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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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蕭予安被晏河清丟到床榻上的時候也有些懵,他還未反應過來,晏河清已經解下他的衣帶,拉起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然後用衣帶將兩隻手綁在床柱上。
蕭予安剛回過神來,雙手已經被綁牢,眼前的人雖然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可蕭予安能感到他的怒意,像是海嘯前平靜的微風,在輕拂你發梢的下一刻突然狂風大作,咆哮著掀起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吞噬著一切。
“晏,晏,晏哥……”蕭予安小心翼翼地喊。
晏河清恍若未聞,伸手扯開蕭予安的衣裳,蕭予安本能地瑟縮想遮掩身子卻因為雙手被束縛而動彈不得,隻能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晏河清宰割。
衣裳敞開的一瞬,蕭予安身上深深淺淺的劃傷映入晏河清眼底,全是之前與黑衣人打鬥時候留下的,晏河清墨玉般的眼眸暗上三分,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怒氣,他望著那些傷口俯身伸手輕撫,蕭予安輕聲說“沒事,不疼的,明天就好了。”
說罷蕭予安討好地身子前傾想要親晏河清,卻被晏河清偏頭躲過,蕭予安微怔,眼底閃過一絲慌張,晏河清抬頭看了他一眼,俯身輕吻上蕭予安腰間的劃傷。
“唔……”蕭予安渾身緊繃,整個人隻能靠在床柱上,根本沒法躲避,柔軟的舌尖舔舐著傷口,腰間傳來癢癢的酥麻感,微微有些疼,像綿密的細針又像輕盈的羽毛,時而刺時而撩。
蕭予安的呼吸開始急促,好在理智未全部被吞噬,他輕聲問“晏哥,你在生氣嗎?”
親吻忽然變成了啃噬,腰間傷口傳來的疼痛讓蕭予安忍不住蹙起眉,腹部也輕輕一顫,晏河清抬起頭,與蕭予安對視,他問“蕭予安 你將劍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心裏可有我?”
蕭予安喉嚨一哽,眼睛湧起澀意,他低下頭心想那時候他說了那麽多句對不起,磕了那麽多個頭,本以為一命能多少抵消些怨恨。如今再重生一次,就是誰都不欠。
誰知,倒頭來,還是欠了,這次雖然隻欠了一人,卻是債台高築,不知如何償還。
死是那麽輕鬆,帶著逃跑的意味,頭也不回地離去,從此以後,世間多了一人伶仃影單,多了一人潦倒困苦,多了一人冬雪白頭。
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晏河清的這份痛苦,是蕭予安親手給予的。
就算他有千張嘴,就算他再巧舌如簧,也依然無法去爭辯。
蕭予安還在沉默,忽然覺得下身一涼………………
蕭予安吃疼,輕啊一聲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可雙手被衣帶束縛在床柱上,根本無處可逃,
晏河清雙眼微微發紅,語氣極冷地問蕭予安“蕭予安,你總是想著為別人死,那有想過為我活著嗎?”
蕭予安想伸手抱住晏河清,想親吻他,雙手卻掙脫不了束縛,隻得求助地輕喊“晏哥……”
“蕭予安,我願意等,可你能不能在走的時候告訴我,我要等你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二十年?還是根本就等不到?”晏河清每問一句,眼睛就紅上一分,而等不到三個字,說出口時已帶了顫抖和後怕。
蕭予安看著這樣的晏河清,心裏全是悔恨和懊惱,生離死別不過是自己的一劍,卻是晏河清的一天日色含愁白,還是他的三月山花作惡紅。
幾句疑問過後,是久久的沉默,怒意漸漸吞噬了晏河清的理智,他低頭啃咬上蕭予安胸前的殷紅,隻想作弄這個人多出點聲,好讓自己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讓自己感受到這人當真已經回來了。
……
比起情事晏河清的抽送更像是發泄,可蕭予安又不願讓晏河清輕點,想著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都是他活該。
可終究還是疼的,蕭予安雙手被束縛著,抱不到晏河清也無法吻他,忽然就覺得有點委屈,他不怕疼,也不覺得這般被人壓著進入身子是受辱,但是他想抱抱晏河清,重生這麽多日,他竟然連抱都沒抱過晏河清。
“晏哥,我,我想抱抱你……”蕭予安低聲請求,他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和懇求,他一字一頓,邊抖邊說“晏哥,讓我抱抱你……”
幾聲呼喚將晏河清的理智稍稍拉回,晏河清輕喘一口氣,漸漸清亮的眼底閃過一絲悔恨,他抽身退出,想穩定住情緒不再傷害蕭予安,誰知蕭予安見他一退,忽然慌張起來“晏哥你別走,晏哥,我,你聽我說,我……我之前從未想過要為別人而活……前世的我活在對父親的仇恨,對弟弟的愧疚裏,所以自殺時,我不曾有過任何猶豫,可這次自刎,我竟然害怕了,晏哥,我好怕啊,我怕再見不到你了,我是真的害怕了……”
蕭予安聲音哽咽得有些聽不清,他隻得停下緩了緩,這麽一頓,淚水不可抑製地從眼眶爭先恐後地落下,他繼續說“晏哥我不知道該怎麽道歉,不知道如何補償,你把我日日夜夜綁在床榻上,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介意,都覺得沒關係,但是你現在能不能讓我抱抱你……”
晏河清一瞬不瞬地看著蕭予安,慢慢伸手解開綁住他的衣帶,低頭親吻他磨得發紅手腕和臉頰上的淚水,虔誠溫柔,蕭予安雙手一鬆,立刻環抱住晏河清的肩膀,感受那人的體溫呼吸和心跳,失而複得泣不成聲。
“蕭予安……”晏河清啞著嗓子說,“別再離開我了,我快受不住了……”
蕭予安埋在晏河清頸間,不停地點頭“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晏河清伸手捏住蕭予安的下巴,抬起他的頭,給予了一個溫柔而繾綣的吻,吻得蕭予安止住了哭才停下,晏河清伸手在兩人結合處摸了一圈,蕭予安覺得有些羞恥,伸手攔了攔,晏河清問“疼嗎?”
