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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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教授在吳子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爬上了塔門,然後站在了黃金眼身邊。

    “教授,您看這裏,這些文字。”黃金眼說。

    “是薩滿密文嗎?”

    孫教授皺起眉頭,說確實是。

    然後黃金眼掏出背包裏的微型相機,把壁畫上的密文拍了下來。

    這時,霍落也是回來了,告訴我們村長同意了我們的請求,但我們絕對不能接近祭祀廳東麵的房間。

    黃金眼點頭。然後就招呼著我們大家一起沿著塔門的走廊,進入了塔門內部。

    一路上,我們也是仔細的在看著走廊牆上的壁畫,和龍飛鳳舞的薩滿密文文字,並把該記錄的,用相機記錄了下來。

    壁畫的內容多是在描繪戰爭,還有祭祀的場景,主角都是當地的居民,沒有什麽中國元素,這讓我們有些失望。看來這座塔門,是和我們的目標沒有什麽關係了。

    到了塔門後方的祭祀廳,裏麵也是空蕩蕩的,牆上正中央的位置,掛著一個紅色的薩滿麵具。兩邊是花環和鳥的羽毛織成的環。

    祭祀的供桌上,四個角擺放著四個野獸的頭骨,中間擺著幾個罐子,也沒有什麽能吸引我們的地方。

    正當我們其他人把視線從供桌上移開,想要去祭祀廳裏的其它角落尋找線索的時候,黃金眼卻是疾步走到了供桌旁邊,然後拿起了供桌上的一個小罐子,一臉的欣喜。

    “這不算陶器,是瓷器,雖然年代久遠,把瓷釉都給腐蝕了,但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來。”

    其他人聽了黃金眼的話,也都是高興了起來,能在這裏發現中國的瓷器,雖然破舊,但還是證明這裏曾經有和中國往來的痕跡,也證明我們尋找的元朝秘寶,有可能就在這一片區域。

    因此,所有的人也都是動了起來,想在這個祭祀廳裏發現更多的線索。

    很快就有新的好消息傳來了,吳子軒在祭祀廳南麵的小房間裏,發現了另一個瓷器瓶子,紋路是青花紋,但不確定就是元朝時期的物件兒,急忙是喊黃金眼和孫教授去鑒定。

    我也是發現除了祭祀大廳,除了北麵的走廊,其它三麵都有耳室。也立刻是向著離我最近的那間耳室走了過去。

    可是這個房間的門,被鐵鏈纏纏繞繞的鎖著。

    我心想那就更證明這個房間裏肯定是有什麽寶貝了,急忙是用力的把門推開一條縫,眼睛貼在門縫上。往裏麵看。

    但房間裏的光線很暗,我什麽也看不見,鼻子倒是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同時,房間裏突然是傳來了鐵鏈叮當作響的聲音,我也是看見了一團棕色突然暴起。帶著讓人魂飛魄散的咆哮。

    我立刻是往後猛的一跳,差點沒嚇的尿褲子。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房間裏麵居然是有一個活物。

    而這時,房間裏的東西也是一邊咆哮著,一邊攻擊著房間的門。好在房間的門上掛著鐵鏈,而房間裏麵的東西也是被鐵鏈鎖著的。

    這邊的異響也立刻是吸引了其他人過來。

    “剛才他們說了,不要碰南麵的房間。”孟玉墨說。

    我慘白著臉說我忘記了。

    “裏麵的是什麽?”吳子軒問。

    “我不知道,好像是什麽野獸,皮毛是棕色的。”

    等了好一會兒。房間裏的野獸才是停止了對門的攻擊,然後伴隨著一陣鐵鏈鐐銬響動的聲音,那畜生又是安靜了下來。

    “是一頭棕熊。”霍落說。

    我頓時感覺不淡定了,這群土著搞什麽鬼,居然活捉了一頭棕熊。然後關在這裏?怎麽可能做的到?經驗豐富的獵人的確是可以獵殺棕熊,但要怎麽活捉那種大塊頭。

    霍落說並不是活捉的一頭成年棕熊,而是在半年或者是一年前捕獲的熊仔,然後在這個房間裏養大。

    “養熊?是要吃了它,還是當寵物,兩者都不可能吧?”我忍不住吐槽說。

    霍落卻是說,這頭熊是像這個村子的家人一樣,被喂養長大的,因為它會是即將到來的勇士祭典的主角。

    “應該就在明天,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也是可以留下來觀看一下,當然也要付給這個村落一些饋贈,作為觀看的報酬。”

