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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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塊烤餅5分南尼盾。

    張新好奇問,“如果在碼頭幹一天苦力可以掙多少錢?”

    “一天可以掙20分南尼盾”

    一路聊天,四人穿過一條條兩層樓房的街道,天完全黑透時來到一間離海邊不遠的媽祖廟。

    廟裏不缺焟燭,沈得柱找出火柴點亮廟裏空間。

    又燒了壺熱水,衝服大餅,簡單裹腹的晚餐讓人心滿意足。

    南尼國屬於熱帶氣候,七月白天體感氣溫超過四十度,所以晚上睡地板還挺涼快。

    次日。

    東方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沈得柱早早從地上爬起來,先是燒水,接著叫醒張新三人。

    “我出攤去了,你們吃過早飯,可以去安龍人商業區找找工作,如果有手藝,則去人多的地方擺攤。”

    “謝謝阿柱哥,我們知道了。”黃大山應聲。

    沈得柱離開後,張新三人就著熱水,把昨天剩的烤餅吃完。

    安靜片刻,楊花狗不確定問“我們是就此分開,還是”

    楊花狗話沒說完,就被張新抬手打斷,“你們跟著我幹,在碼頭工作一天可掙20分南尼盾,我也給你們這麽多。”

    聞言,楊花狗、和黃大山都很心動。

    半個月來三人已經相熟,如果不用分開,真的是太好了。

    學著楊花狗,黃大山改口叫道“張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了?”

    一般而言,離國打工的人生分四個階段工人、行腳小販(即小貨郎)、小攤主、小商人。

    後麵還有中等商人、大商人。

    張新做為穿越者,看的更清楚,自然不會在‘工人’、‘行腳小販’這兩個階段上浪費時間。

    工人不提,大家都懂。

    累死累活一整天,隻能賺買幾張餅的錢。

    行腳小販亦十分辛苦。

    走著前輩們走過的路,挑著貨擔要走幾十裏、上百裏路,深入大山與當地土人交易。

    這個過程危險、利低,而且竟爭激烈。

    想像一下,幾乎所有行腳小販都是安龍人。

    安龍人勤奮、吃苦、耐勞、務實、誠信。

    試想張新這個後世的靈魂,那裏受得了這種苦?又如何竟爭的過人家?

    唯有隻能從小攤主開始做起。

    不管如何。

    這需要一些南尼盾,想到這裏張新道“我先去趟銀行,然後回來再商量做什麽。”

    楊花狗、黃大山點頭,從現在開始他們屬於張新的雇員。

    張新一路打聽,來到位於三和城北邊的西方商業街,這裏有一家外國人開辦的摩根銀行。

    銀行正對著商業街,此時開未開門。

    門口兩邊擺有許多攤位,有食物、針頭線腦、玩具、小物件等等。

    攤主大都是安龍人,或二代、三代安龍裔,僅有少數是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本地人。

    傳聞本地土人好易惡勞,隻要有口吃的,絕不願意工作。

    張新看著一排攤位正在思考,感受到有人從身後扯自己衣角,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臉上白白淨淨的,紮著兩根羊角辨,約五六歲的樣子,手裏拿著一個大包子舉到張一麵前,用純正的唐山郡家鄉話道“哥哥給你吃肉包子。”

    張新打量了自己一眼,起皺的衣服、瘦弱身體,看上去慘兮兮。

    難怪會被小姑娘施舍。

    “哥哥不餓,你自己吃吧。”

    小女孩眨了眨了靈動的黑眼睛,略感失落地回到父母身邊。

    張新來到小女孩父母的攤位前,抱了抱拳道,“謝謝”

    小女孩的父親叫馮大用,笑著問“小兄弟剛從國內來吧?”

    “昨天傍晚剛到。”

    “那你昨晚住那裏?”

    “媽祖廟。”

    馮大用思考片刻“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在我這個攤位上幫忙,暫時有個落腳處。”

    看的出來,馮大用的攤位不需要增加人手。

    完全是為了讓同鄉有個落腳處,這才伸出橄欖枝。

    如果張新身無分文、又沒有任何生存技術,那馮大用的安排對於新人來說猶如神助。

    但張新有自己的想法,拒絕了他的好意。

    恰好這時銀行開門,張新向馮大用抱了抱拳離開,拾階而上在銀行門口被安保員攔下。

    和周圍普遍的木製店鋪不同,摩根銀行的主體建築是石製的。

    果然,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銀行都是最有錢的一個團體。

    “≈ap;”

    土著說著完全聽不懂的南尼語。

    意思很明顯,不讓張新進去。

    這時一個金發碧眼、身著清涼印花上衣、漂亮裙子的外國小妞踩上台階上來。

    有那麽一瞬間張新以為回到前世,反應過來求助道“你好漂亮的小姐,我來兌換一點外幣,可我聽不懂這位大哥說什麽。”

    實際張新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攔,主要還是形象問題。

    尼亞·戈麥斯表情一滯,她第一次見到穿著如此破爛的安龍裔,說著比自己還正宗的英式英語。

    打量張新幾秒,尼亞·戈麥斯道“你去過薩克遜公國?”

    “呃”張新還真去過,當然是前世,“我曾經參觀過大本鍾和泰晤士河塔橋。”

    “天啊!”尼亞·戈麥斯眼睛大睜,“我家離大本鍾很近,小時候經常去玩,十歲的時候隨父母移民到昂克魯合眾國,居住在西海岸小城埃弗裏特。”

    “呃”張新語塞。

    “又怎麽了?”尼亞·戈麥斯反問。

    張新悠悠道“我也去埃弗裏特,曾在市區西北方向的‘薩馬米什湖’裏釣魚、遊泳。”

    尼亞·戈麥斯“”

    緣份也不能這麽巧吧?

    可眼前這個少年能叫出,連當地人都不熟悉的薩馬米什湖,說明他真的去過。

    兩人越聊越火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張新心裏也越發肯定,這個平行世界雖然和前世有偏差,但偏差並不大。

    此刻土著安保一臉懵逼,他聽不懂張新和尼亞經理聊什麽。

    卻知道,兩人聊的很嗨。

    看尼亞·戈麥斯的表情,她過去一年的笑容加起來,還沒有這一會笑的多。

    究其原因是尼亞·戈麥斯不喜歡在南尼國工作。

    這讓她十分後悔學習南尼語。

    除了保安,吃驚的還有銀行門口的攤主們。

    兩個形象不同、膚色不同的人聊在一起。

    讓人感覺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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