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淩超晗暴揍申屠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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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了四月。
善解意已經很少去學校了,她全身心投入到畢設之中。本來她打算大二下學年畢業的,但為了量子計算機的研發,和陳教授、林教授商量後,延期一年。
畢設的選題是《東方古典傳統音樂的西方化表達》。從2014年年末,她接受了raclofsond的邀請,與尤利婭同台演出,那時候她開始深入地了解東方傳統音樂。以《彩雲追月》為開端,善解意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後來參加了帝京鋼琴師協會的交流,善解意應邵玉章之請,擔綱100首東方古典音樂的鋼琴化工作,這個任務被她帶到了紐約,帶到了林肯藝術中心,帶到了茱莉亞學院。卡耐基的東方回響演奏會,將她的認知帶到了一個新水準。
回國後,她又花了一段時間,學習日式茶道文化、禪文化以及梵文化,通通融入到東方音樂之中。
在這個領域,善解意已經堪為大家。
星意音樂基地,無聲之樂體驗室,善解意正在譜新曲。這裏的環境最清幽安靜,她享受不被打擾的創作時光。在紙上寫寫畫畫,時而停筆思考一會,再繼續完善。等到一支曲子已成型,她就到古董鋼琴上去彈奏。
一曲已閉,善解意閉目凝思。
微信消息跳出對話框,她睜開眼,拿起手機,來自車黎爾,信息十分簡潔。
車黎爾不是車尼爾“已收網,塵埃落定。”
很好,那個害得君羨失去了手指、失去舞台的人,終究品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此刻,她想彈奏一曲《歡樂頌》,就特應景。
她還沒付諸行動,君羨倚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她。
“你來了。”
“我剛剛聽琴聲,特有感覺,想和你交流一下。”君羨帶上門,向她走來。
善解意放下手機,拿過手稿給他看,可忽然就落入了一個懷抱,君羨黑瞳灼灼地看著她。“我聽曲目有些幽怨哀婉,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哪裏做的不夠好?”
善解意抿嘴笑笑,“不是啦。這次我想把昆曲元素和花腔融入到曲子裏,諾,《貴妃醉酒》,也許這些元素帶一些哀婉的氣質?”
以前,善解意語文不好,對情感的理解更是空白,這些個東西看一眼都會頭大。
而現在,她有了愛情的滋潤,對愛的理解更深一層,已經可以駕輕就熟地解構經典,進行再創作。
“那就是新貴妃醉酒咯,你填詞還是我填詞?”君羨嘴邊噙著一抹笑,他享受和善解意一起創作。
“你!”
毫不猶疑,鎖定答案。
以君羨的造詣,才能完美演繹詞的精神。
“好。”君羨說著,覆上了她的唇,他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一言不合就親親。
“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愛情,文學作品的隻言片語不夠理解,我得實踐一下。”
所謂的實踐,就是向她索吻。
這個借口好完美。
好半天,善解意抬起水光瀲灩的眸子,“要麽,給你看看我的畢設,便於你理解。我的課題和這個相關。”
君羨“……”
和學霸女友談戀愛,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找靈感,看畢設,要命啊!
“不要,我就要親親。”
敲門聲適時響起,打斷了繾綣深情。前台女孩看到老板,o,闖禍了。
君羨回頭,遮住了善解意,問“有事嗎?”
前台女孩低著頭,不敢看老板青黑的臉,“樂總,淩總來了。”
“哪個淩總?”
“淩超晗。淩總好像很生氣,那表情,烏雲翻湧。”
君羨蹙眉,誰招惹了他。
“我去看看。”
君羨說完,善解意在身後說,“我和你一起。”
兩個人並肩到了錄音棚,今天申屠政在裏麵錄音。
眼前的場景令人驚訝,申屠政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尤利婭拉著憤怒的淩超晗。“淩,你冷靜一點。”
“冷靜不了。”淩超晗又飛出一腿,踢向申屠政。
“淩超晗。”聲音不高,帶著一絲慍怒。
善解意。
淩超晗堪堪停住了自己的腿,在半空中,虛無的空氣裏,一腿。仿佛唯有此,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你這是幹什麽?”善解意問。
君羨已經扶起了申屠政,申屠的嘴角還有血。
淩超晗手一指,“你們問他,自己做了什麽?”
淩超晗出麵,結果大抵隻有一個,申屠政很尷尬,“我最近聯係你姐,你姐都不回我,後來還給我拉了黑名單。我知道,你們那樣的家庭……”
是我高攀,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有什麽錯呢?
這些話,申屠政沒敢說出口,他的自尊心在淩超逸麵前,等同於零。低到塵埃裏,都能開出一朵花來。
“你還說!”淩超晗大喝一聲。
申屠政扁扁嘴,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君羨看看淩超晗,又看看申屠政,有了幾分推算。“淩少,有話好好說,動手也不能解決問題……”
“能出氣……”
這位,也是個性情中人。
“到我的辦公室,大家坐下來聊聊,解決方案。”
辦公室的休息區,四個人相對而坐。君羨和善解意並排,淩超晗和申屠政在另一邊,隔著一米遠。
“我姐姐,一個人,跑去醫院婦產科。你,作為當事人,還有心思在這裏錄歌,你特麽還是人嗎?”
申屠政“……”
善解意“……”
君羨“……”
好大一顆瓜,驚地大家目瞪口呆。
好家夥,悄無聲息地摘了那朵霸王花!
申屠政猶記得,那個臘月的晚上,他送淩超逸回家。淩超逸很難過,為了淩天的未來,邀他進去喝一杯。他在酒吧混了十多年,自詡酒量不錯的,不成想淩超逸更能喝,他都快斷片了。第二天,他是在淩超逸的床上醒來的。
淩超逸當時沒什麽表情,隻是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而已。你也別指望我對你負責,這種事情對我們這種人,根本不算什麽。”
申屠政看著淩超逸脖子、耳畔上的痕跡,以及此時寒冰一樣的臉龐,他那句“穿了衣服就翻臉不認人嗎”被生生咽下,他到底是男人,這種場合應該展現責任和擔當。“超越,不用你對我負責,我對你負責。”
淩超逸下一句話,直接讓他自閉。“想對我負責的人那麽多,你算算你能排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