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你的愛人不但發情還變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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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節, 晉江原創網首發,作者碼字很辛苦噠,請支持正版~  鹿鳴澤蹲在那裏撓著頭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地上的人抓起來甩到後車座上。

    按理說在斯諾星看見成年男人應該轉身就走,尤其路邊躺著的, 還身受重傷這種, 扔水溝也好,補刀也好,總之不能救起來。

    但是作為一名在法製社會生活了幾十年的良好公民,鹿鳴澤沒辦法真正狠下心去犯罪,在抬腳即將把他踹進水溝的一瞬間,鹿鳴澤突然回憶起自己被鄰居大嬸從冰天雪地裏撿回來用厚毛毯裹起來強灌了一壺熱羊奶的溫暖。

    “算你走運……”

    就當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吧,鹿鳴澤想。

    載著男人回到鐵皮屋, 他的機車剛熄火, 屋外就竄出一條黑影, 直撲在鹿鳴澤腿上。鹿鳴澤沒理它, 自顧把車後座的男人背下來,那個黑影一點都不識趣, 一直往前拱,拱得他踉蹌了幾步。

    天上下雨又下雪,渾身濕漉漉的不舒服, 鹿鳴澤突然冒出肝火:“別鬧了!揍你!”

    黑影被他吼得發出委屈的嗚聲, 鹿鳴澤歎口氣:“好啦……今天怎麽樣, 有人闖進來沒。”

    “汪!”

    “嘖, 你汪我又聽不懂。”

    黑影是條狼狗,名叫上校,鹿鳴澤養來看家的。最初撿它的時候沒想到這家夥會長這麽大,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好了,越長越壯實,現在已經有他腰那麽高。

    鹿鳴澤先檢查了一下門鎖,欣慰地發現門鎖完整無損,開門後一股熱氣撲麵而來,上校開心地嗷嗚一聲就往裏竄。

    “上校!把你爪子擦幹淨!”

    鹿鳴澤吼它一聲,一邊摟著扛回來的人,一邊騰出一隻手摁電燈開關,柔軟的橙色光芒瞬間照亮整個屋子。籠罩在燈光下的陳設看起來相當溫馨,鹿鳴澤總算感覺舒服一點。

    他把門鎖了,順手將昏迷中的男人扔進浴缸裏。鹿鳴澤洗了手臉把飯燒上,火在鍋底下燒著,才去管那個男人。

    ——好在他受的傷多是皮外傷,不然被鹿鳴澤這樣不溫柔地扔出去,傷勢準要加重。

    鹿鳴澤將浴缸中的男人扒光,發現這個人的傷痕有些奇怪,他身上的衣服幾乎破成條,有些傷口甚至像被鞭打出來的。

    鹿鳴澤一邊往浴缸裏灌溫水一邊猜測他的身份,難道是從北城逃出來的俘虜?還是被人捉去當過奴隸?世界上有變態愛好的人不少,尤其在斯諾這種政府力量薄弱的星球,大家更加不會掩飾自己的愛好。

    不過他隻是胡思亂想一下,對陌生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鹿鳴澤的屋子挺大,上輩子在京住久了狹窄的房子,這輩子有條件自己圈地建屋,他當然要弄寬敞一些。房子外麵是鐵皮包著的,拉上門之後非常保暖,內部廚房浴室臥室客廳一應俱全,他從來都不在生活上為難自己。

    上校在門口擦幹淨自己的爪子後又竄上來,吐著舌頭張嘴要啃那男人的腦袋,鹿鳴澤眼疾手快把它扒開:“等會兒爸爸給你煮飯,不要亂吃東西。”

    溫水洗淨那男人身上的汙垢,就像洗淨一塊璧玉上蒙著的灰塵,露出裏麵溫潤雅正的線條,鹿鳴澤終於看清他的臉。

    怎麽說呢,非常出乎意料,這個人長得很正派。

    他現在閉著眼睛看不出來,但是光看他的五官,鹿鳴澤就能猜到這人是什麽類型——他睜開眼一定是那種濃眉深目正正經經的長相,很可靠,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鹿鳴澤頓時有些羨慕,他一直嫌棄自己眉毛跟眼睛之間距離有點寬,整體看來就吊兒郎當,不太靠譜,這樣的相貌很難在第一印象中得到別人認可。像這個人的長相就大不相同了,他的五官西化痕跡很淺,但是輪廓立體,除了英俊鹿鳴澤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帥氣都不行,帥氣這兩個字形容他太過輕浮。

    造物主對他太優待了,就連他的頭發都是厚厚硬硬,漆黑油亮的類型,正派得不能再正派,非常符合中國古代所說的正人君子相。如此,不管他瓤子是怎樣的,大家看他第一眼時會覺得他很值得信任。

    “人比人氣死人啊……看麵相倒是適合做個政客。”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渾身是傷倒在路邊呢?

