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摘下霸王花,小寶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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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申屠政不想負責,他求之不得,但淩超逸太強勢。
“那現在,”申屠政指指自己的肚子,“還……還在嗎?”
淩超晗橫眉如劍,一把揪起了申屠政的脖領子,“到這個時候,你不問問我姐姐,卻隻關心小的嗎?”
“淩少,稍安勿躁。”君羨瞅著著隨時劍拔弩張的一對,頭大的狠。“總得像個解決辦法。”
申屠政盯著眼前碩大的拳頭,毫不懷疑下一秒就會招呼到他臉上,開出一朵妖冶的花來。“你姐姐,超逸她怎麽樣?”
淩超晗長歎氣,“她沒舍得,還在猶豫中。我想,她是對你,有點感情。至於有多深,就不好說。”
“有……有點啊。”申屠政眼咽了口口水,“淩少,你給我指條明路,怎麽做你一句話。”
淩超晗狠狠剜他一眼,這種事情他如何知道。他和姐姐談過,他給出了三個方案一,如果不愛,那就拿掉孩子。淩超逸說,孩子何其無辜;二,讓申屠政負責,二人舉辦婚禮。淩超逸又否了,婚誰愛結誰結,反正她不結;三,淩超逸自己撫養,申屠政實施贍養義務。淩超逸當即就怒了,她說“難道我淩超逸一個人沒能力養一個小娃娃嗎”。
淩超逸打算自己撫養孩子,和申屠政老死不相往來。
可,淩超晗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他姐姐獨自承受,那邊跟沒事兒人似的,發新專輯還籌措演唱會,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他來了,帶著滿腔的怒意。
善解意靜靜地聽他們說,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就是一個人給她帶大,在她的生命中,不曾得到父愛。她那點可憐的共情能力,讓她判斷父親也沒那麽重要。
“她很棒!”善解意忽然開口。
申屠政和淩超晗都是一愣。君羨讀懂了她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善解意的手心也是涼的。“申屠,事已至此,請你的父母上京一趟。無論如何,約超逸出來見麵談談。”
淩超逸接受不接受是她的事,但是做不做,是申屠的事。
申屠政一口應下,“我唯一擔心,超逸不肯見我,君羨、淩少,請你們一定幫我。”他站起來,朝兩位深鞠躬。
送走了淩超晗,君羨牽著善解意的手,在音樂基地內部散步。
星意音樂基地屬於傳媒大道創意產業園區。除了經過改造翻新的星意音樂基地,其他區域尚且存著破敗的跡象。
“喵喵,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男人,願意為家庭、為所愛之人付出的。隻不過啊,現代人壓力太大,恐婚也太多。”
君羨將淩超逸的表現,一部分歸結為恐婚心理。
善解意不這樣想。在除夕那個夜晚,君羨教會了她男女之事。他說“喵喵你年紀還小,有大把的青春和美好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要寶寶,要做好安全工作”。
這在善解意看來,是負責任的表現。
可申屠政,“他不愛惜她。”君羨就不會這樣。
君羨刮了下她的鼻子,他的女孩思維和別人不太一樣,但總有新意,原來她是這樣看的。
“你說得對,申屠應該得到懲罰,需要一次教訓。”
善解意抿嘴笑了。
驀然回首間,她看到視線餘光處有一道身影。
卻是善恒。
善恒提著超市購物袋,朝著善解意的方向咧嘴笑,笑的很難看。
善解意扭頭走開了。她不曾得到父愛,她的世界有君羨一個就夠了。
申屠政的父母來帝京。
在淩超晗的撮合下,見到了淩超逸。
老兩口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居然能認識這麽漂亮的姑娘。所以席間的調性是這樣的。
“淩姑娘啊,你看不上我兒子,我們完全可以理解。”這是申屠爸爸。
他從小不務正業,就想著唱歌出名,那歌星是那麽好當的嗎?”這是申屠媽媽。
申屠爸爸“老家那邊,人家都是考大學,考師範,工作還好找。”
申屠媽媽“就他考了個音樂學院,學費還貴,畢業就失業了。”
申屠爸爸“不過失業歸失業,申屠他沒和家裏要過錢,逢年過節總是往家寄東西。”
申屠媽媽“姑娘啊,你們既然有緣認識,我拍著胸脯說,申屠一輩子都不會負你。”
申屠爸爸“他要是做了,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申屠媽媽扯了扯申屠爸爸的袖子,低聲說“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申屠爸爸“姑娘,要不你給個機會?”
