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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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一百億, 顧總你給的起嗎?”
佟佳的不識時務讓顧從業的臉色陡然之間變得很難看。
麵對顧從業的威逼利誘,佟佳心態崩了, 什麽都不在乎了, “顧總,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也是酒駕, 隻要我把一切都抖出來, 咱們兩個人都得吃牢飯。”
“你敢威脅我?”顧從業眼睛眯了起來,看著佟佳的眼神十分的可怖。
“威脅就威脅了,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我死了, 拖著你們兩個也不虧。”
佟佳說完, 憤而離去。
很好, 不用打辭職報告了, 更不用上班了。
佟佳從公司出來,直接打車就去交警大隊,推翻自己的口供, 說當夜開車的是顧從業。
殺了她媽媽的人, 逼迫她的人,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厲明誌收到了佟佳的口供沒多久, 孫律師又來了, 這次代表的是顧從業。
孫律師說道:“雖然監控拍到的是我的當事人顧先生上了駕駛座,但是佟小姐親口說的她在車內和顧先生交換了座位, 現在佟小姐反口覆舌, 隻能說明她的證詞沒有可信度, 除非能夠拿出當時我當事人醉酒駕駛的確實證據,否則不能定我當事人的罪責。”
佟佳啞口無言。
當初做假口供的是她, 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最終,佟佳和孫律師一起離開了交警大隊。
孫律師冷靜的看著佟佳,“佟女士,我提醒你,如果你再毫無證據的對我的兩位當事人進行指控,我將會以誹謗罪控告你。”
佟佳握緊了拳頭,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咬斷孫律師的脖子。
孫律師淡淡的說道:“當然,如果你願意在諒解書上簽字,洽談賠償事宜,隨意歡迎。”
“你這麽昧著良心做事不怕天打雷劈嗎?”佟佳罵道:“再多的錢能換回來我媽媽的命嗎?”
孫律師搖搖頭,顯然對佟佳的冥頑不靈也很失望,坐車走了。
佟佳看著遠去的孫律師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救助無門。
她悵然的想起當年佟媽媽拿著諒解書和錢跪在張爸爸張媽媽的身影。
那是,佟媽媽苦苦哀求,拿著所有的錢求情。
張爸爸張媽媽把諒解書死了,直言什麽都不要,隻要她爸爸去死。
她終於明白那是怎樣一種絕望和痛苦。
可是,她該怎麽辦?
她爸爸好歹付出了代價坐了牢,可是顧從業,呂始他們隻需要給出一點錢甚至牢都不用做,自然有人幫他們頂罪。
那些人什麽代價都不需要付出,就能為所欲為。
佟佳在房間裏坐了兩天,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然後買了很多蘋果杏仁和工具。
她把所有的錢都花了置辦了一身行頭,收買了人,假裝自己是一個想攀龍附鳳的女人,讓對方帶她來到了來到了呂始最愛去的酒吧。
呂始經常在這個酒吧買醉,喝醉了就喜歡飆車。
對方指著呂始的方向,讓佟佳自己去,她隻負責帶人進來,至於能不能拿下呂少就看佟佳自己的本事了。
呂始沒見過佟佳自然不會有戒心。
佟佳脫掉外套,露出裏麵十分大膽的衣服,要了一杯酒,朝著呂始走過去。
這幾年日子過的好了,她苦心鑽研化妝,再加上昏暗的燈光,足夠讓她表現的像個有幾分狐狸精味兒的女人了。
呂始玩味的看著佟佳,隻當佟佳是一個送上門的玩具,反正今天約的幾個女人有一個爽約了,人不夠,多一個也不錯。
佟佳向呂始敬酒,呂始一把將她推給自己的狐朋狗友。
一行人觥籌交錯,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玩遊戲。
佟佳忍耐著忍耐著,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注射器,對著呂始就撲了過去。
酒吧吵鬧的很,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
所有人隻當她是想攀龍附鳳到了極點,臉都不要的就往呂少身上撲。
“嘶~”
呂始感覺到疼痛,一把把佟佳推開,“你做了什麽?”
他警惕的看著佟佳手裏的注射器,生怕佟佳給他注射了什麽令人上癮的東西。
所有人把呂始包圍保護了起來。
佟佳倒在地上,表情猙獰,可惜了,太可惜了,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注射器的針被紮歪了,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紮進肉裏。
佟佳不甘心,拿著注射劑不管不顧不要命的衝了過去。
保護呂始的人一腳將她踹開,打電話報了警。
佟佳被刑拘了。
她隻有媽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看她。
隻有厲明誌過來了,他看著陰沉的佟佳,心裏帶上了幾分同情:“你知道故意殺人要判做多少年牢嗎?”
