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橫行霸道的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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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少陵回轉驛館,隨即手書一封讓迅鷹回轉東女國,請柴紹做主。

    看著遠去的迅鷹,張少陵久久不能回首。一旁的中年道士忍不住道“鬆讚幹布真的允許我們傳道?”

    “是,不但親自邀請我們留下,還給出了我們不能拒絕的理由。”

    “弟子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中年道士道號為玄中子,乃是張少陵的上一輩,稱其為師叔。之所以派玄中來,一來是他為人穩重,這是道家圈子裏公認的。畢竟這次來的大多都是年輕弟子,要是沒有一個年長者看著,誰知道會惹出什麽亂子?

    對於張少陵的話,玄中子沉吟道“留下不是不行,但最多留下三五人,多了,恐怕會留下禍端。”

    “這正是我所想的,那就問下師弟們吧,願意的就留下,實在不願,就留下幾個性子穩重的。畢竟這裏緊靠大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兩國爭端。”

    玄中子點頭道“此事貧道去安排,你做好自己事情就行!”

    玄中子的存在就是為張少陵掃除一切阻礙,不讓他為俗世牽扯太多精力,而是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傳道上。

    道家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年輕一輩佼佼者,除了幾個種子留下,其他人都被送了過來。上百人的隊伍,可以說是這代道家的菁華所在。

    三日後,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鬆讚幹布突然出現在一時大殿上,雖然還是遮擋著帷幕,但卻沒有人敢質疑這位一手帶著吐蕃強盛的王者。

    中間基本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宣布了命令,那就是冊封清明子道長為吐蕃太師,專門教導王子。另外又有四人都有了官職,雖然不起眼,但這也是為了將來傳道方便而已。

    對於此項決議,各方將令並無多大反應,反而是藏傳佛教有些著急,匆忙反對。但可惜,藏傳佛教就是鬆讚幹布為了瓦解苯教引進的,從進入高原的那一刻起就深深刻上了他的印記,因為藏傳佛教的立身之本就是鬆讚幹布本人,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以商榷的餘地。

    於是,出乎預料,又在理所當然中,毫無阻力的頒布下來。

    祿東讚看著急的跳腳的那些人心中冷笑,早想收拾他們的,剛開始如果說藏傳佛教對吐蕃是有積極意義的,那麽現在就已經有了墮落的趨勢。

    果然,沒有外敵的時候,任何事物都會走向墮落。道家來了好啊,在中原佛道兩家相互爭奪上千年,這樣就很好,誰聽話就扶持誰,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道。

    並且,這是在中原經過考驗的,他也想看看在吐蕃,佛道兩家又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在佛家憤恨中,在清明子等人的淡然中,一場虎頭蛇尾的議事就結束了。

    又是幾日,就在張少陵等人就要離開時,一位僧人來到了驛館。而此時張少陵已經等候多時。

    “大師確是讓貧道好等啊!”

    一上來,張少陵就反客為主,直接道“本以為大師會早些時日來,沒想到就在貧道要走的時候來了。”

    對於,大寶法王的難看臉色張少陵看也不看,隻是微笑道。

    “你知道老喇嘛我要來?”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不過,您已經來了不是?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大寶法王深深看了張少陵一眼,道“一走了之不好嗎?這裏不是你們道家該來的地方。”“哦?這貧道卻是不信!”

    “嗯?”

    大寶法王突然震起來,渾身氣勢就是玄中都看的驚訝不已!

    “您確定要動手?不講道理是吧?”

    張少陵卻無動於衷,他自小學習道家密傳,一身功夫在中原也是其中佼佼者,豈是一個高原上建立不足五十年的佛家分支能比的?

    “聽說你來自寶象國?據貧道所知,當初佛教東傳之時,正是大漢時期,雖然中原對於佛家並不感興趣,但卻不曾驅逐過,甚至還任其建立佛寺,現在更是成為了我中原唯二大教之一。”

    “怎麽?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更何況這裏還不是天竺,老喇嘛,你管的太寬了!”

