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吃你家大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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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婉有點頭疼,隻是說:“南哥兒,別把人弄哭了。”

    司南靠著椅子不滿道:“怕什麽,哭就有理了,真當兩三歲和今朝搶吃的,誰聲音大給誰不是?”

    邊上的沈簡憋笑,覺得司南太能瞎扯,以拳抵唇咳嗽聲,“起因隻是布匹,柳姑娘大抵是被信任的人坑騙,覺得是我家商號出了假貨。”

    他聽著柳嫦自報家門,第一反應就想佟文拽回來,誰知佟文揚嗓子就是一句吼,黃沙幾個因著她是姑娘,寵她的厲害,還敢把他拉開上去陪著打。

    司南一拍手,“看吧,佟文又不是愛找事的人。”他看柳嫦,“你鬧事還有理了,人沒找你賠損失就給你顏麵了。”

    柳嫦頓時氣得跳,扯著坐著的柳玨,氣得不行,“哥哥,我沒打人,是、是這個娘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打她,我我我……”

    她說的是實話啊,立著食指不可思議,“我就輕輕戳了下她的肩頭,這哪裏是打啊!”

    阮今朝頓時插話,“你這話我就要駁斥了,我小嫂嫂金尊玉貴細皮嫩肉豆花似的,你那爪子戳過去,我家沒說你傷人就不錯了!”

    柳嫦罵阮今朝,“她金尊玉貴個屁,一巴掌就把我的小廝打飛了,還抓我頭發!”

    阮今朝聳肩:“你都去打人了,我小嫂嫂自然要自保了。”她痛惜極了,“你居然把個嬌滴滴小兔似的姑娘逼得動手,我都不想說認識你了。”

    柳玨看妹妹氣得跳腳,到底是維護的,“誰打的過誰我們都心照不宣,到底我妹妹沒來由的被揍了個好。”

    司南堅定道:“你妹妹不動手,她能被揍?你不講道理啊,你妹妹金貴,沈簡妹妹就不金貴了?你別仗著本地欺負外地人,傳出去臊得慌,什麽都不知道抓著半截就開跑,你妹妹什麽狗啃的德行還要我說?”

    柳玨冷颼颼道:“你妹妹德行好。”

    “這種缺德話我就沒說過。”司南看他,“我可從未說過她脾性好這種天打五雷轟的話。”

    柳嫦又看謝婉,“阮姨,你是知道我,我就是鬧得凶,不會和人動手的。”她又看阮賢,“阮叔叔,我就是被騙了所以才去上門問的!”

    司南一拍椅扶手,覺得磨磨唧唧煩的很,“成,那你問吧,我們給你做主,要是沈家賣你假貨,你要和佟文打就打吧,我們誰去拉你們兩個一下都是豬變得的,誰去幫一下全家死的一個不留!”

    柳嫦頓道:“南哥哥,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哥哥同你並肩作戰,你怎麽能縱著外人——”

    阮今朝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可閉嘴吧,這我哥哥你亂叫什麽!”

    她生怕這事沒搞清楚,又起來旁的事情。

    柳嫦伸手去抓司南衣袖,司南被她嚇得下意思狠狠拍過去,“你離我遠點,柳玨,管好你妹妹的手,上趕著來摸|我了,我要砍手的!”

    阮今朝餘光掃著佟文憋嘴,頓時上去把柳嫦拽開。

    “人家開門做生意,你若不是去鬧,早就坐下來講好了,沈家他們做的都是上等布匹,雖開張不久,訂單也是到處都有的,何必為了你個小單子壞了名聲的,你與其找沈家鬧,不若去問問給你代買的人!”

    柳嫦頓覺委屈,回頭看柳玨,“哥,是他們想動手打我們的人的!”

    柳玨終於開口了,“你打打鬧鬧市井潑婦的算個是什麽,家裏是沒花錢好生教養你,別男不男女不女的,成日裝模作樣,就知仗勢欺人。”

    這話一出,沈簡頓時要起身,阮今朝趕忙擺手,“都給我個麵子成嗎,咱們就事論事。”

    柳玨那嘴和沈簡那嘴有的一拚,再加個從不覺得自個有錯的司南,今日不氣厥死個過去收不了場。

    柳玨倒是起身,“哥哥沒管好妹妹,便是我這哥哥的錯,不過一匹料子,爭強好勝個什麽!”

    阮賢咳嗽一聲,“柳玨,這事情都沒搞清楚,你不要把話說的怎麽絕。”

    “事情都做絕了,話還有必要說嗎,小事鬧大兄妹同心,這二位一向做的好。”柳玨掃了眼要說話的柳嫦,“仗著在這裏有兩份底子肆意胡鬧,沒教養的蠻橫東西。”

    這話的的指桑罵槐眾人都聽的真切,司南蹭的起來,“柳玨,我是給你個臉來我家裝臉大埋汰人了,你妹妹鬧事在前,即便是佟文要滋事,也得你妹妹先去鬧。”

    “張口閉口罵人兄妹,你這哥哥就當的好了,縱著你妹妹壞了軍營規矩,老子要不是看你征戰有功,絕對給她頓好揍!還敢把陛下指派來的太醫丟去養馬,老天爺是多給她幾個膽了?”

    “你少給我玩不要臉拿拜帖說事,一碼歸一碼,我阮家人情別強加沈家,我也夠給你妹妹顏麵,你既知你妹妹德行,就該好生約束,早說你妹妹欠揍欠罵,閑得慌倒是來管我妹妹!”

    “就敢在我家鬧,有本事把你爹娘也叫過來,打量我爹娘好說話講道理,當我吃素的,咱們今個兒把這事細細掰開說,我們敢,柳嫦敢嗎!”

    “退幾步,我們吃點虧就算佟文故意打的,你妹妹都砸人生意去了,還不許打了!都逼得佟文打人了,你回去好好問問你乖妹妹做什麽人神共怒事吧!”

    “還嚇我妹夫,我妹夫豌豆大的膽,不禁嚇京城都知道,嚇死了我不要你賠,他後麵幾尊大佛誰惹得起的!”

    “我就納悶了,不就打個架嗎,沒打死不就好了,大老爺們斤斤計較,呸,出去別說是我身邊的,我丟不起那人。”

    柳嫦驚的失聲,“南哥哥,你這是顛倒黑白,你這是袒護!”

    司南點頭,“對啊,我不袒護佟文,還袒護你?我瘋了你瘋了?我又不是吃你家大米長大,你這話理直氣壯的我都不明白了。”

    外麵聽牆角的勇叔感覺要打起來,忙推了個婆子進去。

    那婆子就說:“老爺、太太,晚飯好了。”

    阮賢、謝婉都是扶額無言,聽著這話頓時坐直,異口同聲道:“擺飯吧。”

    謝婉看柳家兄妹,“不若一道吃飯,咱們邊吃邊說?”

    外麵的勇叔適時出來做台階,“柳玨,剛剛你家派人來問你何時回去呢。”

    見柳家兄妹走了,司南靠著椅子坐下,“煩死了。”他看佟文,“你怎麽沒把她打暈死,還留口氣來鬧事。”

    沈簡一直都在忍笑,此刻唇角彎彎,抬手豎起大拇指,“高,實則是高,能把道理講得獨門獨戶別具一格,也是本事了,想來阮大公子出門在外就沒吃過虧的。”

    司南呸他,“素日不是挺能叨叨的?剛剛你嘴是被縫起來了?你個窩裏橫的玩意兒。”

    阮賢幹幹笑笑,“好了好了,吃飯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