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師徒之情,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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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良久。
兩道人影緩緩分開。
羽清玄素麵朝天,帶有幾分潮紅之色,堪稱美豔絕倫。
不知何時,她已經被壓在下麵。
一頭青絲如瀑,披散開來,宛若蓮花綻放。
羽清玄靜靜地注視著自家徒弟,眸光幽深,如若淵海,透出懾人意味
“喂飽你沒有?可還要再進一步?”
嗓音冷清,全無平日的嫵媚氣息。
陸沉雙手撐在坐榻上,離遠了一些。
抬手抹了抹嘴角,像是回味一樣。
片刻後,方才如夢初醒,起身道
“請宮主恕罪,我一時情不自禁,難以自己,冒犯了宮主的萬金之軀,實在該死。”
他確實是沒有把持住。
羽清玄那一身精純無比的磅礴真元,引得道胎魔種反應劇烈。
其莫大的吸引力,簡直教人無法自拔。
尤其是陽剛、陰柔的兩具軀體甫一貼合接觸,氣息便如膠似漆。
柔軟,緊致,像是整個人浸到溫泉裏。
“你……真是讓本座感到驚喜。”
羽清玄一動未動,躺在坐榻上。
衣衫不整,淩亂不堪,好似剛才被侮辱了一樣。
望向立於一旁,麵色平靜的陸沉。
心中殺意如潮,一漲一落,起伏不定。
這位魔師向來自視極高,一直隻有她戲弄陸沉的份兒。
如今反過來被人壓在身下,當然覺得異常惱怒,殺心熾烈。
換做其他男子,別說接近了,就算隻動心思,都會被處以極刑。
“宮主莫要怪罪就好。”
陸沉低頭道。
肌體之上,隱約泛起針刺的感覺。
如芒在背,殺機濃重。
但他並不害怕,有恃無恐。
一掌拍死自己,魔師再去哪裏找更合適的鼎爐?
“你何時凝聚出的魔種?”
過了半晌,羽清玄緩緩坐直倚靠在榻上。
若非道胎魔種合一,怎麽能破掉《聖心四蝕》的無形氣場。
給這小賊占了大便宜!
攫取去了許多真元!
當得起幾日苦修之功了!
“此前宮主傳授第二層結鼎篇,我每次參悟的時候,不自覺就會心有所感,識海內浮現各種各樣的龍蛇文字,奇形怪狀,變化莫測,我照著修行,內息精氣運轉開來,漸漸地便有了……這顆魔種。”
陸沉半真半假解釋道。
其實他體內的魔種,乃是兌換所得。
本為燕明誠修煉《種玉功》,絕情絕性所成。
相較於《道胎種魔》,少了幾分精純凝練。
陸沉之所以花費道力兌換,是想著給本尊凝聚的魔種作為養料,增進積累。
沒料到會道胎魔種共存於體內,竟然擋住《聖心四蝕》的氣場,引來魔師的注意。
“自悟武功,推演法門?”
羽清玄波瀾不驚的眸光掀起一絲漣漪,不由浮現驚奇之色。
她執掌天命宮許久,俊傑英傑見過不少。
有人是根骨好,稟賦佳,一點就通;
有人是道心堅,毅力強,百折不撓……
可像陸沉這樣直接自行參悟武功,甚至推演下一層內容。
天賦強悍如此,魔師的確頭一次看到。
她略作思忖,淡淡道
“你可否複述一遍於我聽。”
陸沉平靜地搖頭,正色道
“宮主應當知道,從古至今,武學感悟無法付諸於文字,更也難以用言語表達。它隻是一種玄妙的境界,仿佛有先賢大能於身前講道,自然而然,渾然天成。”
羽清玄臉色稍霽,不再多說。
她身為武道七重天的絕頂高手,當然也感受過天人合一的玄妙,更清楚何為頓悟。
與陸沉所所形容絲毫不差。
“乖徒兒,你不愧是先天之體,天生親近大道。”
少頃,這位女子魔師忽然一笑,眼角眉梢流露無限風情。
“你能自悟第三層種魔篇是好事,可惜沒有參透完全,否則氣息會更精純,且散發魔性,渾身如火,叫人酥麻軟倒,情難自抑,再與你道胎的仙姿相合,天底下很難再有抵擋得了的……人、物。”
“無妨,本座稍後傳你種魔篇,你再凝聚一顆魔種便是。”
陸沉心頭微驚,《道胎種魔》第三層有這麽厲害?
聽上去,甚至有幾分詭異之感。
感覺是那些風流浪子夢寐以求的過人之處。
“多謝宮主賜下。”
陸沉拱手道。
“再過幾日,本座要下山一趟,你也一同隨行吧。”
羽清玄袖袍一甩,虛空波動不已。
隨即人影消失,隻餘話音嫋嫋,久久不散。
“下山?聽聞魔師已經數年未曾踏出山門一步,怎麽靜極思動了?”
陸沉心中存有疑惑,隨後將之拋到腦後。
羽清玄要做什麽,根本不是他能左右,操心那麽多有什麽用。
他鬆下一口氣,回到坐榻上。
盤坐運功,煉化著從魔師攫取而來的精純真元。
那一絲一縷,猶如天河瀑布般磅礴浩蕩,足以壓塌山峰,穿透精鐵,顯示出可怖的威力。
“難怪武道越到後麵,越有‘相差一重天,如隔一座山’的說法。”
若非道胎魔種引動,陸沉毫不懷疑,他連撼動都難。
羽清玄想殺自己,根本用不著動手。
隻需放出護體真氣,就能將其血肉碾碎成泥。
“差距啊,就算宮主給我肆意妄為的機會,也未必能除魔衛道,一逞雄風。”
陸沉玩笑道。
武道七重天的肉身體魄,幾乎比擬傳說中的佛門羅漢,金剛不壞。
即便身死道消,過去千百年之久,軀殼都不會腐爛。
完全可以稱之為“近乎仙神”,與凡夫俗子有著天壤之別。
……
……
“自悟《道胎種魔》,無需指點,就能凝聚魔種……先天之體,竟能強橫到這個地步!”
隻身返回獨秀峰的羽清玄眉頭微蹙,心緒難以平靜。
她沒有料到,原本隻是鼎爐的陸沉。
一旦解開桎梏,踏入武道,居然展現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天賦悟性。
自己還是低估了千年難遇的先天之體。
“這場拔河越發有意思了。”
羽清玄坐在梳妝鏡前,不經意瞧了眼胸前布滿褶皺痕跡,好似被大力搓揉過的書生長衫,眸光晃動了一下。
“原來是這般的滋味……我這乖徒兒的手法倒是很嫻熟,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童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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