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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六章再次下去

    除了帶雨果是去撐門麵之外，高亮就幾乎是沒怎麽用過雨果主任。最後是雨果主任主動找到高亮，高局長是才勉強同意分出外國宗教事務讓雨果主任負責，不過過程還是需要其他幾室派人協助觀察。

    也就是雨果主任好說話，才是答應了高亮的不平等條件。為此，每次是提到這一段的時候，莫耶斯都是氣得牙根直癢癢。

    之後，偶爾再是有要聚集全局之力處理的大事件時，雨果主任都是排在最後。幾乎是沒有他能說得上話的機會，更是談不上第一時間到達現場處理事件了，像沈辣和孫胖子剛進民調局也是隻有半年，可是親自參與的事件也有七八起了。這幾乎是比雨果主任這幾年處理事件的總和還要多。

    之前孫胖子在安排下井的時候，雨果主任是沒有異議，不是他不想提，而是雨果主任還是沒有從他這幾年被動的角色中走出來。不過現在雨果主任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裏我最大，為什麽我要聽這個胖子的？

    孫胖子是再想攔住雨果不讓他下井，卻是說什麽都不好用了。雨果主任是拿出主任的派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孫，我想你是明白我們現在的情形。這裏是隻有一位主任，你是要聽主任的話。現在主任是說要下去，你就是要陪著主任下去。要不然主任自己下去之後，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是要你負責。”

    這一串的主任是說下來，說得孫胖子是一臉的苦笑。怎麽樣都是挑不出雨果主任話裏的毛病。不過蕭和尚也是邪了門，坐船回到陸地上是打個電話，再坐船回來，按理說老蕭大師是早就應該回來了，但是他現在是音訊全無，要是蕭和尚在的話，孫胖子想攔住雨果也不至於是這麽吃力。

    雨果主任在民調局的這幾年中，今天算是最暢快的一天。孫胖子在旁邊勸了幾句，雨果主任就是像沒聽到一樣，他走到井邊，仔細看清下麵的狀況之後，隨後順著之前綁好的電線滑了下去。孫胖子在後麵跟著他，看到雨果主任下井之後，孫胖子是隻得一咬牙，跟在雨果的後麵下了井。

    他倆是下井之後，看到井壁是開了一個大洞，孫胖子和雨果都判定這是的入口，本來還是擔心裏麵會是漆黑一片，沒想到是進了之後才發現這裏麵每過百八十米就是安著一個小小的燈座照明，孫胖子也是不客氣，拆下來幾個是裝在自己的身上照亮用。接下來這一路上是除了那兩具怪物屍體之外，是再沒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直到再往前走，看到了沈辣躺在地上，在沈辣的身上，還趴著一隻哆哆嗦嗦的黑貓……

    黑貓？楊軍是把孽留下來了？沈辣馬上就是想明白了，楊軍八成是怕再有類似那兩個半成品的怪物來襲擊我，才是留下黑貓看著我的。

    沈辣是轉頭四下看了一圈。這裏是烏漆麻黑的，黑貓要是趴在地上，不借助工具是很難找到它。“辣子，不用找了，在我這裏。”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已經是解開了自己的大衣，是露出裏麵一隻烏黑的貓的腦袋來。黑貓是藏在孫胖子的衣服裏，就是說嘛，怎麽從自己醒來看見孫胖子的時候，他就一直捂著肚子，敢情是黑貓藏在了他的懷裏。沈辣這才注意到孫胖子大衣下麵兩個衣角是被緊緊地係了個死扣，算是把黑貓兜在了大衣裏。

    看到沈辣的狀態是恢複了一些，孫胖子是說道“辣子，說說你們出了什麽事了。怎麽是就剩你自己了？楊軍、郝正義他們幾個呢？”這時，雨果也是湊過來，是支棱著耳朵等沈辣的回答。沈辣是無力地歎了口氣之後，將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孫胖子聽到這裏是造孽工廠的時候，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衣裏麵兜著的黑貓。等到沈辣說完之後，孫胖子是歪著頭思索了片刻，就是馬上回頭對著雨果說道“好了，辣子也是找到了，雨果主任，不是我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這時，雨果也是在盯著孫胖子懷裏的黑貓，雨果對孫胖子懷裏的黑貓是沒有什麽好感，現在是聽說了這樣的黑貓是可以批量生產的，他心中更是加認定了黑貓就是惡魔的寵物。

