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諾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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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淋淋說的男生嗎?你是……”那個胖胖的女人麵色和藹地道。沿順她的目光,以及所有人的目光,可以看到書放手背上的六芒星的印記。
書放笑著道:“書放。”
雨淋的母親點了點頭,聲音溫和,道:“聽淋淋說過了,是個靈獸師呢!淋淋之前提議讓你來我還笑話她。”
“媽媽……”
書放看看那邊拉著母親的雨淋,道:“阿姨,她大概是餓了,我這有些事情,等等再說吧。”
言罷,便見雨淋忿忿地盯著他看。
書放摸了摸鼻子,隻笑不語。
雨淋母親同意地點頭道好之後,就開始安頓了下後麵的四位。
為什麽是四位呢?
那三個大漢估計是保鏢一類的存在,從進門開始到現在站在門口,動也沒動過一下。
兩位老人板著一張臉,飯桌上有時會說幾句話,老頭子一直看著書放,似乎要將他看透,書放也就回頭朝他笑笑,並未過多打量。
剩下的,在對話中書放大概明白了他們的身份,女的是雨淋的姑姑,男的似乎是雨淋的姑父。
他們也時不時交流,會對雨淋母親說些什麽,臉色始終保持似存非存的笑容,突然笑起來讓人這笑容像是從藝術家的模具中取出來,用上最好的胭脂粉奩打扮過,像是花叢中的結晶,卻又是給人沒有任何蝴蝶蜜蜂願意接近的感覺。
雨淋的母親在其中會因為一些話來看他一眼,他就顧著自己安安靜靜的吃飯,掛著淡然,回回眼神。
“書放,別光吃菜,來,這是肉。”雨淋的母親言笑。
同時,其他人也含笑。
書放笑著接受,他笑得隨和,讓人如沐春風;雨淋笑的自然,恍若梨花;兩個大人笑的發聲,好像變音器裏的藝術之音。
“書放,你嚐嚐這個!”
當書放思索之時,雨淋在他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這個舉動,確實讓人一愣,不僅僅是書放,其他人也是一愣。
不過都是笑而不語,誰知有什麽意味?
書放眼角一瞥,心裏“嗤”笑,耳邊似也傳來同樣的音調。
飯桌上,一時之間似乎成了兩個孩子的天地。皆是女孩的笑語。大人則是時不時說上幾句,隱隱約約地不真切。
書放微舒口氣,看著雨淋終於被打發洗浴睡覺,以備明天的學習,嘴角一彎。
大人們收拾東西去了。書放走到門口,欲要推門,驀然胸口一疼,書放彎下腰來,麵色蒼白,汗水直流。
那個動手的黑衣人看不出來墨鏡之後的眼神,但那無形的,透露出來的,是殺戮的血意,是藐視的不屑一顧!
隨手而為,卻如暴怒之人全力一擊,用此形容再不為過。
書放捏了捏的拳頭,還是鬆了下來,不甘的怒視了一眼,就要向後倒下。
“讓開,我帶他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書放身後傳來諷刺的笑聲,遠遠地,但還是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強硬地帶起了書放。
“阿……姨?”
書放虛弱的抬起頭來。
他……會感激她嗎?在被無緣無故打了之後,唯一來拉他的人。夜晚的風,冰冷冰冷,雨淋母親的臉上,似乎沾滿了寒霜。
她冷不丁地把書放丟到地上,眼裏的光,在黑夜十分明亮。
“你滾吧!別接近我的女兒。”
她的聲音如同深淵裏冒出來的氣息般,深淵冰涼,刺骨的寒。
“為什麽?”
書放激動地道,或許用力過度,狠狠地咳了好幾聲!
雨淋的母親轉身,她唯一留下的就是一聲不削的冷笑。
想和雨淋在一起?沒門。
書放的眼神渙散,在莫名笑聲中,遠方屋裏的燈火依舊記憶猶新。
那個胖女人,不再看他了。
那是因為,雨淋之前表現的,有些偏離實際情況了。
“嗬嗬……”
書放突然輕輕一笑,站起身來。清幽的聲音淡淡擴散。
明明很輕,卻依舊是三百四十米每秒的聲音。
不知何處又起了風,把樹搖的沙沙作響,黑夜裏無窮變化的陰與陽,光與暗,在跳躍著,在晃動著。
那個女人肥胖的身軀猛地顫抖。
“你……怎麽可能!”
“確實不可能……但是,我不是一般的靈獸師啊。”
書放話裏有話,見見披上了一層名曰神秘的光彩。
月光之下,書放的衣衫微微揚起,散發微弱的銀光。
所謂實際,其實,就是她的計劃而已。
那女人震驚的眼裏露出不可相信的神色,恐懼、害怕,一股子複雜的滋味。
書放的意思,何須她細細理解?
隻一點就足夠她恍然了。
書放淡淡笑道:“不要意外,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挨了那家夥一拳,那勁兒若是普通人,卻實會受不輕的傷。”
書放沒有在意雨淋母親驚恐的目光,道:“我從一開始見到你們就沒打算談下去了,說完我就會走,請不要在意。”
“一個愛女兒的母親,一個消失的父親,一對明顯敵視我的老人,傲然一等的姑姑姑父……我想,你們一家應該是有什麽不和的,”書放的精神力收了回來,似笑非笑地道:“我聽雨淋說過了,你也知道我所了解的信息不多,但是,你卻忘了實力與實力之間,還有對比的說法。”
“我能肯定你們一早就根本沒打算過聽從雨淋的提議,因為,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
雨淋的母親瞳孔收縮,之間天空一隻大鳥帶著一個昏厥的中年人降下。
書放笑笑,繼續道:“那麽,為什麽你們又要默默同意雨淋講我帶來呢?我不能說我一定推的出為什麽,但我肯定的是你們隻是為了愛雨淋,僅此而已!”
“而我,隻要知道這點就夠了……”書放道:“說來也巧合,你們竟然給收留下的人買了中藥……雖然不能十分肯定的說他是中醫,畢竟有的中藥確實有用來安穩心神的效用——”
書放說到這,便拉住了現階段最高形態的小雀,腳下一空,視野縮小,雨淋的母親神情呆滯,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嘴裏滿是苦澀的笑。她,現在終於明白了書放的意思。
隻是單純的善意,隻是單純的友情,隻是單純的禮貌,隻是單純的以牙還牙……此刻,她又能說些什麽呢?還能說他心機更深嗎?對於這樣一個少年……
“阿姨,你自己揣摩下吧,剛才你出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就去樓上了,另外,這件事情我會處理,雨淋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這件事我還是幫得起的。”
“如果可以,幫我跟雨淋說一聲,這次不辭而別,下次,會給她帶來一個驚喜。”
“那麽,再見了,阿姨。”
這是,書放離開前最後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