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七千字,寫得真心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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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臉渣男係統!
仲夏抱起小藍到槐樹下坐下,拿起那條絲絛將裏麵的寶物全部倒出來。寶物在秀樓前堆成了一座小山,仲夏將它們分類擺好,靈植類放一起,法寶類放一起,礦物材料類放一起,陣法和丹藥類放一起,挑挑揀揀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分類擺好。
其中最珍貴的莫過於仲夏對付人首蜈蚣的那套八品攻擊陣法,修仙界最頂級的宗門所用的護山大陣皆是九品陣法,而一個小門派擁有一個六品的護山大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可想而知八品陣法的珍貴。麵對人首蜈蚣仲夏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一刻她就知道隻有那套八品陣法能救她一命,所以她攻擊人首蜈蚣隻是表麵其實暗地裏布陣才是目的,那條人首蜈蚣或許呆在地底下太久高估了自己,對於仲夏存了戲耍嘲弄的心思,熟不知因此讓仲夏找了一線生機,也因此斷送了它自己。
法寶裏麵有好幾個寶器,其中有一個玉瓶在對付蜈蚣時使用過深得仲夏喜愛,仲夏將之裝進乾坤袋裏方便取用,又裝了一些丹藥和陣法進去,其他全部留在冰雪珠裏。
那條絲絛形狀的儲物法寶形狀優美,可惜太過顯眼又是男子佩戴的式樣,仲夏幹脆係在小藍脖子上還打了個蝴蝶結,往裏麵裝了好些糕點,喜得小藍“烏啦啦”叫著圍著仲夏轉圈圈。
不知外麵平息了沒有,仲夏憑空在麵前一掃,外麵的情景就出現在眼前,原本茂盛的森林到處是傾倒的樹木,千裏之外隱約冒著黑煙,趨之若鶩來尋寶的修士見沒有好處已經離開大半,剩下一些也逐漸離開。
仲夏不敢大意,這時候若有大能修士守著,她貿然出現定會被注意到,要詢問起來靠什麽躲避起來的,到時候不僅從季瑜那裏得來的諸多寶物不保,甚至冰雪珠也會被奪走。
半年之後,事情徹底平息下來,森林也長出新的小樹苗,一隻帶著綢緞絲帶一般的尾巴的魚突然出現,鑽進灌木叢裏遊啊遊遊啊遊,直到入夜妖獸出來活動氣息駁雜之後才累慘了似的攤在地上不動了,仲夏從冰雪珠裏出來心疼地抱起小藍朝著不遠處的城鎮走去。
突然一塊墨色的玉牌朝仲夏飛過來,仲夏揚手握住,不明所以,這是什麽?新的攻擊手段嗎?直到看到玉牌上的人首蜈蚣才恍然大悟,用神識一掃才知道原來這塊玉牌是一塊仙器,可以將對手封印進玉牌控製其行動,根據主人的修為決定封印對象的修為限度,比如仲夏是築基初期那麽她最高可以封印築基後期的修士。
仲夏翻看玉牌注意到側麵有一個“虛”字,這是萬虛宗特有的標誌表示這塊玉牌出自萬虛宗。
仲夏正在思索怎麽處理這塊玉牌,突然感覺手心一痛,鮮血浸染了那塊玉牌,識海裏突然多了一道聯係,我草,被坑了!
