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地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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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著提司腰牌,看守中分出一人打開牢門帶著範熟走了進來。

    走到地牢的,範熟就看上了前方的一個監牢,水中石台上建著,隻有一條路通向牢房。向看守要了鑰匙,範熟讓看守退下。

    打開牢門將司理理放在地上,範熟就聽到了腳步聲。

    回身一看,是個不認識的中年人,正看著範熟,“司理理身為北齊暗探,卻與城衛勾結。那城衛的參將已經有人去捉拿,既然是你抓獲的人,就有你來主審吧。”

    “我?”範熟額頭上出現了很多問號,這是什麽鬼,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哪裏。

    “司理理就交給你了,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監查院都會支持你到底的。”說完那中年人就直接轉身離開。

    “你到底是什麽人,監查院如此看重你?”

    “怎麽,不裝睡了。”範熟想不通就不去想他,直接看向身後終於開口的司理理。說著範熟鎖上了牢房大門,轉身蹲了下來。

    “幕後指使是誰,我大概也知道了,不外乎是太子或者二皇子,我想知道的是和你接觸的人是誰。”若還是那人,範熟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是大義滅了未來的親,還是放他一馬的好。

    “你放我出城,我給你名字。”司理理盯著範熟一字一句的說道。

    “放你是不可能,最多保你性命。”

    “長年囚禁,不如一死。”司理理轉開視線,仿佛真有這樣的決心。

    “不說?”

    “不說,公子有何招式,盡管施展便是。”司理理毫不避讓的看向範熟,這個無情的男人。

    範熟和司理理對視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背向司理理,打量起了監牢內的景色,直達房頂的天窗,讓著地牢中也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身邊水汽的潮濕少了些。

    “你我畢竟有著同床之誼,我不準備對你用刑。”

    司理理明顯不信,笑了一下,“公子心軟了?”

    範熟低下身,頭部前傾,“你知道這世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麽麽?”

    說著範熟也不等司理理回答,自顧自的繼續開口,“不是死亡,不是絕望。畢竟絕望了,還有什麽好可怕的,死亡也僅僅是個結果。

    人世間最可怕的是,希望。

    隻要你有著希望,那別人讓你做什麽,對你做什麽,你都能忍受下去。

    你現在不說,就是有著希望。”

    範熟說完看向司理理,司理理隻是對他笑著,範熟也對她笑了笑,“用刑我是不會的,所以我會用最簡單的方法,在這地牢最深處,讓人挖一個足夠小的暗室,能放下你就好。

    這地方一定是無人去的地方,關上牢門,裏麵不能有一絲光亮。

    第一次我問你,你不說,關進去一天。

    第二次我問你,你不說,就關進去兩天。

    第三次我問你,你不說,就關進去四天。

    以此類推,也不知道你能撐幾次。”

    “聽起來,也不怎麽可怕。”司理理這是沒有聽說過小黑屋的名聲,沒見過什麽世麵。

    “狹小黑暗的空間,沒有光亮,也不會有什麽聲音,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沉默。時間對你來說會失去意義,你覺得第一次放你出來的時候,對你來說是過了幾天。這樣的話,你可以堅持多久。”範熟自己上一世見識過這樣的事情,也就是一個小時,對範熟來說卻是一個世紀。

    隻是描述,司理理的呼吸就粗重了幾分,“我可以死!至少我可以自盡。”

    範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直接將腰間的匕首丟在司理理的衣服上,“請。”

    “我若死了,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司理理看向匕首卻沒有拿起。

    “你覺得我真的在意麽。”範熟輕輕笑了笑,不知道的話,倒是省得做選擇了,不是麽。

    司理理看著地上的匕首,手伸過去抓住,再慢慢地挪向自己修長的脖子,不自覺的帶上幾分顫抖。

    範熟看了一會兒,司理理也沒有下定決心滑下去,又從腰間拿出一個瓶子,丟了下去,“看來你是舍不得自己的身軀,可以。這瓶裏麵的毒藥,服下去直接斃命,沒有疼痛,沒有感覺,這方麵你要相信我,畢竟我是費介的學生,這方麵我是專業的。”

    司理理聽到範熟的聲音的時候已經嚇得將匕首丟在地上,聽完範熟的話,顫抖的將小瓶拿起,顫抖的打開瓶塞,到了幾粒在自己的手上。

    “吃啊!你猶豫什麽,你不是想死麽,死啊。”範熟蹲下來聽著司理理的喘息聲。

    “你不敢死的,要是想死的話,來監查院這麽長的一段路,都已經夠你投胎了。你還是太年輕了,總有一天你才會明白我說的,希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說這段的話的時候範熟壓低了聲音,若是上輩子對待年輕人,範熟絕對不敢這麽做。

    司理理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手中的藥丸掉在衣衫上,眼角的淚珠滑落令人憐惜的麵頰,絕望的向著範熟咆哮出聲,“範熟,你就是一個惡魔!”

    “謝謝誇獎,說出那人的名字,我保你性命,又或者在九幽之下度過餘生,二選一。”範熟將自己的匕首收了回來。

    “我告訴你名字,你如何辨認真假?”司理理這時已經放棄了抵抗,隻想著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受折磨。

    “我自有判斷。”

    “好,我告訴你名字,你就把我送去刑部,別讓我遭受酷刑,更別讓人欺辱我。”

    “好。”範熟將身體前傾,耳朵放在司理理的嘴旁邊。

    “你就不怕我咬下去麽?”

    “你敢麽。”範熟停在那裏,丟個零件而已,從小到大這麽長時間,又不是沒丟過,那嘴裏的牙齒剛掉了沒多久不也就恢複原狀。

    司理理止住了啜泣,在範熟的耳邊說了一個範熟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名字。

    範熟在牢房內踱了一會兒的步,也沒有下定決心,“剛才那個名字跟任何人都不要說。”

    “要是有人問起,你跟我談了什麽,我該如何回答?”司理理放棄了抵抗,自然是要與範熟口徑一致。

    “隨便說些和你關係不好的人,京都的暗探肯定不止你一個,這就是今天問出的內容。”

    “你隱藏一切是要保那個人。”

    聽著司理理的話,範熟停下來,“不,隻是不知道該到底怎麽處理他。”

    說完,範熟將司理理衣衫上的藥丸撿起來,往自己的嘴裏一丟,含在齒間,在司理理不敢反抗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度到了她的嘴中。

    “這是療傷的藥丸。”說完範熟起身拿著司理理公出的幾個名字走出了地牢,當然不忘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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