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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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原來是他?

    兩個隊伍之間的距離是大概也就是五十多米,對麵的隊伍是不讓謝家人靠得太近,甚至是都不想和謝家的人有什麽語言交流,有什麽事情是隻得由總經理傳話。

    這位叫張然天的總經理也是不容易,來回是轉達了七八次兩方麵的意思,終於是讓兩方麵達成了一種妥協。

    謝家的人就是在原地,沒有副市長的話,任何人都是不能向碼頭靠攏。不過還是有一個好消息,陸地上已經是組織了救援船隊,差不多再有半個小時就是能到達這裏。

    總經理是傳完最後一句話,累得是蹲到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郭小妮過去送了一瓶從酒店裏帶出來的礦泉水。

    郝正義和孫胖子眯縫眼睛看著,孫胖子突然是古怪地笑了一下,抬頭看了沈辣一眼,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這個王八蛋終於是露出馬腳了,辣子,看住了她,要是有不對勁兒的就開槍……”

    就在這時,突然是有眼尖的人指著陸地的方向喊道“來了,船隊來了!”

    邊喊邊是不停地向他指的方向招手。沈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是發現了幾艘船的影子。眼看著這些船是越來越大的時候,沈辣身邊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來了!船來了!有救了!”

    喊話的人正是謝厐,他突然是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了,指著船隻的方向是大聲地狂喊。

    這時的謝老板是雙眼赤紅,臉色慘白,一縷白沫子是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最後他竟然是向海麵衝了過去。

    謝莫愁是嚇得抓住了他,卻是被七十多歲的謝厐甩出去老遠。孫胖子向沈辣大喊道“沒錯了,就是她!辣子開槍!”

    郭小妮,沈辣的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孫胖子話音落時,沈辣已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郭小妮的腦袋。

    沒想到沈辣槍口的路線讓孫胖子嚇了一跳,他是一把按下沈辣的槍頭,同時孫胖子是已經掏出了手槍,沒有任何警告就是對著一臉茫然的總經理張然天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槍響,張然天是應聲倒地,子彈打在他的大腿上。張總經理是捂著傷口,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慘叫著,他身邊的郭小妮也是嚇得一臉煞白地坐到了地上。

    是他,不是她?總經理才是要置謝家人於死地的幕後黑手?

    但是看著他中槍後慘叫的樣子又是不太像,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孫胖子是一槍擊中之後,過去一把拉起了郭小妮,將她是推離出了張總的範圍之內。他的槍口還是繼續瞄準張然天,隻要張總有什麽可疑的動作,孫胖子馬上就是再補上幾槍。

    看他的樣子是有十足的把握,沈辣當時也沒有多想,也把槍口對準了在地上打滾兒的張總經理。

    不遠處的郝正義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孫胖子,鴉想要過來,卻是被郝正義攔住,他是指著謝厐已經遠去的背影做了一個手勢。鴉點了點頭,從上衣口袋裏是掏出一個小小的稻草人來……

    看著張然天哀號的樣子,沈辣心裏開始犯了嘀咕,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大聖,你是沒弄錯吧?一槍就放躺了,完全是沒難度,他也不像是能讓謝家絕戶的人。”

    孫胖子瞅著沈辣笑了一下,他的下巴一仰,說道“辣子,你看看他的鞋上都是些什麽東西?不是我說,這是郝主任他大哥下的鉤,還真的釣上來一隻大王八。”

    孫胖子這是一提醒,沈辣才注意到在張然天的鞋和褲角上都是沾滿了一層薄薄的灰跡,乍一看還是以為是不小心在哪裏蹭到的髒東西,現在是才猛地反應過來,是探陰灰!一下子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郝正義算計好的,昨天的鴉就是在這裏附近撒下探陰灰的,當時並不是想要當場就探測出來什麽,他隻是利用了探陰灰對陰氣敏感的特性,給幕後的黑手設了一個局。

    隻要對方在這裏附近施法露出來一點點的陰氣,就算眾人的天眼識別不了,探陰灰也是會主動吸附上去。

    撒點探陰灰是算不了什麽,隻是他能算準這個幕後黑手會在這裏施法,這份心思也是算難得了。不過孫胖子就是更不簡單,局是郝正義設的,卻是始終都瞞不過他的那一雙小眼睛。

    孫胖子的這一槍也讓蕭和尚和雨果是有些吃驚,但是他倆馬上也是注意到張然天褲子和鞋上細微的變化,瞬間就是明白了過來。看到張總已經是失去了反抗力,蕭和尚和雨果是不約而同地衝著謝厐的背影追了過去。