玉牌封印人首蜈蚣已經幾千年,早已生了靈識,不管過程是怎樣的,反正是仲夏打敗了人首蜈蚣這才讓玉牌得以重新封印人首蜈蚣,所以仲夏就是它的新主人,沒得商量。
仲夏通過識海裏那道聯係知曉了玉牌的意思,險些暴走,不是她不喜歡平白多一件仙器,隻是這玉牌裏封印了人首蜈蚣,據玉牌的意思人首蜈蚣原本有元嬰中期的修為,被仲夏的八品陣法出其不意地一炸,炸的修為大跌如今隻有金丹中期修為了,但這不是個好消息,仲夏隻是築基初期,契約了一件封印了金丹中期妖獸的玉牌仙器,如今靈力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流進玉牌裏,神識隱隱作痛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
玉牌知道自己闖禍了不做聲了,仲夏隻好一邊從冰雪珠中抽取靈氣一邊急速趕往萬虛宗。
原本從飛霞城離開仲夏打算去的是一個叫古塘鎮的小城鎮,現在距離她最近的正好是那個城鎮。
禦劍花了一刻鍾到達,果然古塘鎮配得上它的名字,古色古香,不過仲夏現在可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當地最大的飛行靈獸租賃店鋪,租了一隻二階疾風鷹飛速趕往萬虛宗。此鷹雙翅張開足有二人寬,羽毛順滑呈流線型,一日可達三千裏,最適合趕路不過了。
仲夏跳到疾風鷹背上的一瞬間順風而行千米,幸而這類靈獸背上都安裝了防護罩,這才不至於讓沒經驗的仲夏被風刮走。
三日之後疾風鷹停在繁華的順應城,仲夏轉而租了一隻四階的疾風鷹,五階相當於人修的金丹初期,隻有在繁華的城市才有的租,當然相應的價格也格外昂貴。
五階的疾風鷹果然不是蓋的,扶搖直上幾萬裏,不過四日就已達到萬虛宗山下的不語城。
進得城門,修士人來人往,繁華熱鬧,仲夏直奔萬虛宗而去,卻被山下的修士攔住,身穿白衣繡雲紋腰佩長劍的俊朗修士彬彬有禮道,“宗門不得擅闖,道友如有要事請拿拜帖讓我等送報宗門。”
仲夏哪有什麽拜帖,但此時硬闖跟送命沒什麽兩樣,望見遠處眾人圍在一堆熱鬧非凡,便問道,“今日是什麽重要日子嗎?”
守山的修士道,“今天是我萬虛宗外門小比的日子,散修也可以參加,練氣修士和築基修士在不同的廠地同時比試,前輩也可以去觀看。”
仲夏好奇道,“築基修士也要比試才能進萬虛宗嗎?”
守山的修士道,“也可以直接進外門,不過築基前輩在比試中的排名關乎到進入外門之後的供給,而且說不定就被哪位金丹真人看中收為弟子呢,就是元嬰真人也是有可能的。”
拜師和宗門供給不是仲夏的目的,遂問道,“築基修士不通過比試不能直接進宗門嗎?”
守山修士道,“也可以,不過進宗門之後的供給一般而且也要等到比試結束之後同眾位築基前輩一同進宗門。”
仲夏欲絕倒,這麽久,到那時說不定她已經被玉牌吸幹了。
不再多言,往那處人堆而去,比試場地就在萬虛宗山下一處寬廣的空地,一溜的圓形比試台聲勢浩大,每個比試台旁邊圍著眾多修士,不時地拍手叫絕,五位金丹真人坐於高台時刻關注比試台上的狀況。
仲夏避開擁擠的人群直往金丹修士那邊去,好不容易擠過去卻被幾個萬虛宗的築基後期修士上前攔下,仲夏道,“幾位道友有禮了,我有要事要呈給金丹真人,勞煩幾位通報一聲。”
幾位修士眉目俊朗鐵麵無情,“待你進了萬虛宗自然就能拜見了。”
仲夏保持最標準的交際臉,禮貌而不失親切道,“幾位道友不知,我這件事十萬火急耽誤不得,勞煩幾位通報一聲吧。”
幾位修士道,“待你進了宗門自然就能拜見了。”
媽賣批,等你們帶我進去,我早成人幹了好嘛。
此計不通唯有另想他法。
撥動神識溝通玉牌的器靈,道,“我現在隻能上台比試引起他們的注意,再把你送到萬虛宗,比試時你可千萬不能吸我的靈力,不吸我靈力的情況下你能保持多長時間?”
