後靠近過來疑惑地問:“怎麽了?”
鹿鳴澤微微向後側過頭:“到了,前麵就是醫院。”
阿爾法抬眼看了看:“剛剛我就注意到了,這裏也有危險?”
鹿鳴澤不太想解釋,他將車靠在醫院門口停下示意阿爾法下車,順手把刀抽-出來握在手裏,比適才進城門時還要緊張。阿爾法把頭盔摘下來掛到機車扶手上,順手把鹿鳴澤的棉帽也摘了扔到車上。
鹿鳴澤摸著腦袋不得其解:“幹嘛啊……”
阿爾法朝他笑笑:“沒什麽,單純覺得你的頭發很可愛,遮起來可惜。”
鹿鳴澤愣了愣,看著阿爾法率先走進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好-色了,這種節骨眼居然也被他撩到?
不是鹿鳴澤太誇張,他們一進醫院的門就受到了攻擊。
醫院裏有很多鏡子門,而且是雙麵鏡子,他們看不到對麵,門後的人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鹿鳴澤和阿爾法進醫院大門沒多久,就從斜裏衝出兩個穿黑衣的人,二話不說舉著匕首就向他倆刺過來。
鹿鳴澤眼疾手快地打掉他們的匕首,然後一人一腳將對方踹飛出去。他踹完兩個人,一把拉起阿爾法就往醫院裏麵跑,直衝著走廊盡頭去。
阿爾法腿上的傷令他跑不快,隻能疾步跟上:“為什麽攻擊我們?”
走廊盡頭還是玻璃門,被鹿鳴澤一刀砍得稀巴爛,他將阿爾法推到門後讓他順著走廊跑,又折回來設置路障,擋住追上來的幾個黑衣人:“媽的!因為老子看病不花錢!”
阿爾法很疑惑:“我們還沒見到醫生,他怎麽知道我們不打算花錢?”
“這裏就一個醫生,這些人都是他雇的。那個王八蛋死變態小氣鬼!找他看診的都要預約,交了錢才給一根絲帶,沒拿絲帶來的都會被當成入侵者。而且他的絲帶每天都在變花樣,搶也搶不到。”
鹿鳴澤一邊說一邊踹飛兩個黑衣人,握著雙刀挽個刀花背身擋在阿爾法麵前:“你先走,這條走廊盡頭就是那死變態的辦公室,我隨後就到。”
鹿鳴澤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心裏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也是他不樂意幹這事的根本原因。這醫生雇保鏢並不單純他防鹿鳴澤一個人,人家防的是整個北城,住在這種地方,那家夥又隻有頭腦厲害,武力值幾乎為零,不雇幾個保鏢可能活不過一天。
他不樂意來北城看病的第二個原因,是來這打架打不爽。
來找人看病就不能不管不顧地砍人,下手還得留點情,真打死了人家的保鏢他沒辦法開口求人。這樣一來他的行動就會受限製,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心裏有了顧忌,對方卻沒有,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鹿鳴澤不覺得自己打架功夫天下第一,尤其在北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被砍死。
鹿鳴澤對麵的一扇玻璃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紅頭發的黑衣人,肌肉虯結,一看就不是善茬。
鹿鳴澤察覺阿爾法還站在原地沒走,也不敢回頭看他,隻把兩把長刀緊緊握住,眼睛死盯著對麵的黑衣人:“你怎麽還不走。”
阿爾法哭笑不得:“我想我不用過去找人了,醫生來了。”
鹿鳴澤條件反射地回頭,眼風剛掃到一個白大褂的身影,對麵的黑衣人就朝他衝了過來。鹿鳴澤迅速舉刀格擋,金屬碰撞出鏘的一聲,在走廊上被不斷回音擴大。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小鹿嗎,好久不見啦~”
鹿鳴澤沒回頭,聽到對方油滑而充滿愉悅的聲音,額頭上的青筋就情不自禁地蹦出來——這是第三個原因,這間醫院的醫生是個死!變!態!
阿爾法微笑地看著鹿鳴澤的指尖:“幸好綁著夾板,不然我這隻手都被你削掉了。”
鹿鳴澤將視線移到自己的指尖,他的四指還僵硬地繃著,微微彎曲作為緩衝,拇指緊緊扣在食指旁邊,像用來使尖刀穩固的輔條。鹿鳴澤的手指形狀有平庸,指尖有些圓,手指並不修長,反倒有些頓挫,看上去甚至與他頎長的身形並不相配。但是他手上的肌理非常細膩,均勻地包裹著指骨,倒也賞心悅目,但是與阿爾法的手指完全不是一種漂亮方式。
這是一隻充滿攻擊性的手,是一隻不需要武器就可以殺人的手。
鹿鳴澤皺了下眉頭,手指慢慢放鬆下來,緊繃的手指像被抽去筋骨的蛇,失去攻擊性。
阿爾法鬆開手後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撓著自己一頭亂糟糟的卷發沒精打采地說:“早啊……天亮了。”
說完瞅阿爾法一眼——個子果然很高。
阿爾法沒想輕易放過他:“你剛剛怎麽了?好像在做噩夢。”
鹿鳴澤打個哈欠從沙發上爬起來,現在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才像剛起床:“以後我睡覺時候不要隨便靠過來。”
“嗯?”
他一邊疊被子一邊說:“我不喜歡。”
阿爾法溫柔的灰色眸子微微閃光:“是嗎?”
“……”
鹿鳴澤沒說話,疊好被子之後往阿爾法床上一瞟,見對方的床鋪整整齊齊,突然記起來:“你怎麽下床了啊?回床上去,你的腿不能長時間站立。”
阿爾法沒動彈,直勾勾盯著鹿鳴澤,突然說道:“你一定殺死過不少床伴吧。”
後者沒防備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反應過來之後嘴角一抽,轉過身看向阿爾法:“你是不是病情加重了,發炎引起發燒,腦子燒糊塗了是嗎?”
阿爾法本來就沒打算繼續那個話題,他抬起手將手背壓在自己額頭上,盯著鹿鳴澤眨巴兩下眼睛:“你說得沒錯,我覺得是有點熱。”
鹿鳴澤一聽頓時顧不上跟他開玩笑了,急忙把阿爾法的手拉下來,用掌心去摸他的額頭,手底下傳來微燙的體溫,鹿鳴澤頓時頭疼不已。
阿爾法見對方變了臉色,也跟著嚴肅起來:“有些低熱而已,沒關係的。”
鹿鳴澤拉著阿爾法回到床上,把他塞進被窩裏:“關係大了去了!你先躺著,我給你測一下-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