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雙更合一】(今年的第一場初雪,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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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 學校裏那兩個虐貓男被警方帶走了,罪名是涉嫌以非法傳播視頻牟利。

    學校很快做出了回應,發布了開除他們的通告。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正值陸寧高考在即,全家人都很緊張,生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讓他分心。

    偏偏在這種時候, 陸家最大的債主又找上了門來, 要求陸呦在三個月內,還清全部的債務一千萬。

    他們討債的手段也是很過分, 在家門口都刷了漆, 寫上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樣的標語,用極其下流的方式,給陸家施加壓力。

    看到這些紅漆標語, 陸雲海氣得險些犯了高血壓, 差點報警。

    陸呦急匆匆地趕回了家。

    來催債的男人,名叫黃肯,他給出的理由,也是很直接――

    “聽說你在莫莎時裝拍賣會上賺了不少, 應該不缺我們這點錢吧。”

    莫莎時裝展的拍賣會,陸呦的確展露了頭角,掙了一筆錢。

    但是他們不會知道,那套畢設賣出去的錢,統共也才百萬, 而且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還給了蔣鐸, 哪裏還會有剩下的錢。

    陸呦看著那幾個堵在家門口的男人,知道他們都是債主請來專門要債的家夥, 並不好惹。

    如果她不還錢的話,很有可能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此時正是弟弟高考的關鍵時刻,陸呦並不想節外生枝,說道:“錢,我會盡快湊齊,請你們立刻離開。”

    黃肯笑道:“我相信陸家大小姐的實力,不過嘛,這貸款是滾雪球、利滾利,還請抓緊時間,三天之內,付清全額和利息。”

    “可以。”

    陸呦沉著臉,答應了他們。

    陸雲海扯了扯陸呦的衣袖,低聲說:“咱們家哪裏有這麽多錢?”

    陸呦搖頭,用眼神告訴父親,她會想辦法。

    現在陸寧高考的事情最大,絕對不能讓這些流氓在家門口胡亂作為、影響他的心態。

    當天下午,陸呦便聯係了久久沒有聯係的尚嫻淑,告訴她,自己已經考慮好了,願意與她合作,一起做時裝工作室。

    一開始,或許她還有所猶豫,覺得自己開工作室風險太大。

    但是正如沈思思所分析的那樣,要麽成為公司裏麵的996打工人;要麽,就破釜沉舟、拚一把,失敗了摔個頭破血流,成功了,便是東山再起。

    陸呦現在的處境,已經沒有更多時間讓她慢慢考慮了。

    尚嫻淑接到陸呦的電話,便立刻和她在咖啡廳見了麵,初步擬訂了工作室的初步事宜。

    “尚夫人您的定位,是希望做高端奢侈品時裝。但是目前來看,我們缺乏根基,也缺乏資金,所以工作室的定位不會很高。”

    陸呦已經連夜草擬了方案,遞到了尚嫻淑的手上:“我們定位在目前市場潛力最大的年輕人時尚潮牌風格男女裝,並且在借助現在發達的電商和自媒體進行銷售,這是我的初步計劃。”

    奢侈時裝需要曆史底蘊,並不是他們這種初步創業就可以輕易挑戰的領域。

    “品牌名字名字,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就叫鹿風。”

    “這名字不錯啊。”尚嫻淑看著陸呦,欣賞地說:“這些日子我也在考慮,不怕你笑話,我手頭上也隻有不到一千萬的積蓄,根本做不了大體量的生意,就按你說的,我們一步一腳印,先從電商做起吧,先把鹿風的名氣打出來。”

    陸呦鬆了口氣,之前害怕尚嫻淑不同意,現在看來,她的這位合作者也還是很能聽得進意見的。

    “雖然是做電商,但我也希望能夠擁有無可替代的市場獨特性。”

    陸呦拿出了自己的策劃方案,遞到尚嫻淑手邊:“因此,無論是在設計、還是剪裁方麵,我都會嚴格把關,做出自己的設計師風格。”

    “這就是我想要的。”尚嫻淑微笑著、看著陸呦:“如果隻是普通的服裝生意,我倒也不必以股份分成的方式,把你這尊大佛請過來了,隨便去進點貨,開個網店賣衣服,請模特拍拍照,再買點推廣,很容易就把生意做起來了。”

    尚嫻淑看中陸呦的原因,就是她在時裝設計方麵的天賦和才華,甚至還有她的野心。

    這小姑娘,來日並非池中之物。

    她要做的,是自己的設計師品牌,是重振整個陸氏江山。

    所以,與其說是尚嫻淑給了陸呦機會,倒不如說是尚嫻淑投資了陸呦,來日能夠分得一杯羹。

    一整個下午,陸呦和她詳細地擬訂了工作室的發展方向。

    目前首要的任務,便是招攬一些時裝設計剪裁以及網店運營方麵的人才,將工作室經營起來。

    “其實,你一直沒有聯係我,我以為你對我的提議不感興趣。”

