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雙更合一】(蔣鐸,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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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妮是真的後悔, 自己怎麽選了這麽個豬隊友。
就在她放心大膽地讓陸呦和蔣鐸他們在她房間尋找“罪證”的時候,熨燙室的朱美琴做賊心虛,偷偷檢查了熨燙室的櫥櫃夾層, 看看裙子是不是還在裏麵。
卻沒想到,正好讓蔣鐸留下的人,逮了個正著。
現在人贓並獲,裙子就放在熨燙室。
朱美琴早就慌了神, 懊悔地把事情的原委全盤交代了, 說周安妮如何花錢收買她,五萬塊, 讓她想辦法把那條裙子處理掉。
一開始朱美琴是有擔憂, 但是後來一想,這條裙子應該不值什麽錢,撐破了不過一萬賠償, 自己還能落四萬。
她也是沒想到, 不過一條裙子而已,失主竟當了什麽珍貴寶貝似的不依不饒,事情越鬧越大。
之前周安妮讓她燒掉或者扔掉這條裙子,不要留證據。但她起了貪小便宜的心思, 就把裙子藏了起來,準備下船的時候偷偷帶走。
剛剛趁著所有人都去周安妮房間尋找,她便心慌意亂地想銷毀證據,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蔣鐸早就安排了人, 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朱美琴苦著臉交代了所有事情, 周安妮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她知道偷竊事情敗落, 後果會非常嚴重。
如果陸呦報了警,她很可能連學都上不了,直接被學校開除掉。
“陸呦,我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她抓了抓陸呦的袖子,故作輕鬆地說:“你別當真啊,沒誰想真的偷你的衣服,誰還缺一件禮服了呢,玩笑而已。”
“別說什麽玩笑,偷就是偷。”陸呦甩開了她的手,走過去拿起了裙子。
周安妮艱難地苦笑著:“這裙子你不是找到了嗎,誰也沒動它,好端端的,你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然而,當陸呦將裙子背麵翻過來的時候,卻赫然看到了背麵有一大片墨染的黑色印記。
她腦子“嗡”的一下,手抑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好端端?”陸呦一把揪住了周安妮的衣領:“你給我說這叫好端端!”
周安妮看到那條白裙子背後的墨染痕跡,轉頭望向朱美琴,怒聲道:“你搞的?”
朱美琴瑟瑟發抖,小聲說道:“剛剛我藏裙子的時候,他們幾個不由分說上前來奪,不小心就把染料弄翻了。”
這種染料在熨燙室還有很多,各種顏色都有,用以對客人不同顏色的衣料進行護理。
朱美琴竟然把這種染料灑在了她的裙子上,即便現在裙子找回來了,但因為這黑色的染料根本洗不淨,裙子全毀了!
陸呦臉色蒼白,顫抖地拿起了手機,直接撥打110報警了。
很快,警方乘快艇追了上來,問明情況之後,帶走了兩個罪魁禍首。
周安妮本來想著一件衣服而已,按照陸呦過往的包子性格,應該不會鬧大。
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真的報警了。
這下子她的案底是留下了,學校那邊肯定也會從重處理。
周安妮直接被嚇哭了,抓著陸呦的袖子,哭著求她網開一麵。
“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放過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她臉色慘白,血色全無,看起來是真的害怕了。
不管家庭背景如何,偷竊就是違法,進了局子便留了案底,這案底便要在她檔案上記一輩子。
陸呦看著自己這套花了無數心思的裙子,咬牙切齒地說:“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她努力了這麽久,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套裙子上,現在被周安妮可笑的嫉妒心給毀了。
陸呦冷冷地看著周安妮,一字一頓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一場鬧劇結束之後,陸呦抱著裙子回了房間,想辦法進行修改。
蔣鐸雖然幫她找出了真凶,也得到了她很誠摯的道謝和感激,一切都如他想。
但是他的心情卻糟糕到了極點。
他來到房間陽台上,望著暮靄沉沉的海天線,低頭點了根煙。
蔣思迪抱著手臂、倚靠在門廊邊,看著男人孤獨的背影,冷道:“爸說你是狼崽子,果不其然,為了得到你想到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姐,何出此言?”
