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可以預見的頂尖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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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今天的感覺怎麽樣?”
吉姆和查理並排站著,像是連了體一樣地看著羅恩,讓羅恩露出了一抹苦笑。
很難說這種被兩個人一起看著的感覺,羅恩是覺得有點別扭的,但在仔細感受了一下後,好似也沒有什麽特別。
“感覺狀態更好了,它今年才真正步入巔峰期了啊...”
似乎有些感歎,羅恩的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慶幸。
在加拿大取得了一場草地g1賽事的勝利之後,陣營原本的打算是要退役的,但是在考量了一下秘書處的訓練已經比賽狀態之後,陣營反複地斟酌下,最終又變為了再戰一年。
不過,依舊隻是在美國及周邊國家進行比賽,還是讓羅恩有一種難以表達的遺憾。
如果可能,他也希望看到秘書處的英姿能在世界的舞台上綻放,而這個舞台,無疑是包含歐洲的。
在探討賽馬的過程中,歐洲是永遠繞不過去的,這也注定了在某種程度上,秘書處的偉大總歸是有對手的。
恰如過往世代中的馬王們,它們或許都有可能被拿來與秘書處比較,而如果能在歐洲賽場上征戰並延續偉大的表現,或許秘書處在賽馬界曆史中的地位,還能更上一層樓。
搖了搖頭,能夠策騎這樣的一匹賽駒再戰一年,這無疑是幸福的,羅恩也不敢再奢求什麽,並且在內心裏也時刻告誡自己這一點。
要知道自從飛馬世界杯之後,秘書處的狀態在四歲年是越來越穩定,發揮也越來越驚豔,一路連勝至今,難求一敗。
看著窗外的藍天,天穹之中的白雲四散,似乎代表了一種祥和與安寧。
微微皺起了眉頭,羅恩也不禁想到了接下來的賽程——ifha秋季g1巡回,這無疑是一場硬仗。
同樣是一路連勝而來的月在天駟,世界已經無人質疑的中距離草地第一,這一次的比賽,將會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頂尖對決。
打開了領口,清風吹入,帶著涼意。
原來是在訓練過後,汗水也打濕了胸前與背後的衣衫。
不過,清風來的也恰是時候,吹散了羅恩腦海中的焦慮和擔憂。
他是三冠騎師,是加拿大最出色的騎師,是美國最具天賦與榮譽,被無數人追捧的騎師。
而他的同伴,是美國曆史以來數一數二的名駒,是當世代美國的最強駒,沒有之一的那種。
他們組合在一起,贏下了今年的一切,又為什麽要去憂慮這近在眼前的一場比賽呢?
想著想著,也就不再想了,朝著洗馬區走去。
吹起了口哨,想著晚飯要吃什麽...
......
“總算是到了啊...”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態,李闕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對魏白的憂慮,“說實話,天駟的賽程會不會太緊密了一點,照常理來講,這段時間正是提升的大好時機,但是由於修養的緣故,訓練量少得可憐...”
“而且這樣子比賽的話,對於馬體來講,有些吃不消啊...”
魏明訶也有些昏昏欲睡,短時間內經曆歐洲、華夏、美國的時區,讓魏明訶已經有些找不到合適的睡覺時間了,隻能想睡就睡了。
“沒辦法...”臉上染了幾分苦意,魏明訶換位思考了一下,連自己這麽個年輕人都吃不消的曆程,何況一匹金貴的純血馬呢,“雨上、奉祀還有暴食都拿了一些積分,讓華夏現在的積分已經衝到前三了,今年真的是有希望的一年啊,錯過了今年,明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呢...”
“月冥雪羽還有黑金長階我看都很有潛力,明年的外戰戰線等到它們的加入估計還能拿更多的積分...”
“但不知道天駟的狀態還有雨上晴天它們的狀態能否保持了...”
魏明訶的聲音低了低,憐愛地撫摸著魏白的脖子:“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隻能把握當下。當承載這種血統誕生,背靠著那樣的背景,他的使命,就已經有了幾分必然。”
李闕默然了,對方的話是如此正確,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但他畢竟是從朦朧影世代一路走過來的人了,當一匹馬開始承載著家國的希望和使命時,這種超越了原本賽駒定義和奔跑意義的內容也存在著壓垮馬本身的可能性。
不過沒有再勸,李闕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全部,去照顧這匹賽駒。
“比完ifha秋季g1巡回就要去凱旋門了...”魏明訶補充道,讓李闕去梳理魏白鬃毛的手又是一頓。
這兩場比賽的間隔,甚至不到一個月,又要遠跨重洋地前往...
“之後呢?”聲音沉穩,李闕重新開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是魏明訶還是從中聽出了一點沉重。
“之後有接近一個月的間隔,準備十一月上半的育馬者杯經典大賽...”
“再之後呢?”
“可能會選擇ifha年末英裏賽,有馬紀念的話,就不參加了...”
魏明訶的神色也不是很好,補充道:“bbc和ifha年末英裏賽之間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
李闕不開心麽,自然是有的,但是他也能理解現在處境出現的情況。
看著魏白身體上隆起的肌肉以及壯碩的體型,李闕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因為是廄務員所以才有的無奈。
這一次,真的要看賽駒本身了...
這種情況,在秋赤北之後,已經有多久沒有再現過了。
而現在,卻是要發生在李闕自己的手裏了。
氛圍有了些許的壓抑,讓那邊和牧場負責接洽的人回來時也察覺到了不太好的氣氛,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怎麽了”...
看著李闕和魏明訶,魏白的心情倒是自然的很,高強度的賽程和賽事,對於尋常賽駒來說自然是很難吃的消,但是有了龍府之軀的加持,魏白還是能夠接受這種賽程的。
不過對於魏明訶和李闕的擔憂,魏白也有一些感動,對方的那種真誠的關照,確實真情實感的流露。
抖了抖身子,魏白開始欣賞起了美國的天空,這還是他四世之中,首次來到美國。
牧場的環境並沒有很好,聽之前負責接洽的人講,這裏已經是當地很不錯的牧場,有著較好的設施和訓練條件。
但是可能是太過貼近自然的緣故,這座牧場看起來“塵土氣”過重,既失了那種牧場的浩大之感,也沒有那種遁離世外的飄渺感。
也不知道是何時,或是京都、金陵、雲間牧場等地,魏白看待牧場的目光也變得十分苛刻了起來。
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清新讓魏白還是較為滿意的,於就是風有些大,讓魏白感覺到了有點多的涼意。
微微皺起了眉,魏白也難免感到好奇——難道美國的九月,就能這般涼快麽,抵得上華夏京都那邊的十月中下旬了?抑或隻是這幾天才會這般涼,過幾天就會好了...
甩了甩腦袋,魏白倒是覺得也不必去思考這些,如何將比賽比好才是重中之重,至於天氣,也不過就是一些次要的影響因素了。
被風吹得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朝著李闕靠了靠,才發現原來這個年過半百地男人也有些發顫,一人一馬,屬於是抱團取暖了。
一邊感到些許好笑,一邊聽著李闕些許的吸鼻子的聲音,魏白感覺自己的鼻前也有了一點溢出的鼻涕,讓魏白也無奈地笑了笑。
這風確實是大啊,放大了涼意,不過片刻,就將這一人一馬,涼的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