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水師駐地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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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師駐地建設在一處優良港口處,這裏不但能停泊現今為止任何船隻,還是一處能躲避風浪的避風港口。
當眾人來到駐地之前時,都被眼前熱火朝廷的景象給震撼了!
「好大的魄力,這處城池的規模怕是有中原一般縣城大小了吧?」
馮智戴驚歎道。
「比縣城規模能大一些,因為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設施,全都以商業和貿易為主,除了必要的防禦設施,按照規模來說,比之中原的頂尖縣城也有過之無不及!」
張樟有些自傲道:「我敢說,隻要此城建成,這裏將是除海峽外,東西方貿易的重要節點。隻要栽好了梧桐樹,還怕引不來金鳳凰?」
「你看,那邊才是我們的水師駐地!」
眾人這才發現,在城池不遠處,一座堡壘樣子的建築正在拔地而起,看模樣都快要建成了。
「這是怎麽看著有些」
「怪異?」
張樟接過話頭,笑道:「這是軍事堡壘,是郕公親自設計的,名叫棱堡,擁有極大的防禦能力。隻要裏麵食物水源不絕,數萬人都別想短時間內攻破!」
「棱堡?」
姬澤一愣,吃驚道:「爹竟然將這東西給弄出來了?」
看到兩人有些疑惑,姬澤解釋道:「這棱堡我聽父親說過,棱堡舍棄了中原獨有的四邊形的設計,而改為多邊形,甚至不規則的交叉凹凸形式,就是為了增加防禦點。特別是各個夾角之間,隻要敵人敢攻城,每處的敵人都將迎接來自兩方,甚至多方的功績。大大加強了防禦能力!」
「隻是棱堡建設極為複雜,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隻有在較為重要的地點,結合當地地形來建設。現在中原可沒有一處。」
「並且棱堡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建立的,隻有在邊疆,建立棱堡,才能發揮他最大的價值。」
他最後看向張樟,沉吟道:「此處地處敵人眼下,誰也不知道大食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隻要在此地立下棱堡,一旦敵人前來,以棱堡的防禦工事,足以將敵情傳遞回去,為後方爭取寶貴的時間。」
「此地棱堡建立在石山上,麵臨大海,想要攻擊,攻擊起來頗為費力。就是不知道在糧草和水源方麵你們師父考慮到?棱堡雖然擁有極強的防禦,但這都基於糧草和水源的不短缺。要是不解決這兩點,那就是一座死城!」
聽完姬澤的話,馮智玳對眼前的堡壘更加好奇了。
「不愧是郕公的兒子,不錯,水源和糧草就是棱堡的弱點。不過此山看似石頭山,但在其上卻有益處泉眼,水流量還不錯,經過勘察,完全足夠棱堡使用!」
「另外」
張樟神秘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當初之所以選擇此地建立棱堡,一是因為此地地形極為合適,二來,則是因為泉眼的存在,在山頂形成了一處小型湖泊。並且不知是何原因,湖泊周圍的土地極為肥沃。測量後足有上百畝地可以用於耕種。」
「什麽?」
這下大家都驚了,竟然還有這麽一處地方?
這簡直就是天賜之地,太適合防守了。有了棱堡,不缺糧食和水源的情況下,隻要駐紮三千將士,就算對方數萬人,沒有半年時間別想攻破!
別小看這百畝耕地,不多說,隻要一畝地能鏟出三石糧食,以這裏的氣候,一年三熟,這就是近千石糧食。
按照一人一天三斤糧食,一月就是九十斤,按照一石一百二十斤來算,一千石糧食足夠三千將士四十天的口糧。
但你別忘了,這裏可是海邊,製冰工藝在大唐早已不
是什麽秘密。隻要在堡內建立冰窖,儲存大量的魚肉,加上糧食,一千石足夠三千將士吃上三月。
這還隻是種植稻米或者粟米的情況。要是種上土豆,紅薯。以這兩種高產糧食的產量,一畝數千斤都是小事,這樣一來,種上一茬,足夠三千將士吃上一年了。
有水,不缺糧食,隻要不被內部攻破,想輸都難!