    尚嫻淑看著陸呦,笑吟吟道:“畢竟,青扶大學藝術係的高材生,畢業之後,自然會有大把知名時裝公司搶著要你。來我這兒,便是一場豪賭。”

    既然已經決定合作,陸呦毫不避諱地坦誠相待:“我需要錢,而且是一筆巨款。”

    若她去時裝公司,從最底層做起,即便是做到首席設計師,都需要好幾年時間,而且工資根本不夠支撐她的債務。

    正如尚嫻淑所說,來她這裏,便是一場豪賭,如果贏了,她的人生便從此有了起色。

    尚嫻淑聞言,立刻道:“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陸呦搖頭,微笑道:“不用了,謝謝您尚夫人,還是讓我們保持單純的合作關係吧。”

    尚嫻淑也不勉強她,而且她能給到的幫助也很有限。

    別人看她是豪門闊太太,光鮮亮麗。

    但事實上,靠著婆家給的零花錢供養的她,其實手頭也並不寬裕,這也是她想要出來自己搞事業的原因。

    陸呦辭別了尚嫻淑之後,攥著手機,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猶豫了很久很久。

    終於,似鼓起了勇氣一般,給蔣鐸撥去了電話。

    蔣鐸正被蔣思迪扣在辦公室開董事會,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他眼底浮現一絲光亮

    不出意外。

    這個電話,他從昨晚便開始等了。

    他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小姑娘忐忑的聲音:“蔣鐸,你在忙嗎?”

    “在開會。”

    “啊,那你先忙,我等會兒再找你。”

    “不用,你說,我聽著便是。”

    蔣鐸低聲說話的調子,莫名給人一種時光溫柔的感覺。

    陸呦原地踱著步子,咬了咬牙,艱難地說:“蔣鐸,我想找你借點錢。”

    “多少?”

    “一千萬。”

    一千萬,對於蔣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巨款。

    “我知道這樣很不合適,但我弟弟要高考了,我不能讓債主天天來家裏鬧。”陸呦說話的嗓音都在顫抖:“我想你可能會願意幫我。”

    他淡淡笑了:“你對我們的關係,倒是很有信心。”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是。”他略帶了些咬牙切齒,說道:“我們的確是最好的朋友。”

    “我會盡快還你,也不會讓你平白幫忙,在合理範圍內,利息隨你提。”陸呦也想好了條件:“我這邊正在創業,不一定成功,我會努力試試,我也可以把我的股份分給你。”

    蔣鐸並沒有立刻應她,而是說道:“來公司麵談吧。”

    “好。”陸呦溫順地應道:“我現在就來。”

    “到了,如果我還在開會,讓助理帶你去我的私人起居室,桌上的糖和點心隨便吃。”

    “嗯。”

    蔣思迪看著蔣鐸嘴角的笑意,辦公桌下,她用力踹了他一腳,用眼神提醒:“開會呢,認真點!”

    蔣鐸收斂了笑意,不過沒半分鍾,眼角又綻開花了。

    蔣思迪:

    就連正在做匯報的市場主管,都因為長桌對麵那個素來不苟言笑的總裁,幾次表情管理失控,險些忘詞。

    蔣思迪湊近了蔣鐸,低聲問道:“中大獎了?”

    笑得跟條狗似的。

    “不是大獎。”

    但是比大獎更讓他幸福。

    蔣鐸低頭,看著手機裏女孩給他發來的一連串道謝的貓咪表情包,眼神溫柔――

    “我要結婚了。”

    辦公室外,蔣思迪一把揪住了蔣鐸的衣領――

    “你結個錘子婚啊!”

    周圍不少同事都在側目觀望,蔣思迪索性將他拉到了辦公室隔間:“告訴我你在開玩笑。”

    蔣鐸嘴角淡淡揚了揚:“我達到了法定婚齡,事業有成,生理狀態良好,怎麽不能結婚?”

    “蔣鐸,之前你在公司隨心所以、為所欲為便算了,我不管你。但你也要知道,爸爸把蔣家交到你手上,不是由你任性禍禍的!”

