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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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書放回到了學院,而在此期間,他還在想著夏璿和他說的話。

    事情回到一段時間以前。在夏璿洗淨換了一身新衣服之後,便和書放稍稍聊了幾句。通過交流,書放對夏璿產生了一絲驚訝。

    就像清早與之練劍時一樣,她是一個善於獨立思考的女孩,見多識廣也不算驚奇。

    於是當談及很多很多事情的時候,她往往給出書放很多意料之外的答案。

    就比如說談到家鄉,當夏璿聽聞書放說他自己是來自“遺棄之地”的,她雖然稍稍顯露出意外之色,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書放所住的地方就是“鄉下”,就是“甲家的羊圈”。這對於她來說自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落在書放耳朵裏,便免不了一番震驚。

    “你說,‘甲家的羊圈’,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還得說到甲家,聽說書放你最熟悉甲家裏麵的甲富貴是嗎?我可以從甲富貴說起……”夏璿說著,有些不解的望著魚兒和書放。

    “你……怎麽知道大哥哥的名字?”魚兒用手指著書放,十分不可思議地盯著夏璿。

    夏璿睜著大眼睛,被魚兒此番一言點破,她麵上便自然地顯現些紅暈,趕緊捂住嘴巴。一顆心砰砰的小小跳動著,她不小心……說漏嘴了。“怎麽辦?”

    望著夏璿在魚兒的目光下一副慌張的模樣,書放不由得輕歎口氣,他說了,怎麽魚兒把夏璿的“生人勿近”說的這麽厲害,到頭來自己確實讓他頗為容易接受,原來,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親眼見著,而是這女孩雖然有著“生人勿近”的屬性,但是耳目卻依舊清晰。

    他早該想到了,她的頭腦這麽靈活,肯定藏著一些秘密。

    當然了,書放也知道,她雖然清楚這些,但並不代表著她的屬性就沒有了,不然的話清早初次見麵時那種拘束和緊張……那是掩飾不來的。

    在這之後,書放細細的詢問下,書放和魚兒都聽到了以前從未聽聞過的事情,這些事情漸漸地讓一些東西浮出水麵。

    夏璿說道:“包括甲富貴在內,甲家便有三子,一曰富貴,二曰天啟,三曰榮華,這些都是明麵上很容易知道的,在此之後,我記得從前似乎有傳聞說甲家還有第四子,但是從具體情況來看,應該是沒有的。”

    “富貴、天啟、榮華,三子!”書放的呼吸有些凝滯,這信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他看了一眼魚兒,魚兒說她和哥哥都不知道,但也沒有詢問過父親他們,所以並不是很清楚。

    或許是意料到書放的懷疑,夏璿撇了一撇小嘴,有些不高興了:“我是從父親那裏聽來的,不會有錯的。”

    “你父親?”

    書放和魚兒異口同聲地說道,表情都是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說,他們的關係很不和諧嗎?

    看到夏璿微微沉默著,魚兒閉上了嘴,靜靜地安慰著夏璿,果然,夏璿還是落淚了。

    看著這一幕,書放內心不知作何感想,他稍稍駐足一會兒,也告別了二人。

    在飛機上,書放還在思考著夏璿的事情,對夏璿的事情有些情緒上的觸動,而導致久久不能從腦海中甩去。

    他這個時候並沒有用精神力抹去這絲掛念,或許是因為夏璿給他提供了一個絕佳的信息,也因此讓他對她有了更深層次的看法。

    這個女孩,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關注著他父親的去向……

    他父親所做的一切,或許,她早就知道了。

    書放懷著情緒下了飛機,當他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時間隻剩下十分鍾不到的時候,驀然呆住了!

    因為想著事情,而把原先預定好的安排打亂了!

    書放咬了咬牙,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小事情!他是一定要獲得碎片的,也是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牽連言幻昔的。

    望著不遠處之前還和雲走過一次的熟悉街道,書放握了握拳,就連忙趕了過去。

    靈獸師學院,演武廣場。

    今日是新生開始學員生活的第一天,在這一天,發生了兩件大事,而每一件事都與一個新生有關,於是乎,這個新生的名字已經在這短短的半天之內,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正午的時光,陽光幾乎垂直照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新生們慕名而來到演武廣場。

    在演武廣場的西南角,人們有序地聚集在這裏。

    有老生經過這裏,喊住了一個新生,問道:“你們今年的新生怎麽在第一天就搞得這般沸騰,我聽說有兩個新生要決鬥,你們都圍過來,莫非有什麽看頭?”

    “當然了,前輩!”這個新生一臉激動地道,“郭布和書放在今天又要決鬥了,他們都是我們新生中最強的代表,當然得來看看了!”

    “而且啊,”這新生透露道,“相傳在靈獸師公會大賽上,郭布和書放交過手哩,郭布,輸啦。”

    “郭布?”

    聽到新生說郭布這個名字,這個老生的麵色不由得一變。郭布這個名字,不僅僅是在新生中是禁忌,在老生中,也是非常有名的。

    特別是最老的那些老生,如今還有許多進了靈軍的老生,聽到郭布這個名字,都隻能能謙讓就謙讓,幾乎不敢提起郭布。

    原因何在?

