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少女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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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和賀南初在海上漂流的時候,傅野正和他的團隊忙碌。
他手底下的團隊很久沒幹過黑人電腦和手機這樣的事,此刻終於派上用場。
他們一個個都興奮不已,沒幾分鍾就黑掉了賀南初及他手下所有人的設備。
其中,隻有賀南初的電腦並沒那麽好入侵,費了會功夫,其他都輕而易舉。
辦公室裏傳來一陣熱鬧的慶功聲。
傅野也鬆了口氣,好在這十分鍾沒出什麽紕漏。
正當大家在興奮之時,宴會廳那邊跑來人和傅野匯報,說賀南初左右等不到他,說要在島上轉轉、欣賞下風景。
來人畢恭畢敬地和傅野匯報:“賀總說他很久沒休假了,島上景色不錯,他想好好遊覽一番,讓您不用著急過去。”
傅野頷首。
賀南初還是真是一點防備之心都沒。
隨便那家夥轉,反正碼頭的人,他交代過很多次,今日不許他們一行人出去。
碼頭是唯一的出口,海島離陸地很遠。
沒有船,賀南初是插翅難飛。
更何況,他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黑掉,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
“隨他去。”傅野看著技術人員屏幕上一連串的代碼,輕鬆地說。
“是。”
既然,賀南初說要在島上轉轉,他現在就有了空。
傅野想著,他應該去看看小姑娘。
她說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
傅野低頭掃了眼跟蹤器的定位,光點一直停在她在的別墅區。
之前黑卡上雖然也有個跟蹤發射器,可信號不穩定,位置也不精確。
他昨晚接到孟沂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後,內心一直不安,所以在今早便把更靈敏的跟蹤器手鏈戴到了她的手上。
等這邊事成,他就立刻把她的事情弄清楚。
“傅總,您訂的玫瑰花到了。”
“傅總,小姐說她想出別墅。”
門口同時出現兩撥人,向他請示。
晏姝早就說過,五月二十日希望他能送她一束玫瑰。
雖然,他已經送過一處玫瑰莊園給她,可到底不是一束玫瑰。
答應她的話,不能食言。
盡管在島上,沒有玫瑰花的島上,他也要設法辦到。
於是,他著人運了一船的玫瑰。
還給她準備了特別的驚喜。
他怕她困在島上寂寞,盡管隻有短短兩天的時間。
他讓寵物醫生帶著“楚楚”漂洋過海來陪她。
傅野對晏姝的保鏢吩咐:“你先回去守著,我馬上過去找她。我先去拿玫瑰和貓。”
“是。”一身誇張腱子肉的保鏢退出了房間。
傅野跟著來的第二個人去拿玫瑰。
玫瑰已經整整齊齊地堆滿整個房間,像是花朵的海洋。
玫瑰的芬芳壓住了鹹濕的海水味,變成了甜蜜的祝福與愛意。
這一次,他讓人帶來各色的玫瑰,又隨船請了位花藝師。
晚上雖然因為宴請,不能和她單獨就餐。
可等到灌醉了賀南初,剩下的時間便都是他和他的姑娘的。
“在海灘邊擺幾張桌子,收拾一下,把花擺過去。”傅野對著房間裏的人吩咐。
他走到房間中央,挑了束開得最豔麗的紅玫瑰。
漂洋過海的玫瑰,仍能如此明豔大方。
是整個房間裏開得最明媚的一束。
“這束,我留下了。”傅野指了指別的花束:“其他的,你們搬出去布置吧。搭穩固一點,四周的遮擋也要,小心海風。”
“是。”
忙完花的事,傅野想起了那隻小貓。
“楚楚呢?”他問門口的池錚。
“楚”池錚結巴了下,然後明白過來是說那隻小白貓:“在這。”
他從一屋子花的海洋裏,撈出那隻航空箱。
一路上有專業的醫生陪伴,小貓咪精神很好,並沒有因為旅途有什麽不適。
貓籠子裏還有它最常玩的幾個玩具,防止它應激。
小家夥看到熟悉的人,從籠子裏爬起來,朝籠門挪了挪,喵喵叫了兩聲。
傅野把手指伸進去,逗弄了兩下。
小貓高興壞了,輕輕撞著籠子想出去。
“吃過東西了嗎它?一路上順利嗎?”傅野轉頭問一旁的獸醫。
“吃過了,各項體能一切正常。非常健康。”醫生說。
“好,那我先把它提過去了,一會把她的罐頭玩具都送到別墅裏來。”
“是。”