    “你以為老子稀罕這什麽破蔣家。”

    蔣鐸眼角勾起一抹冷冽的戾氣,揪住了蔣思迪的手,甩開――

    “是你們蔣家爛透根了,才想起我這個正好有點出息的私生子來。所以麻煩搞清楚狀況,老爺子把蔣家交給我,不是給我的補償和恩賜,是他有求於我求著我管著蔣家的基業。”

    蔣思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回國以來,蔣鐸從未提及過兒時的事情,每天一副清風霽月的做派,除了警隊的日常工作,他便像個佛爺一樣坐在辦公室。

    她以為他放下了兒時的磨難和不公,慢慢接受蔣家了。

    卻沒想到,這些事就像燃燒的煙頭,在他心底留下了難以抹平的傷疤。

    而他,字字句句,道出的都是實情――

    老爺子把蔣家給他,不是出於補償,而是隻有他蔣鐸立在這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蔣家的完整性,不至於被那些不肖子孫瓜分一空。

    而憑借他的天賦和頭腦,也能夠讓蔣氏的基業長久地維持下去。

    蔣思迪冷笑:“這麽說來,我們蔣家還要謝謝你咯。”

    “那倒不必。”蔣鐸理直氣壯道:“但婚事需要姐姐幫忙操辦一下,我要給她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

    “”

    “所以你要結婚,新娘子知道這件事,她答應了嗎?”

    “她會答應。”

    蔣思迪看著他,恍然間明白了什麽:“你不會對陸呦用了什麽落井下石的手段”

    “我不想等了。”蔣鐸眼底泛著冷鷙的光,沉聲道:“我要她,一分鍾都不想等了。”

    他已經等了五年,也痛徹心扉了五年,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甚至還傻了吧唧地祝福她,然後眼睜睜看著她被傷害

    現在她已經接受了他身上最晦暗的秘密,並且告訴他:“朋友有很多,男朋友也不是唯一,但蔣鐸,是她唯一的蔣鐸。”

    就當蔣鐸自私,他要成為她真正的唯一。

    “蔣鐸!”

    蔣思迪扯住了他的衣袖,嗓音有些顫抖:“她是陸呦啊,你青梅竹馬的妹妹,她以前對你多好,你怎麽能用結婚這種事作為籌碼,去算計她”

    蔣鐸袖子底下的手握緊了拳頭,不住地顫抖著,心都要碎了。

    “我在幫她,我會讓她過的比現在好一千倍、一萬倍。”他壓抑心頭的酸楚,似乎在說服自己:“這怎麽能叫算計”

    “但她不愛你,你卻千方百計想娶她,這不就是算計?”

    良久,蔣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姐姐,殺人誅心莫過於你這句話了。”

    就在這時,助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說道:“蔣總,陸小姐已經在起居室等了一個小時了。”

    蔣鐸轉身離開。

    身後,蔣思迪叫住了他:“蔣鐸,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

    他背影頓住,很久之後,他咬牙道:“我最大的後悔,就是當初沒有把她從許沉舟手裏奪回來。”

    蔣鐸大步流星走進了起居室,陸呦立刻從沙發邊起身。

    她穿著一件過膝的淺杏色連衣裙,勾勒著窈窕的身段。柔和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臉蛋仿佛鋪了一層蜜粉,令人升起無限的遐思來。

    陸呦望向他,問道:“你忙完了嗎?”

    蔣鐸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抓起了茶幾正中央糖盒裏的巧克力,遞到她麵前:“怎麽不吃。”

    陸呦這會兒是求人幫忙,自然不像平時那樣放鬆,所以也沒有如他叮囑的那樣,隨意吃點心糖果。

    “蔣鐸,那個”

    蔣鐸兀自剝開了一顆糖,遞到她的嘴邊:“嚐一下,我找俄羅斯代購買的,不是你常吃的黑巧,榛子味,味道也不錯。”

    陸呦望著他滿眼期待的樣子,也隻好聽話地叼走了他手裏的糖。

    香濃馥鬱的甜意,瞬間在舌尖蔓延。

    “怎麽樣?”他迫不及待地問:“這種口味好吃嗎?”

    “唔好吃。”

    蔣鐸看著小姑娘客氣的樣子,臉色淡了淡:“不喜歡。”

    “沒有,這個也好吃。”

    “你還是喜歡吃黑巧。”他倚在沙發邊,說道:“就不想偶爾變一下口味?”

    陸呦笑著說:“一種口味習慣了,不太想去適應另一種口味。”

    “不膩嗎?”

    “現在還沒膩呢,黑巧這麽好吃。”

    “那榛子味的不好吃?”

    “也還可以,但是沒有黑巧好吃。”

    蔣鐸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心灰意冷。

    陸呦很會察言觀色,見他臉色冷了下去,莫名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拿起一顆榛子味的巧克力,剝開吃了:“適應一下,好像也不錯,謝謝你請我吃巧克力。”

    “不喜歡就別勉強了。”蔣鐸說道:“說正事吧。”

    “嗯,一千萬。”陸呦遞給他一張卡:“打到這個卡號上麵。”

    蔣鐸倒是笑了:“你挺直接啊。”

    “你要是不願意借,就不會叫我來了。”

    陸呦很了解蔣鐸,他自然是願意幫忙,否則不會讓她白跑一趟。

    “我會很快還給你的,連本帶利,至於利率,你開吧。”

    蔣鐸看著她:“你對自己很有信心。”

    她必然是有信心能還得了這錢,才會來找蔣鐸幫忙:“上次莫莎時裝展,你看到了,我的設計賣的很好。”

    “賣的好,是因為我給你找的團隊好。”

    “但如果沒有我的設計圖,再好的團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蔣鐸看著小姑娘眉宇間的自信和驕傲,心情倒也平和了很多――“行,我信你能夠還得了這筆錢。”

    “謝謝你!”