    這老生已經不敢想象了,他看了一眼迷惑著望著自己的新生,惻隱之心生起,才好心的提點一二道:“這場決鬥,郭布肯定贏了,我看哪,你們就不要再看了,會受到牽連的。”

    “牽連?什麽牽連?”這個新生頓時有些嫌棄這個老生了,他道,“我不是說了嗎,曾經書放贏過郭布,郭布此次再戰,肯定有所提升,肯定有看頭的!誰輸誰贏,誰知道啊?”

    “唉,你們這些新生啊,”這個老生歎了口氣,問道,“聽說過‘樂三’嗎?”

    “樂三是什麽?”

    “就是榮譽殿堂裏的樂三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新生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心情變得極為不耐煩。

    因為這個時候郭布已經言幻昔等人都已經到場好久了,而書放還沒有出現。大家都在現場找書放的影子,而這個老生橫在自己的麵前和自己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豈能高興?

    而老生則是心如急焚,這個新生竟然連樂三都不知道?

    “你今天到底學了些什麽?你們主課講師不可能不告訴你的呀?”

    “這位前輩,不用看了,因為那個書放畏懼約戰逃回了家去,所以我們導師說‘人都不齊?你們還互相看什麽看,統統留在原地自習!’,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這個時候從遠處走來了三五個人,之前那個新生一愣,才注意到這些都是他們班的人。

    而且還是極力推測書放今天沒來上課就是因為畏懼約戰的那一派人!

    “胡說!我雖然對書放不太熟悉,但是也和他打過招呼,他不是會有約不來的人!”新生怒道。

    “嗬嗬,誰知道呢?”這些走過來的同班的人看著遠處已經意氣風發地在揚言書放再不來就要判輸贏的郭布,嘲諷的看著新生道,“說不定那個書放就是怕今時不與往日,現在打不過郭布了,怕丟麵子,也丟性命,才寧願讓那個女的和他的同伴們丟臉也要保全自己的心思才不來的。”

    “至於你?”

    看著激動著就想要動手的新生,這五個人之中,一個高個子走了出來,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像你這種分不清局麵的人,還是一個人躺在這裏吧。”

    言罷,他們又笑著向那個老生請教道:“還請前輩務必告訴我們那個郭布到底有什麽底牌,那個樂三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生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欺壓自己同學的這五人,歎了口氣,他所然是老生,但是也不見得實力有他們五個加起來強。

    他們五個估計都是些不怕天不怕地的牆頭草,他不說,怕是也得惹火上身。

    這老生隻得一一和這五人道來,這五人越聽,兩眼越是放光,而那個新生在一旁也聽到了些苗頭,臉色則是越來越蒼白。

    他現在反倒希望,書放真的逃跑了。可是事情不如他所願,就在他們聽老生說完話的那一刻,整個演武廣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道紅色的光芒劃過天空,落在了西南角的高台上。

    新生們此刻一句話發布出來,他們灼熱的目光緊盯著高台上的二人。

    “嗬嗬,終於來了嗎?”郭布望著剛到高台的書放,嘴角拉出一抹冷笑,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書放來的這麽晚,但好歹是來了,他的準備沒有白費。

    在郭布的冷笑下,人們突然緊張了起來,他們感覺到這裏的空氣中有一股十分冰寒交加的焦灼感襲來,隨著腦袋的一陣轟鳴,一道道血紅色的異光從高台四周噴射而出。

    一輪散發著恐怖毀滅氣息的昊日,在高台上空出現。

    看到這巨大的如同天外隕星一般大小的恐怖能量球,書放的麵色驟然變化。

    不僅如此,就連雲也在一瞬間麵色一凝。

    與此同時,人群之外,演武廣場東南角的一片竹林邊緣,一個身著和蘩素素一模一樣的靈獸師學院教師服裝的男子,盯著遠處上空的能量球,麵色微微慎重了些:“B級上位的攻擊,記得林狼三年前剛來的時候也不過是B級中位的實力,今年的新生……”

    “有點意思啊。”

    男子思忖了一會兒,似乎已經看透了結局。這個時候,他正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正笑著看著他。

    男子麵色有些尷尬,輕輕揮了揮手:“你也……在這?”

    她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未說。隨著她的到來,在她的麵前,一副十分清晰的畫麵出現在了男子和她的麵前。

    那畫麵裏頭,正好是書放和郭布所在的高台決鬥的畫麵。

    男子本來已經要走了,可是在女子不聲不響的到來下,隻好待在一邊,也朝畫麵裏投去目光。

    他看著這個和他穿著一樣教師服裝,甚至在榮譽殿堂裏,榮譽等級比他還要高出一些來的女子,竟然望著畫麵出神地微笑。

    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怪了怪了,太不對勁了,這人今天是怎麽了?太反常了。”

    他開始觀察是什麽東西影響了她的行為,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子的目光微微一凝,因為在畫麵上,一個少年麵色冷靜,如春風拂楊柳一般的自然,手中執著一把讓他熟悉又震驚的銀色光劍,一步一步走到了高台的中央。(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