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兩個鍋？有人要倒黴了！
    墟空無垠，無問西東。
    風火蒲舟從玄胎平育天穿出，轉瞬萬裏，朝著太平治世天飛去。
    船艙之內，陳洛伸了個懶腰，開始盤點這一次在玄胎平育天的收獲。
    首先，自然是更新《封神演義》需要的源材，除掉在玄胎平育天已經消耗的以外，算上從玉參天的寶藏中取得的，現在陳洛手中整整有四十份。
    四十份是個什麽概念呢？
    竹聖曾經說過，源材的來源非常單一，如今天道力量不足，無法孕育源材，除了少數還存留的聖人小乾坤，就隻能靠斬殺天外之敵繳獲。
    但是這天外之敵因為修行路子不同，也不一定各個都有源材；即便有，大多也已經被煉化成寶物，無法使用。
    但偏偏源材用途廣泛，除了能用來煉化為成道之寶外，也是重要的強化寶物。
    像陳洛這樣的消耗大戶雖然少見，但是一問半聖晉級二問，二問半聖晉級三問，除了本源提升外，也是需要用源材強化成道之寶，穩定體內小乾坤的。
    反正一句話，在祖地，源材很缺。
    道門不了解，但按竹聖的估計，聖堂的源材庫存，估計也就五十份左右，讓半聖憑借功勳換取。
    當然，像孔、孟這樣的老牌天外家族，自然也有一些存貨，但他們消耗也不小，恐怕有個十幾二十份就頂天了。
    這麽一看，陳洛這一趟收獲滿滿啊。
    另外，在這四十份中，和秦家的那份大帝級別的同等級的源材，一共有六份。
    這個級別的源材，祖地目前恐怕是沒有的。
    盤點完源材，陳洛又拿出李如歌之前送給自己的那一袋種子。
    新品種的靈材種子！
    新的靈材，必然會帶動新的丹藥誕生、新的修行思路發展。
    比如陳洛就在其中發現好幾種靈根，可以替代三品武者晉級時對異族精血的需求。
    如果說源材是提升高端戰力的話，那這袋種子則是能從根本上提升世界的力量。
    這一刻，陳洛想到了鑿空的張騫。
    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種植起來需要耗費不短的光陰了。
    將種子妥善放好，陳洛又拿出了那副清池青萍圖。
    理論上來說，這應當是這一次天外之行的最大收獲了。
    雖然暫時用不了，但是陳洛明白，這是未來自己行走天外的一個倚仗。
    況且蕭清璿說過，那和尚曾經將這青萍劍說成一把鑰匙。
    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掌握了這青萍劍，也就掌握了某個大機緣？
    玉虛宮都出現了，那這柄鑰匙對應的難道是碧遊宮？
    又或者是金鼇島？
    陳洛歎了一口氣。
    可惜，那個哪吒太凶殘，直接一槍將和尚給燒死，沒給他留個活口。
    當然，陳洛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以那個和尚的修為，怕是不直接殺了也沒有什麽安全的法子可以審問。
    想到這，陳洛又想到了那枚敕令。
    說實話，之前陳洛認為敕令召喚出的哪吒完全是天道在《封神演義》的引導下，凝聚出來的書靈。
    但無論是青萍劍的出現，還是李如歌這些人的反應，都顛覆了陳洛的看法。
    這也是他急匆匆離開玄胎平育天的原因之一。
    他擔心在平育天之內，自己的思維會受到什麽莫名力量的幹擾，所以決定在墟空穿越時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可以整理出以下幾條線索——
    第一，曾經有一座大千世界，是以玉虛宮為主導。鑒於清微教主太乙真人和哪吒的存在，那這座玉虛宮大概率就是陳洛知道的那座玉虛宮。
    第二，在那座大千世界中，不存在天庭。