    再看那邊的謝厐已經跑是到了副市長那邊的人群中,那邊的幾百號人就是像防瘟疫一樣地四散奔逃。

    有幾個離謝厐近的女人還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號叫,單就叫聲的淒厲感而言,這叫聲都能和“孽”的慘叫有的一拚了。

    沒有人是敢阻擋謝厐一下,眼看著謝老板就是要從碼頭上跳進海裏。就在這時,謝厐是突然在奔跑中憑空摔倒,倒地之後的謝厐是蜷縮成一團,不停地從嘴裏噴出來一股一股的白沫。

    他的左小腿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看著就像是被人用鈍器把小腿打斷了一樣。

    謝莫愁已經是跑了過去,撲到她的爸爸身上大哭起來。這時蕭和尚是開始掐人中,給謝厐做起了急救來。

    折騰了一陣之後,謝厐才算是又睜開了眼睛,恢複了意識。在謝厐倒地的那一瞬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寒之氣是從謝厐的身上彌漫開來。

    沈辣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眼神是向郝正義的方向掃了一眼,就看見郝正義身邊的鴉手裏是拿著一個稻草紮的小人,稻草人的小腿已經是被鴉掰折。

    而稻草人的腦門兒上那粘著一個撕成人形的符紙,好像正是謝厐的食噎出事之後,又給他換上的那張符紙。

    看到謝厐是暫時沒有大礙,蕭和尚是氣衝衝地站起來,轉身就向郝正義和鴉走過去“你一定要打斷他的腿嗎?”

    蕭和尚是盯著鴉手中的稻草人說道。郝正義向前跨了一步,則是擋在了鴉的身前,替鴉對蕭和尚說道“這腿斷了總比跳下海凍死了淹死了好吧?剛才要是不及時製止他,謝先生估計現在就已經死了。”

    蕭和尚是哼了一聲,是沒有再言語,轉身是來到了沈辣和孫胖子的身邊,盯上了大腿中槍的張然天。

    看到謝厐是沒什麽大礙,張然天在龍肉的槍口之下,加上蕭和尚也是已經過來,他也是沒有做小動作的能力了,孫胖子才對沈辣說道“辣子,不是我說,要是拿不準是誰,你就先問一下,剛才你差點就誤殺良民了。”

    聽了孫胖子的話,沈辣有些不太服氣,說道“大聖,麻煩你下次說話說也是得清楚點,我要是真的錯殺良民了,這條命是有一半要記在你的身上。這一路上你就是死盯著郭小妮,說她有點意思的是你吧,你剛才那突然一句開槍,我不打她打誰?”

    孫胖子表情是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看了看一眼遠處的郭小妮,低聲說道“我是說她長得有點意思……”

    孫胖子的回答讓沈辣很無語,這都是什麽時候了,昨天是死了一天的人,你倒是心寬,還有心思看這個?

    剛才開槍的時候,就已經是驚動了對麵的人群,隻是被謝厐衝了一下之後,是沒人顧得上我們這裏。現在回過神來,對麵幾乎所有的人都盯著沈辣和孫胖子,謝家的人還好,他們從昨天到現在是經曆的事情太多,差不多都是在生死線上徘徊了,這點程度的動靜還是刺激不到他們,而且他們八成也是猜到是出了什麽事。

    對麵人群是開始緊張起來了,開始有人向眾人這邊指指畫畫。最後還是沈辣爺爺和三叔解釋沈辣和孫胖子都是公安部的人,是在執行公務,那個酒店總經理還指不定是什麽網上的追逃通緝犯,那邊的人群中才算是稍微安靜下來,卻是沒有人敢過來問問這是出了什麽事。

    幾分鍾之後,張然天是已經習慣了槍傷的痛楚,好在子彈是沒有傷著他的主要血管。雖然地上的一攤血是挺嚇人的,但是經過他在緊緊壓住傷口之後,已經是止住了血。

    張然天是哆嗦著勉強地坐了起來,看著滿手滿褲子的鮮血,是哭喪著臉說道“你們這是打錯人了吧?”

