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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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元宵節,京城夜市花燈滿城煙花漫天,熱鬧非凡。

    阮今朝敲了穆厲大竹竿心情極好,做東把功臣們都給叫出來玩,阮今朝見圍著某處小攤子看的謝家三兄弟,開口吆喝,“走,咱們看戲去,最近這出新戲可是熱鬧了。”

    謝宏美連說了幾個好,又說“表妹,你說今個兒我們開銷都你出銀子,我想要這隻鬥雞,你給我買吧!贏錢了我帶你買胭脂去!”

    “買啊!”阮今朝揮袖,頗為大方示意勇叔給錢,“都賣了,輸錢就燉湯喝!”

    沈簡當即攔住勇叔,謝宏美和李明啟德行一模一樣,想法奇多離經叛道,一天一個花樣。

    他忍不住說謝宏美,“鬥雞?這樣,你把小胖抱著去,正好它肥的都飛不動了,出去打打架沾點血性,還能掉掉肉。”

    不是他誇大,小胖抱出去你不說是鷹隼,都當成個雜毛大母雞。

    謝宏言、謝宏瞻都是憋笑。

    此前京城莫名其妙說沈簡抱著老母雞到處走,不知怎麽傳的,落到阮今朝耳中,變成了沈世子抱著個女支子在街上走。

    阮今朝難以置信,秉承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氣勢洶洶去找沈簡對峙,結果什麽都不知的沈世子,那日剛好順路去給小胖取新做的腳環。

    本來也沒什麽的,結果沈簡見著阮今朝出現,瞬間就把那腳環給藏了起來,後麵解釋說,怕阮今朝說他溺愛小胖,安陽侯府的鷹隼得有牌麵。

    言歸正傳,當時阮今朝晃眼看成了個金閃閃的戒指,心中就把沾花惹草四個字給了沈簡,挽袖就揍,沈簡被打的叫苦不迭,好死不死手裏腳環不知落到何處,死無對證……

    謝宏言抱著手忍笑說“玉安,虧得我們三個當時救了你,你還罵我們喪門星!”

    謝宏瞻也笑的手耷拉在大哥肩頭捂嘴,揶揄起來,“沈簡啊,以後你懷裏可少抱點東西,京城就怎麽大點地方,你又名聲響亮,老實些活得長久。”

    沈簡頓時氣的不想看謝家三兄弟,“改日我非請幾個老道士,把你們三個捆了做個法!”

    他拉著阮今朝朝前走,“走,位置我都訂好了,我們早點去,還能點出戲。”

    謝宏美看不理他的人,“我要想雞!”

    沈簡回頭笑他,“你在叫大聲些,聲音響亮點,雞有沒有我不知道,你祖父的耳巴子肯定來你麵前。”

    阮今朝被他逗笑,挽著他胳膊,“好了,你別惹我小表哥了。”

    跟著的司南左右看,摸了摸鼻頭問沈簡,“小佟呢?”

    沈簡就說“她鬧肚子了。”

    他別過目光,去看後麵和兩個兄弟說笑的謝宏言,著實歎息,“小佟昨個遇到那位,不死心又去拚酒……”

    謝宏言酒量應該先天就不錯,後天又給練出來了,昨個和佟文拚了一下午,他去的時候,酒壺到處都是,謝宏言伏案睡過去,佟文贏是硬了,卻被喝撐了,小臉倒是笑無比燦爛。

    他把謝宏言送回謝家,差點沒被謝修翰打死,謝和澤還罵他,他冤的厲害。

    倒是好,謝宏言睡了一覺活蹦亂跳,佟文在家鬧肚子說不舒服。

    司南聽了這話,活想給沈簡一巴掌,“你昨個兒怎麽沒給我傳話!”