說實話,姬澤都眼紅了,這他娘的是什麽運氣?天上掉餡餅啊!
「別羨慕,就是這麽運氣好!」
張樟感慨道:「誰也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福地,這得到將軍得到消息後,更是親自來看過。並且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敢破壞這裏的耕地,立斬不赦!」
「還有水源,在原有基礎上,在其旁邊還開鑿了一處數十丈的水池,用以儲存水源,就是擔心泉眼有失。並且在今後還會再開鑿基礎,至少要讓堡內有足夠的水。平時這些水池都連接泉眼,不用擔心水源變質。一旦泉眼出現問題,就立即切斷。」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誰還在乎這些?」
姬澤驚歎不已,這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
「這是我大唐在此地紮下的一顆釘子,隻要此地不失,就是最大的好處!」
在眾人驚歎中,來到一處臨時駐地。
「大家先休息吧,今晚我給大家接風洗塵!」
說完張樟就走了,眾人也多日未曾洗澡,之前還能忍住。但現在一個個都覺得渾身難受的很,聞一聞,簡直臭氣衝天。
「來人,趕緊將洗澡水弄來!」
三日後,姬澤根本就沒有在此地多待,當接到兩位師兄此時的處境後,他二話不說就帶人啟程了。拒絕了張樟的出兵要求。
既然沉伯伯將他留在這裏,自然有留下的道理。加上這裏建設正處於緊要關頭,實在不宜離開。
他帶著明州募集來的數百人,加上馮氏的八百人,一千三百人的隊伍,乘上水師的戰船,就出發了。
本來他們是想直接從印度和直接北上的,然後從吐火羅穿梭至安西。但既然遇上了兩位師兄,他也不費那勁了,他又不是傻子,有兩位師兄在,他傻了才去冒險。
他們直接在孟加拉海灣,靠近王舍城的岸邊靠岸,按照張樟的說法,此地距離戰場不遠,越過一座城池就能找到王玄策他們。
並且他已經傳信,想必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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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拿出山崗,就在剛才,他們得到消息,阿羅那順的大軍,最遲三日後就能到達。
說實話,百裏距離,阿羅那順竟然需要整整五日行軍。這他娘的是春遊呢,還是來打仗的?
一日行軍不過二十裏,這種速度,王玄策感覺他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就算到時候打不過,跑了他也追不上。
一時間他們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中原素來講究兵貴神速,遇到這麽一支龜速的軍隊,他們也算是長了見識。
現在他們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麽在他們奪取王舍城,大肆攻城略地後,還整整拖了數月時間才率大軍前來。
「看看吧,我們的猜測成真的,那小混蛋還真從海上來了!」
姬先成從親兵手中接過一份密信,當看完後苦笑著遞給王玄策!
王玄策一愣,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罵罵咧咧道:「這小子,來的還挺快的!」
兩人
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無奈。
對小師弟的本事他們環視認可的,但這不聲不響地就來到這裏,他們想想都覺得後怕,這要是出個意外,他真不敢想象先生會怎麽樣。
「行吧,木已成舟,派人去接應吧!」
姬先成無奈地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於是,昨日剛回來的尉遲寶琳還沒休息夠,就被派去接人去了。剛開始還不樂意,誰這麽大麵子要他去接?也不怕風大閃了腰。
但聽到是姬澤那小子後,他頓時就來了興致。這小子可不簡單,敢在東宮動刀子,晚了還沒事,這點他不得不佩服!
於是,領著百騎就向東而去
「這裏就是當年玄奘師父取經之地?「
姬澤好奇地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對於這裏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異域他鄉,這才是真正的異域他鄉。
在長安時,他就經常被外婆帶著去聽玄奘師父講經,最後還給他取了個佛門名字,叫做佛奴兒,雖然自己不喜歡,但看到外婆高興他也就隨著了。
現在來到這真正的佛國,一時間竟然有些感慨!