黑掉了賀南初一行人的設備,傅野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他左手提著航空箱,右手拿著束玫瑰朝著別墅走。
晚風帶著海洋的潮濕吹來,海麵上升起一輪圓月。
海水一下下輕柔地拍擊著白色的沙灘。
岸邊,不少工人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在海邊的晚宴。
篝火將海岸邊照得分外浪漫。
島上的巡邏訓練有素地執行著公務,碰到他時會規整地停住步子,向他示好。
這家島,他買來已有幾年。
諾大的白色別墅,從來隻住著他一個。
現在,終於迎來了他的女主人。
他的姑娘,昨天晚上熱情又主動,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讓他心醉。
別墅一樓起居室的明燈亮著,像是指引他回家的明燈。
四名保鏢有序地在門口執勤。
一切有序又盡在掌握。
“傅總。”
門口的巡邏向他致意。
“嗯”他微微頷首,把貓籠遞給旁邊的人,然後掏出鑰匙,插進了鎖孔。
“吱——”地一聲,門瞬間打開。
傅野輕輕地把貓籠子放在門口,藏在椅子後麵,又把拿著紅玫瑰的右手藏在身後。
房間裏,安安靜靜,一點聲響也沒有。
起居室沙發旁的的窗戶大開,向裏麵吹著獵獵海風,帶著些靜謐和清新。
“珠珠?”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卻沒有人應。
回應他的隻有室內的窗簾被海風吹得微微皺起。
傅野蹙眉,難道身體不舒服,她在睡覺?
他放輕的腳步,朝臥室走過去,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
他以為他的姑娘在睡覺。
可臥室的床空蕩蕩。
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兩個枕頭整齊地並排在床頭。
窗台養著一缸他讓人送來的海葵,她說喜歡。
可她人呢?
他的心裏忽然閃過很不好的念頭。
他想起孟沂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傅野開始大步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人應。
門口的保鏢也聽到了裏麵的動靜,呼啦啦跑進來,跟著一起找人。
這個別墅實在太大了,一點點把別墅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可不應該,明明追蹤器顯示人就在這。
他看了黑卡上藏著的第二個跟蹤器,卻也沒了信號。
傅野恨不得讓人掘地三尺。
“傅總,別墅旁草叢上發現一串鑽石手鏈!”忽然,一名保鏢在樓外喊。
傅野跑了出去,見到了那串他今早剛給小姑娘帶上的手鏈。
黑色的追蹤器還在上麵鑲著。
草叢旁的窗戶大開。
“找,”他悲愴地閉了閉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讓島上所有人一起找。”
因為島上通訊恢複,號令得以迅速地下發到島上每個工作人員的耳中。
在碼頭的阿溫過來之前,傅野突然晃過神來。
他摸出手機,撥了小姑娘的電話。
另一邊,晏姝聽完哥哥的一通數落,把頭埋在臂彎裏半天沒有出來。
哥哥的話猶在耳。
“你們才認識幾天?”
“你這出差也就一個多禮拜吧,啊!”
“這才幾天!”
“就把人往床上拐?”
“他是怎麽拐帶你的?!”
“我要告他!”
嗚嗚嗚,是她拐帶的他啊。
晏姝把臉埋在手裏,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麽和哥哥解釋。
是她要試婚的。
是她要搬進他房間裏去住的。
是她強行睡他床上的。
是她非要鑽進他被子裏的。
是她主動要他教的。
就連昨晚那事,也是她張口主動要求的。
昨晚,她還說出“hbby,我”這樣的話。
她有毒吧?
她是有毒吧?
也沒搞清楚人家是不是她未婚夫,直接就撲上去“哥哥、哥哥”地叫。
見傅野沒幾麵的時候,碰到人家洗完澡沒穿衣服,也都不避嫌。
直勾勾地盯著也就罷了,還上手去摸人家腹肌,摸完還說手感好。
嗚嗚嗚
她看著手腕處的紅痕,心聲感歎,她可真是太厲害了。
賀南初見晏姝十分自責,也不忍心再問她究竟是怎麽主動辦到地。
卻聽見妹妹忽然很小聲地問:“哥哥,我是小色批嗎?”
