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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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做了什麽,書放不是很清楚,但從老人的話語之中,可以大致知道,他讓土地有了生機。

    當然,不是說由無生命道有生命,而是本身有生命。

    老人說桃樹有生命,也就是說有救!如何救?隻要讓生命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那麽,如何讓它回到原來的生長軌跡呢?

    《黃帝內經》,是建立在黃老道家理論之上,因此,對於書放來說,想要深入理解,是比他人多利的。

    所謂治人,與育生機,本就是同一理,因此,治萬物才是聖學的道,是生於道的,換種說法,是理解到本質的。

    所以,書放聽聞老人之言而並未驚奇乃至否決,也是老人想要傳授於他聖醫之學的條件之一。

    而後來老者失望,實在是誤會啊!

    書放實在是知道老者要說的大概,更是欣喜,便是先入為主,老人則以為是欣喜若狂,把持不住,自以為是了。

    以此觀之,聖學須有絕對的心態心性才可接受傳承,至於到底是出於尊敬還是著實需要,那就不了了知了。

    畢竟“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謂得道”,不是嗎?

    書放靜靜感悟,手心貼在樹幹之上,他思考一會兒,選擇了小虎的靈氣。因為土生木,所以土金係的小虎的靈力是比較適合的。

    淡黃色的靈力潛入其內,枯樹幹上的糜爛老皮像是一塊幹的沒有一絲水分的泥土,書放的手微微一顫,手心傳來微微的刺感,下一秒,一種異樣的聯係神奇的建立了起來。

    那些相當於人體內經脈的導管、篩管,念想到幹旱水龍頭一滴、一滴,幾近於無……唯獨不同的,那是異色的斷絕的保守的,由上至下,由下而上,漆黑中,唯一殘存的亮點。

    書放想要靠近,想要進入那層薄膜之下,那層薄膜顫抖,不言不語,沒有聲音,隻是輕輕緩緩,像個柔弱的受傷的孩子……

    他,進不去。

    書放感受到的是難以言喻的心情,滋味莫名。

    對於真心純心,這是至深的情,外人無法知曉也無法感受到的對於生命的珍愛。

    回憶,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獲與驚喜。像是絕望中得到的希望。

    書放又是莫名其妙,奇妙的進入了薄膜之內,根係是殘存的,百中隻有一可能活下,幾片幼葉承擔著這些責任。

    根源死去,它們也會死去。

    書放不敢動手,因為擅自做主,隻會害了這些堅守著的孩子。

    狂風大作,摧殘了樹,幼小嫩葉,應根源而生,苦苦堅守,至死不渝。

    書放不動,或許還有半個、一個星期。動,或許……

    他沉默了,沒有思考,沒有情緒。

    老人恨不得馬上拉開書放!書放進入其中的意味,他再知道不過,那,是要分出生命原力的啊!

    老人心頭急切,卻奈何不能拉開書放。

    “這混小子,怎麽進去的?”老人的心態呢?書放若是知道,應該問一聲的。

    一個生命,比如說樹,有一個地方是控製整個生命的場所,在那裏,是奇跡誕生之地,也是必死之地。

    不可能有任何外物可以進去,這是源自於道的絕對規則!

    如果說進去了……老人若是拉開書放,生命就會流失,結果可想而知。

    換句話說,老人本來就要救這棵樹的,之前隻是叫他注意一下,沒想到過去之後就……

    “陰陽五行,六合不離。”

    古有真人,調順天地陰陽,與天同壽,永垂不朽。

    凡天地之生命,無非天氣演化之五行與體內陰陽互補、相生、和調。

    書放有點明白了,推演之下,慎之又慎。

    然而,樹的本源生命卻是少之又少。那時不時讓心靈顫動的,無形的聲音,那已經生出白蘑菇的斷邊……

    老人猛地瞪大眼睛!

    火紅包裹著新綠,散發淡淡金黃的光,如驀然綻放的梨花,突然出土的可人草芽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生。

    一根半米左右的殘廢樹幹,生長出十來葉子,嫩的如嬰孩。

    半晌,書放回過神來,原來是這棵樹陽氣外散,導致陰陽不和,被八風入侵,中了陰寒邪病,猶如所謂詛咒,除之可被天地賦予一段新的生命。

    “謝謝。”

    書放心頭一顫,似言非語。

    “小子,別看了,草木無思。”老人麵色出奇的好看。

    書放笑笑,搖了搖頭。草木確實無思,但是人就是這樣,總是自作主張,到底是情至深至純還是欲望連天地都容不下?

    “我還是修行不夠啊。”

    書放此言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老人聽的,然後,便道:“老先生醫道高明,受教了。”

    “不,怎麽會呢?”老人笑的眉毛都歪了,整的就是個反話。書放也不拆穿,靜靜等待。

    老人這下子可就真的是樂開了花。可是說是又年輕了也不為過。愁容散去,頗有返老還童的樣子。

    “哈哈,老二啊老二,醫道大會這年輕人會給你帶來什麽驚喜呢?”

    僅僅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便是自己悟出道理,腐樹生機,簡直聞所未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似乎是意識到老人的想法,書放心頭暗道,他不是還沒說要拜師嗎?

    老人咳了一聲,笑道:“小子,你要跟我學嗎?”

    書放古怪地看著他。

    “呃嗬,也對,現在說明擺著的問題,我這醫學,並非我創,乃是幾千年前……”

    一言下來,書放的腳都有些發軟。

    “那啥,我想學人體穴位以及經脈。”

    老人差點摔倒,“你,你要學什麽?”

    書放摸了摸鼻子,道:“我可以和你學醫道,但是你要教我這些。”

    說著,書放以極為不準確甚至笑掉人大牙的描述,述說著。

    言罷,老人摸了摸腦門,人家擠破腦袋要學醫道,你到好,隻想學醫術小道,簡而言之,書放的意思就是說要大致了解人體構造。

    老人笑道:“小子,你說的這些都是皮毛基礎,實際運用確實需要教你,本分所在,你說和不說都一樣。

    但是我要你學完整我這學問,有問題嗎?”

    簡單說,書放有理論,無實際。他隻要學會實際基礎,就可以結合理論出師,算下來……似乎用不了多久,嗯,一個月差不多。

    書放咧牙一笑,道:“老先生受學生一拜。”

    說著,彎腰鞠躬起來。

    老人年歲已大,自然沒有笑出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書放,你這個學生我收了,今日你可先準備準備,明日起我便教你。”

    明日起?

    書放心裏笑了,明日我可忙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