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六十四章 棒打鴛鴦的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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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掌櫃:“就是我女兒生前,回家省親的那個晚上。”
馬榮詫異道:“生前?我記得您的女兒是失蹤啊?”
肖掌櫃恨恨道:“說是失蹤,隻是沒有找到他的屍骨而已,實則早就被楚磊那個小子給殺了。”
“那些年染坊的生意不錯,我就想著在多盤一個店鋪,把成衣的生意一起做了,純玉別出新裁,做了些紙人,她說把成衣穿到紙人身上大小樣式一看便知,那生意就更好做了。”
周浩很是無語,這是一點都不尊重公序良俗啊,紙紮人是給死人燒的。
古代人怎麽敢穿紙紮人身上的衣服,晦氣不晦氣?
當然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完全可以製作木頭人做模特啊。
“唉!我的生意還沒有弄出個樣來,純玉就沒了!”
喬泰:“純玉當年的事,您再給詳細說說唄?”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他說的都是紙麵卷宗的上東西,都是龍屠戶的證詞。
龍屠戶說在自己店鋪門口喝酒,正好看到了楚磊從外麵爬到二樓從窗口潛入,然後他又在在家裏窗口,看到了楚磊背著純玉從梯子上下來離開。
狄仁傑不解問道:“那楚磊明知道龍屠戶看得到,為何還偏要選擇在那時作案呢?”
“窮凶極惡之徒,哪裏會有這些顧忌啊?”肖掌櫃理所當然道。
嗬嗬,如果是要殺人,可能一時衝動不會在乎這些。
但他是有條理的搬來了梯子把人綁走,怎麽可能不會考慮被人發現怎麽辦呢?
周浩:“肖掌櫃,你說的可是親眼所見?”
“不是,若我所見,拚了老命也會救下我可憐的女兒,這都是時任縣令當時做出的推斷。”
“那縣令是聽了龍屠戶的證言之後做出的推斷吧?”
肖掌櫃:“對!若沒有龍屠戶,怎知我女兒是被那楚磊綁走的!”
馬榮:“肖掌櫃,你女兒被綁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就在隔壁店裏。”
馬榮訝然道:“那你女兒房間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你什麽都不知道?”
肖掌櫃懊悔道:“那是我當時睡得太熟了!”
狄仁傑:“楚磊深夜作案,龍屠戶卻能夠一眼認出楚磊,說明這龍屠戶和楚磊從前應該是認識的。”
肖掌櫃的歎道:“那楚磊惦記我家女兒已久,從軍之前就時常來糾纏,那龍屠戶住在我家對麵,自然是見過的。”
“楚磊從過軍?”
“是啊!”
喬泰:“楚磊從軍之前以何謀生?”
肖掌櫃一臉嫌棄道:“他就是個不成器的窮書生!”
喬泰好奇道:“一個書生如何突然選擇從軍?”
肖掌櫃:“我曾經跟他說過,如果他能混出個人樣來,我就考慮把女兒嫁給他!所以他才棄筆從戎的。”
喬泰一臉嫌棄道:“那你等人家前腳剛走,就把女兒嫁給別人了?”
他曾經是軍人,肯定是同情軍人。
“那我總不能把女兒嫁給他,受窮一輩子吧?”
周浩嗤笑道:“原來是你棒打鴛鴦啊!”
其實換位思考如果周浩是肖掌櫃的,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受苦。
但他不是,所以才會同情兩人的真愛。
眾人也都聽明白了,這楚磊跟純玉應該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隻是肖掌櫃的看不起他這個窮書生,所以不讓女兒跟他好。
肖掌櫃梗著脖子道:“沒有父母之命,哪裏來的鴛鴦,他一個書生卻沒有功名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兒。”
周浩無語道:“肖掌櫃,我問你,你隻是一個商戶,純玉娘子再賢良淑德也是商戶之女,若那楚磊真的得了功名,你認為他能娶商戶之女嗎?”
肖掌櫃頓時臉色難看至極,商人的地位低下,雖是良籍,但商人的後代無法考取功名。
而有幾個官員可以放下門戶之見,這可是大唐,門閥士族最嚴重的時候。
當然如果肖掌櫃的是蘭坊首富,那就另說了,因為錢真的可以通天啊。
但肖掌櫃隻有一個布行和成衣行兩個店鋪而已,他離首富差遠了。
狄仁傑看肖掌櫃麵色漲紅,想翻臉卻不敢翻。
他趕緊岔開話題道:“據我所知楚磊被抓後不久,便死在了牢裏,他到死都沒有承認是他殺害了純玉。”
肖掌櫃沒好氣道:“哪有一個殺人凶手隨便就認賬的!既然我女兒已經死了,楚磊也死了多年,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
過不去不了啊,現在很明顯,楚磊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狄仁傑:“那陳老六和陳氏,你認識嗎?”
肖掌櫃一愣:“誰?”
“就是那對新婚的農戶,陳老六和陳氏。”
“我是一個開染坊的,我不認識什麽農戶。”
告別了肖掌櫃,四人一起向著衙門走去。
大家似乎都在思考案情,誰也不出聲。
馬榮忍不住開口道:“明府,我覺得純玉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
“廢話!”喬泰沒好氣道。
馬榮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狄仁傑:“案件就是純玉串聯起來,龍屠戶是純玉一案的人證,那民婦陳氏耳中掛著的是純玉的耳墜,紙人想必也是純玉所紮,隻是那頭骨......”
周浩接口道:“頭骨應該就是純玉的,我可以看得出來。”
“既如此,那凶犯是為了舊案複仇而來,一切就說得通了。”狄仁傑相信周浩的判斷。
就在這時候,周浩突然麵色一變,罵道:“找死!”
狄仁傑驚訝道:“怎麽了?”
刷!周浩已經一躍而起,上了路邊的房梁,幾個縱躍之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喬泰震驚道:“這是輕功?周大人已經成仙了吧?”
.......
周浩的院子裏,一群黑衣人蒙麵人正在院子裏打鬥。
他們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的對著空氣揮舞著刀劍。
還時不時的有人被打倒。
房門已經爛了,房間裏,玉素和秋月他們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似乎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大門樓上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麵具披著鬥篷的人,不是所謂的黑焰還能有誰。。
黑焰的眼神裏滿是震驚,就在剛才他帶著人潛入了院子,先是用迷煙迷倒了房子裏的女人。
就在他們進入房間準備把人帶走的時候,突然兩個巴掌大小紙片人飛了出來,把他的那些手下從房子裏硬生生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