    “現在該我說說我的條件了。”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的條件?”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從來不平白給人幫忙。”蔣鐸看著她,指尖點了點桌上的卡――

    “這一千萬,一分錢沒動蔣家。是我自己這些年讀書期間科研、競賽和地下車賽攢的獎金,存著當老婆本,現在全部給你,你還得起倒也罷了,如果還不起,又怎麽辦?畢竟創業有風險,誰都不能打包票,穩賺不賠。”

    “我知道,我不想借著我們過去的關係,占你的便宜”

    陸呦舔了舔唇,喉嚨有些酸,雄心壯誌的那些話,再說不下去了。

    她現在沒有任何抵押,可以向蔣鐸保證,一定還得上這筆錢。

    她甚至連一套值錢的房子都沒有。

    唯一擁有的,就是她自己,她的未來。

    “你要抵押的話,我隻能把我自己抵押給你。”

    陸呦的手緊緊攥了拳頭,顫抖地說:“如果我還不起這筆錢,我下半輩子就給你打工,我給你簽份賣身契,你覺得怎麽樣?”

    “蔣氏集團人才濟濟,我要你給我打什麽工?”

    “那”

    蔣鐸看著小姑娘微紅的眼睛,知道她已然被家裏的債務逼得走投無路了。

    他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正如蔣思迪所說的那樣:“她不愛你,你千方百計要娶她,就是在算計。”

    他和許沉舟有什麽區別。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便永遠不會主動拿起榛子味的巧克力。

    也許、也許適應榛子味的甜度之後,會喜歡呢?

    蔣鐸不再猶豫,直言道:“我說了,借你的是老婆本,所以拿你自己抵押,還不起,就嫁給我。”

    這句話說完,陸呦還沒什麽反應,蔣鐸的耳朵先火燒火燎了起來。

    生理反應他根本控製不住!

    他索性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避免讓她看到他火辣辣的臉頰。

    陸呦驚訝地望著他的背影,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恢複之前說好的聯姻。”

    蔣鐸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像在談生意,但嗓音還是抑製不住地顫抖:“你不能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陸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想和我結婚?蔣鐸,你喜歡我啊?”

    “不是。”

    僅剩的一點自尊,讓蔣鐸立刻否認了她的猜測:“我怎麽可能喜歡你。”

    陸呦鬆了口氣,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暗戀我呢?”

    “我眼睛沒瞎。”蔣鐸平複心情之後,回頭,清淡的眸光掃了她一眼:“死小孩,完全提不起興致。”

    “你不要以為你借了我錢,我就不會罵你了。”陸呦不客氣地說:“既然提不起興致,那你為什麽想和我結婚?”

    “老爺子的意思。”蔣鐸漫不經心道:“結了婚之後,我在蔣氏集團才能真正擁有實權。”

    “誒,是這樣嗎?”

    “嗯,你沒看到蔣思迪那女人,跟個攝政王一樣,哪兒都有她。”

    陸呦相信了他的理由:“那就是假結婚哦?”

    “不,真結婚。”蔣鐸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扯證那種。”

    陸呦皺了皺眉頭:“可是三爺想結婚,還怕找不到女人嗎,幹嘛找我呀。”

    “知根知底。”

    蔣鐸的理由隨口亂諏、信手拈來:“別的女人,敢隨便娶?圖錢還罷了,結了婚問我要感情,給不出來多尷尬。”

    陸呦被他給逗笑了:“這倒也是哦,那你確定我不圖錢、不要感情嗎?”

    蔣鐸按捺著心裏的渴望,深深地看著陸呦:“圖錢,要多少有多少;感情”

    至死不渝。

    “知道了。”陸呦擺擺手:“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不會問你要錢、要感情。”

    蔣鐸嘴角掛了無奈的笑:“答應了?”

    “嗯,可以結婚。”

    陸呦沒有任何可以和蔣鐸談條件的籌碼,隻能把自己押給他。但她也相信,憑自己的努力,肯定能還上這筆錢。

    “你定一個期限吧,如果期限內我還不出來這筆錢,就按你說的辦。”

    “半年為期。”

    蔣鐸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今年的第一場初雪,準備好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