“”
賀南初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實在太重了,搞不好晏姝全往自己身上安了。
不過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事竟然是妹妹主導的。
看她懊惱不已、萎靡不振的樣子,怎麽也得幫她打開這個心結。
“當然不是!”他理直氣壯地雙標。
“他一個大老爺們,他要是不樂意,你還能還能”當著一個十來歲小姑娘的麵,這道理他沒法說清楚。
賀南初擺擺手說:“反正這事擱你身上,一個巴掌拍不響。”
晏姝仍然懊惱地耷拉著腦袋。
“行了行了,”賀南初叩了叩桌子,打算先把她的注意力轉移走,不能讓她老繞著自己把人給睡了的事。
不過,他本人發現是妹妹把別人睡了後,心情愉悅很多。
這要是被迫的,他打算去放把火連人帶島地燒了。
倒不是他雙標,這要是被迫的,搞不好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他把紙巾朝晏姝推了推,開始轉移她的注意力:“你渣他的事,咱們一會再說。你剛一直說你認錯人了是怎麽回事?”
晏姝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裏還是懊惱的淚花。
不過此時,從哥哥的話裏,她有了對自己一個精準的定位。
她其實是個渣女吧!!!
嗚嗚嗚,她有未婚夫還勾搭人家清清白白的傅野。
勾搭完,發現勾搭錯了,拍拍屁股坐船走人了!
“喂?珠珠,回答我啊?”賀南初又敲了敲桌子。
“嗚嗚嗚我來池澤市,我來找未婚夫,”晏姝提起這事,更傷心了,懊惱地解釋:“我閨蜜說他是我未婚夫,我就從池澤一路跟著他。我一直當他是我未婚夫所以”
一直當他是未婚夫,所以什麽都幹了是吧?
他都能想象到以他妹妹的個性,熱情洋溢嗷嗷撲上去的畫麵。
在賀南初張口之前,晏姝就先行哭訴:“你不要罵我!你先幫我想想我應該怎麽辦啊現在!”
“剛剛媽媽和我打電話了,說我真正的未婚夫在家等著我呢,他來上門提親了!怎麽辦啊!”晏姝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給賀南初看:“你看,哥哥,聊天記錄。”
“這怎麽我未婚夫和傅野名字還這麽像呢!我一點都沒想到啊!”晏姝抽抽噎噎地說。
“我還沒和媽媽回複呢。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晏姝絕望地仰著臉:“我不知道怎麽和傅野說,也不知道怎麽和媽媽說。”
“哥哥,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怎麽和傅野解釋啊?”晏姝重新趴在桌子上,耷拉著腦袋:“媽媽那邊又怎麽辦啊?”
賀南初拿過她的手機,簡單地翻了下聊天記錄。
姑姑發來的照片裏,確實是晏姝的未婚夫沒錯。
可人怎麽就突然上門了,而且姑姑和晏姝說,卻不和自己說一聲?
他之前再三叮囑,要是傅冶上門,一定要把他喊過去。
家裏的這種大事,一定要慎重。
難道是自己沒看手機?
不對啊,在島上的時候,傅野說信號塔壞了。
可為什麽晏姝能收到消息?
賀南初確認了下接收消息的時間,確實是在島上沒有錯。
他遲疑地指著她的手機說:“你這你在島上的時候有信號?”
他在島上的時候,那幫人可是跟他說信號被風吹塔壞了的。
“本來是沒有的,傅野說信號塔壞了,然後我請他修快一點,”晏姝不好意思地低低頭:“就剛剛,你們那個宴會廳我其實去過了,看到你也在那。我當時腦子一蒙,就跑掉了。但是順便請他找人修了修信號塔。”
“哥哥,對不起,下次看到你我不跑了。”晏姝誠摯地道歉。
“我說我也沒這麽凶吧?我什麽時候罵過你?”