玉牌器靈哼哼唧唧道,“主人,我隻能保持四個時辰,之後若還不能吸取靈力,那條人首蜈蚣就會跑出來。”
仲夏道,“四個時辰夠了。”
築基期的比試台上,姿態妖嬈的女子嬌笑著揮舞絲帶,對麵是一位手持彎刀的幹瘦漢子,他本來就對這麽一位美嬌娘下不去手,又聽到那嬌媚的笑聲腿都軟了,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在外人看來好似打情罵俏,幹瘦的漢子用彎刀卷住絲帶曖昧地笑道,“我看你還是主動認輸吧,你這麽美的小娘子我可下不去手呀。”
姿態妖嬈的女子嫵媚一笑,輕輕抽回絲帶,又好似丟繡球似的丟過去,對麵的漢子嘻嘻笑著伸手去接,柔軟的絲帶卻突然好似軟劍一般將那漢子抽了個體無完膚,隨後又重重擊在他胸口將他狠狠摔到台下。
台上的女子收起嫵媚的姿態狠狠啐了一口,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也敢肖想老娘?!”台下重修士用敬畏的目光目送那女子下台,幾個修士嘀嘀咕咕,“好厲害的媚功!”,“女子真可怕!”,“就是就是,女子如虎啊,惹不得惹不得!”
仲夏這才知道原來那女子使用的媚功可以讓對手不知不覺失去戰鬥意誌,待對方沉醉於內心的邪念之後再狠狠一擊。
天下之大,看來我的所見所聞還是太少了啊,仲夏暗道。
趁無人上台仲夏一躍而上,眾人隻見一位半邊臉被胎記覆蓋的女修倏然輕輕落於台上,紛紛道,“好厲害的身法!”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黑衣頭發僅用一根黑色發帶束起的少年背著一把劍翻身上台,道,“請賜教!”聲音帶著變聲期的沙啞。
仲夏看著他從背後的劍鞘裏抽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暗道,原來是位劍修,隨即喚出夜白,握劍道,“請賜教!”
少年欺身而上一劍朝仲夏斬下,仲夏輕飄飄順著劍勢毫發無損的避開,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劍修比試,她想單純用劍與他一決高下,夜白劍輕顫著發出輕吟迎合仲夏。
仲夏的劍法飄如瑞雪,灑脫自然,就像飄舞的雪花順應風的方向,但你若想抓住它那麽就要做好受傷的準備。
少年一擊不中搖身又是一劍,仲夏崔動靈力,夜白劍灑下點點光芒向少年而去,少年淩空倒翻避開,仲夏又是一劍化作萬千冰針朝他擊去,少年避無可避之際竟然反攻為守一劍斬下劍氣化形!劍氣將冰針摧毀向仲夏而去,仲夏心中吃驚道,沒想到這少年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劍氣化形,卻沒想過她自己並沒有比對方大幾歲。
仲夏反手一劍,兩道劍氣在空中相撞激起的氣流席卷了整個比試台,等氣浪平息,台上二人已經“叮叮當當”交手十幾招,二人在空中以劍相擊“砰!”地一聲再各自順著對方的力道退開。
台下眾人隻見比試台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冰霜,在炎炎夏日裏冒著寒氣。
仲夏覺得這一戰痛快極了,想必對方也是如此認為。
最後一招決定勝負,仲夏握劍平舉當胸,現在在她眼裏沒有比試台甚至沒有對手,隻有那一劍!那一劍霸道淩厲,仿佛以王者之姿駕臨,仲夏動了,兩道劍氣相擊仿佛令天地失色。
其中一道劍氣逐漸被冰霜蔓延,少年轉動長劍冰霜被遏製消散,枝葉生長蔓延將劍氣包裹,枝頭的梅花含苞待放,汗水自少年額間滴落,梅花終於完整的開放,霎時化作利齒淩厲地將劍氣攪碎!少年口吐鮮血半跪在地,梅花自空中飄落化作點點光芒消逝,少年道,“我輸了。”