“禮裙的事,你早就發現了吧,否則也不會早早讓人盯著朱美琴了。”
“那女人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被發現很正常。”
蔣思迪走到他身邊,分析道:“既然你早就發現了,自然有辦法早早地拿回那條裙子,避免損壞。但你偏沒有這樣做,一直等到最後一刻,在你的小青梅麵前大展手腳。”
蔣鐸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不發一言。
“好一招一石二鳥,既讓她對你心懷感激,又阻了她掙夠一千萬。”蔣思迪冷嘲道:“這連環套是一環扣一環,陸呦那種單純沒心機的小姑娘,哪裏逃得出你這老狐狸的手掌心。”
“我不是聖人,我隻是蔣鐸。”
求而不得,即便不擇手段又怎樣。
蔣鐸轉身離開,不再多言。
身後,蔣思迪衝他喊道:“狼崽子,別太過分了,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嗎,你這算什麽。”
“姐姐知道眼睜睜看著守了十多年的心愛之人,投入別人的懷抱,還要微笑著祝福是什麽感受?”
蔣思迪無言以對。
蔣鐸側眸望了望她,眼底是一片晦暗與陰鷙――
“我來告訴姐姐,那種感受生不如死。”
這五年的每一個長夜,都是輾轉反側、生不如死。
這一次回來,蔣鐸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要得到她,不急一切代價、不擇任何手段,她的身體、她的愛、她全部的微笑和眼淚、半生的幸福他全都要。
空寂的甲板上,蔣鐸的情緒如海浪般翻湧,他發泄地低吼了一聲,一拳砸在了桅杆上。
恰是這時,陸呦抱著那件染了墨汁的衣服,正要去熨燙室處理。
看到蔣鐸情緒不對勁,她小跑著過來:“你發什麽瘋啊。”
“沒什麽。”
她抓起了他的右手,翻過手背,看著手背指骨上微紅的擦傷,眼底透了幾分心疼,責備道:“跟誰生氣呢!”
“我”
自己。
蔣鐸感受著女孩溫柔輕撫過他手背的觸感,心都快被揉碎了。
她看了他一眼,柔聲問:“你心情不好啊?”
“嗯。”
“跟姐姐吵架啦?”
“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蔣鐸壓抑著情緒,看看她腕上披掛的裙子:“自己都火燒眉毛了。”
陸呦也有些泄氣難過:“這墨汁洗不幹淨,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周安妮和朱美琴太可惡了,這件事我一定要追責到底!”
蔣鐸看著小姑娘臉上憤憤不甘的神情,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陸呦揉了揉蔣鐸的手背,溫柔地吹了一下指骨微紅的挫痕:“不疼啊?”
“沒感覺。”
“沒感覺就是又犯病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躁妄症,雖然都說已經治好了,但是他剛剛的樣子,也著實讓她害怕。
“別再傷害自己了,有什麽不開心都跟我說。”
蔣鐸心頭一空,鬼使神差地喚了聲:“陸呦。”
她抬眸望他:“什麽?”
“能不能別恨我。”
她不明所以,笑了笑:“為什麽要恨你啊。”
蔣鐸看著她嘴角清甜的酒窩,像個小孩一樣,固執說道:“別管,總之你答應就是了。”
“行,答應你就是了。”陸呦要忙衣服的事,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衣服的事,要幫忙說一聲。”
“你能幫我什麽,你又不是精靈教母,難道憑空給我變一套漂亮裙子和水晶鞋出來呀。”
他淡淡笑道:“我不是精靈教母,我是個不在乎你有沒有水晶鞋的王子。”
“我要吐了,真的,你閉嘴吧。”
陸呦轉過身,揚了揚手,讓他好自為之。
看著女孩的背影,蔣鐸感覺到心裏某處晦暗的迷霧,越來越深了。
陸呦站在熨燙服務間的衣物護理室,眉頭緊鎖,看著麵前這套小美人魚禮裙。
禮裙本來是純真靜美的淺色係風格,奈何沾染了一大灘黑色汙跡。
不管陸呦如何試圖拿筆描花邊,試圖將這團黑色汙跡描成刻意設計的圖案,但都失敗了。
小美人魚的禮裙,簡約的純色,便是和主人公純真美好最相配的風格,加入其他任何花邊、撞色,都會顯得異常突兀。