“那你不許我找未婚夫的嘛”晏姝撇著嘴說。
“所以,你看你找完”
“嗚嗚嗚,哥哥我錯了”
“找就找了,沒事。有我在。”
但是晏姝說她有信號的事,賀南初還是想不通。
他疑惑地抽出自己的手機,別說信號了,直接黑屏。
他明明沒有關機,也充足了電。
這一天,真是太驚喜了。
繼限製人身自由後,發現自己的電信信號和別人還不一樣。
心裏有一個隱約的想法,他朝後麵喊了別鈞過來。
別鈞帶了杯果汁、端著紅茶,還拿著塊提拉米蘇蛋糕,快速又穩步地過來。
“別鈞,你手機有信號嗎現在?”賀南初晃了晃自己的磚頭對別鈞說。
別鈞把蛋糕和果汁放到晏姝麵前,把紅茶遞給賀南初,而後抽出自己的手機,大力地戳了半天。
手機安安靜靜,毫無反應。
他尷尬地攤了攤手:“不行,忽然開不了機。”
賀南初低頭掃了眼自己的智能手表。
一樣的躺屍狀態。
所以,剛那個島是黑洞麽?
還是什麽詭異磁場?
電子產品全吸得沒信號,甚至開不了機?
然後晏姝的就沒事。
“賀總,不是我這個人警惕性高,您讓我調查過他。根據調查結果,他手下有一隊特殊人才,其中有幾個拿了tf大賽冠軍,就是世界黑客挑戰賽。”別鈞欲言又止地說。
這他媽
真一路驚喜啊!
這家夥水有多深?
吃飽了撐的黑他手機幹嘛?
他不是他的友好合作夥伴嗎?
賀南初瞄了一眼在旁邊坐著的妹妹。
小姑娘捧著芒果汁,吃著小蛋糕,心情好了一點。
她見賀南初在看她,挑了一勺蛋糕朝他示意:“哥哥,你船上這個蛋糕沒有傅野家做得好吃。”
“”賀南初簡直不想理她:“在船上有的吃不錯了。”
“哦,”她低頭扒拉著蛋糕問:“所以,哥哥,我現在該怎麽辦?”
“他除了送你手鏈,還有沒有送過別的東西?”賀南初警惕地問。
“禮物嘛?他送了我好多!”晏姝放下勺子一樣樣和哥哥數:“你知道嗎?他送我一整棟玫瑰莊園。特別大,一眼望不到頭。裏麵全是火紅火紅的玫瑰,開得特別好,裏麵還有座城堡,像做夢一樣!下次我帶你去看!”
“”賀南初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說重點,說你身上現在還帶著什麽他給的東西。”
“哦。”晏姝縮回去,想了下,然後說:“哥哥,我這一身全是他送的”
“我沒想到去完玫瑰莊園就會直接來之斤島,所以我就沒拿衣服。我這件衣服,是他提前買來放島上的。他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多衣服。”晏姝指指自己身上的白裙子說。
賀南初掃了眼她的裙子。
跟蹤器總不至於喪心病狂地別在裙子上。
“雖然他的玫瑰莊園我很喜歡,但我還是還給他吧。”晏姝想了想,依依不舍地說。
“還還還,我給你買。”賀南初打斷她:“你身上還有別的他送的東西嗎?”
“還有還有這個項鏈。”晏姝指了指脖子上的小雛菊項鏈:“這個也是他送我的,他還送了其他項鏈,我沒帶著。”
“摘下來。”賀南初指了指她的項鏈。
銀色的鏈子中間,一顆白色雛菊花,中間一顆黃鑽。
賀南初掂量了下,覺得這大概不會藏什麽奇怪的東西,但還是一把扔海裏去了。
晏姝並不知道他們兩個嘀嘀咕咕說她身上有跟蹤器的事,眼瞧著心愛的項鏈進了大海,趴在窗戶上看。
而後回頭問哥哥:“唉你怎麽扔了!他讓我不許摘的,讓我白天帶著。”
看著賀南初表情嚴肅,她覺得可能項鏈有問題,乖乖的不說話了:“那就扔就扔吧。哦,還有就是你送我那塊石頭我忘在他池澤的家裏了。”
晏姝聲音越來越小。
她知道當初哥哥和程離參搞到那塊石頭有多麽不容易,隻是為了不讓她做噩夢。
“要麽,我一會讓他給我寄到陸城的家裏去吧?”晏姝抬頭安撫臉色越來越差的哥哥。
“你直接住人家裏去了?”他用力攥著忍住要爆發的情緒,指尖都發白:“不是,姑姑應該沒少教育你吧。你就算覺得他是你未婚夫,你住他家裏”
晏姝捧著果汁杯朝另一邊縮了縮:“那我把銀行卡丟了,身份證也丟了。我沒地方去。”
“你沒地方去?你沒地方去你不會掛失嗎?丟了身份證不好掛失,你可以找我要錢啊。你住他家”
“還不是因為怕你罵我亂跑”晏姝小小聲地打斷他。
得,妹妹住到狼窩裏原來是自己的鍋。
賀南初氣得張張嘴,說不出話。
“對了,”晏姝彎腰把自己的小背包搭扣打開,抽出一張銀行卡:“哥哥,這張黑卡也是傅野的。我忘了還他,等靠岸,我要不要給他寄回去?”