    第三，有一個很強大的勢力，和佛門相關，這個勢力中至少有造化境大能的坐鎮。
    第四，這個破滅的大千世界，和《封神演義》存在某種特殊的關聯。畢竟那道敕令，毫無疑問是因為《封神演義》而出現的。
    陳洛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突然一頓。
    不對！
    召喚哪吒的敕令是玉皇大帝敕令！
    這說明：天庭是存在的！
    陳洛腦中飛快運轉，一個個念頭湧上心頭。
    天庭敕令、哪吒符召，還有那傳聞中的玉虛宮、太乙真人，以及自己手中這柄青萍劍……
    陳洛眼前一亮！
    封神榜！
    沒錯，就是封神榜！
    陳洛仿佛抓住了一個線索，聚集會神地思考著。
    《封神演義》寫到現在，有一個顯著的特點。
    那就是上榜之人，都能得到天道最大程度的認可，並且提升天道。這和《西遊記》不同，《西遊記》中凡是出現的角色，無論神仙妖魔，天道都會有所反饋。
    相反，不在榜上的人，天道似乎就會顯得有些有心無力。
    比如雲中子贈劍那一段，最終也隻是多出了幾棵可以煉寶的鬆樹而已。
    這其中，哪吒就很典型。
    哪吒是肉身成聖，並不在封神榜上，但是最終卻供職於天庭。
    所以，《封神演義》並不能直接凝聚出哪吒，而是凝聚成天庭符召，召喚出哪吒來！
    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陳洛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真相，繼續往下想去。
    目前為止，自己寫到了赤精子、廣成子、太乙真人、文殊廣法天尊這幾位昆侖金仙，但是祖地天道並沒有什麽表示。
    為什麽？
    因為他們不是封神榜中人。
    而李靖和哪吒類似，也是肉身成聖，也是供職於天庭，為什麽沒有對應符召出現呢？
    因為目前書中的時機不對。
    此時的李靖，還是商朝總兵。
    與李靖相似的，還有之前就登場的武成王黃飛虎；尚且是凡人之軀的殷郊、殷洪；以及剛剛被周文王收為義子，還是繈褓嬰兒的雷震子。
    如果陳洛猜測沒有錯的話，當故事進展到他們身份轉變之後，應該就可以調動春秋新頁的力量，引來天道反饋了。
    如果這麽看的話，另一個問題似乎也就有了答案——
    為什麽蕭清璿記憶中的大千世界沒有天庭，隻有玉虛宮？
    因為天庭是在《封神演義》完結之後才會成形的。
    那其實可以這麽理解，天庭這邊是一個鍋，封神榜的神仙是這個鍋裏的飯，我們稱為封鍋；而封神榜之外，像昆侖十二金仙啊，西方教啊，這些就是另一個鍋，鍋裏是那些沒有上封神榜的人，比如陸壓和孔宣，可以稱為外鍋……
    蕭清璿口中的大千世界，那個天道加熱的其實是外鍋！
    這就解釋了她不知道玉皇大帝的尊號，但是卻見過哪吒的原因。
    因為哪吒肉身成聖，不受封神榜的約束，是可以兩鍋橫跳的。
    而陳洛現在所處的祖地，因為雅文勾連天道的特殊特定，所以導致他書寫《封神演義》，讓天道和封鍋產生了聯係！
    因此……
    陳洛微微皺眉，這就是紫霄宮對他的期望？
    讓他來將封鍋裏的飯煮熟？
    《天道往事：我以為自己是作家，但其實是個廚子》？
    陳洛捏了捏眉心，這個推測看上去很合理，但是也存在幾個問題。
    比如這兩個鍋為什麽會分開？封鍋又為什麽消失？
    還有那個和尚說的無上正等正覺之地到底是哪裏？他背後的勢力和祖地幽冥的天魔有什麽關係？
    他前世的那個藍星世界，對於這方天地來說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問題：青萍劍都在自己手上，那通天教主呢？還有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呢？