疼死了好嗎!!!
蕭予安搖搖頭,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事,不,不,不疼。”
晏河清輕輕挑眉……
……
蕭予安緊緊地環抱住晏河清,雙手抓著他的背討饒道“晏哥,慢……慢點……”
“嗯。”晏河清親親他發紅的眼角,竟然真的克製住,慢了下來。
……
蕭予安察覺到晏河清的溫柔,心裏一軟,勾著他的脖子說“晏哥你看看我。”
晏河清看向蕭予安,瞧見那人對他彎眸一笑“晏哥,我好喜歡你。”
明明是不同的樣貌,可那笑容卻是如此熟悉,那雙含笑溫潤的眸裏,全是晏河清的身影。
當年,也是這笑容,驅散了曾經的欺辱淩虐,消融了北國的冰天雪地。
至此,千山萬水、風起雲湧、春暖花開、亙古明月全都不敵回眸一笑,那是晏河清唯一的光啊。
……
晏河清親了親汗水淋漓四肢發軟癱在床上的蕭予安,伸手拉過被子裹緊他,自己披衣起身走出寢宮叮囑了兩句,不過一會一隻裝滿熱水的大木桶送進了寢宮,晏河清喚退他人,自己抱起蕭予安將他小心翼翼地放進熱水裏,自己也跨坐進去,幫他清理。
木桶很大,兩人一起也不覺得擠,可蕭予安偏偏要懶洋洋地窩在晏河清身上,熱水的霧氣繚繚,晏河清拿著巾帕輕柔地替他擦拭著身子。
蕭予安休息了一會緩過神來,維持著跨坐在晏河清身上的姿勢笑道“說起來,晏哥我一直想問你,當初一別,如果那日我接過那支白玉簪子,你會不會不顧一切把我綁回來呀?”
晏河清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
蕭予安心想自己方才被翻來覆去如此一番,現在該輪到他戲弄晏河清了吧?
於是蕭予安非但不停,還不依不饒地笑道“不過就算綁我回來,我一掙紮一求饒,你也會放我走的吧,晏哥你是不是特怕我受傷?可是那日我重生回來,有人直接把我踹下了床,那時我的額頭都磕破了,哎,可疼了,疼得我兩眼發花。”
晏河清呼吸一滯。
蕭予安蹭蹭晏河清下身,繼續說道“後來那人還不見我,我叫苦連天,費勁心思想要見他,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卻被他掐住了脖子,差一點就被掐斷氣了呢!”
晏河清說“我……我……”
蕭予安第一次見晏河清結巴,驚詫中帶著驚喜,滿心捉弄成功的愉悅,越發沒個限度,他伸手拉起晏河清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笑著說“你幫我看看,還有掐痕和淤青嗎?”
晏河清如觸烙鐵,猛地縮回手,又小心翼翼地撫摸上蕭予安白皙秀頎的脖子,那處哪裏還有什麽掐痕,領如蝤蠐。霧氣氤氳中,晏河清能感受到蕭予安頸部跳動脈搏。
蕭予安故作誇張地歎口氣“說起來我竟然還被那人給趕了!現在想想,真是太委屈了,走了算了,去西蜀國過自己安穩的小日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蕭予安話還未說完,忽然被晏河清掀起,一陣水聲,蕭予安整個人被晏河清圈住抵在了桶壁上,晏河清的雙臂在他兩側,形成了一個極其逼仄的空間。
晏河清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眼眸裏翻湧著驚濤駭浪,卻又說不出半句爭論和反駁的話來,隻得幹著急,憋得不行。
蕭予安笑出聲,在晏河清的嘴上啄了一下,說“沒有你的日子都不算安穩的日子,你趕我一百次,我就回來找你一百零一次,不要別人,就要你,非你晏河清不可……嗯?”
蕭予安正說著,忽覺腿間抵著一處火熱,他伸手撈了一把,撩撥得晏河清退了退,蕭予安笑道“晏哥,你又起來了。”
晏河清不言不語,正要鬆開蕭予安自己解決一下,忽然腰間纏上一雙腿。
蕭予安笑著勾他“做什麽呢?再來呀。”
晏河清頓了頓,說“你……”
“我?”蕭予安笑容肆意無束,“擔心我受不住啊?我現在可是精力充沛得很呢,幾次都受得住,不信你試試?晏河清,你現在不壓牢我,明天我可就跑走回西蜀國了。”
晏河清眼眸一沉,傾身壓上。
而這句話,讓蕭予安後半夜無論如何哭訴求饒,都不得不承受著的凶猛且毫不留情的撞擊,最後迷迷糊糊茫然失神的時候,隻覺得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