    熊貓說鹽巴我們多的是,但我們是來考察古遺跡,不是來考察民俗的。對祭典沒什麽興趣。

    然後黃金眼他們就繼續去鑒定吳子軒發現的那個瓷瓶去了。

    鑒定結束後,黃金眼和孫教授兩個泰鬥都是達成了一致意見,瓷瓶確定是元朝時期的青花瓷。

    聽了這個消息,考古隊的所有人都是興奮了起來。

    這就說明,這個島上,乃至千島群島其它的島嶼上,肯定還有更多元朝使節帶來的東西,以及在某個島上沉睡著的,價值連城的元朝秘寶。

    這樣的話,黃金眼就無論如何。也要去山頂的那座神廟一趟了。

    霍落的態度卻依舊堅決,神廟是聖地,別說是我們這些外人,就連普通的村民也不能踏入半步,隻有村裏的薩滿巫師才能進入。

    黃金眼讓霍落不必糾結這個。他把我們帶到神廟的所在地就好,進入神廟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和那些薩滿巫師協商。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這座塔門,打算立刻向著山頂進發。

    但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剛走出塔門。天空中就開始凝結黑色的烏雲,看來馬上就會有一場大雨來襲。

    霍落說如果下雨的話,就肯定是不能去山頂了,因為上山的路陡峭無比,弄不好可能會出現墜崖的意外。

    關鍵時刻掉鏈子,但再怎麽趕進度,也不急於這一時,眼看天空中已經是開始墜落豆大的雨珠了,我們考古隊的眾人,隻能是進了一間廢棄的茅草房裏避雨。

    我嫌屋裏悶。就坐在了門檻上,一邊嚼著壓縮餅幹,一邊看著眼前,被雨幕籠罩的原始村落。

    我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想著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給周萌江雪她們看一看,我也是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麵的男人了。

    而這時,村子裏的主幹道上,突然是傳來了一陣騷動,伴隨著有節奏的鼓聲。

    我伸出腦袋,眼看一群人身披蓑衣,手裏拿著像是頂端是雙開叉的長矛,跟在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後麵。

    那個戴麵具的人,身穿色彩斑斕的薩滿服。腰係腰鈴,左手抓鼓,右手持著鼓鞭,腳下是熱烈的舞步,手裏一邊敲著鼓。嘴裏還唱著歌,帽子上的彩穗伴隨著他的舞步晃來晃去。

    “那就是他們的薩滿巫師了。”吳子軒說,同時拿起他手裏的相機,接連按了好幾下快門。

    “這種最真實的原始部落薩滿祭典儀式,拍到的照片,賣給各個文化研究機構,可是能換大價錢。”吳子軒說。

    “我勸你還是不要,我怕那些土著發現你在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黑匣子對著他們,他們會把手裏的長矛直接投擲過來。”我說。

    所幸那些人並沒有注意我們這邊,而是直接向著我們之前待過的塔門去了。

    和我們一起的霍落告訴我們,好像是熊祭提前了。

    “巫師應該是認為現在不是雨季,卻突然有了降雨,是一個好兆頭,於是就在今天進行熊祭了。”霍落說。

    我們都很是好奇,問霍落,熊祭究竟是什麽。

    “阿依努族人一年一度的最重要祭典。”

    “祭祀用的熊會從熊仔開始養起,就像你們之前在塔門裏看到的那一隻一樣。”

    “婦女們會對它進行無微不至的照顧,直到它長的足夠大足夠強,能夠參加熊祭。”

    “之後,祭祀的熊就會被巫師牽出。拴在祭祀場的柱子上,然後由長老用特製的“花箭”射熊,然後進入對熊的解體階段。”

    “把熊拴在地上,四肢伸出,然後從右臂、左臂、下肢、身體、頭的順序進行剝皮,剝皮之後掏出內髒以及肢解熊肉,最後切下已成骨頭的頭部,去掉血,再用稻草塞住熊的頭骨,將頭骨插在房屋東麵的祭壇上。”

    聽了由孟玉墨翻譯的,霍落所解釋的熊祭,我們的心裏都很是惡寒,怪不得之前我們進村的時候,看到那麽多的動物頭骨,原來都是熊祭的產物。

    我忍不住問吳子軒,阿依努族人不是把熊當做神靈崇拜嗎,為什麽祭典反而是直接要用這麽殘忍的方式殺害掉一隻熊。

    “那就是薩滿教的崇拜觀念,萬物有靈。”吳子軒說。

    “在祭典上死去的熊靈,會庇護這個村落。”

    聽著我和吳子軒的討論,一旁黃金眼的眉頭卻是明顯的一皺。

    然後黃金眼讓吳子軒告訴他更多,關於薩滿教的教義內容。

    “除了萬物有靈和先祖崇拜,難道薩滿教就不會崇尚某些虛無縹緲的力量或者圖騰?”黃金眼問吳子軒。

    “這個總領隊您具體指什麽?”吳子軒不解的看著黃金眼。

    “比如說”

    “我們中國古代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