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野外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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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所有人,全部都陷入了沉默狀態。

    不僅是沉默,還很想流淚。

    胡須立刻是開口抱怨著,劉川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一開始老老實實的把那個獵人介紹給我們當向導不就完了。

    黃金眼抬手,打斷了胡須的話,然後問劉川,他一點也不記得路了嗎。

    而劉川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他之前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可現在,他怎麽感覺所有的標誌性草木都變樣了,越走越糊塗了。

    “也就是說,你之前帶領我們走的路,還是對的?”黃金眼問。

    劉川急忙是點頭,說就隻是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前,他才失去判斷的。

    黃金眼點頭,然後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環顧四周,看著鬱鬱蔥蔥的森林樹木,又是抬頭看著天空上,已經是緩緩墜落的太陽。

    “怎麽辦?”熊貓問黃金眼。

    “原路返回的話不現實,也不能繼續向前方摸索,天馬上就要黑了。”黃金眼說。

    “隻能去前麵的樹林裏,在太陽下山之前,把帳篷紮起來了。”

    而我們眼下沒有別的選擇,也隻能是聽從黃金眼的吩咐了。

    劉川一直在道歉,說他當時貪圖我們給出的酬勞攬下這件工作,現在又坑慘了我們。

    黃金眼寬慰著他說沒有關係,然後拿出GPS定位,說我們現在應該也沒有錯的太遠,GPS顯示我們還在茶茶嶽的半山腰上。

    而我們其他人,也是在和太陽賽跑著,搭好了帳篷,並撿來了用於晚上生活的幹柴。

    我坐在帳篷裏,呼吸著山林間的別樣清新空氣,再看向遠處天空中的夕陽,一時間感覺也是愜意無比。

    可愜意歸愜意,我心裏的擔憂卻是沒有減少半分,萬一馬上像之前的那個考古隊一樣,在山林間遇到棕熊,那可就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了。

    這個關頭,我身邊的吳子軒居然還是無比的傻帽,說之前上山的時候,忘記了向陳老板借把獵槍,或者是借來他農場裏的獵狗,現在抓隻兔子烤一烤,那就太舒服了。

    “是啊,烤兔子的香味飄出去,把那些棕熊西伯利亞狼吸引過來,他們看見我們這麽多人當它們的晚飯,它們也舒服了。”我沒好氣的說。

    吳子軒急忙是吐了吐舌頭,說他剛才是開玩笑呢。

    然後我們就從背包裏掏出難以下咽的壓縮餅幹,充了充饑。

    而黃金眼則是在帳篷周邊不停的走來走去,嘴裏念叨著我們搭建帳篷的這個位置不太好。

    “四麵沒有屏障,而且正好在樹林中間,很有可能被路過的猛獸襲擊。”

    “可附近也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而且你看,太陽馬上就下山了,我們也沒有時間去挑選。”熊貓說。

    我抬頭,看著已經是幾乎看不見的太陽。

    “那就趕快把篝火生起來。”黃金眼說。

    同時,黃金眼在我們所有人的登山裝備背包裏麵尋找著,有沒有夜間可用的防身物品。

    然而除了甩棍和登山刀,好像確實沒有什麽犀利的武器,再者說,如果真的碰到棕熊,除非我們手裏拎著火箭炮,不然其它的武器都是白搭。

    這時,阿莎突然是說,讓總領隊先生不要著急,她有防止野獸的辦法。

    然後阿莎和亨利先是把篝火給生了起來,動作無比的熟練,一看就是經常過這種野外生活。

    在篝火點著之後,阿莎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塑料袋。

    我眼看著那個塑料袋裏麵,就是阿莎之前在路上撿到的那坨風幹的翔。

    然後阿莎用匕首,把那坨翔切成了三份。

    之後,阿莎用匕首尖挑著一塊翔,在篝火上點著,然後把那塊翔舉起,讓燃燒起來的翔的煙霧飄向遠方。

    “有了這個,保證我們今夜無憂,不會被任何猛獸打擾。”亨利笑著說。

    我不解的追問亨利,為什麽。

    “那是西伯利亞虎的糞便。”亨利說。

    我這才是明白了。

    野生動物一般都會以排泄物來區分地盤,阿莎之前,碰巧在路上撿到了一塊西伯利亞虎的排泄物,如果我們被迫夜晚露宿的話,那塊排泄物就是我們最好的護身符。

    可饒是如此,我們今晚也不能全部都睡,一是因為帳篷不夠,二是西伯利亞虎的排泄物味道再厲害,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不會有猛獸來襲。