陸呦在熨燙室呆到了深夜,什麽辦法都想過,什麽技巧方法也都嚐試過,一籌莫展。
這件衣服,算是徹底廢了。
她抱著禮裙,頹唐地坐在工作間冷冰冰的地上,望著頭頂的白熾燈發呆。
下午父親支支吾吾地打電話過來,說母親的病情加重了許多,現在住進了特護病房。
陸呦知道父親這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打電話來向她要醫藥費的。
陸呦立刻給他轉了兩萬塊錢過去,現在她卡上已然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同時負債一千萬。
陸呦給尚嫻淑打了電話,告知了她船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這套禮服無法修改,io下月的潮流狂歡價,可能鹿風便要失之交臂了。
“沒事兒,沒了io,我們還可以聯係別的平台嘛。”尚嫻淑聽出陸呦話音裏濃濃的鼻音,安慰道:“你別太放在心上,這隻是一次小挫折,一條路行不通,換條路再來就是了,好在咱們沒有大的損失,隻是一條禮裙罷了。”
“對不起,尚夫人,真的對不起。”陸呦越想越難過:“是我沒看好禮裙,明明知道它的重要性,我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它。”
“別難過了,你這次本來就是陪弟弟出來度假放鬆的,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好玩。等你回來,咱們鹿風可有的忙了。”
掛斷電話之後,陸呦仰著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平複心緒。
她知道,尚嫻淑雖然反過來安慰她,但其實她心裏一定很失望。
因為她將全部的積蓄都投入到了鹿風,希望能夠借此改變自己在婆家看人眼色的處境。
她無條件地相信陸呦,所以在她發來設計稿之後,請了最好的縫紉大師傅,連夜加緊趕工,把這套裙子做好給她送了過來。
讓別人失望,辜負別人的信任,真的是好難過的事啊。
陸呦用力擦掉了眼角無用的淚花,咬咬牙,站了起來。
不能這樣。
她答應了尚嫻淑,一定不會讓她的投入付諸東流;也答應了父親和母親,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她一定要讓陸氏集團東山再起。
隻要她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在,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無論用什麽樣的辦法,她都要實現這個目標。
她不想再經曆過去在許沉舟那裏所感受到的一敗塗地的人生了。
淩晨時分,蔣鐸聽到叩門聲,打開了房門。
陸呦站在他麵前,好奇朝著屋內望了望,小聲問道:“姐姐和伯伯都睡了嗎?”
“他們住在其他套間。”蔣鐸揉了揉有些蓬亂的頭發,淡解釋道:“我不習慣和別人住。”
“噢那就好。”
他打量著小姑娘,她剛剛穿的是白t牛仔褲,不過現在卻換了件香檳色的小裙子,v領掛得很低。
蔣鐸何等眼光,自然看出了她精心打扮之後、前來扣門的意圖不簡單。
“我能進去嗎?”她問他。
蔣鐸知道應該拒絕,但身體似乎不由他控製,莫名便側身讓開了路,放她進了房間。
陸呦也沒有在客廳多耽誤,徑直去了他的臥房。
臥房燈光壓得很低,隻開了床頭一盞夜燈,床櫃上放這一本厚厚的英文專著書。
陸呦撿起書來看了看,大概是和犯罪心理相關。
“這麽晚了,你還在熬夜讀書?”
“這麽晚了,你還來管我讀書還是睡覺?”
陸呦淺淺笑了,無奈地說道:“我來求蔣哥哥幫忙來著。”
“看出來了。”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你的確是來‘求’我幫忙。”
陸呦索性坐在了他鬆軟的床上,說道:“可以結婚啊,不用等半年。”
“嗯?”
“你不是說,蔣伯伯要你結了婚,才肯把集團的大權徹底交給你麽。”陸呦聳聳肩,說道:“我可以跟你結婚,讓你得到集團實權。當然,欠的一千萬,我也會盡數還給你的,你放心。”
“所以,是來跟我談條件?”
