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攢起來給你買簪子

字數:4208   加入書籤

A+A-




                      沈簡點點頭,“我思前想後,陛下是想把皇權交給這兩個兒子手中,隻有這兩個辦法,怎麽,你還有更好的法子?”

    阮今朝下意思搖頭,沈簡這腦子,不謀反真的惜才了,天天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啊。

    “李明薇是陛下一手打造的理想皇儲,但現在看來,打造的有點早了,李明啟那土匪德行更適合眼下的百廢待興……”

    阮今朝呸他,“你罵誰土匪!”

    沈簡“……你表弟你心裏沒數?我就尋思前世李明啟,怎麽突然就能和李明薇硬剛了,骨子裏頭就是陛下那股狠辣勁。”

    “李明薇太正派,凶巴巴的老子養出個乖兒子,真是辛苦陛下這老子了,難怪走哪裏帶哪裏,稍稍微被你們這些人一帶,十幾年功夫都白費。”

    阮今朝覺得這話是在罵他,伸手掐他。

    沈簡佯裝吃疼,“才醒非把我打死才高興?”他失笑起來,“總之現在我們心中都有數了,穆厲這貨野心勃勃,好在這輩子很多事情都改寫了,他的野心隻能付之東流。”

    “可他就這樣回去了,豈不是要被程國的皇帝罵死?”

    “那就是程國的事情了。”沈簡想通這些事情,“眼下我想把病治好,再把北地的事來龍去脈弄清楚,回京後查清楚陛下的身體……”

    阮今朝“陛下是不是被李明薇氣的啊?”她小聲,“若是這樣,咱們兩個就是罪魁禍首了……”

    沈簡雖很不想承認這點,還是歎息,“我回去努努力,去李明薇跟前裝個孫子吧。”

    外頭,正捏著銀針的顧喜目光閃爍,微微退後了兩步。

    她隱隱能感覺這群人身份不一般,不過勇叔說了阮今朝是阮賢的閨女,這個叫沈玉安的居然張口閉口就是當朝皇子的名諱……

    “你做什麽呢?”

    肩膀猛然被拍,顧喜轉頭看著抱著草藥的程然馳,腳下都是微軟踉蹌。

    “怎麽了?”程然馳抬手扶著她。

    顧喜擺手,“沒事,就是想起來給你弟弟下錯了一針,在想怎麽救回來。”

    程然馳……

    “我就說你半斤八兩沒跟著你爹學全,半桶水叮當響,不是我給你撐著,我弟弟都給你疼死了,還有半山腰那些病患,能不能以人為本的,搞得給你練手的小白鼠似的,你就不能……”

    程然馳見顧喜直接錯身而去,隻覺得哪裏怪怪的。

    沈簡修養了兩三日,就開始自個去爬山了,阮今朝感覺顧喜真的有神通,便是做了一大桌子菜感激。

    結果爬山去沈簡怎麽都沒回來,阮今朝放心不下,生怕他腳滑摔死了,急著去找他,結果才走了小半截,就見沈簡滿麵春風的走上來,狐狸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了。

    阮今朝活像給他一巴掌,“你做什麽去了?”

    沈簡伸起拳頭搖了搖,阮今朝就見他攤開的掌心放著五個銅板。

    阮今朝哽住,都被氣笑,“你撿錢了就笑的怎麽開心?”

    “贏得!”沈簡笑笑,“和山腰的人下象棋贏得,果真深山有高人,知道這五個錢我贏得多不容易嗎?”

    沈簡抖抖錢,“攢起來給你買簪子。”

    阮今朝噗嗤就笑了,沈簡拉著她的手,“今朝,你要陪著我,你若是想著把我治好了,就一句前世今生兩清,我就抹脖子給你看。”

    阮今朝笑意更大,“是啊,我的確不能釋懷,但我想想,你若是又死我前頭了,我找誰報複去?”

    沈簡輕哼,墊墊手中的銅板,“我贏錢想著給你買簪子,你卻想著打我,罷了,我還是攢錢給小胖買肉吧。”

    飯菜上桌,顧喜沒什麽胃口,程然馳不樂意了,“我弟妹做了怎麽多吃的,你就怎麽不給麵子的,好好犒勞你,你還喘上了,傲的很,你肯定沒被爹揍過,我飯桌子甩臉色,我祖父和我爹能親自藥死我。”

    顧喜同他坐著一根長凳上,聽著這話,隻是朝著旁邊移了兩份,咬著筷子思緒滿天飛。

    佟文伸腦袋進來,“程然馳,酒在哪裏啊,我沒挖出來。”

    程然馳誒了一聲,“你是不是憨得很。”他一起身,邊上的顧喜頓時凳子撬起栽地上。

    阮今朝、沈簡“顧大夫!”

    顧喜擺手“沒事沒事。”

    入夜,沈簡見著來敲門的顧喜,對阮今朝道“我晚上用的有些多,你給我弄些酸梅湯來可好?”

    見阮今朝出去,顧喜深吸口氣,走上前,“沈公子,我治不了你了,你另請高明吧。”

    沈簡嗯了一聲,隨即眸子微張,“顧大夫這話何意?”

    “我按照曾經那兩個病患的治法給你治療,眼下你應該痊愈了大半了,其餘的回去讓那位程公子給你調養即可,過個三年五載應就能好了。”

    沈簡不解,“您這話我倒是不解,可是覺得我們……您放心,酬勞不會少您的。”

    顧喜使勁擺手,“我覺得沈公子是講理的,因此單獨來同你說,明日你就帶著他們離開吧?”

    “還有,給他們用的藥丸就是紅棗做的,我隻是以前被鬧病人家屬鬧過一次,著實頭疼,你這拜帖是我老爹欠下的賬,我學藝不精隻能治到這裏了。”

    沈簡呆呆的看跑出去的顧喜,又看端著酸梅湯回來的人,想了想,還是沒說。

    “你怎麽傻兮兮的?你不要告訴我那姑娘是來找你,救命之恩正妻之位的。”阮今朝半開玩笑。

    沈簡將她拉倒膝頭抱著,下巴落到她肩頭,“不知道,估計和程然馳吵嘴了。”

    阮今朝靠著他,“程然馳見天當個藥童,天天帶著佟文給她整理後麵的藥地呢,還要隔三差五去下麵給人送藥問診,都是為了讓顧喜好生給你看病呢,你要快點好起來來,趕快好起來。”

    沈簡摟著她嗯了聲,親親她的臉頰,“好起來也不告訴那些人,頂著病關鍵時刻裝暈也是極好的。”

    阮今朝嗯了一聲,“你好起來,一切都好。”

    次日,顧喜見著依舊不走的人,有點生氣的找沈簡,“我都說了治不了了。”

    “顧大夫若是有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們,或者慢慢摸索下藥,您就當我想賭一把,生死我自負,同你無關。”

    顧喜心道吹吧,要是把你治出個三長兩短,恐怕要死很多人。

    她看沈簡,“罷了,你要賭就賭吧。”

    倒是程然馳瞧著顧喜背著小挎包起了疑,“你做什麽去?”

    這人素日不是小背簍,就是小竹簍的,挎包幾個意思,莫不是要跑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