仲夏這一戰也不輕鬆,對少年笑道,“雖敗猶榮,你很強。”
少年低頭不語,起身收劍入鞘轉身下了比試台,仲夏暗道,這是個很驕傲的少年嘛。
迎著台下修士敬畏的眼光仲夏施施然下了比試台,往金丹真人坐著的高台而去,同樣被那幾位鐵麵無情的攔下了,台上一位闊口方臉的金丹真人抬手示意他們放仲夏過去,仲夏頗有點小人得誌的意味,特意當著那幾位修士的麵大搖大擺地過去。
闊口方臉的金丹修士頗為欣賞地看著仲夏,問道,“可是有什麽事?”,仲夏將墨色將玉牌呈上,這玉牌莆一出現幾位金丹修士麵色就是一變,仲夏暗道,這下成了。果然,金丹修士拿起玉牌一看便匆匆忙忙禦劍向萬虛宗內而去,比試台上下眾多修士不明所以,皆好奇地望著仲夏。
仲夏被請到萬虛宗待客的水榭,也不客氣,吃著糕點喝著靈茶,等萬虛宗的結果。
半個時辰之後,闊口方臉的金丹修士匆匆而來,客氣地對仲夏道,“我萬虛宗掌門有請。”
據說萬虛宗內不可飛行,所以仲夏得以好好參觀萬虛宗內的風景。
出了水榭迎麵是萬虛宗的宗門,白靈玉鋪陳的地麵之上是高不知幾丈的靈玉,上書‘萬虛宗’三字,雄奇奎偉矯若驚龍,仲夏看著那三個字震楞當場,仿佛虛空中有人以背影相對,劍起劍落間天地為之失色。
方臉闊口修士見狀麵有得色道,“此乃我萬虛宗開山祖師以劍代筆所寫,唯有具有劍術天賦之人才能看出其中奧妙,小友看來似有所得,看來小友修劍的天賦頗高嘛,哈哈哈。”
進入宗門後隻見祥雲綿綿山巒起伏,層層疊疊的綠浪之上,有白茫茫的山霧飄上雲霄,惶惶然,如登仙境,在綠意的隱映中偶可窺見瓊樓玉宇之一角。
門中弟子來往間衣襟飄飄,仙氣淼淼,皆好奇地打量著馬長老身後的女修,仲夏在眾多打量的目光中言笑自若。
方臉闊口的馬長老領著仲夏到一處碧瓦朱鹮的建築前,對著門口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仲夏思慮片刻邁步上前,推開厚重的大門,金丹修士的威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隻見大殿兩邊分別放著一排紅木椅,椅子上坐著或老或年輕的金丹修士,再往裏看,大殿中間坐著一位蓄著美須的中年修士。
眾人皆看著推開門的仲夏,仲夏霎時冷汗都下來了,這麽多高階修士隨便一個都能一掌把她拍扁,都這麽嚴肅地看著她,是個人都得嚇死。
“過來吧。”聲音威嚴莊重,是中間那位修士所說,仲夏就這麽穿過兩邊的長老們走到那位修士麵前。
“嗬嗬,不用緊張,你為我們萬虛宗除了禍害,大功一件哪。”,仲夏也跟著嗬嗬笑著。
那位修士道,“小友不必緊張,我是萬虛宗的掌門,你即將那人孽畜送來定知道玉牌裏封印了何物吧。”
仲夏如實道,“是一條巨大的人首蜈蚣。
掌門點頭道,“不錯,”又向仲夏解釋道,“那條人首蜈蚣原是被荒外異族奉為神明之物,可恨那異族不甘呆在荒外,竟敢試圖指染我神州大地,沒想到竟然真有那愚不可及之人受他們蠱惑,”說到這裏掌門麵帶歎息之色,道,“千年前我萬虛宗派出大量高階修士將那些異族絞滅,被他們奉為神明的人首蜈蚣則封印在寂空玉中放入那淨源池中,隻待它千年之後神滅形消,沒想到兩百年前異族殘餘部眾竟然死灰複燃,拚死將寂空玉盜出,隨後不知所蹤。”
掌門站起身來歎息道,“這兩百年來我宗弟子從未放棄搜尋寂空玉,更在天機殿預言那孽畜將要突破封印之後加緊搜尋,卻最終一無所獲,”
掌門拍了拍仲夏的肩膀,“那孽畜極會蠱惑人心,一旦逃出封印為禍人間,我萬虛宗難逃其咎,幸好你及時將它封印。”
仲夏汗顏,封印人首蜈蚣完全是個巧合,當時她隻想著尋求一線生機來著,後來是寂空玉器靈趁機將其封印。
掌門向仲夏解釋了來龍去脈,麵對仲夏,問道,“你是如何封印這人首蜈蚣的?”
