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離開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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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維多利亞港口,巨大的郵輪停在其中,數不盡的輪船不斷裝卸著貨物,一個個穿著短打衣衫的漢子扛著貨物來回裝卸,用他們的汗水換來微薄的收入。
像他們這樣的人,香江有很多,微薄的收入卻要養活一大家子人。因為活不下去,所以偷渡來到香江,承受著香江本地人的白眼,鄙視,做著最髒、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工資,為這裏的繁華奉獻出自己的血和汗。
遠遠望去,這裏的各種各樣的行人來來往往,或駐足停留,或登上船舶,或回歸香江,一切,都昭示著遠東第一大港口的氣象。
這裏是香江最大的港口。
“嗚”
汽笛聲在湛藍色的海麵響起,在浪花撲卷的聲潮中,一艘高大的郵輪緩緩駛來。這是一艘即將前往大洋彼岸的客輪。
空中彌漫著海風的鹹濕氣息,這片區域被單獨隔離開來。
一道道穿著不凡,平日裏難得一見的身影在這裏出現,這片區域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身份特殊。
許家給李玄空安排的,也是這艘郵輪。
“李先生,若是以後有用得著許家的地方,盡管吩咐。”盡管李玄空不想勞煩他們,但許世勳還是帶著一家子人來為他送行。
“好。”李玄空點點頭,剛剛說什麽,卻突然抬起頭,目光掃視四周。
“先生,怎麽了?”見他如此神情,許世勳連忙問道。
“無妨,隻是感覺有人窺視而已,不過他們藏得很好,連我也沒有發現。”
“應該是倭國人,明明已經談好,沒想到他們卻出爾反爾。”許世勳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來多少都是送死。”李玄空自信一笑,眼神冰冷。
“先生,您幫了我們這麽多次,我還沒來得及報答您,您就要走了。”少婦身著素色旗袍,臉上畫著淡妝,白皙的肌膚更襯得她眉目如畫,一雙美眸中含著幾分哀婉,將一旁的許家大少奶奶的光彩都比下去了。
她上前一步,從手袋裏拿出一個青色荷包,荷包上麵繡著蓮花和道教的雲紋。
“李先生,這是我在廟裏求來的護身符,您的大恩大德,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報答您了,這一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望著眼前少婦眼中的哀求之色,李玄空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接下了。
見到李玄空收下,少婦臉上方才露出笑意,可仔細一瞧,卻發現她眼中的哀思,更深了。一旁的許世勳見狀,看了她一眼,暗暗搖頭。
“嗚”
郵輪的汽笛聲再次響起,碼頭的旅客陸續上船。李玄空也不再拖延,揮著手,登上郵輪,消失在甲板上。
碼頭上,一雙美眸望著離去的郵輪,久久不能忘懷。
許世勳給他安排的是一間豪華套房,極為軒敞,從上麵可以看到遠處的海景,不過李玄空倒是沒什麽心思觀賞。
他拿出了她送的荷包,緩緩打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縷秀發和一張紙符。
果然,李玄空撚起那一縷秀發,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又將其歸位。他從未主動招惹過她,沒想到
李玄空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思緒斬斷,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徒留情思隻會惹人遺憾。
女人,隻會影響他出拳的速度!
半島酒店頂層。
長野香不複之前的高傲姿態,正穿著鮮豔和服,神態恭敬無比。
在她麵前,站著一個中年人,他穿著西裝,鼻梁上一架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頗有幾分書卷氣。
此刻,他站在長野香麵前,冷冷的看著她,淡漠的目光恍若實質般一樣,朝著她壓過來,一時間,光滑的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順著臉頰流下,落入鎖骨之間。
“義父,您怎麽來了?”長野香最終還是頂不住,率先開口了。
“哼!這次的事,黑龍會損失很大,還跟合氣道那幫人鬧翻了,你義父的日子很難過啊。”中年人背著手,臉色十分陰沉。
“義父息怒,那些人見識淺薄,遲早有一天會低頭的。”長野香連忙跪倒在地,嬌聲道。
精致的和服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從上看去,兩片圓月高高隆起,中年人見到這一幕,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
“這次的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黑龍會何曾吃過這麽大虧?”他連忙扶了扶眼鏡,找了個沙發坐下。
“義父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襄助許家的那個高手已經離開了香江,前往米國,我們的人已經就位,就等義父的命令了。”長野香抬起頭,紅唇輕啟道。
“伊藤前輩的遺體已經送回了皇武道館,但這還不夠!敢動我們的人,就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
“我們黑龍會,一定要用他的人頭來祭奠伊藤前輩,給其他人一個交代。”中年人瞪大眼睛,恨聲道。
“義父放心便是,香江的環境太過複雜,我們不敢大舉行動。但米國可是號稱自由的樂土,即使他武功再高,能敵得過槍炮?須知,時代已經變了。”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麽,長野香露出嫣然一笑,更顯得風情萬種。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他眼睛瞪圓,臉色漲紅,對長野香低聲吼道:“趴過來!”
夜晚,海麵一片平靜,天空晴朗,星光閃爍。
甲板上正在舉行party,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觥籌交錯,喝的東倒西晃。音樂聲和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分外吵鬧。
酒精和交織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那光鮮的外衣下隱藏著何等的醜陋。
李玄空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敬而遠之。
他隨意找了個餐廳用過餐之後就回到了房間。至少還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到達大洋彼岸,雖然隻有一個人,但他卻並不覺得孤單。
這一次在香江,他的收獲很多,不說那一張丹方,單單就是他和伊藤男的那場戰鬥就足以讓他察覺到自身的不足。
他的拳,缺乏磨煉,需要自己的神和意。
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的米國之行,會給他更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