    ——說不定裏麵真的是個壞坯。

    鹿鳴澤把他徹底掀進溫水中,從浴缸底下摸出一塊絲襪套著的肥皂,在溫水裏搓出泡沫之後往那人身上一下下塗抹搓洗,倒不是他閑得沒事,想進他的房間,渾身髒兮兮的可不行。

    這個人身材也很好,身上的肌肉豐富而勻稱,彈性十足,鹿鳴澤從他胸口搓到小腹,又翻過來從後背搓到臀部……搓得他自己差點起反應。

    鹿鳴澤喜歡男人的身體,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會令他移不開視線,不得不說,鹿鳴澤是個十足的視覺係加享受派,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有一段時間對自己的性向自暴自棄,他還在圈子裏混過一段時間,酒吧的夜晚迷亂曖昧,有時候隻需要一個拍肩的動作,一次眼神的交流,兩人就能默契地春宵一度。

    鹿鳴澤沒談過戀愛,他倒是想在圈裏找個人安定下來,奈何圈裏的人大多比他還要不正經,有些不厚道的知道他想談朋友還要嘲笑一番。

    他們這群被世俗眼光異樣看待的人,基本抱著同一種想法——痛快一天是一天。

    久而久之鹿鳴澤就放棄了,直到來到這裏,遇到他第一個男朋友。鹿鳴澤對每段感情都付出真心,但是他的真心每次都被信息素打敗。

    “嘖……”

    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把那個昏迷的男人上搓下搓的摸了好幾遍,鹿鳴澤不自在地咳一聲——他可從來沒想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傷員上下手,完全是因為走神……他不是變態。

    鹿鳴澤將那個男人隨意擦幹後扔到床上,見他呼吸還算平穩,暫時應該不會死,就自行去忙了。

    他燉了一鍋土豆豬肉,把栽在爐火旁邊的土盆拿過來,割下一些韭菜,拌著雞蛋炒了炒,主食是蒸番薯。斯諾星的主食就是土豆和番薯,鹿鳴澤有一陣每天做夢都夢到自己掉進米缸,大白米飯,愛吃多少吃多少……

    鹿鳴澤屬於家庭條件好的那部分,而且他還會冒險,偷渡去別的星球弄些米飯之類吃的回來。

    為了一碗飯爬飛船偷渡也是挺無語的,每當這時鹿鳴澤就會由衷感慨,袁隆平爸爸這輩子是真拯救了世界。

    飯熟了散發出香味,上校急不可耐地撲過來,鹿鳴澤隻好先給他的飯盆加上吃的,才收拾自己的份。鹿鳴澤的鐵皮屋弄得很不錯,裏麵非常暖和,做一頓飯熱出一身汗,鹿鳴澤隻好將外麵的衣服都脫了,隻剩一件緊身背心。

    他自己也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類型,因為身高的原因身材看起來略顯纖細,但是光著的時候還是很有看頭的,渾身都是緊-致的肌肉,人魚線、大長腿,倒三角身材、六塊腹肌……一樣不少。

    自從到了斯諾星,倒是省了健身這一步,成天幹這麽多體力活,不想長肌肉都難。

    一顆汗珠順著鹿鳴澤頎長的頸項緩緩流下去,隱沒在緊身背心的領子裏,他突然覺得背後有兩道視線正緊緊盯著自己,鹿鳴澤下意識往床上看,被他撿回來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躺在那裏,卻微微皺著眉頭,好像要醒來了。

    這種緊張的氣氛隨著他們位置越來越靠近北邊變得更加明顯,鹿鳴澤的車好像正卯足了勁兒往前衝,阿爾法抱著鹿鳴澤的腰,掌心緊貼著他的瘦腰,他手指上雖然綁了很多夾板,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緊繃。