“我知道,我沒有和你談條件的籌碼。你盡可以找別的女人,反正隻是做做樣子的假結婚,誰都一樣。”
陸呦咬了咬唇:“如果你選擇我的話,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好的合作者,不會讓你麻煩,你說什麽時候離、就什麽時候離,我不問你要錢、不要感情,並且守口如瓶,聽你的話,可以做任何事。”
蔣鐸低頭嗤笑了一下,似乎覺得有點荒唐:“陸呦啊”
“蔣哥哥,看在小時候的份上,試試我吧。”陸呦期待地看著他:“我會當好妻子的角色,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看出來了,陸呦是真的誠意滿滿,來找他“談生意”。
蔣鐸直問道:“你想要什麽?都答應結婚了,不是隻想賺夠一千萬還我吧。”
“我想讓陸氏集團東山再起。”陸呦坦誠地看著他:“我媽媽的病情等不了,我的合作者也投入了全部的積蓄在鹿風上,不能輸,也輸不起。我必須拿下io的潮流狂歡節展會。”
她費盡心機去和傅殷搭線、給他拍照、又是熬夜做禮裙
這所有的一切,抵不過蔣鐸輕飄飄一句話。
她無比渴望的展位,便唾手可得了。
“求你了。”
蔣鐸後退了兩步,關上了房間門,嘴角淺淺揚了揚――
“我喜歡聽,你再多求幾聲。”
“蔣鐸,求你了。”
“叫蔣哥哥。”
他緩緩走過來,站在了她麵前,以一種強勢壓迫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陸呦不敢抬頭,視線平視前方,看到的是他黑色的皮帶扣。
他溫熱的大掌,輕輕按了按她的後腦勺,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頓道――
“說蔣哥哥,我求你了。”
“我”
陸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般低聲下氣地懇求蔣鐸,這個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嫌的少年。
換了過去,她的自尊和驕傲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做這樣的事。
可現在身處泥濘的她,連驕傲的資格都沒有。
隻有努力向上爬,抓住一切可以攀附的繩索,爬到無人可及的頂端,她才能重新找回過去的自己。
他還捧著她的臉頰,她睜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皮帶扣,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全身顫抖。
“不勉強,不想就算了。”
“我沒有試過,可能做不好。”她嗓音都在顫栗。
“沒關係,我教你。”
他嗓音溫柔而耐心,就像小時候給她補習數學題一樣。
陸呦默了幾秒,向他伸出了顫抖的手
蔣鐸低頭,看著女孩隱忍屈辱的表情,他並沒有預想的快樂,瘋狂尋求出口的欲念在看到她眼角滲出淚痕的那一刻,變成利刃,穿胸而過。
就在她眼角淚水滑落的前一秒,蔣鐸一把握住了女孩的頭發,讓她遠離了自己,也遠離了“危險”。
她不解地抬頭看他。
蔣鐸轉過身去,平複著胸腔裏刻骨銘心的刺痛。
這不是他要的,絕對不是!
他不要她把自己卑微到泥土裏,他想要看到她最驕傲和自信的笑容。
可這一係列的混賬行為,偏偏就把她摁了進去。
洶湧而來的悔意,幾乎快要殺了蔣鐸的心。
死不足惜。
“蔣鐸”她看著他的背影,溫柔地輕喚道:“你不舒服?”
“陸呦,你的裙子本來可以避免損壞,是我為了自己的私欲,放任了朱美琴。”
她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你說什麽”
“我早就發現了,但我沒有阻止她,就是為了今天晚上你來找我這檔子事。”
陸呦太陽穴砰砰地跳著。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想讓你明白,沒有我,你什麽都做不了。”
蔣鐸用指尖揉了一下眼角,悄無聲息地擦掉了最後一絲溫熱,然後回頭望向她:“什麽雄心壯誌、東山再起,靠你一個人行嗎。”
陸呦猛地站起身,震驚地看著蔣鐸。
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看清楚現實。”蔣鐸抬起她的下頜,緩緩靠近了她,將要吻上:“你永遠需要我。”
話音未落,陸呦湊上去,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
她憤恨地瞪著他,咬出了血。
蔣鐸感覺到下唇一陣劇烈的刺痛,但沒舍得推開。陸呦倒是果斷,咬了之後,揚起手,狠狠地又甩給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毫不留情。
蔣鐸臉上頃刻間留了緋紅的五指印,半邊臉都麻木了。
“你記著,蔣鐸。”陸呦揪住了他的短頭發,就像他剛剛揪著她一樣。
她眼神冷冽,一字一頓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
說完,她離開了房間。
蔣鐸的臉偏向一邊,舔了唇角的腥鹹,嘴角淺淺地揚了揚。
陸呦沉著臉,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衣物護理間,拿起那件染黑的禮裙,直勾勾地看了三分鍾。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將禮裙放進染燙機,將溫度調整到適宜染燙的溫度,然後取出了黑色的染料,倒了進去。
她花了一個小時染燙,三個小時烘幹。
在黎明時分,一件全黑色的小美人魚禮裙,展現在了陸呦麵前。
她腦子快速地運轉著。
還不夠,這條裙子的外觀造型,走的是小美人魚的純美風,和這般極致的深黑色,非常不搭。
陸呦索性搬出了縫紉機,拿起了剪刀,開始剪裁。
了背部的布料,也將蓬鬆的長裙擺改短,重新縫紉,做出了另外一條風格迥異的黑色短款晚禮服。
清晨時分,陸寧打著嗬欠、睡意惺忪地從房間走了出來,來到甲板看海上日出。
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船頭,望著海天一線間的熹微的日光。
陸寧揉揉眼睛,恍惚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清晨的朝陽逐漸刺破層疊鋪染的紅雲,照耀在海麵,純潔美好的小美人魚,化成了泡沫,煙消雲散。
奪走美人魚純美嗓音的邪惡“女巫”,破海而出,望著遠處新生的朝陽,露出了顛倒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