    這些問題陳洛略微想了想，便放棄了思考。
    因為眼前沒有任何相關的線索。這些問題，可能還需要他更強大一些才能有資格去尋找真相吧？
    不過對於自己“兩鍋”理論的驗證，倒是容易。
    隻要繼續往下更新就好了。
    陳洛長吐了一口氣。
    這一次玄胎平育天之行，了解到了不少事情，也生出了許多疑惑。
    等他再強大一些，一定要把這些真相全部搞清楚！
    ……
    祖地，道宮。
    陳希夷此時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睡意，神情嚴肅地望著麵前的畫麵。
    那畫麵上是一名美貌坤道，正在閉目修行，渾身雷電纏繞，彷如雷神降世，身後太極圖虛影緩緩旋轉，那陰陽魚在遊動間釋放出一縷縷玄奧道韻。
    這坤道不是別人，正是陳萱。
    陳希夷的眼眸中也是雷光閃爍，緊緊盯在陳萱身上，問向身旁的一名道尊：“閉關多久了？”
    “陳道友閉關不足四月！”
    陳希夷嘴角抽了抽：“不足四月，從道君境晉升道尊境界？”
    “而且……”陳希夷再度凝視了陳萱片刻，說道，“目前已經二破境界，相當於儒門的二問半聖了。”
    道門萬裏之後，晉級天尊，需要斬破“天”、“地”、“人”三道枷鎖，因此初入道尊，被稱為“飛升境”，後麵則是“一破”、“二破”、“三破”，對於儒門的“一問”、“二問”、“三問”。
    陳希夷能感應到，陳萱目前剛剛晉入二破境界。
    開什麽玩笑？
    他生平見過修行最快的人就是陳洛，從凡人到萬裏，也用了兩年的時間。如今也過了兩三個月，從上次去送源材的時候看，也就是接近一破而已。
    這個陳萱，現在就已經完成了二破？
    這一對姐弟到底是什麽怪物！
    況且陳洛的晉級還可以理解，畢竟勾連天道，天材地寶供應著，但是陳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修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丫頭除了自我修行外，連寶物都很少使用！
    而且二破就二破吧，問題是正常人修行到道尊境界，起碼都會停下來吧。
    不然連續這麽迎劫，根本吃不消啊！
    這丫頭倒好，到現在氣息還在暴漲，好像要一口氣達到三破境界一樣！
    該不會……是想一口氣到天尊吧？
    “宮主！”陳希夷身邊的道尊猶豫道，“要不要叫停陳萱的修行，讓她休養幾日？”
    陳希夷也是陷入掙紮，最早收下陳萱親自教導確實有拉攏陳洛的目的，不過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他也感慨自己應該是撿到了寶。
    陳萱，論修行天資，恐怕還要強於陳洛。
    片刻後，陳希夷搖了搖頭：“萱兒當有自己的打算。”
    “不必喚醒她！”
    “密切留意即可！”
    那道尊聞言，點了點頭。
    陳希夷目光依舊落在陳萱身上，此時陳萱就仿佛被一道太極圖虛影緩緩包裹，散發著那玄之又玄的道韻……
    ……
    對於陳萱之事，陳洛絲毫不知。
    在墟空中又飛行了幾日，陳洛養足了精神，將在取寶時損失的精血氣色補充了一點回來。心中估算返回太平治世天還有些時間，便拿出了一株源材煉化，重新凝聚出春秋新頁，開始更新起《封神演義》來。
    在上一回中，哪吒篇章結束，而此時陳洛提筆寫的內容，則是全書中真正的靈魂人物登場——
    “第十五回：昆侖山子牙下山！”
    有詩曰：
    子牙此際落凡塵，白首牢騷類野人。
    幾度策身成老拙；三番涉世反相嗔。
    磻溪未入飛熊夢，渭水安知有瑞林。