    聽見孫胖子叫他，雨果主任才s皺著眉頭將目光從黑貓轉移到了孫胖子的身上，說道“孫，你又是開始不安分了，這樣是不好。現在主任說了，是要繼續向前走。主任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雨果指著前麵的拐彎處對沈辣說道“沈，楊軍他們幾個人是從那裏走的嗎？”

    看到雨果是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沈辣的心裏是直打鼓“雨果主任，楊軍進去之前是說過，這裏麵隻能是六室的吳主任和楊梟進去，他……是不建議其他的人也進去。”

    聽了這話，雨果是回頭衝著沈辣一笑，說道“沈，這些其他人是不包括我。相信我，上帝是不會讓他的信徒遭遇意外的。”

    這句話要是在沈辣剛認識他的時候說，沈辣還能信幾成，但是經過昨天的那場大雨之後，沈辣甚至是開始懷疑，這位雨果主任在民調局裏是不是就負責搞笑的？

    聽了雨果的話，孫胖子的眉頭是皺得像個疙瘩似的，他看著雨果說道“雨果主任，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到這裏是就行了，咱們是不像郝正義和鴉，他倆是準備好才來的。就算是楊軍也是多少知道點裏麵的情況的，咱們這是要裝備是沒裝備，要地圖是沒地圖的，聽一句勸，是見好就收吧。

    最多我們守在這裏，一來是給局裏來增援的人指路；二來，裏麵楊軍、郝正義他們要是不順，退出來的時候我們也是能給個照應。你要是不聽勸，那前麵這條彎路我和辣子是就不奉陪了。你是三室主任，管不到我們一室的人吧。”

    雨果是理孫胖子，他轉過頭對著沈辣說道“沈，那你的意思呢？是在這裏等民調局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是來的增援呢，還是和我一起繼續往前走？我看我是應該提醒你一下，楊軍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的，他之前是為了救你，吸進去大量邪惡的氣體，以我的經驗看，楊現在身體的狀況是非常糟糕，這是給他這次的地獄之行帶來非常大的變數。”

    雨果的話說在沈辣的要害上，沈辣幾乎都沒有考慮，就是回頭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我是不能看著楊軍在裏麵出事。要不你自己是先回去，我陪雨果主任進去看看，也許裏麵不是像我們想象得那麽邪乎。”

    孫胖子聽沈辣說完之後，是急得直跺腳，最後咬牙對沈辣說道“成！你要是再往裏走，我也是不攔你。不過先把給你的東西還我。”

    沈辣是點了點頭，知道孫胖子說的是之前他給自己的弓弩，孫胖子的身手是不行，出去的時候要這個東西防身也是必要的。沈辣二話不說，是將弓弩連同弩箭一起還給了孫胖子。

    就在沈辣是準備和雨果一起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孫胖子是板著臉跟在沈辣的後麵，自從是認識他以來，還從來沒有看過他的這種表情。

    沈辣不知道孫胖子是什麽意思“大聖——”沈辣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孫胖子打斷“什麽都別說了，辣子，再往前走，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下輩子投胎你是做牛做馬還我。”

    “隻要不做你兒子，是怎麽都成。”沈辣笑了一下，說實話，孫胖子不在，自己守著雨果心裏真的沒有底。

    孫胖子是看著好像不著調，但是越是事關緊急的時候，越是能顯出他的作用。雨果是撇著嘴看了孫胖子一眼，他好像是壓根就不相信孫胖子會自己先行離開。

    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先說明白“大聖，我的臉現在又紅又腫的，剛才你是不是打我的臉來著？”“哪能呢。”孫胖子是打了個哈哈，說道，“是哪兒紅哪兒腫了？你那是腦震蕩的後遺症。辣子，不是我說，等一會兒是看見那隻烏鴉，我是幫你收拾他，還反了他了，是什麽人都敢下家夥。”

    一直往前走，一直是走到了前麵的彎道，說是彎道，拐彎之後卻又是一條筆直的甬路。和之前一樣，是前麵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個燈座安置在角落裏。借著這點光亮和孫胖子身上的燈光，眾人是順著這條甬路一直向前走著。