    孫胖子是笑了一下,槍口還是沒有離開他的身體,說道“你的演技是不行啊。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槍,還差點是要了小命,不是你這種反應,怎麽說也是要再激烈一些,不敢過來找我們拚命,也是要罵兩句娘才符合你現在的心理活動。不是我說,你能蒙我們一天多,論演技,你也算有點天賦的了。

    不過還是差點意思,如果這次你要是死不了的話,沒事你可以找本《演員的自我修養》翻翻,以後演技還是能再提高提高……”

    聽了孫胖子的話,張然天是苦笑著說道“你拿著手槍對著我,我那還敢罵娘?還敢找你們拚命?挨了一槍已經是夠受的了,再把命搭上那不是更冤得慌嗎?你們聽我說,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是替老板管一家小酒店,就算是有過幾次吃回扣報花賬的,也不至於被槍打吧?”

    蕭和尚則是蹲在張然天的身邊,和他來了個臉對臉,說道“那你受累解釋一下,你的鞋和褲腳上都是沾的什麽?”

    “鞋和褲腳是怎麽了?”張然天這才是發現自己的鞋麵和褲腳上麵都沾上了一層薄薄的浮灰,他是愣了一下,十分不解地說道,“這是……是在哪兒蹭到的吧?等一下……就是因為這一褲子灰,你們就開槍打我?這還是有王法嗎?你們要是去趟工地,那裏還能有活人嗎?”張然天是越說聲音越高,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喊出來的一樣。

    看著張然天有些惱怒的樣子,孫胖子還是笑嘻嘻地說道“演過了,你現在的是心理活動又過了。別裝了,痛痛快快地認下是來就得了。”

    張然天沒是搭理孫胖子,他是坐在地上氣鼓鼓地喘著粗氣。不遠處的郝正義和鴉隻是站在原地看著沈辣這邊事態的發展,不過郝正義關注的目光更多地是集中在了孫胖子的身上,相比較張然天而言,孫胖子似乎是更能引起他的注意,隻有鴉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無辜相的張然天。

    如果不是鞋麵和褲腿上都是沾滿了探陰灰,沈辣實在看不出張然天哪一點像是有本事能害了謝家那麽多人。礙著是周圍這麽多看眼兒的人,眾人也不是能說破,而張然天好像就是吃準了眾人這一點,是死咬牙關打算裝傻充愣下去。看樣子,隻有是先把他送進民調局裏,讓高亮他去頭疼吧。

    在碼頭上是折騰了大半個鍾頭,終於是看見陸地上派過來的救援船隻出現在海麵上了。碼頭上歡呼成了一片,謝家眾人是喜極而泣,幾位年紀大的直接就是跪在碼頭上,哭喊著昨天死去的幾位親人。

    場麵雖然是淒慘但是看著還算是正常,不過詭異的事情馬上又是出現了,其中幾個謝家人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竟然是跑到攔海壩的邊上衝著來船不停地招手歡呼。攔海壩的外圍都是鑄有三道胳膊粗細的鐵鎖鏈,在他們的位置倒是不至於會掉到海裏。

    這幾個人就是在攔海壩的邊緣喊著跳著,突然,他們的腳下是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也就是那一瞬間的工夫,就聽見“哢”的一聲巨響,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這幾人腳下的攔海壩突然是就塌了下去。

    根本是沒有反應的時間,這四五個人就是伴隨著慘叫聲都墜入到了海裏。這幾個人掉下海之後還是撲騰了兩下,是能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他們頭頂的攔海壩二次塌方,成塊的青條石伴著沙土和磚頭一起順著他們的腦袋砸了下去。這次塌方,除了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見攔海壩下麵有什麽動靜。

    碼頭上是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是驚呆了,也是沒有張羅著去求人的。幾乎就在同時,所有的人都是開始向後跑,將偌大的碼頭都是讓了出來。

    不可能,張然天就在沈辣和孫胖子的槍口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沈辣的眼裏,剛才出事的時候他手腳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也是不見他的嘴巴動過,完全是沒有一點動過術法的跡象。

    而且攔海壩塌方的時候,張然天是距離出事的地方最近,他是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跑是到了沈辣這裏。他的動作大了點,大腿上麵的傷口又是再次崩裂,疼得張然天臉上是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一樣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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