    鹿鳴澤腰很細,但是不是柔弱的那種細,而是勁瘦,摸上去感覺很舒服。阿爾法閉了閉眼,兩隻手依舊規規矩矩地放在鹿鳴澤腰側,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仿佛隨時在迎接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危險。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後,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門上寫著四個字母“MSFT”,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現在已經脫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地低下頭,什麽東西擦著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們身下的機車衝進門內。緊接著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隨著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他們身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著頭盔視線受阻,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旋轉著朝身後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麵路況,是一段陡峭的下坡,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況,他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麵,將他的身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製機車把頭,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剛想收回武器,卻覺腰間力量一鬆,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的胸膛上。

    鹿鳴澤低頭看見腰間有兩條胳膊從後麵伸出去,代替他控製住了機車把頭,他怔了怔,便聽阿爾法用冷靜的聲音下命令:“別走神,掛空檔。”

    鹿鳴澤腳下靈活地踩著檔位杆將機車檔位換成空檔,阿爾法踩著腳踏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體,鹿鳴澤被他頂得嗷得一聲抬起腳,連腳刹的位置都讓了出來。阿爾法趁機搶占駕駛位,擠得鹿鳴澤有一半屁股都坐在他大腿上,好在他們穿得夠厚實,鹿鳴澤縮得又及時,要不然他就要坐在阿爾法那什麽上了。

    鹿鳴澤就保持著這樣半靠在阿爾法懷裏的姿勢,又跟那黑影對砍幾下,兩個人連同機車一起衝著陡峭的下坡栽下去。

    阿爾法駕車技術很好,機車靠慣性滑行駛入下坡之後,失衡的狀態已經解除了。鹿鳴澤鬆了口氣,他下意識側著頭看向後麵,阿爾法的臉被頭盔擋住大部分,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雙方的視線恰好對上。

    阿爾法的眼睛像會說話,視線從他臉上滑到機車把手上,仿佛在問要不要換過來。

    “換換換!你靠後點坐坐,爺要被你擠掉了。”

    阿爾法輕聲笑笑,等鹿鳴澤放好武器去抓機車扶手的時候就鬆開手,兩隻手又變成規規矩矩放在他側腰的姿勢

    鹿鳴澤偷偷撇嘴——這個Alpha居然真的是正人君子?還是他自身完全沒有吸引力啊?

    鹿鳴澤正在胡思亂想,後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剛剛怎麽回事?”

    鹿鳴澤皺著眉頭歎息道:“我們進了人家地盤,這叫示威。”

    阿爾法回望身後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大門,發現門樓頂上站著兩三個黑影,一直目送他們遠去。阿爾法藏在頭盔後麵的唇角勾了勾——這“示威”到底是他對那些人的示威,還是那些人對外來人員的示威?畢竟那邊可是被鹿鳴澤砍死了一個,吃虧的是對方。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之前那樣驚險,鹿鳴澤的車一路很順利地進入城中,一道城門之隔,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城外街道還算整齊,城內就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碎磚碎瓦。但是很奇怪,城外的房屋盡管整齊,但是蓋房用的料子基本是黑磚和石頭,城裏的房屋卻高大壯美,有的甚至覆蓋著時下最新的防水材料做的瓦片。

    這是一座同時兼有繁榮和破敗的城市。

    鹿鳴澤想起阿爾法的手,便問:“你的傷沒事吧?夾板有沒有崩開。”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抓得住把頭。”

    鹿鳴澤甕聲甕氣道:“沒事兒,等會兒就到醫院了,有專業的給你治。”

    阿爾法本來也沒打算討論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在別處:“這是哪裏?城門上的字母是什麽意思?”

    鹿鳴澤便解釋道:“進了城門就是北城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據說那四個字母是這座城市的縮寫,默斯法特,究竟是什麽意思已經不可考據。不過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我們都直接叫北城。”

    “北城?”

    鹿鳴澤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這座城市實際上就是一座流竄犯的集中營,你難道不是從這裏出來的?”

    不是這邊某個變態的禁-臠嗎?北城變態那麽多……

    阿爾法微微錯愕:“我像一名罪犯嗎?”

    鹿鳴澤沒說話,心裏卻想,世上有很多罪犯長得都不像罪犯,表裏不如一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