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我的名字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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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改名的事兒,於敬亭明顯不耐煩起來。

    “沒事,不想說就不要說,我就不喜歡勉強別人——哎,你一會把我剪下來的辮子賣了吧?”

    鎮上有收頭發的,穗子這樣又黑又長的辮子至少能賣幾塊錢,收上去的頭發用來做假發出口。

    “故意的?”這不明擺著讓他內疚?

    “哪有?給姣姣買排骨嘛。”穗子眼裏閃過得意的小光芒。

    這狡黠的眼神配上純純的長相,於敬亭舌尖舔了下後牙,看她的眼神也漸漸危險起來。

    穗子聚精會神等著他解密呢,突然,後背一麻。

    猝不及防被他推到門上,嚇了一跳。

    “於鐵根你瘋了?”

    “對,我瘋了。”看到她就瘋,有問題?

    按著她的後腦,低頭咬住花瓣一樣的唇,每次她小嘴巴巴的,他就想這麽做。

    穗子覺得這人大概是屬狗的,還是剛長牙的那種小狼狗,牙總癢癢,就得咬點啥。

    她渾身上下就沒有他不咬的地方,尤其喜歡咬她的唇珠。

    穗子的上唇有一個小小的唇珠,平時不明顯,笑起來特別嬌俏。

    於鐵根這貨自從發現後,逮到機會就要咬幾下。

    灼熱的氣息讓穗子頭暈沉沉的,拽著他的衣襟不知推開還是拽過來,這可愛的反應自然是瞞不過狡猾的男人。

    沙沙的笑聲卷著熱浪吹到她小巧的耳朵裏,穗子臉浮上一抹紅霞,論起小拳頭錘他。

    “你敢胡來,我告訴咱娘去!”

    王翠花就怕於敬亭管不住腰帶傷了胎,早起單獨把他拽到院裏,好一通訓。

    “又沒放進去,不做別的。”

    “滾!”穗子特別想扒開他的腦仁看看,裏麵是不是顏色跟別人的都不一樣?

    不罵還好,一罵更來勁。

    於敬亭覺得眼前的小媳婦跟開到爛熟的桂花似的,香噴噴妖豔豔,倆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伸著小爪子,不疼不癢的撓他。

    這不拱火麽?

    於敬亭退後一步,看著她被親紅的笑唇珠,凶殘道

    “不讓做還瞎撩!”

    “???”她撩什麽了?!

    光放狠話還壓不下火,指著她小巧的鼻子,惡狠狠道

    “早晚給你辦了!”

    穗子無語至極。

    明明是他自己在那戲精附體,也不知腦補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他還放上狠話,倒打一耙了?

    於敬亭不敢在這屋待了,他覺得陳涵穗大概是什麽花成精了,站在那什麽都不做就特別勾人。

    打了盆涼水,洗臉冷靜冷靜,再不冷靜真出事了。

    “不要甩!擦!”穗子及時遞上毛巾,她發現男人活的太粗糙了。

    大冷天的用冰水洗臉,洗完臉跟小狗似的,胡亂甩幾下就完事了,他到底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名字的事,你還沒說。”

    於敬亭念了句植物,他發現這小妖精特別執著,繞這麽大一圈還惦記這事呢。

    被穗子纏的沒轍了,隻能不情不願地說出改名的真相。

    “你跟我丈母娘說,於鐵根聽著好像是於大蘿卜,說有個國家把大蘿卜叫大根。”

    “我說過這話?”

    穗子想了好半天都不記得。

    “你剛上初一的時候說的。”

    穗子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她家有幾本國外的書,她剛好看到這個順口調侃了,可是??

    “我跟我娘在院子裏嘮嗑,你為什麽能聽到?”

    站你家牆根外麵撒尿,順便偷聽,這事兒能告訴你?於敬亭隱瞞下真相,一臉的道貌岸然。

    “你羞辱了我的名字。還敢嫌棄我名字,現在落我手裏不是?”於敬亭又在想象裏把她狠狠地“欺負”,白用涼水洗臉了,又給自己想熱了。

    “我不是嫌棄你的名字,我嫌棄的是你,誰讓你總揪我辮子?”

    他好像從很小時候起就特別喜歡欺負她,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彼此都不說話,他都能揪她辮子一下,也不見他禍害別的小姑娘,就對她的辮子情有獨鍾。

    “不僅如此,你上初二的時候,你還跟你同學說,鐵根這個名字,聽著就像是手抄本裏耍盲流子的——小丫頭不大,還看手抄本?”

    穗子臉一熱。

    她可不是主動看的,她娘藏在下房幾本,她隨便翻了翻,帶著批判眼神看的,沒別的意思。

    根這個字,用在古典文學名著裏,大多數都不是啥好場景。

    “不對,重點不是我看不看手抄本,我跟同學聊天,你為什麽又聽到了?!”

    他是幽靈嗎?

    無處不在?

    嗬嗬,老子壞肚子蹲苞米地施肥,剛好聽到——這話能告訴你?於敬亭冷笑,用審判地視線看著她,看到她心虛!

    說他的名字又像大蘿卜又像手抄本的,這哪個爺們能忍?

    於敬亭當晚就翻牆進了陳家院,卷走了放在樹下的唐詩三百首。

    一本書都翻了個遍,最後挑中“敬亭”這倆字。

    文化人的感覺撲麵而來,配上底下(帶拚音標注)的詩詞釋義,於敬亭決定了,就這個名字了。

    主要是,吉利。

    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改了名字後,小丫頭沒幾年就嫁給他了,重點是,相看兩不厭。

    能把古典詩詞讀出迷信的味道,也隻有他做得出來。

    “你這一肚子壞事的小娘們,還能挑出毛病嗎?還說不說我名字像手抄本了?”

    憋了好幾年的話,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於敬亭表示,他支棱起來了!

    “鐵根,敬亭?”

    穗子念著念著,念到諧音上去了。

    臉一紅,這,這,這不還是很像手抄本?

    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忙偷偷看他,他不知道又想到什麽壞地方去了,笑得一臉壞樣。

    估計不是什麽好話。

    穗子很有自知之明地避開不問,這家夥就不是個好餅。

    下午,老張家的磚牆砌好了。

    李有財把家裏最後一點錢帶上,去了城裏配了副新眼鏡。

    重新戴上眼鏡的的李有財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從馬車上蹦下來,一雙眼看向於家的方向,他得找機會跟穗子見見麵說幾句。

    李有財正想著,就覺得眼前一黑。

    一個熟悉的麻袋套了過來。

    李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