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是這樣的人(1更求收藏,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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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醉仙居門口看過去,範熟身邊的那個男裝卻是沒有幾分男狀。

    “這是京都最有名的一家青樓,湖內還有許多妓船,當家的清倌人據說有皇室血脈,郭府家教嚴,郭保坤向來是子時回府。”

    女扮男裝的範若若自顧自的說著,渾然沒有感覺到身邊的範熟審視著她,多年沒見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知識麵竟然如此廣泛。

    範若若說完就要進去,範熟連忙拉住了她,“哎哎哎,你幹什麽去啊?”

    “我陪你進去啊!”

    “哎呀,你回去吧。”範熟指向範府的方向,先不說女孩子家家進這樣的地方好不好,要是範若若進去了自己怕是不好了,從很多方麵來說。

    “我陪你一起吧!”

    “要是讓父親大人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那一定饒不了我。”範熟臉上帶著無奈。

    “我不跟他說就是了。”範若若說著就再次向著醉仙居走去。

    範熟趕忙再次拉住了範若若,這是你不說就行的事情麽,進京的當天範建可是連騰梓荊從馬車上下去都知道的啊,嘴上卻不能這麽說“你得回去看著大哥,省的他做傻事。”

    範若若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雖然知道了是跟著二哥來這裏,想著二哥不熟悉路,自己得幫忙帶路,倒是忘記了大哥今晚要做的事,那才是真的好玩。

    範熟見範若若失神,自然是連忙向著醉仙居走去。

    “可是,哥……”範若若回過神,就看到範熟已經到了醉仙居的門口,向著她擺了擺手,走了進去。也就隻好放下了心中對對麵店鋪的好奇,準備坐上馬車回去找範閑。

    走進醉仙居,自然是早就有人候著,看到範熟就上來左右看著,範熟就知道他應該是靖王世子李弘成的手下,“不用看了,家兄有事,所以是在下赴宴。”

    遠遠的就看到李弘成站在一拱橋上,“久等了,老李。”

    李弘成看向範熟,臉上帶著詫異,“不是說……”

    “家兄畢竟有了婚約,外加些事情,所以就由在下赴約。老李,不會在意吧?”範熟前半句還文縐縐的,後半句就暴露了本性。

    李弘成宛然笑道,“自然不在意。”平日裏見得要不是怕他的人,要不是他怕的人,範熟和範閑兩兄弟都是如此有趣。

    “就是借用了令兄的詩,之前我已經令人將詩送去了。”說著看向橋下的一艘正在劃動的小船,船的正前方是一艘二層的畫舫。

    “哎,那花房裏邊誰啊?”範熟指著那艘畫舫看向了李弘成。

    “新出現的花魁,司理理姑娘,已經有些名氣,但從不輕易見人。不知多少人一擲千金,可還是見不到她。”

    “那把家兄的詩送過去有什麽用啊?”

    “此處花魁,非凡俗之流。咋們進去等,走。”

    範熟跟著世子李弘成進入正樓中,進門範熟就感到了這裏的與眾不同,大堂內被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隔間。

    燈籠外罩著各色的紗布,將這一個又一個的小隔間染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李弘成先帶著範熟來到了黃色的小隔間,裏麵擺著一座編鍾,內裏的姑娘拿著小錘輕輕揮動,發出空靈的聲音,轉身將一塊木牌遞到了李弘成的手上。

    李弘成又將木牌交到範熟的手上,就看到上麵刻著,“梵音繞還,溫若寒。”

    “這姑娘擅長鍾樂古曲,禮部祭祀還曾請教過她。”範熟看向李弘成,行家啊!

    這個家夥以後但要是接近自己的妹妹,什麽都別說,先打一頓再說其他。

    紫色房間內的鬱江微熏,杜二娘,蒸酒好手。

    正常房間內秋千上的秋意蕩漾,夢小雲,投壺行令。

    綠色房間內的體柔舞者,看她的站立一字馬,想來確實體柔。

    正要繼續時,外麵傳來了聲音,“司理理的花船動了!”重複了幾次。

    “跟我來。”說著李弘成就抓著範熟的胳膊匯入了向外湧動的人流。

    走到外麵就聽到河岸兩邊傳來的呼喊聲,“司理理看這裏!”

    男人的聲音,範熟自是理解的,可是其中占更大成分的女人的聲音,範熟卻不甚理解。

    遠處升起的煙火,為黑暗的天空點上色彩,與地上的鶯鶯燕燕相呼應,倒是有了幾分青樓的氣息。

    範熟跟著李弘成來到岸邊,就聽到。

    “畫舫破水而來,夜彩動城,這是司理理姑娘要來了,她那船從未動過,今日是因令兄而動,而且她還從未留過客,依舊是處子之身。可惜啊,可惜主人公卻不在。”

    有那心卻沒有那膽,範熟深深吸了一口氣。

    李弘成聽到,“範兄這是緊張了,可惜司理理姑娘卻是為令兄而動的。這輩子沒來過青樓?”

    “上輩子也沒來過!”範熟上輩子要是來過,怕是得改造幾天。

    說話間就見花船的人上下來了,兩個提燈的姑娘走在前麵,後麵是一個黑衣女子。

    從拱橋上逐漸走過來,人還未走進,範熟腦海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名字,霓漫天。

    怎能讓姑娘家久等,李弘成帶著範熟主動迎了上去。

    司理理主動將牌子交給了世子李弘成,也不交給範熟了,直接念了出來,“烏金梅花,司理理。理理姑娘果然清麗脫俗,這位就是範公子。”

    說著李弘成還拿胳膊肘頂了範熟一下,範熟看過去,就看到李弘成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

    “範公子。”這邊的聲音讓範熟來不及多想,直接看了過去,就見司理理行了一個萬福禮,“我一直在想是怎樣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詩。詩,我很喜歡。人,也不錯。想不想遊湖。”

    範熟臉上僵硬,甚至身體也繃直了。

    李弘成看著範熟的僵狀,開口道“啊,才子美人這是佳話。看來範兄這一夜注定要在船上過了。”

    範熟這才反應了過來,繃著臉看著司理理,伸手推辭到,“世子,範某正不是這樣的人!”

    於是範熟就打量著畫舫上的布局,裏外兩間,外間頂上掛著七彩的燈籠,擺著酒桌。裏麵那間範熟隻看到一物。

    那床。

    “今日,理理就是範公子的人了,還請公子憐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