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斷臂(2更求收藏,推薦票,月票)

字數:3957   加入書籤

A+A-




    

    一個亭子下麵,一個人留著範熟這一世第一次見到的發型,斜留海,加上古人的束發。

    “我一句話,你的命便沒了。”

    他對麵的是,說是要如廁的範閑,脖子上的劍離他隻有分毫,範閑嘴裏還咀嚼的提子。“殿下不會殺我。”

    “為什麽不殺,我說了用你的人頭,讓我和太子殿下和解。”

    “殺一百個範閑,也不能重歸於好。”範閑剛說完,就聽到身後握劍的人大喝一聲。

    “放肆!”說著範閑脖子上的劍又往前了些許。

    不遠處沒被發覺的範熟伸手向身側,卻什麽都沒有拿到,暗道一聲失策,那把大宗師的劍今天沒拿。

    但還是一躍而下,腳尖連點在水麵之上,向著湖中間的亭子略去,人未到聲音先到,“是你放肆!”

    人也不比聲音慢多少,畢竟短短距離,人的觀感來說,聲音是不到一秒,範熟的速度也是不到一秒。

    範閑身後的劍客剛聽到聲音,範熟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

    隻見範熟一伸手,劍客謝必安手上一輕,看過去,手中的劍已經被範熟強行奪去,這時手上才驟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劍客握劍的手自然是極穩也是極其有力的。

    被人強行從手心以自己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將劍奪走,劍柄處本身就有著防滑的紋路,雖然有著一定的光滑度,但是謝必安的手心還是被磨得通紅。

    “劍是劍客的生命,奪人的劍是不好的,看你右手握劍,練得應該是單手劍吧。”範熟隨意的用奪到的劍一下一下戳到亭子的柱子上,留下一個越來越深的坑洞。

    謝必安將右手背向身後,看向了二皇子,在二皇子點頭之後,才開口說道,“對,單手劍,如何?”

    範熟點了點頭,停下動作,“不如何,這樣的話,我這一劍你接下就當做對家兄的賠罪。接不下,也算是對家兄的賠罪了。”

    說完範熟就將劍刃揮起。

    範熟奪走這幾的劍的時候,謝必安已經反應了過來,暗自戒備,聽到範熟的話,看見範熟將自己的劍舉起,剛要閃躲。

    就看到亮光從自己的頭部左邊一閃而過,看到範熟持劍而立,劍刃指向地麵。看向左邊,地上是十分熟悉的衣袖,衣袖裏還帶著一隻臂膀。

    左肩處這才傳來難忍的劇痛,謝必安卻咬住了牙,沒有痛出聲來,隻有臉上暴起的青筋顯示他在承受著什麽,右手成劍指在左肩上連點幾次,止住了血流。

    “九品上!”再看向範熟,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這麽幾個字。謝必安自己就是九品的實力,自己戒備的情況下,讓自己反應不過來就砍掉自己的胳膊,那最少也有九品上的實力了,至於說宗師,那是遙不可及之人。

    再說範熟看著這麽年輕,九品上已經是即為不易,又怎麽可能是宗師呢!

    “哈哈哈,好好好!必安你下去療傷吧。”本來在對峙,旁邊卻響起了掌聲。

    “可是殿下!”謝必安看向開口之人,卻是沒有聽令,畢竟有著範熟在這裏。

    “下去吧。”二皇子再次開口說道,語氣卻是重了幾分。

    “是!”謝必安隻好聽命,走前死死地盯著範熟,今日斷臂之仇,謝某記下了。下去的時候順便帶走了地上自己的胳膊。

    “不想範家倒是人才輩出,儋州那個地方竟然出了兩位這樣的人才。”二皇子開口讚歎道,仿佛剛才沒有發生自己手下被斷臂的事情,地上的血跡也仿佛不存在一般。

    “大詩人。”二皇子看向範閑。

    “武學奇才。”二皇子看向範熟。“你們二人,一文一武,司南伯也是好運。”

    “怎麽,你不怪罪。”範熟說著將手中的劍一扔,劍身直接沒入了亭柱直至劍柄,劍尖直接從另一麵傳出。

    “好!”二皇子再次鼓起了掌,“手下無禮,將劍架在令兄身上,範兄出手重了些也是應該的。”二皇子說話的時候看向範熟,微掀起的嘴角,讓人看不出偽裝。

    甚至看見範閑扔掉吃完的提子串,就端起那盤剛才範閑剛才吃的提子走到範閑的身旁,蹲在了範閑的身邊,將那盤提子放在中間,還向著範閑示意。

    “你們和我見麵的事情,太子早晚會知道,你們就一點都不擔心麽。”二皇子言語之間,拉攏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殿下靠我這麽近都不怕,我又有什麽可擔心的。”這是範熟。

    “哎,弟弟不懂事啊,給哥哥出這麽一個難題。”這是範閑。

    “今日這地方卻是不方便聊天了,等哪日我們三人尋一僻靜處再暢所欲言。”兩人都不表態,二皇子倒也不惱,九品損傷,若是再將一個九品上得罪死了,不好!二皇子心裏這樣想著,赤腳拖拉著鞋走出了涼亭。

    這麽一會兒,謝必安已經簡單包紮了傷口,換了衣服,右手拿著一把新劍站在了外麵,盯著這邊。

    二皇子離去,謝必安也沒有停留。

    範閑看著範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那謝必安出手,在九品之中也非凡手。手下的九品高手在弟弟手上丟了一隻胳膊,也不知道這位二皇子有沒有看著的那麽大方。

    可是太子那邊,又很有可能是儋州刺殺自己的幕後指使。

    哎,這個弟弟不懂事,可是自己打不過啊!

    範閑這樣想著離開了這裏,正事還沒有幹呢。

    範閑有那樣的正事,範熟當然不會跟去,一個人回了詩會。

    那麽兩首詩擺在台前,哪還有什麽人敢做詩,冷場之時,就看著範閑手拉著一個姑娘出現在場外,那個姑娘手中拎著一根雞腿。

    那姑娘正是林婉兒,範閑念念不忘的雞腿姑娘,也是他的未婚妻。

    要進場時林婉兒像是才想起來,慌張的將小手從範閑的掌中抽出,臉上帶了幾分紅暈,將雞腿藏了起來,跑了兩步卻是詩會場所都不進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留下範閑在外,盯著手心,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度,連世子李弘成走到拿的身後都沒有發覺。

    “範兄,看什麽呢?”李弘成拍在範閑的肩膀上,盯著範閑的手,確實什麽都沒有。

    “青春。”

    被打斷遐想的範閑,丟下兩個字,留下了李弘成一人看向自己的手掌,想著範閑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