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半夜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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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而且還病得不輕,來勢洶洶,一蹶不起,發著高燒躺床榻上整個人意識混沌。
晏河清從未生過大病,如此一遭,當真把所有人都驚駭得不行。
一時間寢宮裏擠滿了太醫,嘰嘰喳喳七嘴八舌,聒噪了好一陣,最後才得出結論。
一位頗有名望的老太醫對蕭予安作揖,然後道“經小人們的推斷,皇上這是風邪外感,營衛不和。”
蕭予安說“嘶,風寒感冒。”
老太醫“……發熱惡寒,有汗不解,口渴不欲飲,舌苔薄而白。”
蕭予安“噢,這個我懂,致熱源作用於體溫調節中樞,體溫中樞功能紊亂了。”
老太醫“……”
你懂啥了啊?!
我咋啥都沒懂啊?
老太醫心想他不知道帝後在說啥,他也不敢問呐!
於是幹脆不再多說,匆匆同太醫們一起去藥堂抓藥去熬煎。
幾碗湯藥灌下去,晏河清出了些薄汗,舒坦許多,至少睡得安穩了些,蕭予安替他批閱了些奏折,眼見天色不早,蕭予安讓人搬了張躺椅放床榻邊,打算徹夜守著晏河清。
添香勸蕭予安把這交給太醫和奴婢,讓他好好歇息,蕭予安不肯。
哪有霸總把生病的真愛交給別人的道理?
添香勸不動,其他人更是想都別想。
太醫有些愁。
咋辦啊。
皇上本來就燒得稀裏糊塗的,等等帝後一個沒留神,沒照顧好,皇上給燒傻了咋辦啊?
蕭予安看出了老太醫的憂愁,幽幽地在他耳邊說“被你看出我想篡位啦,你知道的太多了。”
老太醫“……”
他明天就去乞骸骨啊啊啊啊!
明月皎皎,星漢西流,是夜。
服侍完晏河清喝下睡前最後一碗苦澀的湯藥,寢殿裏的閑雜人等陸續告退。
最後隻剩添香一人,添香替蕭予安給躺椅鋪好被褥,撥旺火爐裏的炭,一抬頭,見蕭予安正坐在床榻旁替晏河清擦汗,明明是一件小事,蕭予安卻抿著嘴,目光專注,動作小心。
“郡王。”添香小聲喚了一下。
蕭予安拿著巾帕,抬頭看她,然後輕籲一口氣,笑道“方才一碗熱湯藥灌下去,晏哥總算出點薄汗了,出汗了病就會好了。”
添香跟隨蕭予安這麽久,比誰都懂他的心思,於是安撫道“郡王你別太擔心了,皇上會好起來的。”
蕭予安點點頭“你快去歇息吧,這邊我守著就行。”
添香點點頭,俯身告退。
蕭予安弄濕巾帕,敷在晏河清額頭上,見他眉頭緊蹙,口唇發白,麵色潮紅,禁不住一陣擔憂和心疼。
怎麽說病就病了,還病得這麽嚴重。
蕭予安站床榻邊守了一會,又給晏河清的額頭換了一次巾帕後,覺得有些困頓,於是往躺椅上坐去。
他躺下後闔眼想小憩,總覺得哪裏都不對勁,蕭予安想了想,把躺椅拽到床榻邊,緊緊地挨著床沿,然後側躺下來,看著晏河清,頓時心安許多。
蕭予安心裏擱著晏河清生病的事,比病榻上的人睡得還不安穩,前半夜時不時就醒來一次,給晏河清換額頭上的巾帕,幫他擦汗,換幹的衣裳。
這麽細心的照料,晏河清病情沒有繼續加重,燒慢慢退了下去。
蕭予安放心不少,後半夜往躺椅上一躺,因為疲憊,一閉眼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結果沒睡多久,蕭予安就被驚醒了。
病榻上的晏河清似乎做了噩夢,牙關緊咬,渾身緊繃,雙手攥拳,蕭予安聽見晏河清在喊自己的名字,聲聲淒厲,帶著崩潰的哭腔,讓自己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