    看也不看對方鐵青的臉,淡然道“是,在吐蕃,現在你們確實勢大,但我們是誰?是傳承數千年的道家。我們是什麽?不過是道家各脈的年輕一輩而已。”

    “其他的貧道不敢狂言,但如果今後你敢不講道理,那你們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你敢!”

    大寶法王氣的渾身發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威脅自己,他憑什麽?

    “你可以試試試!”

    “說句實話,吐蕃貧道本來就不打算留下來,但鬆讚幹布懇求,我等豈能視若無睹?更何況,,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他為何要我道家留下傳道嗎?”

    大寶法王臉色一變,好似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道“製衡?不,為什麽?我喇嘛教”

    看到對方不斷變換的臉色,張少陵笑道“想到了?”

    “我中原有句話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濁則無徒。又說,國無外患亡之。”

    “你們的存在讓某人感到了不安,你們的作為讓更多人的不滿,你是想要一個至死方休的敵人呢?還是需要一個相互對立,卻又相互扶持的敵人呢?”

    大寶法王再次深深看了張少陵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會同意嗎?”玄中子擔心道。

    他倒不是擔心勢力,而是擔心他們對留下的弟子出手,這些可都是各家的寶貝,要是被這些人折損了,怕是中原那些老家夥立馬就能跑來滅了這群家夥。

    在中原,那些常年不出,卻地位尊崇的人大有人在。雖然名聲不顯,但卻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就算大唐皇帝都對其禮遇有加,不敢怠慢。

    要是那些家夥發瘋了,誰也攔不住。

    “放心吧,對方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抉擇!”

    再次看了眼遠處那座王宮,他不知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但他不悔,他早已指揮祿東讚不必相送,他們隻是過客,如若有可能,就多給清明子等人一些幫助,必然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王宮的最高處,祿東讚身邊站著清明子,他被冊封為芒鬆芒讚的老師,地位與祿東讚等同。雖然並無多少實權,但卻有著崇高的地位,這對於將來傳教有著極大的好處。

    “讚普為你們在大雪山底劃了一塊土地,你們可以建造道宮,一切所需都由王宮承擔。”

    但讓祿東讚詫異的是,清明子卻拒絕了。

    好似看出了對方的不解,清明子道“就不勞大相費心了,道宮可以建,但不是現在。在吐蕃,我道家一無弟子,二無名聲,就算道宮建設高大恢弘,那也是空中樓閣,風來了,一吹就倒!”

    “我等隻有五人,現在卻實不需要這些!”

    祿東讚卻不甘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等到春天來的時候”

    明州,甬江之上數艘樓船正在緩緩行駛在水麵上。甬江乃是明州港進入內陸的江河,每日來往的商船絡繹不絕,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堵塞,為此明州刺史府不得不下達政令,限製船隻。

    但今日,在滿師商船的江麵上,這數艘樓船卻旁若無人地行駛著,前麵還有一艘官船在開路。要知道明州可是僅次於長安的城市,就算是登州也隻能與之平齊。在這裏,高官顯貴根本就不稀奇,隨便一家商號後麵哪個不是北京通天?

    還有巨商豪富更是多如牛毛,這些年雖然身份上不比上當朝顯貴,但卻在地方上一手遮天,權勢大的驚人。

    但就是如此,平日裏也沒有人敢在甬江之上橫行霸道,目中無人。

    不過,要是有人看見明州刺史苟刺史正在船上對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卑躬屈膝後,怕是連打聽都不敢打聽,說不定扭頭就走。

    苟刺史是什麽人?明麵上是明州刺史,朝廷四品大員,但其身後卻是有著姬氏的背景,在明州,那就是真正的毫無顧忌。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這名青年男子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連回話都顯得戰戰兢兢,生怕回答的不好,惹對方生氣。

    “青雀,鬧鬧就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哪家紈絝子弟呢,別丟人現眼了,算三哥求你了成不?”

    這時,船艙內呼出來另一位男子,身形修長,一撮小胡子打理的漂亮至極。渾身的書卷氣息,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輩。

    “無趣,好不容出來一趟,連威風都不讓本王耍了?”

