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商議(3更求收藏,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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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會宴席後,範熟獨自坐在屋簷下。

    耳朵微動,看向一邊的院牆,就見一個黑衣人在院牆上微踏,向著院中落下。

    “哎呀!”

    確實院牆的不遠處堆放著一些罐子,那人正好踩在上麵,罐子不穩,他也就趴在了地上。範熟的這個院落,院子地麵鋪了一層小石子。

    但是那人迎麵倒下,爬起來之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印記,想來臉皮極厚。

    這人就是在京都城門口與範熟有著一麵之緣的王啟年。

    王啟年抬頭正好與範熟四目相對,也不尷尬,走進屋內行了一禮,“範熟,範大人。”

    然後查看了一下屋裏,就看到範熟身前桌子上的兩碟子糕點,也不見外拿起來嚐了一口,點了點頭。

    正好範閑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幹嘛呢?”

    “大人,我女兒吃東西嘴很刁,我想讓他見識見識大人府上的手藝!”說著,王啟年拿起一塊高點放進自己胸前的口袋裏,見範熟和範閑都不在意,又多拿了幾塊。

    範熟也不在意,趁著王啟年的注意力在糕點上,伸手就拿下了他手裏的文卷。

    王啟年臉一凝,卻又馬上換回了那張笑臉,變臉的速度尋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看向範閑,“大人,這?”

    “沒事,這就是?”

    範閑湊過去,看向問卷上的內容。

    “丁字五三四號,這可都是關於騰梓荊的事情。大人,騰梓荊在儋州,可是已經死在你手上了,您還要他幹什麽啊!”

    範閑抬頭看向王啟年,“你想知道?”

    “不不不,我多嘴了,我多嘴了。”監查院這麽多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王啟年還是知道的,連忙推辭。“那您慢慢的看,我先走了,我讓我姑娘多見識見識。”說著就將兩個碟子中剩下的糕點全部裝進了胸前的口袋裏。

    範熟看完書卷,將其交給了範閑。就看到王啟年向著那處院牆走去,“回來,走正門。”

    “這~”

    “那院牆上的瓦我看,就定二兩銀子一片吧,踩壞了……”

    範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啟年馬上變了方向,大搖大擺的向著正門走了出去。

    “噔!”騰梓荊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王啟年見過我,我得避著他。”看向範閑,就見範閑將手中的文卷藏到了身後,“那上麵又我妻小的下落對吧?”

    見範閑不說話,騰梓荊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走到範閑的麵前,伸手上前,用壓抑的聲音說道“給我。”

    “你先冷靜一下……”

    範閑的話還沒說完,騰梓荊已經動起手來,範閑雖為九品,可到底還是下不了狠手,一個疏忽就被騰梓荊就文卷搶了過去。

    騰梓荊揮刀逼退範閑,打開文卷就看到文卷最後的幾字,騰梓荊家小……破門滅家。

    誰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得知妻小被殺,騰梓荊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眼眶,就要向門外走去。

    “你先冷靜一下,越是這種關頭,越要考慮周全。”

    “周全,”騰梓荊的話帶上了顫音,這是悲傷與憤怒的雙重作用,“你是想勸我忍一時風平浪靜是麽?”

    “我是想說,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可以幫你,我都可以與你一起謀劃。”

    “不必,你我非親非故沒那麽好的交情!”說完,騰梓荊還將文卷甩在了範閑的身上。

    “你等一下。”範閑正要追,騰梓荊直接轉身,從他的衣擺飛出六把匕首,插在範閑身前一寸之處。

    “滕某的事,與你無關。”說完這句話,騰梓荊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

    範若若走進來就看到這最後一幕,走到範閑身前,“怎麽了?”

    範閑將文卷遞給範若若,“騰梓荊妻小被殺。”

    範若若看完文卷,“騰梓荊怕是要對郭保坤動手。”

    “我知道!”

    “他當中與你翻臉,怕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

    “想不到郭保坤的心性如此凶殘。”

    “不一定哦,你看到的真相,往往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真相。”範熟看戲這麽久,終於走了出來。

    範閑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在哪兒能找到郭保坤?”

    “哥!”範若若看向範閑,顯然不想讓範閑涉足過深。

    “幫我打聽一下。”

    見範閑堅持,範若若最後還是開口道“他,應該是在流晶河沿岸。”

    “怎麽講?”

    “郭保坤生性風流,常年流經青樓花船,流晶河沿岸都是那些行當。”範若若的臉上明顯帶上了一些嫌棄。

    “你怎麽知道這些?”範熟看向範若若。

    “你們跟他不合之後,我私下查了他的底細。”範若若聽了一下,看向範閑,“哥,他畢竟是太子門徒。不管你想怎麽做,要先保護好自己。”

    “我明白,若若,找個人幫我給靖王世子傳個話。就說我初來京都,聽聞流晶河畔豔名,約世子殿下同遊,飲酒談心。初來乍到不知道有什麽好地方,地方由世子殿下決定。”

    範若若走後,範熟看向範閑,“你有了婚約,去那種地方,就不怕嫂子怪罪,將來跪榴蓮。”

    “也是哦,那~”範閑低頭沉思起來。

    “那不如,我替你去。”範熟接道。

    範閑抬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範熟,這是看向lsp的目光,但還是開口問道“你知道我今晚要做什麽?”

    “知道,不就是要找郭保坤的麻煩,順便偽造不在場的證明麽。”

    “知道你還?”

    “到時候,你找郭保坤麻煩的時候裝作是我就好。”受苦你去,那事情我去,黑鍋就勉為其難的背了,這正是範熟腦海中不成熟的想法。

    “也行。”範閑點了點頭,倒不是怕傳出去,自己名聲不好,老婆大人怪罪,隻是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老婆很有可能就飛了啊。

    而且弟弟還願意背黑鍋,雖說可能遇到的好事沒了,但是未來的幸福也不會受到威脅。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一幕,流經河畔,範熟站在一家名字極雅的店前,醉仙居。

    從背麵看範熟身邊還站著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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