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這逐漸增溫的感情呦

字數:4655   加入書籤

A+A-


    姣姣進屋,嚇傻。

    穗子手起刀落,將原本快到腰的兩根大辮子剪下來。

    她現在的頭發,將將碰到肩膀,勉強能梳個小揪揪,沒了這兩根大辮子,整個人都清爽了。

    “你不心疼?”姣姣摸摸自己的倆小犄角,誰要動她的頭發,她就咬誰。

    嫂子這麽長的頭發,說剪就剪了?

    “恩,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穗子前世就留的短發,幹練省事兒,沒什麽不習慣的。

    於敬亭昨天燒報紙不小心燒了她一大截頭發,辮子繼續留下去也是一邊長一邊短,不如都剪短了。

    “回頭賣了,給你買排骨吃。”穗子把剪下來的辮子收好。

    姣姣以為是她總嚷嚷吃排骨,給嫂子整急眼了,隻能賣頭發換錢,紅著眼看穗子,憋了好半天。

    “其實我不吃也行”

    糾結的小表情逗笑了穗子。

    “那咋辦啊?不吃也剪了,接不回去啊。”

    “那我我幫你喂豬,我還會喂鵝,反正我不欠你。”

    穗子眼彎彎,不去拆穿小丫頭的倔強。

    於敬亭挑著兩桶水回來,殷勤地把水缸裝滿,看到穗子短發的模樣,大受打擊。

    這兄妹倆受刺激的表情都一樣,都覺得穗子剪頭發是因為自己。

    “我去劈柴。”於敬亭心虛。

    “我去喂豬!”姣姣也心虛。

    穗子拽著於敬亭。

    “我這發型好看嗎?”穗子問。

    “好看。”於敬亭昧著良心說,比狗啃的好不了多少,她剪發水平真不咋地。

    “你撒謊時,眼睛眨特快知道嗎?”穗子把剪刀和木梳塞給他,“幫我修一下,修得齊一點,我就原諒你。”

    於敬亭小心翼翼地幫她修邊,他剪的很慢,溫熱的大手時不時擦過穗子的臉頰,笨手笨腳,輕拿輕放。

    “哥,你有點像啥呢”姣姣歪著頭想了下,找到了非常合適的形容詞,“手捧豆腐的狗熊。”

    “噗!”穗子被逗笑了。

    於敬亭惱羞成怒,對姣姣揮舞剪刀。

    “我看你就是個熊!小嘴巴巴的,就該給你的小揪揪剪下來!”

    “不要!”姣姣捂著頭頂上的倆揪揪,“虧得我剛還幫你打發李四眼呢。”

    於敬亭停下,穗子驚訝。

    “他找你幹嘛?”

    姣姣把李有財攔著她的事兒說了,從兜裏掏出那兩塊糖。

    “哥,你說他這糖有沒有耗子藥?”

    於敬亭接過糖,對著太陽光一通照,表情嚴肅。

    “是,有毒啊。”剝開糖衣,順手塞穗子嘴裏,“把這個漂亮小娘們毒趴下,我好奸——啊!”

    穗子一手肘懟他肚子上,小臉通紅。

    不要臉的,當著孩子胡咧咧什麽!

    “好賤什麽?“姣姣沒聽懂,分不清奸和賤的區別。

    “你嫂子給你試毒了,沒事,能吃,剩下那塊賞給你了。”

    “謝謝哥。”

    穗子鄙夷地看著於敬亭,這家夥糊弄孩子的糖,還糊弄孩子謝他,無恥啊。

    “這李四眼打探咱家的事,安的什麽心思?”於敬亭問。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他大概率是想算計我,讓我把孩子流掉。”

    穗子對李有財的了解深入骨髓,他一撅腚,她就知道他要拉幾個糞蛋。

    “打的輕了。”於敬亭突然想起來了,“昨晚我要揍他,你幹嘛攔著?”

    “理由跟現在我攔著你揍他是一個,他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也不知道姣姣都告訴我們,我們有很多機會教他做人,他卻不知道我們洞察這一切。”

    穗子不想讓李有財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被他洞察了先機,想送他進去就難了。

    穗子始終認為,隻有進去吃牢飯,接受黨的再教育,才是對惡人最好的歸宿。

    “小娘們花樣真多,嘖。”於敬亭不是太滿意,這些文化人暗裏來暗裏去,哪有揍一頓解氣?

    他有一肚子牢騷,看到穗子的短發後硬憋回去了,到底是心虛。

    吃早飯時,王翠花開了個家庭會議。

    家的籬笆西牆鬆動了,原因不明。

    穗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於敬亭一眼,於敬亭看天花板。

    “老張家的牆好像也塌了,我看他們家拉了些水泥和磚頭回來,鐵根你打聽下得多少錢,要不咱家也砌磚牆得了。”

    穗子的心動了下。

    老張家就挨著李有財家。

    牆這個詞對穗子來說,帶有一定的心理陰影。

    於家雖然沒有個正經勞動力,可於敬亭這個“不正經”勞動力總有來錢的道,起個磚牆對老於家來說不算多困難。

    前世李有財能夠對老於家的牆下手,把穗子的骨灰手串埋老於家牆裏,是因為於家搬走了,平日裏不住在老家。

    穗子相信,不止自己對牆比較敏感,李有財看到鄰居砌牆,肯定也不會無動於衷。

    “娘,張家砌牆找你算日子了嗎?”

    “這又不是上梁,不用算。”

    “街坊鄰居的住著,你去看看吧。”

    王翠花一想,也行啊,過去溜達一圈,不賺雞蛋不要羊奶,送個人情也行。

    吃了飯,於敬亭把穗子拽到房內,壓在門上結結實實地吻了一會,稍微解了饞,這才問。

    “小娘們又憋什麽壞水呢?”

    他才不信穗子平白無故的讓他娘送人情去呢,通過這幾次倆人聯手收拾李有財,於敬亭發現媳婦不為人知的一麵。

    “等老張家牆蓋起來,你就這樣”穗子趴在於敬亭耳邊嘀嘀咕咕。

    “又套麻袋?咱就不能迎頭給他一頓暴擊?”於敬亭聽到她又要讓自己打悶棍去,不那麽情願。

    穗子的手輕輕拂過短了的頭發,垂著眼眸,於敬亭一看她這短發,愧疚心蹭地起來了。

    “行了,我去還不行麽?”

    穗子看他這不情不願的,唯恐把他憋壞了,小聲叮囑。

    “我又沒說,套了麻袋就不能明麵揍他了,不過你得等張家牆砌好後再下手。”

    打死李有財也想不到,穗子對他用過的套路,還能來個“返場答謝”,昨日重現!

    小兩換了個眼神,默契逐漸增加起來。

    夫妻感情就建立在對李有財的摧殘上,有那麽點戰友的味道了。

    “對了,昨晚你話隻說了一半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改名為什麽是因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