    最近他忙的很,佟文又是自由不喜拘束的,除開每天乖乖把梨梨帶到家裏能晃一眼,素日都找不到人。

    沈簡那句,小佟不讓都沒說完,司南就扭頭走了。

    戲樓座無虛席,正對戲台的高閣裏頭,阮今朝掌聲不斷叫著好,沈簡搖著扇子目光寵溺極了,“你若喜歡,過幾日府裏辦個堂會讓你聽個過癮。”

    “你錢多的厲害了?”阮今朝拿著瓜子砸他,又說“聽戲聽的就是個熱鬧,府邸辦堂會,哪怕是眼睛在戲台上,嘴裏耳朵都在東家長李家短,還是這樣舒坦。”

    見她高興,沈簡也高興,慢慢悠悠給她剝橘子。

    外麵小廝進來,說的謝宏美有個熟識的公子哥叫他過去玩,又過了兩折子戲,樓下有人揮手招呼謝宏瞻。

    這下,閣樓裏頭就剩下三人。

    沈簡打趣落單的謝宏言,慢慢悠悠喝著茶水,說“還以為大表哥人緣多好呢,嘖嘖嘖。”

    謝宏言坐著邊上看戲,聞言,撐著腦袋看他,半認真半玩笑,“沈世子想看我人緣?好啊,咱們打個群架,看看這戲樓裏的,是幫你得罪我的多,還是替我打你的多!”

    沈簡含笑對上謝宏言的目光,“我家今朝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阮今朝被沈簡逗得笑,笑罵他,“你滾開些,我才不給當打手!”

    “大公子,禮部員外郎說請您過去說說話。”謝宏言的小廝敲門,推開一條縫朝裏說道。

    下麵戲台子正是精彩處,謝宏言聽著這話有些掃興,目光複雜了下似在思索,問外頭,“是員外郎找我,還是他家的公子以員外郎名義叫我過去吃酒?”

    這次戲樓往來都是權貴為主,適才進來就有不少人寒暄招呼。

    小廝回話,“是員外郎蔡大人來請。”

    謝宏言將手裏餘下的荷花酥落到小碟子中,含了盞茶潤了潤喉,起身略帶抱歉頷首,“掃興了,你們先看,不必等我了。”

    沈簡想想,關心問“可是禮部開春……”

    “不必多想,就是正常寒暄罷了,我父親到底是禮部尚書,撞見了不打個照麵,還以為起齟齬了,都直接來請我了,我若不去,倒是讓父親不好做人。”

    阮今朝磕著瓜子,笑眯眯看謝宏言,“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叫一嗓子,有我在別怕!”

    謝宏言含笑點點頭,等著出了門,神情轉瞬凝重起來。

    阮今朝樂嗬嗬望著樓下戲台子,看得眉開眼笑,聽著沈簡叫她嗯了一聲,朝他走過去,“怎麽了?”

    話音落下,就被沈簡拽到膝頭坐下。

    “你想死了。”阮今朝立刻要走,卻被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她虛錘沈簡肩頭,“放開,少給我動手動腳的,不要命了?顧喜的話你都忘了?你老老實實給我說,以前你自己養病的時候,有沒有胡來的?”

    沈簡圈著她不許她跑,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意,都是懷中讓你的倩影,他聲音柔和極了,“今朝,我有些想你了。”

    他輕輕的吻落到阮今朝眉心,指尖順著背脊而下,慢慢打著圈,他很了解懷中姑娘的弱點,語氣又軟兩份,“朝朝,我都許久沒好好抱過你了。”

    阮今朝肩頭顫顫,眸光慢慢泛起水光,貝齒輕咬,著實誘人,下意思搖頭,“不行,不行。”

    姑娘已經是虛張聲勢了,沈簡撫著她的臉,低聲軟語,“大庭廣眾我能把你如何了?朝朝乖乖的好不好?”

    不說吃幹抹淨,總是要下下火才行,心愛嬌花成日眼前晃悠,隻能看不能摘,煎熬無比。

    對著喜歡的姑娘沒點肖想,他還真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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