    李泰沒好氣地將紙上合上,撇了眼身邊的苟刺史道“行了,這裏沒你事,該幹嘛幹嘛去。本王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麽?”

    “也不知道子毅是怎麽想的,讓你當明州刺史?想當初那可是在朝堂上打破頭的職位,最後竟然被你撿漏了?怪哉,怪哉!”

    “嘿嘿,那是郕國公看的起在下,加上陛下看重,委以重任,下官這些年兢兢業業,不說將明州治理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這民生方麵卻是有些建樹。”

    “現在普通人家都一日三餐,家有餘糧,孩子都有書讀,就連乞丐下官都多年未見了。凡是有閑散人員,不是去了工坊做工,就是在海上當水手,現在連個遊手好閑的都找不到,下官愁啊,這到處都要人”

    “行了,這事本王管不著,也不想管,有本事找我大哥去,他現在是皇帝,你和我說不著!”

    李泰被惡心的不行,娘的,老子是找你麻煩的,你倒好,給本王說你的政績做什麽?雖然不錯,但和本王有什麽關係?本王這次南下是來玩的,沒眼力勁的東西!

    “行了,苟刺史先去忙吧,別搭理這家夥,他就是吃飽撐的!”

    李恪實在看不下去,連忙將苟刺史打發走。

    李泰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苟刺史連忙朝兩位王爺行禮後匆匆離開,那樣子,好像有什麽人在後麵追一樣。

    “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在長安的時候還挺懂規矩的,這越往南你越是無法無天了。信不信我這就去給大哥和父皇寫信,說說你這一路上的‘光輝’事跡?”

    李泰頓時一個激靈,連連擺手道“別,好我的三哥哎,哪有你這麽坑自家弟弟的?我就是在長安憋的,讓我威風幾日,不然回到長安就無趣了!”

    李恪翻個白眼,再也不想搭理這家夥了。當年子毅說的就沒錯,自己這幾個兄弟當中誰當皇帝都想,就他李泰不行,這就是個沒定性的,想一出是一出,要是他當皇帝,大唐還不得被折騰死?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泰吟出一首詞,但此詞明顯意猶未盡。

    “這首詞是上次子毅下江南的時候寫的,但隻有半闕,也不知道現在補齊了沒有。”李恪說道。

    “誰知道呢,那家夥就是個混蛋,騙的你我哥倆在書院皓首窮經,他倒好,滿天的亂跑,不但自己跑,還帶著全家子跑,這次逮著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李泰恨恨道。

    李恪翻個白眼,每次都是這麽說,但哪次不是見了子毅和老鼠見了貓一樣?之前以為腿瘸了就能報仇了,但人家就是坐著他都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好了?

    “對了,我們住哪?”李恪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剛才差點都忘了。

    “嘿嘿,早就安排好了,跟著我走就行!”

    看著李泰不懷好意的表情,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倆人來到一處貼著封條的府邸後,李恪氣的打哆嗦,指著李泰怒道“這就是你說的住處?”

    但李泰卻不以為意,上前一把撕掉上麵的封條,一旁的苟刺史連句屁都不敢放,還貼心地上前給對方打開門。

    “這是澤哥兒之前的府邸,我們作為長輩,來他的地界了,不住在這裏住哪裏?”

    看著精致的庭院,李泰顯得很滿意,對一旁的苟刺史道“就這裏了,你趕緊派人打掃幹淨。要是誰問起,就說是本王說的,這裏以後就是本王的別苑了。”

    “要是不服氣,找我大哥去,要是還不想就找我父皇和母後,反正別來煩我,誰來本王揍誰,不信可以試試!”李太霸氣道。

    “不敢,不敢,兩位殿下要處別苑還不簡單,下官這就回去把地契給您送來。”

    “別,本王還不差這點錢,拿著本王的腰牌,去昌合記取提錢,別說本王占你們便宜。”李泰說完就將自己腰牌扔給對方,自顧自地去看‘自己的’別苑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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