    世際風雲開帝業，享年八百慶長春。
    話說昆侖山麒麟崖玉虛宮，元始天尊喚來在山中修行四十載，如今已經是七十二歲高齡的薑子牙，說他福緣淺薄，走不了仙路，讓他下山封神，輔佐明主。
    薑子牙：我tm給你打工了四十年，你現在通知我畢業了？
    咋的？輔助明主？這是要向社會輸送人才了？
    修仙門檻年齡：七十二歲！
    薑子牙心裏自然是不樂意的，但不樂意也沒辦法，隻好收拾行囊下山。結果hr南極仙翁還嫌他走的慢，特地過來相送。
    接下來，就是一段雞飛狗跳的故事。
    又名：“薑子牙人間受難記”。
    話說薑子牙下山之後投奔了四十年前的結拜兄弟宋異人。要說這個宋異人真的是好人，四十年沒見薑子牙，一見就親近不已，送吃送喝，送金送銀。
    還給薑子牙說了一房老婆，六十八歲的黃花閨女馬氏。
    沒錯，六十八歲。
    叫聲小姐姐不為過吧！
    這馬家小姐姐嫁給薑子牙後，其實還是有點東西的。她認為自己夫妻不能靠著宋異人，得自力更生，然後就開始催促薑子牙去掙錢。
    可是薑子牙學了四十年道法，怎麽會做生意？
    編好了竹筐去賣，結果羞於開口，一天也沒賣出一個。
    宋異人拿了些麵讓薑子牙去賣，結果撞上了報軍情的兵士，將白麵擔撞翻，恰好一陣風吹來，把白麵都給吹沒了。
    宋異人又讓薑子牙去管酒樓，趕上了大雨，沒人上街，導致菜多備了，被暑氣一蒸，全都壞掉了。
    最後宋異人也沒法子，拿了銀子給薑子牙，讓他去收些豬牛羊去賣給自己名下的酒樓，想著這總能讓自己這個老兄弟掙點錢，回去和夫人交代了，但萬萬沒想到啊，正好撞上了紂王下令齋戒，這豬牛羊一入城門，就被沒收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婚後男子掙錢不易（劃掉），有一個不差錢而且對你很好的兄弟非常重要（也不對）。
    嗯，是選錯了奮鬥方向，幹到死也沒用。
    ……
    寫完這一章，陳洛正打算繼續更新下一章，突然皺了皺眉，將春秋新頁收起。
    陳洛站起身，朝著風火蒲舟船艙外走去。
    因為就在剛剛，他得到了風火蒲舟的反饋，他似乎是被鎖定了。
    走出船艙外，就見到遠處有三艘飛舟呈品字形，正朝著自己飛來，看那飛舟的款式，和風火蒲舟有八九分相似，不過氣勢上卻不及風火蒲舟。
    “兩儀戰船！”陳洛心中了然，這正是太平治世天外圍兩儀防線上道門常用的虛空戰船，那來者也就很清楚了，應該是兩儀防線上的道尊。
    “在下武道陳洛，從天外返回！”陳洛朝著那幾艘兩儀戰船高聲喊道。
    那三艘戰船沒有減速，而是繼續朝著陳洛飛來，大約相聚百丈後，才停了下來。
    “武祖，勞煩分出一縷神魂，另外再逼出一滴精血，我等好確認身份。”一艘戰船上走出一名道尊，對著陳洛行了一禮，笑道，“都是為了天地的安全。”
    “理解。”陳洛點點頭，迅速分出了一縷神魂，隻是那精血嘛，陳洛猶豫了一下，才一咬牙，逼出了一滴。
    這一次出來，唯一的損失，就是大批精血了。
    那道尊伸出手，放出了一枚玉簡，將陳洛分出的神魂與精血都吸納進去，片刻後，那玉簡之上綻放出七彩光芒，一縷天道威壓從玉簡上釋放出來，隨即便炸成了粉末。
    “天道威壓，大道反饋，勘驗無誤。”那道主又笑了笑，“恭喜武祖了，此番天外之行，得了大收獲。”
    陳洛正打算閑聊兩句，突然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
    對方怎麽知道自己有大收獲？
    陳洛眼睛一轉，拱了拱手：“閣下若是有空，還請上舟一敘。”
    那道尊搖了搖頭，說道：“我等身負巡邊之責，不敢耽誤。”
    “不耽誤，這風火蒲舟乃是希夷先生親手相贈。一敘之後，在下還可以將閣下送回兩儀戰船之上。”