仲夏如實告之,人首蜈蚣未被八品陣法炸得修為倒跌之前至少元嬰修為,和仲夏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與其漏洞百出最後被人揪了老底還不如說實話,人家萬虛宗家大業大不至於行那不恥之事。
隨著仲夏的敘述,掌門和眾長老初時還很淡然,當仲夏說道?法將人首蜈蚣炸的修為倒跌之後,不少人露出肉痛之色,仲夏暗道,看來八品陣法的價值比她想象中更大更稀有。當仲夏又說道寂空玉自主認她為主之後,有不少長老倒吸一口冷氣,看來是肉痛得緊。
仙器帶了一個仙字足以表示它的珍貴,當今修仙界四宗三門唯有萬虛宗擁有兩件仙器,一件是寂空玉一件是虛空隕,寂空玉不說,虛空隕據說是萬虛宗的護山大陣的核心,隻要有它在就可保萬虛宗萬年不倒,由此可知仙器是怎樣的珍貴。
仲夏說完之後,大殿裏久久沒有人言語,許久掌門才道,“寂空玉靈識生成不足百年如同稚兒,你是它第一個見到的人類,且因你之故才讓他得以封印那孽畜,估計因此種種讓器靈對你產生依戀,這才追著要認你為主。”掌門說完,四周響起一片心痛的歎息是,仲夏隻當沒聽見那些歎息聲,又不是我讓它一定要認我為主的,怪我咯。
“你是散修,聽說你參加了外門弟子大比是嗎?可有師承?”
仲夏道,“我是散修,的確參加了外門弟子打比,師傅已經仙逝,但是”,不等仲夏說完掌門揮手打斷道,“仙器既然已經產生靈識認你為主,我等隻能接受,但寂空玉是萬虛宗重寶絕不可能流落在外!”隨後又轉身對仲夏和藹地笑道,“自然,你立了大功我萬虛宗絕不會虧待你,另外還給你找一位元嬰期的師傅如何?”
仲夏其實有些意動,散修的不容易她早就領悟到了,但是加入宗門難免不自由,二者孰輕孰重仲夏一直傾向於自由。但是如今寂空玉認她為主,眼看著萬虛宗不可能放她走了,到底是應該屈服強權見好就收呢?還是瀟灑不羈愛自由呢?
走出大殿的仲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掌門建議仲夏先在萬虛宗住幾天再做決定,仲夏答應了。
還是由馬長老領著仲夏一路到了摘星峰,摘星峰上布滿紫色的小花,到了晚上那些花發出的光芒好似天上的星星故得此名。
到了住處馬長老說會有人送來飯食,都是靈穀靈菜做成的吃了不會產生雜質,說完就回去了,留下仲夏隨意參觀。
這是一處雅致的院落,幹淨整潔,仲夏看天色還早便打算出去逛一逛。
萬虛宗不愧是矗立數萬年不倒的頂級宗門,濃鬱的靈氣叫人身心舒暢,景色優美動人。
從一片竹林裏出來,仲夏聽見瀑布流淌之聲,遂起意過去看看,越走近聲音越響,待走到近前去看,果然是飛流直下三千裏,瀑布的的盡頭隱藏在霧中,飛流直下撞擊到底下的岩石上激起水花朵朵,隱約可以看見一道彩虹,果然是好景色。
轉身離去的仲夏沒有看見那道瀑布後有一個天然的石洞,一個男子坐在那裏打坐錘煉肉身,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有所感地睜開眼,卻隻見一個女子背影,複又閉上雙眼。
轉過幾道彎,隻見白玉鋪就的地麵上數千練氣弟子在練習劍法,這都是剛入門的弟子,大都是不滿十歲的小娃娃,他們要在培仙堂修習一年才能進入外門,而外門進入內門隻有參加十年一次的內門大比。
再往前望見一座威嚴恢弘的建築,牌匾上寫著‘執法堂’,仲夏知道那是宗門重地,她現在尚且是個外人,不好瓜田李下惹人猜疑便繞開來。
走著走著便望見矗立的數座山峰,有的春意黯然,有的終日大雪紛飛,各有特色,不愧是修仙界頂級宗門,果然是好風光。
“你是新來的嗎?”,女孩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仲夏道,“我看你一直盯著那些山峰看就知道你是剛入門的弟子。”
仲夏掃了眼她身上外門弟子的服飾道,“可以這麽說。”
女孩很友善地和仲夏介紹道,“那些小的山頭都住著金丹真人,”,女孩指著圍繞著山峰的山頭給仲夏看,“每個弟子修成金丹都可以在選擇一座山頭修建洞府,那些大的山峰隻有元嬰修士才有資格擁有。”
仲夏聽著女孩的話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女孩指著那座終年飄雪的山峰道,“要說哪座山峰最奇特,莫過於雲霄峰了,別的山都是四季如春,唯獨它常年被冰雪覆蓋。”
仲夏好奇道,“不知這座山峰屬於哪位元嬰真人?”
