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圖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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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圖錄記載
楊軍是看過藏天圖誌!沈辣是剛聽說的時候心裏也是一陣大驚,但是仔細一想,楊軍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又是錦衣衛千戶出身,現在是來說就是秘密機關的大特務,上鬼船之前是看過藏天圖誌也是不稀奇。
但是他嘴裏的那個董棋超就是不得了,沈辣是在歐陽偏左那裏是不止一次地看過他的名字,幾乎是每次他名字的出現都是和一些鮮血淋漓的事件摻雜到一起。
這位老兄是北宋末期的人物,當時是對於煉丹這一路來說,董棋超絕對算是一位首屈一指的人物,在徽宗的時期,是做過十三年的普法廣道法師,算是徽宗的宮廷煉丹師。
本來是那個普法廣道法師是做得好好的,每天是煉煉丹藥,然後是記錄試藥小太監的藥後反應,輕輕鬆鬆一天的工作就是結束了。
不過這位老兄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竟然是私自改了丹方,在裏麵是加進了一些他自己認為利於升仙的藥石。結果是私改丹方導致試藥的小太監服藥後當場就是顱爆而亡。
本來這次過錯是夠他再投胎轉世一次的,搞不好是還要他的全家親戚作陪。但是董棋超年前獻上古丹方有功,徽宗賜了他一次免死的鐵券,想不到的是這麽快就用上了。就這樣董棋超是從閻王那裏撿回來一條命,不過他的法號官職是一擼到底,小懲大誡,他是被發配回出家的師門羅雲觀,由於他的師傅已經是羽化,就由他的師門前輩嚴加管束,讓其永世不得離開羅雲觀一步。
就在董棋超是回到羅雲觀的第二年,突然是暴發了大規模的瘟疫。按照當地的風俗,由羅雲觀是辦一次送疫神的法事,法事之後,羅雲觀還是要連續三天贈以清熱解毒的湯藥,是助災民免瘟疫之苦。那次的瘟疫鬧是得凶了些,觀裏的主事是有些忙不過來,竟然是腦子一熱,打發是讓董棋超去幫忙熬藥。
之後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沒發現不對的地方,而且大部分的災民都是有了病情緩解的跡象。就在大家是都以為喝了第三天的藥就能藥到病除的時候,也是不知道董棋超向熬藥的大鍋裏放了什麽東西,所有喝了湯藥的人,包括羅雲觀裏的道士是在內共二百一十七人,都是吐血暴斃。當時董棋超是趁著大亂逃離了羅雲觀。此事之後的幾百年,董棋超是一直被列為不祥之人。但是沒有聽說過他是和孽又扯上了什麽關係。
“你的記性是不錯,藏天圖誌上還真是有這樣一句話。”郝正義又是恢複了常態,他是淺笑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當初還是以為董棋超將這座改製成一個天然丹爐,是來煉製丹藥,沒想到他是藏在這裏竟然是研究起孽來。”
本來沈辣是打定主意隻聽不說的,但是聽見郝會長是說到董棋超煉製丹藥,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董棋超他煉製的丹藥你是敢吃嗎?”這句話是說完之後,郝正義轉臉看了沈辣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你以為民調局裏的資料都是真的嗎?”
郝正義說完之後是不再理會沈辣,他轉頭是繼續對著楊軍說道“本來我以為你是知道的事情最多比我知道得多一點點,現在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說著他是向前幾步,站在沈辣和楊軍的中間,看著楊軍是繼續說道“你對這裏的了解應該是不止一部藏天圖誌吧?裏麵究竟是什麽情形?”楊軍是迎著郝正義的目光,卻是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向前走,你就什麽都知道了,是需要我給你帶路嗎?”
郝正義是沉默了起來,不再說話。楊軍趁著這個時候繼續說道“如果是再繼續向前走,我們這幾個人是需要調整一下。”聽到這句話,郝會長的表情是有些詫異,不過隻是轉瞬之間,郝正義就是恢複了正常,他好像是明白了什麽“調整……你的意思是有人是要原路返回嗎?”說話的時候,郝正義的目光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沈辣的身上。
沒等沈辣開口爭辯,楊軍先是一步說道“前麵的狀況是有些凶險,你和我加上鴉要是想平安過去,都是要加上一點運氣,再加上他,隻能算是個遲累。”
雖然知道這隻是楊軍的托詞,但是現在是這種情況,打死沈辣都不可能撇下楊軍。現在是顧不得郝正義和鴉就在身邊,沈辣對著楊軍說道“楊軍,不管前麵是怎麽凶險,你走你的,不用管我。我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你也是不用救我,就算我時運不濟。再是說了,你說讓我回去我是就回去?在民調局裏咱倆是平起平坐。現在最大的那個是在外麵陪孫胖子聊天呢。都不是主任,我幹嗎要聽你的?”