“我不管,他殺了我媽媽,我就要他償命。”佟佳惡狠狠的看著厲明誌,“都是你們沒用,如果你們能幫我媽媽討回公道,我需要這麽做嗎?”
厲明誌內心愧疚更深,也說不出什麽話了,隻能回去後一遍又一遍的看監控,查筆錄,和頂罪的司機衛易對話,就希望能找到一個破綻。
另一邊,周源總算出差回來了,一下飛機,他就一個又一個的給李思思打電話。
可是怎麽打也打不通。
不安。
很不安。
他們從來沒有這麽久不聯係過。
而且,思思的單位也說她請假了。
計程車在機場在周源麵前停下,“是周先生叫的車嗎?”
周源點頭,上車。
過了一會兒,對方停車,摘掉口罩,“周警官,好久不見。”
“送上門讓我抓?”周源舔了舔嘴唇。
“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獨眼打開手機上李思思被綁的照片,“乖乖跟兄弟走一趟,否則,這麽漂亮的小妞可就沒命了。”
見周源沉默了,獨眼笑了,拿出繩子,“周警官,受苦了。”
說著,獨眼就要綁周源,周源抓住他的手,一個敏捷的招式,將繩子反而纏在了獨眼的脖子上,雙手向外,繩子越收越緊,獨眼拚命的掙紮,直到確認獨眼無力反擊了,周源這才鬆了鬆繩子,“人在哪?”
獨眼喘不上氣,“你不想她活命了?”
“她能不能活命取決於你們想要讓我辦什麽事。”周源說這,手上再使勁,“但是你不說,現在就會死。”
獨眼因為喉嚨被勒,臉都青了,周源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不過獨眼好像並不需要這個機會。
他說道:“你是警察,不能動用私刑。”
“像你們這種早就該販du的亡命之徒,隊裏的命令是一旦反抗,立刻槍斃。”
說著,周源往死裏勒,這一次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一般。
獨眼隻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他喘不上氣,不,壓根兒無法呼吸,脖子快斷了。
他唯一的一直眼睛往外凸了出去,眼球就像是吊在眼眶上似的。
周源就這繩子將獨眼從車上拖了出去。
獨眼選的這個地點相當好,完全沒人。
他鬆開繩子,將昏迷中的獨眼綁了起來,從車後備箱內的工具箱內拿出一根扳手,一扳手砸斷了獨眼的腿,生生把他疼醒了。
既然對方派獨眼來接他,那麽就是算好了時間的。
他一分鍾都耽擱不起。
一旦超時,說不定對方就會立刻轉移。
“說,人在哪裏?”
“不說?”
重重的扳手砸在了獨眼的另一條腿上。
周源蹲下,像一頭處在失控邊緣的獅子一樣的盯著他,“我不會殺你。”
獨眼驚恐的看著他。
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果然,周源說道:“看到自己兩條流血的腿的嗎?你不說,我就陪你在這裏耗著。你們不敢殺思思,因為要用來威脅我。最多就是個轉移。你呢?我可以慢慢和你耗,不急著殺你,每過五分鍾折磨你一次,敲斷大腿,然後把一根一根的手指頭砸撐泥,然後是男人的寶貝根兒,砸碎你最後一個眼球。我不會殺你,會看著你一滴滴血流幹淨。
你一個早在通緝令上死一千次都死不足惜的du販,用du品害了無數家庭,我殺了你,不僅殺你無罪,而且誅敵有功。”
“你……”
看著獨眼那副如見死神的樣子,周源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怕了?說了這麽久,五分鍾應該到了。”
沒有。
絕對沒有。
獨眼還沒開口,一個鐵扳手下去,他的大拇指碎了。
淒慘的叫聲響徹天際。
可是麵前的男人還在笑。
太可怕了。
對比起來。
所謂的窮凶極惡,亡命之徒,他稱得上個屁,周源才是。
周源再度舉起了扳手,獨眼瘋了一樣的大聲嘶吼,“新源村36號,住的沒人的農民房,那裏的人都搬走了,根本沒人住。”
周源把扳手一扔,驅車離開。
獨眼雙手被綁,兩條腿斷了,大拇指成了爛泥,身體的疼痛,精神的折磨,他根本動彈不得。
重點是,他根本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周源有沒有匯報,會不會有人來找他。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一股股的往外冒,身體一點點的變冷。
在毫無希望,想活下去,拚命想活下去的時候,死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救、救命。”
他大聲疾呼。
可是這裏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地方。
荒郊野外的農田,唯有死亡回應著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