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龍屠戶人品肯定是不好的，也許他還做了其他不好的事情。
    但他的身上也是有閃光點的，至少他孝順啊。
    當然，他再孝順做了錯事也要付出代價。
    黑焰這次是用他的母親威脅屠戶在這裏自宮的，龍屠戶為了救母親不得不從。
    在那小娘子描述下，周浩在第一稿上修修改改，徹底確認了一些細節。
    才開始畫第二稿。
    不到半個時辰。
    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躍然出現在了宣紙上。
    “就是他！太像了！”小娘子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周浩點了點頭：“好，就這樣了，多謝小娘子了，這是賞你的。”
    周浩說著拿出了一塊小銀幣遞給了小娘子。
    小娘子頓時笑顏如花的接了過來道：“周大人太客氣了，小女子叫阿瑤，如果周大人需要，阿瑤可上門去給大人說說。”
    阿瑤說著挺了挺胸，那對鳳眸就快要滴出水來了。
    周浩笑道：“好啊，下次！”說著還看了一眼阿瑤的那對大燈。
    這要是搖起來，可真是阿瑤了。
    周浩拿著畫離開了紅亭子，狄仁傑他們早就離開了。
    狄仁傑帶著馬榮去了龍屠戶的肉鋪裏去調查。
    在那裏找到了兩顆人的心髒，正是那對夫妻被挖走的心髒。
    這已經很明顯了，這龍屠戶也是黑焰pay的一環。
    通緝畫像張貼了出去，但估計也沒有人來提供線索。
    自從發現了那個帶著人頭骨的紙紮人，狄仁傑就派喬泰調查了蘭坊縣的紙紮鋪。
    不過沒有任何線索，甚至第二天紙紮鋪直接就關門了。
    狄仁傑找來了周浩，想要讓他想辦法複原那個紙紮人的容貌。
    當時紙紮人穿的衣服跟曹安有些類似的，他們就下意識覺得紙人頭套跟曹安相似了。
    其實周浩現在仔細端詳了下紙人的容貌，覺得也不是很像曹安。
    但絕對是不輸於曹安的美女。
    用頭骨捏土複原，周浩倒是也有這個能力，不過不可能百分百還原。
    而這個頭套上的容貌很清晰，周浩覺得這可能是黑焰故意給他們的線索，不如根據這個容貌複原出一個人來。
    狄仁傑表示讚同。
    周浩那邊畫著畫，
    狄仁傑和洪亮剛驗勘完屠夫的屍體。
    狄仁傑突然歎了口氣道：“咱們辛辛苦苦推行法度，可蘭坊縣的百姓卻知情不舉，見案不報！咱們這是在幹什麽啊！”
    這話說的很喪氣了，他覺得自己這一年多來的努力付諸東流了。
    洪亮在旁邊聽著，也不知道該怎麽勸狄仁傑。
    周浩一邊畫著畫，一邊開口道：“這才哪到哪，朝廷的公信力哪能這麽快就建立起來，丟倒是很容易丟，想要建立就不容易了。”
    “再說了，他們有很多人可能知道這是黑焰幹的，他們更不會說了，因為他們也是黑焰。”
    “雖然他們可能沒有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但隻要朝廷一天不剿滅黑焰，一天不做個了結，他們就會一直擔憂朝廷那把刀會不會砍向自己，你說他們能怎麽辦？隻能選擇明哲保身。”
    葫蘆先生讓狄仁傑燒掉了那個名單，就會造成這樣的結果，當然也許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吧。
    周浩不知道葫蘆先生扮演的什麽角色，也不在乎。
    除非已經把黑焰首惡圍剿，朝廷可頒布赦免令，隻誅首惡，其他黑焰人員如不再犯便可既往不咎。
    這樣才能真正的讓蘭坊回歸正常，所以不剿滅黑焰，一切都是空談。
    狄仁傑沉重的點了點頭，周浩說的有道理，他有些想當然了。
    他不想血流成河，就別想讓蘭坊快速恢複正常。
    .......
    狄仁傑找來了蘭坊會紙紮手藝的人，讓他們辨認那一個紙紮人，到底出自什麽人之手。
    十幾個手藝人都說沒有見過，也許他們的確沒見過，也許他們有人見過卻不想說出來惹麻煩。
    隻有一個老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的。
    狄仁傑察言觀色，留下了老者，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您知道這紙人是誰做的？”狄仁傑開門見山道。
    老者搖了搖頭：“明府，這東西是誰做的，我確實是不知道，隻覺得這紙人呢相貌眼熟，不過這紙人不是畫像，不會照著誰來做，應該隻是巧合吧？”
    “像誰？”
    “像肖記染坊掌櫃的女兒純玉！”
    “您可知道她現在人在何處？”
    “嗨！已經失蹤很多年了，明府那時還未來蘭坊縣呢。”
    周浩此時拿著畫板過來問道：“老人家，你看那純玉長得可是這個樣子？”
    老人看到畫板上的人臉色一變道：“這就是純玉娘子啊，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周浩和狄仁傑對視一眼，這個黑焰耍這麽多花招，就是為了帶出這個純玉娘子啊。
    這是一個大進展啊，凶殺案如果不知道死者身份是無從查起的。
    純玉娘子，根據卷宗上記載，她是被一個叫楚磊的書生擄掠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證人是那個自宮的龍屠戶。
    周浩看完卷宗後道：“黑焰是想要給楚磊翻案？不對，他隻是想要報複，不然他完全可以逼著龍屠戶說出真相。”
    狄仁傑詫異道：“你這就認定當年的案子判錯了？”
    周浩笑道：“一定是錯判的，要不然黑焰怎麽向你證明律法無用呢？”
    這可是黑焰故意引導的，如果判案公允，黑焰的理念就沒有什意義了。
    “有道理，咱們先去找那個肖記掌櫃的問問吧！”
    誰能想到布行也用紙紮人呢。
    他們找紙人注意力都放在殯葬行業。
    當狄仁傑和周浩過進入店鋪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展示成衣的紙紮人。
    而且馬榮也在這裏，她正在詢問老板認不認識那對翡翠耳環。
    就是硬插在喜娘耳垂上的那一副。
    肖記掌櫃的當場就把手裏的布都丟了，雙手顫抖的接過耳環。
    耳環就是肖純玉的。
    肖純玉的房間裏幹淨整潔，看著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狄仁傑提出要看肖純玉的房間，肖掌櫃的立刻同意了。
    肖掌櫃一臉苦澀的打量著房間道：“這就是我女兒的房間，這麽多年過去了，裏麵的陳設我一直沒有改變過。”
    “這幅耳環價值不菲，我老了，就這一個女兒，我當然得傳給她了。”
    馬榮：“您最後見到這幅耳環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