沈辣是臉紅脖子粗地向楊軍爭辯的時候,郝正義倒是沒有表態,他的目光是慢慢地在沈辣和楊軍的身上來回打轉。看了一會兒之後,沒有看出來兩人是在演戲的跡象。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郝會長的臉上是露出淺淺的笑意,他扭臉看著沈辣說道“怎麽說你也是郝文明的手下,我也是不想看著你身遭險境。你還是原路返回吧。至於是楊軍先生,你也是不用擔心。前麵的路我還是要依仗他,絕對是不會讓他出危險的。”
可惜是現在不論是誰,哪怕是說出花來沈辣都不會丟下楊軍自己回去。老沈家的強脾氣已經是冒出來了。沈辣是也不管郝正義是不是郝文明他大哥了,瞪了郝正義是一眼,說道“憑什麽你們讓我回去我就是回去?這你們進得我就是進不得?造孽工廠是你家開的?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是走你們的,我走我的。我出事也不用你們救,你們要是倒黴我也是當沒看見!”
看見沈辣翻了臉,郝正義還是笑眯眯的。他是衝著沈辣是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說道“想是繼續往前走?怕是由不得你了……”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沈辣是突然間明白過來,剛才那個手勢不是對自己做的。剛想是回頭向後看的時候,後腦是突然一陣劇痛,沈辣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暈倒前腦中最後一個念頭是鴉,你大爺的!
也不知道沈辣暈倒了多長時間,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是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疼,同時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辣子,醒醒……辣子,別睡了,吳仁荻是來了,再不起來是給你灌屍油了!”聽到吳仁荻趕到的時候,沈辣就已經是睜開了眼睛,看見孫胖子正扶著自己的肩膀,來回地搖晃自己。被他這麽一搖,沈辣的頭是越發地迷糊起來,一陣惡心向上泛“大聖,鬆手!再搖我是真的醒不了啦!”
看到沈辣醒過來之後,孫胖子是對後麵的一個人影說道“我說什麽來著,隻要是一聽吳仁荻和屍油,辣子就肯定是會醒過來。怎麽樣,服了吧?
記得你是欠我一打那個瑞士的什麽修道院自釀紅酒。我就是不信了,有沒有你說得那麽好喝。”
本來沈辣以為孫胖子身後的那個人影會是吳仁荻,沒想到是等他向前一步走過來的時候,沈辣看了他那一腦袋的金發,才是認出來這是尼古拉斯·雨果主任。
雨果探頭看著沈辣,是一臉關切地說道“沈,你沒事吧?”說著伸出三根手指在沈辣眼前比畫著說道“看看,這是幾?”他的手指晃得沈辣直頭暈,是沒好氣地說道“六!你把三晃成六了!”雨果訕笑了一聲“上帝保佑,你沒事就好。”
沈辣是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象,還是在裏,就是剛才沈辣暈倒的地方。本來戴在自己臉上的口罩和眼鏡也是被人摘了下去。
現在雖然是醒了,但沈辣還是頭暈臉漲的。頭暈是被鴉在自己後腦勺來了一下,但是臉為什麽又腫又漲的?當時也是來不及多想了。沈辣緩了一下之後,看了一眼孫胖子。這胖子現在是掛著一身的燈泡,閃得沈辣直頭暈。不過他這一身的燈泡是怎麽回事?