    “守夜的事,你們老弱婦孺就不要擔心了,留我們幾個壯漢輪班,你們今晚休息好,保存體力,明天能繼續上路就行了。”熊貓說。

    然後除了黃金眼和熊貓,還有孟老板那邊的胡須和紮西,剩下的人都是準備休息了。

    帳篷的空間不大,瘦子能擠三個人,稍微胖一點就隻能擠兩個了。

    而這個時候,孟老板居然還富人病發作,說他如果和別人擠一個帳篷,會睡不著。

    我的心情簡直就如同日了狗一樣,你一個大老板既然習慣了養尊處優,那還特意和我們一起爬山涉水,跑來考古受罪幹什麽。

    好在阿莎表示她今晚也不睡了,和那些強壯夥計們一起守夜。

    這樣的話,亨利和盧卡斯兩個胖子擠一起,孫教授還有吳子軒和劉川擠一起,隻剩下了一頂帳篷,還有我和孟玉墨。

    “不介意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擠在一起。”孟玉墨急忙是對我說。

    我心想我當然不介意,不過孟玉墨這麽好說話要和我擠,也是因為帳篷本來是夠的,隻不過她的討厭老爹屁事太多。

    然後孟玉墨又用英文對阿莎說,她也可以和我們擠一下,三個人也沒什麽問題。

    阿莎依舊是搖頭,說那些強壯夥計沒有野外生存經驗,她害怕出了事情他們沒法應付。

    然後大家就是各自鑽進了帳篷裏,準備休息了。

    我感覺爬了一天的山,腰酸背痛,想去給自己捶打一番,可帳篷裏空間太小,根本伸不開胳膊腿。

    而我身邊躺著的孟玉墨,看起來也是躺的不怎麽舒服,不停的翻著身。

    “沒躺下的時候特別累,躺下了卻根本睡不著。”我說。

    “我也是,想一想,明天還得繼續走那無比難走的山路。”孟玉墨說。

    我也是忍不住問起了孟玉墨,就算是和寶藏有關的事情,讓胡須和紮西這樣的下人跟著來不就行了嗎?為什麽她和孟老板要親自來?

    “因為那是我父親的夢。”孟玉墨說。

    “他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對全國各地的寶藏傳奇無比的感興趣。”

    “而作為他的故土中國上的寶藏,他更是癡迷不已,當年張獻忠沉銀地打撈行動的時候,我父親也是無償出巨資援助。”

    “那次打撈行動是國家主導的,打撈上來的所有東西自然是全部上交歸國家所有,我父親什麽都得不到,出資隻是為了圓他自己的尋寶夢。”

    我笑了笑,說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搞不太懂。

    孟玉墨沒有搭理我,說自從張獻忠沉銀地的寶藏被發現後,她父親就更加癡迷中國十大寶藏的傳說了,尤其是十大寶藏之首的元朝秘寶。

    為此,他還托付孟玉墨和胡須,去內地尋找其它有關元朝秘寶的線索。

    我撇了撇嘴,也是在那個時候,孟玉墨和胡須碰到了王伯,發現了王伯手裏和他們家一樣的焚香拜月,然後牽扯上我,差點讓我丟了小命。

    之後,我又是問孟玉墨,一件我很好奇的事情。

    “你當初說要討債的時候,除了罐子的債,還要給你姐姐討情債,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問。

    孟玉墨搖了搖頭,說那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你告訴我一下嘛,我之前問黃金眼,他說之後會跟我解釋,可一直也沒有跟我說。”

    “我隻是想知道,他在外麵這麽多年,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娘的事情。”我說。

    “有,還給你弄了個妹妹出來。”孟玉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