    那道尊想了想，回身對身後的戰船傳音了兩句，然後才對著陳洛作揖道：“那打擾武祖了。”
    ……
    風火蒲舟上，慢飲了幾杯玄胎平育天的美酒，陳洛挑了一些玄天平育天的見聞說與對方聽之後，畫風一轉，問道：“有件事我實在好奇。”
    “武祖請說。”
    “我此行天外，沒有和任何人聯係，閣下怎麽知道我收獲豐富的？”
    聽到陳洛這麽問，那道尊哈哈大笑。
    笑畢，那道尊說道：“在下道號采風，有一名師兄，同為道尊，道號乘虛。”
    “閣下書寫載道聖文，天降聖文石碑，這內容與我道教大道有所關聯，於是道宮派遣了我家師兄和另一位禦風師兄前往碑林守護。”
    陳洛點點頭，給采風道尊倒上一杯酒。
    這個事情，他在離開之前就知道。
    “閣下在天外煉化乾坤種，如今祖地之內，人盡皆知了。”
    “乾坤種？”陳洛一愣，采風道尊見陳洛模樣不似作偽，便將乾坤種的解釋和聖文石碑上生出新源材的事情一起講了一遍。
    聽到這個解釋，陳洛微微皺眉。
    雖然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但是他更相信“悶聲發大財”。
    尤其是源材這種寶物。
    但是看樣子，藏不住了。
    手上的源材陳洛可以推脫說都煉化了，但是那聖文石碑上新生的源材，怕是落入了不少人的算計裏。
    果然，采風道尊喝了一口，就將當日數十名大儒跪求源材充公，浪飛仙和雲思遙聯手斥退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此事我也是從我家師兄口中得知，千真萬確。方才看到武祖，便有心提醒一下。你這一次返回祖地，怕是就要直麵這個問題了。”
    陳洛此時臉色陰沉，但還是擠出了一份笑容，對著采風道尊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道尊提醒。”
    說完，陳洛心念一動，從那乾坤袋中取出了三枚種子，遞給采風道尊。
    “這是我在天外收集的靈種，雖然不到源材的級別，但是養成之後，果實對神魂滋養也有奇效，或許可以配合道門的丹藥配方，再出幾顆奇丹，還請采風道尊不要嫌棄。”
    “這……那在下替道宮領了。”采風道尊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不過話說的也很清楚，這個禮物，他是替道宮拿的，與他私人無涉。
    收下靈種，采風道尊想了想，說道：“如何應對，閣下還是需要思量一二。莫說儒門的半聖，我道宮的道尊若說沒有動心思的，也不可能。”
    “畢竟修行一途，誰不想更進一步。”
    “此番對方借了大義，稍有應對不慎，恐對聲名有損。”
    “多謝，此事我心中有數。”陳洛笑著點點頭，“我先送道尊追上兩儀戰船……”
    “不必。我讓他們在一旬外等我，我自行渡空過去便可！”采風道尊起身行禮告辭，“閣下還是先去找竹聖，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吧。”
    “那……好吧。閣下若回祖地，我等再聚。”陳洛點點頭，說道。
    “固所願也！”采風道尊見交好的目的已經達成，便走出了風火蒲舟，一步踏入墟空，朝遠處飛去。
    見采風道尊走遠，陳洛的臉色驀然一變。
    “好啊，跟我來陰的。”
    “大師兄無所謂，但惹得六師姐出關，這事就過不去了！”
    陳洛深吸一口氣，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即神魂勾連風火蒲舟，全力催動，以之前數倍的速度衝進了太平治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