女孩搖頭,“不是元嬰真人,是化神期的太上長老。”
仲夏很驚訝,第一次聽別人提起化神修士,如今修仙界的化神修士不足十位數,平常修士極其敬畏,提都不敢提,看來背靠宗門確實底氣十足。
和女孩交換姓名之後仲夏繼續參觀萬虛宗,入夜之後回到暫住的小院落,精致地菜肴已經擺在桌子上了,仲夏吃罷靈食,上床打坐修煉,很快一夜過去。
接下來三日仲夏盡可能地參觀萬虛宗,但奈何麵積太大,並且很多地方不允許隨意出入,比如後山的靈植園與靈獸園。
馬長老按說作為一名金丹真人,沒必要對一名築基修士禮遇之至,但奈何自家宗門的仙器認了人家為主,主人離開仙器自然要跟著離開,若是這仙器是個死物還好,偏偏人家產生了靈識還非仲夏不可,打不得罵不得,隻好盡量留住這仙器的主人了。
仲夏正在院子裏品茗欣賞牆角那顆花樹,聽見敲門聲,知道是馬長老過來了,這幾日他常常過來噓寒問暖,可惜仲夏一直沒有給他答複。
馬長老進來,仲夏給他倒了杯靈茶,馬長老抿一口,隻覺得通體舒暢,明台清明了不少,竟比自家的茶要好上不少,道,“好茶!”,仲夏笑,從季家少主那得來的茶自然沒有差的。
寒暄過後,馬長老問起仲夏的靈根,這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仲夏便道,“冰靈根。”
馬長老驚訝道,“哦?江小友這等天資難怪如此年輕便已築基,真是少年英才啊,不知靈根值是多少啊?”
仲夏搖頭,“這個沒測過。”一般的測靈盤隻能測屬性,隻有宗門之內才有測靈根值的法器。
馬長老掏出一塊原形的玉盤,笑道,“恰好老夫帶了,不如咱們測一測?”
仲夏暗道,好厚的臉皮,說是讓我考慮幾天,看來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人走,就算我執意要走恐怕也隻會落得個囚禁的下場吧?麵上不顯,由得馬長老殷勤地為自己測靈根值。
隻見玉盤中間升起一道玉色的冰柱美輪美奐,冰柱愈升愈高突然傳來一陣碎裂之聲,紛紛碎裂消逝。
仲夏不明所以,看向馬長老,卻見馬長老喃喃自語道,“滿值,居然是滿值,竟是如此天資,如此天資定要馬上上報掌門!”,說罷也不理仲夏徑自離去了。
仲夏也很吃驚,雖然一直知道自己天資不差,但沒想到居然是滿值的冰靈根,到底是自己天生的滿值冰靈根還是因為小月亮的緣故呢?
小月亮的本源精華在仲夏的持續投喂下已經基本恢複,聽見仲夏的疑問,伸展著枝葉道,“我的本源精華隻能恢複你天生的丹田和靈根,無法左右靈根的屬性和純淨度。”
原來是這樣嘛?不過這世間天資縱橫者不知幾何,半路夭折的天才也不知幾何,在沒有擁有強大實力之前,什麽天資都是空的,沒什麽可自滿的。
如此一想,仲夏的心態平和下來,繼續品茗賞花,等著萬虛宗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