申屠政縮著頭,像一個毫無鬥誌的鵪鶉,孝字為大。
淩超逸扶額,敢情,您二老是來說相聲的嗎?
申屠政能健健康康,沒什麽心理陰影長這麽大,也不容易咧。
“伯父、伯母,”淩超逸深吸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其實申屠,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差。”
申屠政猛地抬起頭,目光裏滿是感激,沒想到淩超逸會向著她說話。
“如果不差,怎麽會沒有對象呢?”申屠爸爸扁扁嘴,山川縱橫的臉上更生動了。
“以前我們給介紹對象,他總說自己不立業不能成家,愣是把自己變成了……那個大齡青年。”申屠媽媽附和。
“也不知道我們有生之年能不能抱到孫子,嗚嗚……”老頭子哭了。
申屠媽媽去安慰他,“老頭子,兒孫自有兒孫福。能認識這麽漂亮的姑娘,和她一起吃頓飯,就該知足了。”
淩超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申屠,你倒是給姑娘夾個菜啊,真是,難怪你沒對象。”老頭抹淚的間隙,還不忘叮囑申屠照顧姑娘。
“姑娘你看,要不你給個機會,談一談試試?”申屠媽媽問。
誰說的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淩超逸忽然覺得,反了。
6月畢業季。
善解意進行了畢業答辯,而後就是拍學士照。
因為她提前一年畢業,所以同班同學都還在讀大三,這個畢業照就拍的相當寂寞。
她的老師,包括音樂專業的、數學專業的、物理和量子力學的,倒是都來和她合影。君羨背著相機,在帝大的湖畔、博雅、圖書館以及情人坡給她留下美好的身影。
半天拍下來,結束時劉川岩說“念念,學院現在有意向,返聘你為音樂係老師,你看你願意嗎?”
以善解意現在的音樂造詣,當老師是沒問題的,隻不過,“老師,我不善言辭,心裏想到的,隻怕教不出來,怕會耽誤了大家。”
“怎麽會?”劉川岩笑笑,“我記得你在直播的時候,還有和孩子們分享的時候,講的都很好呀。”
“那是因為,有琳琳姐給我寫稿子。而且,我的今夏巡回演奏會即將開始了。”
劉川岩想起了韋琳琳。
當初韋琳琳來校園,要采訪善念念,就是劉川岩接待的。
“那好,你考慮一下。”
和劉川岩分別,君羨和善解意去食堂吃飯。
過去的大學時光,善解意幾乎沒怎麽在食堂吃飯,因為害怕人多。而現在,她則是為了紀念,紀念曾經的三年時光。
在風味餐廳點了雞蛋麵,君羨說“你們宿舍現在能進去嗎?我們拿了東西就回家。”
宿舍不讓男生入內,一般都是以修電腦為理由,才能進入的。善解意想起剛入學時,君羨和她說的“防火防盜防學長”,不禁莞爾一笑。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結束了。“東西不重,我自己去宿舍拿就好了,你在下麵等我一會。”
電話鈴聲響了,君羨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邵玉章。
“君羨,你能立刻過來一下嗎?”聲音很急切,電話那頭還有哭泣嗚咽聲。
君羨從座位上坐起來,走到安靜的角落,“老師,發生了什麽事情,您慢慢說。”
“君羨,”邵玉章壓低了聲音,“小寶,小寶他被人綁架了,幫費要五千萬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