「其實要我來說這地方也就那樣,百姓生活和大唐簡直沒法比!」
張樟將他們送上岸,無趣道:「在這地方待久了才知道我大唐的偉大,這裏說是佛教的發源地,但現在這裏的佛教已經被婆羅門給擠占的快沒立足之地了。」
「這次佛門之所以找我們出兵,就是因為他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一旦失敗,他們也將徹底退出這片土地,或者另尋他地。」
說完有些羨慕地看著幾人道:「你們一路小心,要不是這破差事攔著,我早就跑了。你們這下有的仗打了,我就在這裏祝你們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保重!」
姬澤和馮智玳也抱拳道:「你也一樣,我們長安再見!」
張樟也極為灑脫,拜別眾人後頭也不回地就上了船。
看到船隻緩緩駛出岸邊,倆人苦笑一聲,姬澤道:「這家夥從小就這樣,小時候就無法無天,什麽調皮搗蛋的事情總少不了他。當初瞞著家裏來海上,家裏人差點都以為他死了。」
「去年剛有了孩子,孩子不但滿月就又跑了,你說這都叫什麽事?」
馮智玳張大嘴巴,最後也隻能搖搖頭,這事他沒啥說的。但想想他在海上的威風,或許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專心做事,也能成事吧!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張樟早已給他們備好了馬匹,在水師注定專門有一個馬場,加上他們帶來的,足夠他們一人一馬了。
他們一路疾馳,但越是靠近王舍城,路上的行人就越少。就算遇到了也形色匆匆,一副逃難的模樣。
【鑒於大環境如此,
踏踏踏!
就在他們走出不到三十裏路的時候,迎麵看到一隊百人騎兵。
「籲~」
眾人停下立即戒備,這裏不是大唐,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不過,當看到對麵騎兵的穿著後,眾人眼睛一亮。
「是自己人!」
馮智玳一愣,有些驚喜道。
「應該是,不過也不能大意,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尉遲寶琳一馬當先,當接到消息後他就馬不停蹄地朝這邊趕來。
「將軍,前麵有情況!」
「不過,看起來好像是自己人!」
親兵有些疑惑道。
「自己人?」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隻見對麵突然奔出一騎。
「寶琳叔?」
原來姬澤早用望遠鏡看到來人了,他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寶琳叔,這下徹底坐不住了。
「好小子!果然是你!」
尉遲寶琳連忙下馬,姬澤也不敢遲疑,也下得馬來!
「寶琳叔?真的是你嗎?」
他的眼睛有些泛紅,自從寶琳叔出事之後,他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隻是聽說去了海上,具體消息他也不清楚。
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這能不讓他驚喜嗎?
兩家乃是通家之好,從小寶琳叔就帶著他到處玩,感情甚篤。
「傻小子,哭什麽?老叔我不是好好的嗎?」
尉遲寶琳拍了拍他的頭,笑道:「你還不知道吧?老叔我現在已經是雲麾將軍了。等這次仗打完,估計還得升遷,怎麽樣?老叔沒給你丟臉吧?」
「我我就是想你了!」
尉遲寶琳一愣,心中的突然有些泛酸。
「好了,肉麻死了!」
尉遲寶琳搞笑地抖了抖身體,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頓時讓姬澤破哭為笑。
「切,我就是說說而已,看看你有什麽反應沒有,還真當真了?」
姬澤一臉鄙視,就好像某人自作多情了一樣,氣的尉遲寶琳牙癢癢,要是地方不對,非得教訓一頓不可。幾年不見,反了天了還?
「馮智玳見過尉遲兄!」
就在兩人說的正高興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尉遲寶琳眉頭一皺,看了眼姬澤道:「這位是」
「害,你瞧我,都差點忘了介紹了!」
他指著馮智玳道:「這是耿國公的幼子,這次和我們一起的。」
給了尉遲寶琳一個眼色,對方立馬秒懂,知道這裏麵還有其他的事,他也不便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