沈辣是看著他說道“大聖,你能是把這一身的燈泡卸下來嗎?晃得我直頭暈。”孫胖子是沒有動手摘燈泡的意思,反而是笑嘻嘻地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你這給的記號也是太高調了。這安了一路的燈泡都是快趕上機場的跑道了,這麽多的燈泡,是能用就別浪費,留幾個照亮用。”
沈辣看著他那一張胖臉說道“大聖,局裏是誰來了?要是吳仁荻和楊梟是沒來的話,其他人也是別下來了。”孫胖子看著沈辣是苦笑了一聲,說道“楊梟,還吳仁荻?辣子,你也是別做夢了,就我和雨果哥倆,老蕭大師是還沒帶人過來。”
“就你們倆?”沈辣向孫胖子和雨果的身後看去,果真再沒有什麽人,這胖子的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大了?我一咬牙,慢慢地爬了起來,緩了一會兒,腦袋不再那麽眩暈的時候,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就你們倆還是敢下來?”沈辣的話是剛剛說完,雨果就對著對方說道“沈,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一直都是要求下來的,隻是被孫的詭計攔住了。”
沈辣現在的頭腦還不是太清爽,沒是聽懂雨果主任的話。孫胖子看著沈辣皺著眉頭的樣子歎了口氣,他是拍著沈辣的肩膀,向著雨果是一揚下巴,說道“這個老外是反應過來了。”
沈辣和楊軍四人下井之後,雨果和孫胖子是待在上麵等蕭和尚回來。他倆瞎猜井下的狀況時,雨果突然間是有些回過味來了,他是歪著頭看著孫胖子說道“孫,有件事情我是沒有搞明白,蕭顧問走了之後,這裏我算不算是最大的?”
“算……吧。”孫胖子是眨巴眨巴眼睛,拖了個長音說道,“其實吧,雨果主任,不是我說,你是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遠都是最大的。”
聽到孫胖子這麽說,雨果的臉色馬上是沉了下來,頗有了幾分調查室主任應有的氣勢。他是看著孫胖子說道“剛才似乎一直都是你在做主的,孫,什麽時候我們的位置是開始顛倒了?”
孫胖子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有顛倒嗎?我怎麽是沒感覺。不是我說,雨果主任,你們外國人都是太敏感了,什麽事都是和陰謀論摻和到一起來。放鬆點,等老蕭大師回來就好了。”
聽到孫胖子是提到了蕭和尚,雨果古怪地笑了一下,說道“孫,你還是不老實。蕭顧問是回來了我還能做主嗎?”說起尼古拉斯·雨果主任來,他也算是民調局裏是最悲慘的一位主任了。
雨果主任是正宗的羅馬大學神學院的高才生,他是頂著該神學院曆史上最好成績的光環畢業的。自打他是畢業的那一天起,就被教廷當成是後備樞機主教(紅衣主教)來培養的。看著樞機主教四個字是不起眼,但是要知道樞機主教是有成為教宗的機會,以及具有選舉教宗的權利。
本來是尼古拉斯·雨果會一直順風順水地向著樞機主教的寶座是越走越近,甚至是也許有一天他會站在梵蒂岡教廷的聖彼得廣場上發表就任教宗的演說。
但是就在沈辣和孫胖子進民調局的幾年前,國家的一場宗教改革是改善了和梵蒂岡教廷的關係,雙方為了是表示誠意,互派了交流人員。於是雨果主教是和另外一位叫作莫耶斯的主教帶著是到這個東方古國傳教的神聖使命到了民調局。
順便說一句,民調局這邊是派到梵蒂岡的交流人員是一個叫作韓鬆的調查主任。
本來雨果和莫耶斯兩人是帶著傳教的使命到了民調局,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個叫作高亮的老狐狸。在這裏雨果是被任命為民調局調查三室的主任,由於正式的交流人員是隻有雨果一人,所以莫耶斯則是沒有任何職位,最後隻能是被冠以雨果私人顧問的身份,是尷尬地留在了民調局裏。
在民調局裏,雨果的傳教夢想算是破滅了,但是他在這裏是發現了區別於西方主流宗教的另一片神秘的領域,以及是一個神秘的白頭發男人。
慢慢地,雨果主任開始是對東方的神秘宗教感興趣了,甚至是還在他的母校——羅馬大學神學院發表過《論中西方宗教起源》的論文。
本來雨果以為是靠著民調局三室主任這樣的特殊身份是很容易就會融入到民調局當中,從而是從更深的層次上來更好地研究神秘的東方宗教。
但是想象和現實總還是有區別的,自是從他進入民調局之後,幾乎是所有的大型事件都將他這位三室主任甩了出來。開始是還找幾個能說得過去的借口,比如你是剛來不熟悉環境等等,到了後來,這些借口都是懶得說了,直接就是“這次事件由二室負責,四室協助,三室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