賀南初接過卡,掃了眼,覺得妹妹真是能幹。
沒幾天的功夫,把人家黑卡都糊弄過來了。
可以,看來那家夥還是有一點點真心的。
不斷摩挲著卡麵,本在微笑的他笑容逐漸凝固。
卡麵並不平整,有一塊小小的長方形突起。
賀南初把卡丟給別鈞:“這卡你查查。”
別鈞摸了下卡麵,也感覺出一塊長方形突起。
反偵察工作實屬難做。
別鈞微低頭附到賀南初耳邊:“我把它拆出來。
“嗯,到時候先別扔,讓我留個念。”賀南初指了指手機。
“好。”
這家夥對他妹妹還真是興師動眾。
賀南初又漸漸攥緊了拳。
晏姝看著他們兩個嘀嘀咕咕,低頭乖乖的戳著自己的果汁。
這個時候,她不能幹擾哥哥的思路。
可沒多久,話題又繞到晏姝身上,賀南初三言兩語套出了她這幾日的所作所為。
堪稱一部好戲。
雖然覺得整件事情非常地蹊蹺,可賀南初也還沒什麽頭緒。
但是他已經用晏姝的手機和家裏取得了聯係。
晏姝的母親有些慌張,說傅冶今日傍晚突然就登門拜訪。
晏姝的母親還說,傅冶一上門,她就和他打了許多電話、發了很多微信,卻杳無音信。
賀南初推測了下時間,上門時間恰是他上島後的事情。
島上一開始沒信號,後麵幹脆他的手機被黑客入侵,他自然什麽消息也沒有收到。
而且,傅冶來晏家的事並無任何提前通知。
人一來,二話不說就以當年的事情相要挾,要求立即立下婚帖,請家裏老人相商。
傅冶要求,當晚就要見到晏姝和家裏的長輩,把訂婚的事定死。
他還要求,第二日中午,擺下宴席,宴請賓客通知訂婚事宜。
如果不同意,就把當初舍己救人救了晏姝,自己車禍差點病死醫院的事情鬧到媒體。
當初,晏老可是親口承諾要把孫女許配給她的救命恩人。
怎麽這麽些年過去,晏家這樣的門庭倒學會出爾反爾?
事情來得又急又快,晏姝的母親根本無從反應。
更何況晏姝不在陸城,立哪門子婚帖?
“拖著,先拖著,”賀南初安撫著姑姑的情緒:“晏姝不在陸城也是事實,他總不能得理不饒人。女方不在就要訂婚到哪也沒有道理,他就算去鬧也沒用。”
“拖著等我回來,我今晚便能到陸城。和晏姝一起。”
掛斷電話,賀南初前思後想一番。
怎麽就在他上島那刻,傅冶就跑到晏家去了?
還鬧著要當天訂婚?
他人還差點被關在島上、通訊切斷。
要是晏姝真的在陸城,這婚帖說不定就當著大家長的麵立下了。
這事情就真麻煩了。
也幸好,他這傻妹妹沒在陸城,今夜不訂婚也讓人挑不出錯。
可事情的真相隱隱指向同一個——他的合作夥伴倒戈了。
所以把他又是軟禁又是黑手機。
嗬!
傅野,真有你的!
後麵的事就該他導演了。
賀南初輕扣著手機,從晏姝的複述中也能理出來一些頭緒。
比如——喪心病狂的“合作夥伴”並不清楚他妹妹的身份。
隻當她是那個著名的作曲家“賀珠。”
多虧他精心地替妹妹把假檔案做得極好。
這樣有城府的人,居然從不懷疑他妹妹,也不調查她的背景,真是有趣。
多半還是對他的妹妹有些許真心。
賀南初拿著晏姝的手機捋清線索的時候,另一通電話就撥了進來。
賀南初看到上麵閃爍著“hbby”一詞的時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朝晏姝晃了晃:“誰是你的hbby(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