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秀恩愛是不可能不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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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第二日清晨,東方欲曉,晏河清早起上朝時,蕭予安還睡得毫無知覺,晏河清知道他昨天是真的乏累了,憐惜地低頭親親人,一直冷冽似冰碴的眸光竟然柔和了下來。
    蕭予安被親得唔了兩聲,下意識地拿被子蒙住頭,晏河清伸手拉下被子替他揶好,端詳片刻這才不舍地起身。
    晏河清剛走兩步,又匆匆回頭,見蕭予安安穩地躺在床榻,輕籲一口氣,他知自己這樣不行,狠心壓下內心的惶恐,逼著自己往寢宮外走,好不容易走出寢宮門口,忽見外頭積著厚雪,恍如那日紅白交織的淒涼絕望,晏河清原地躊躇眼底一慌,轉身疾步走回寢宮,俯身壓著蕭予安親了一番,感受著懷中人的溫熱,直親得蕭予安含含糊糊地喊了一聲晏哥才罷休。
    “晏哥?你要去上早朝了嗎?”蕭予安睡得神誌不清,含含糊糊地問。
    晏河清嗯了一聲。
    蕭予安斷斷續續地說“那我等你回來。”
    晏河清眸光撲朔,低頭在蕭予安額頭親了一下“好。”
    蕭予安醒來的時候已經響午,日懸高天,蕭予安動動發軟的四肢,慢慢睜開眼,站在一旁的添香見他終於醒了,連忙上前“蕭郡王,您終於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蕭予安環顧四周問“皇上呢?”
    添香說“皇上上朝去了,蕭郡王你別擔心,皇上一時間回不來的,不用害怕。”
    嘶……這話怎麽聽著怪怪?
    蕭予安扶著腰要坐起,身子仰了一半某處一疼,慘呼一聲,重新仰麵躺下。
    腰啊,他的腰啊,為什麽他要去撩撥一個夜禦十女的種馬文男主?報應啊都是報應啊。
    瞧蕭予安這副慘樣,添香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蕭予安看見,也顧不上自己的身子,連忙柔聲問“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添香搖搖頭,抽噎著說“奴婢沒事,奴婢就心疼蕭郡王,蕭郡王您明明是那麽好的人,為什麽得受這種苦?”
    啥,啥子玩意兒?
    蕭予安一臉懵逼,添香還在抹眼淚“早知道奴婢就不給皇上看見那圖案了,不然蕭郡王你也不會被皇上重新帶回南燕國,更不會受到這般侮辱了,都是奴婢不好。”
    蕭予安“不……不是……添香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好像也是……但我是自願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添香說“我知道,蕭郡王你為了西蜀國心甘情願,但是奴婢就是覺得你不該受這種罪,太可憐了!嗚嗚嗚!”
    蕭予安單手撫額,心想著這我他媽怎麽解釋啊?
    忽然寢宮外傳來腳步聲,下完早朝就匆匆趕回的晏河清疾步走進,添香慌忙擦淚低頭驚恐地退到一邊。
    晏河清見蕭予安醒了,坐在床榻邊伸手順順他的頭發“有沒有覺得哪裏不適?”
    雖然昨晚要得厲害,但是事後該有的清理和揉按晏河清都有好好地去做,所以蕭予安隻是覺得疲乏並沒有哪裏傷痛,他搖搖頭笑道“沒有。”
    晏河清又問“想吃什麽?”
    蕭予安懶懶地說“隨便來點小粥清湯麵吧,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餓了。”
    晏河清嗯了一聲,起身親自去囑咐,又連連強調了幾聲要快,這才重新回到床榻邊。
    蕭予安問“你等等是不是還有朝政要處理?”
    晏河清點點頭“嗯。”
    “那你去吧,別擔心我。”蕭予安大大方方地擺擺手,忽然瞧見添香正小心地往這裏瞄,於是改揮手變成朝晏河清勾勾手掌“晏哥你靠近點。”
    晏河清俯身低頭,蕭予安親親他,笑道“晏哥我真是愛慘你了,你呢?”
    晏河清嘴角微不可聞地勾起“嗯。”
    蕭予安不滿“嗯是幾個意思?”
    晏河清說“我也是。”
    蕭予安滿意了,連啄他臉頰幾下這才讓人離去。
    等晏河清走後,蕭予安笑眯眯地看向添香,隻道話語單薄,還是行動更有說服力。
    添香也沒說什麽,低頭沉默著給蕭予安束發更衣,忙著忙著突然哇的一下哭出聲。
    蕭予安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給她擦眼淚,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就聽見添香哭道“嗚嗚嗚皇上明明心裏有人了,還要在感情上欺騙你傷害你,嗚嗚嗚,蕭郡王你可千萬別動情,動情就完了,一定會被利用的,嗚嗚嗚!!!”
    蕭予安說“我這……這我……哎呀,算了,隨便吧。”
    此時此刻,黃越將軍府邸,黃越右手四指不停地點著桌子,眉頭緊緊蹙著,幕僚在旁邊稟報“黃將軍,蕭郡王在前往西蜀國的途中突然被皇上攔下帶回了宮殿,我們的暗殺尚未成功,黃將軍,雖然下屬們沒有露出馬腳,但我估計蕭郡王和薛嚴能猜出是我們所作所為。”
    黃越冷笑一聲,說“無事,一個與皇上心有間隙被卸了盔甲的將軍,一個為了國家不得不俯首稱臣的落魄皇帝,能掀起什麽波瀾?隻是這蕭郡王投靠薛嚴不與我們為伍,我本想暗殺他後再與西蜀國進行交涉,看來這個計謀得先擱置一旁。”
    幕僚道“黃將軍,他方勢力裏,還有陳歌這人不可小覷啊。”
    黃越說“陳歌這人,雖也為將軍,但行事收斂,不足為患,不過我聽聞皇上親自去攔截蕭郡王,可是真事?”
    幕僚說“是真事,黃將軍,就怕這個蕭郡王會把之前被你拉攏做黨羽的事情捅給皇上!”
    黃越搖搖頭說“不會,他應該知道我手裏多得是能讓他萬劫不複的罪證,有了這些罪證,就算我先將他投入牢獄,事後再向皇上稟報罪證,皇上都不會怪罪我。”
    幕僚欲言又止,意味深長地問“那黃將軍我們現在……”
    黃越之前點著桌子的手指最後重重敲了木桌一下,說“按兵不動,謀權這事,我們容不得半點差錯。”
    蕭予安歇息了一日,第二天緩過勁來好了傷疤忘了疼,大早上壓著晏河清索吻。
    “來來來,給爺笑一個。”蕭予趴在晏河清身上,勾著人的下巴嬉笑道。
    萬瓦宵光曙,重簷夕霧收,蕭予安青絲從肩頭滑落,窗外透進來的晨曦和那明晃晃的笑意一起映入晏河清眼底。
    一如那日燕舞鶯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