    走了沒有多久，孫胖子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不是我說，這按著我們的走法，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海底了吧？”

    海底……孫胖子說得沒錯，沈辣是回想了進入的方向，一路向前走了這麽長的時間，這裏不是海底還能是哪兒？不過前麵的路好像是遠遠沒有走完，當初張然天進來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麽樣走完的。

    不過是這時候，也是沒心思再想張然天了。眾人是又向前走了一會兒，突然是前方似有似無地是閃著無數個光點。不過看著又是不像出口。

    等到又是走了百八十步之後，才是稍微看清前麵的景象，不過是看到了之後，沈辣的右眼皮開始一陣沒有規則的亂跳，眼前的景象確實有些駭人了……

    借著牆邊是微弱的燈光，是能看見前方五六十米的位置，散落著一地黑色的骨骸。這些骨骸少說也是有上百具，各種各樣形狀各異的骨骸是摻雜在一起，已經是分不出來是人還是什麽動物的了。隻能是看出來這些骨骸都是黑漆漆的，就像是被噴上了一層黑色的油漆一樣。

    剛才見到的亮點是圍繞在骨骸周圍燃燒的磷火，在濕度這麽大的地方，竟然會是有磷火出現，光是這一條，就已經是夠詭異的了。

    但是比起磷火來更是詭異的是雨果主任的樣子，他是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後，是有些興奮地說道“上帝，看來我們真是到了惡魔的領地了。”

    說完，他也不等沈辣和孫胖子，自己是先朝著前麵骨骸的地方快步走了過去。沈辣和孫胖子隻能跟在他的身後。看著雨果主任好像是打了雞血的樣子，沈辣對著孫胖子嘀咕道“大聖，你剛才在上麵是讓他吃了什麽不消化的東西嗎？還是他趁著咱倆不注意，偷著是打興奮劑了？”

    “辣子，你是不知道……”孫胖子看著雨果的背影，是小聲地說道，“這哥們兒是被高亮壓製得太久，總算是能做主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不是我說，這就是彈簧壓得狠了，沒壓力是就找不著北了。”

    兩人在後麵編排雨果的時候，那位當事人已經是到了骨骸的位置。他倒是不敢托大，自己是檢查了周圍的環境，確定是沒有危險之後，他是掏出一塊手帕，用手帕是墊著抓起來一小塊漆黑的骨頭。

    雨果主任從孫胖子的身上是拿下來一個小小的燈座，借著這個光亮，能是看清這應該是上肢關節的某塊骨頭，雖然是長年累月地在這裏被潮氣侵蝕，但是看不到一點是被侵蝕過的痕跡。雨果是看了半晌之後，從口袋裏是取出一個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這個玻璃瓶沈辣倒是見過幾次，雨果一直是用它來裝聖水的。

    孫胖子的注意力可是不在雨果這一地的骨骸上，他是轉了一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之後，說道“不是我說，雨果主任，咱們是能快點嗎。這一地骨頭的，誰知道會不會是再把辣子說的那種半成品怪物引過來。”

    沈辣是替雨果主任向孫胖子解釋道“大聖，沒事兒。楊軍和郝正義他們是提前走過去了，要是再有什麽怪物，他們會是第一個碰上。這裏也是沒有什麽打鬥過的痕跡，應該沒有什麽怪……”

    沈辣說話的時候，孫胖子是一個勁兒地向沈辣使眼色，可能是有點腦震蕩的後遺症吧，沈辣是一時沒有明白孫胖子的意思，直到是要說完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找說詞，是要雨果快點走，沈辣是馬上閉上了嘴，可就這樣還是氣得孫胖子白了自己一眼。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雨果主任是翻眼皮看了他一眼，但是聽到沈辣的解釋之後，他的眼皮又是耷拉下去，繼續剛才手裏沒做完的事情。

    雨果主任讓沈辣幫忙把瓶子擰開，然後將手中的黑骨頭是重新放在地上。他是親自將裏麵的聖水小心翼翼地倒在黑骨頭上麵幾滴。在聖水是滴落黑骨頭上的一刹那，就聽見“刺”的一聲，聖水竟然是直接變成了蒸汽，一股白煙消散在空氣當中。這一下別說是沈辣和孫胖子了，就連他自己都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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