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返回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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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說?”黃金眼看著小刀。

    “玉石不同金子,雖然都是開采完就枯竭的珍稀資源,但是金子比玉石好流通,就是金子可以隨時溶解重鑄,玉石卻不能。”小刀說。

    “所以,天然的大塊月光玉,純天然的找不到,已雕出來的成品卻是能找到。”

    我和黃金眼對視了一下,感覺那樣也行,如果找到的成品體積足夠大,我們進行再雕刻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樣的話,立刻給我聯係,價格不是問題。”蘿卜無比財大氣粗的說。

    我和黃金眼都是向著蘿卜道了謝,這次他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之後,我們也是被蘿卜安排著,在騰衝當地的酒店住了下來。

    期間,我和黃金眼掰著手指頭掐著時間,我們還剩下二十多天的時間,回到江北籌集工具還要耽誤至少兩天的時間,之後還要回到黃金眼在酒泉的作坊,扣除路上耽誤的時間,複刻兩塊玉璽至少要一個星期,怎麽算時間都是無比的緊迫。

    這樣的話,黃金眼也隻能是妥協,如果三年之內找不到合適的月光玉,我們就隻能放棄了,去找別的材料代替。

    但好消息第二天就傳來了,小刀找到一個在越南芽莊的華人收藏家,他的手上就有三件月光玉成品雕刻,而且有意出手。

    我們和蘿卜立刻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好在芽莊是越南當地的一個半旅遊半宜居城市,交通業還是相當發達的,直接乘飛機就能直達。

    趕到了那個胡姓的華人收藏家的宅子上,我們便是無比猴急的要先看玉器。

    那個胡姓收藏家似乎是對我和黃金眼這個野蠻的態度相當不滿,畢竟在這些所謂有“雅興”的收藏人士眼裏,玉是風雅的東西,是要觀賞評估,而不是被當成單純的價值物買賣。

    但看在蘿卜老板和介紹人的麵子上,胡姓收藏家還是給我們看了那三件月光玉。

    第一件是把小玉刀,半個手掌大小,除了下底端的雕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雕琢,成色也不錯,但就是體積小了點,而且形狀是扁平的,完全不符合我們的標準。

    第二件的體積符合我們的標準,卻並不能拿來製作玉璽。

    因為這件玉器是件精雕,造型是跳躍起來的兩條鯉魚,下麵是浪花。

    但是鯉魚的身子還有浪花,為了追求視覺效果,直接是給鏤空了,這樣看起來是更賞心悅目,但這樣的話,我們拿來就沒用了,鏤空的部分又補不上,而玉璽是不可能鏤空的。

    那個胡姓收藏家,介紹這第二件月光玉的時候,卻是無比的自豪,言語間也掩飾不住對這一件的喜愛。

    不過說真的,這一件玉雕確實難得,不僅是件明代古董,而且看玉雕底部的雕刻,還是出自明代巨匠陸子崗的手筆。

    我們卻也沒有過多的精力關心這件珍寶,隻是催促著那胡姓收藏家快把最後一塊玉雕拿出來。

    “最後一塊有點略微的瑕疵,但我也是挺喜歡的。”胡老板說。

    然後胡老板打開一個綢緞盒子,隻看裏麵裝著一個雙拳合並大小的玉雕獅子頭。

    我和黃金眼的臉上立刻是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這一塊確實能符合我們的要求。

    對於那胡老板來說,這一塊玉雕獅子頭的獅子耳朵,因為曾經磕碰的原因,缺了一小塊,我們倒是無所謂,我們買下來,本來就是為了把它再改造的。

    然後我和黃金眼就跟那個胡老板商量起了這個獅子頭的價格。

    胡老板依舊是一臉對於我們這兩個俗人的不滿,但是在墨跡一番,又打電話詢問了他的投資顧問之後,給出了我們價格。

    一個有些讓人菊緊的價格,五百萬。

    不是人民幣,是美金。

    我和黃金眼都很是無奈,就算提前是知道了這玩意兒會很貴,隻是沒想到會這麽貴。

    黃金眼的卡裏還有很多之前的庫頁島行動留下來的經費,但也隻有幾百萬,離三千多萬人民幣還差的遠。

    我也是徹底無奈了,隻能直接是跟那個胡老板講價,問他怎麽要這麽貴的價錢。

    那個胡老板頓時是吹胡子瞪眼了,說我們簡直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他賣出這塊獅子頭玉雕,可是貨真價實的按照月光玉的市場價格來的。

    跟我們一起來的小刀也是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這個價格其實還算公道。

    我這就很蛋疼了,我和黃金眼的玉石估價,都是隻針對我們國內的玉石,對月光玉這這種國外玉石的價格猜測,還是有些偏差。

    眼下,這塊月光玉,我們又是非拿不可,那就隻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之前拍著胸脯向我們保證的蘿卜身上了。

    但蘿卜也是一臉的皺巴巴,他之前的生意情況已經跟我和黃金眼說過了,而且三千多萬,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蘿卜還是一咬牙,說這塊玉咱們要了。

    黃金眼一臉抱歉的看著蘿卜,心裏肯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兒,也就是我賭場一個月的流水,隻要董哥你需要,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就行,別說是我的身家了。”蘿卜說。

    黃金眼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伸手拍了拍蘿卜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的心裏也是想著,我他媽的也想擁有一個像蘿卜這樣,一言不合就幫著付下幾千萬賬的好朋友。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了黃金眼,他和蘿卜到底有什麽交情,怎麽蘿卜能這麽替他賣命。

    “也沒什麽,就是當初我還和唐天策一起幹金眼銀眸的勾當的時候,也是同時在全國各地周遊,在澳門尖沙咀看海的時候,碰到了蘿卜。”黃金眼說。

    “當時蘿卜剛從一個小赤佬,在澳門和內地倒騰服裝生意,成為了一個小闊佬,然後沾上了賭,最後自然是輸的什麽都沒了,絕望之下想在尖沙咀跳海自殺。”

    黃金眼笑了笑,說辛虧他遇到了我。

    我聽了他的遭遇,就感覺有人居然能為了錢自殺,實在是太蠢了。

    正好當時我和唐天策東拐西騙,騙了無數的珍奇異寶,不缺錢,就隨手丟給了蘿卜五十萬,讓他轉身再去澳門賭場賭一次,贏回來就繼續活下去,輸光了再繼續回來跳海。

    “之後呢?蘿卜就真的靠著那筆錢翻身了?”我問。

    “好像沒有,當時,我取了錢丟給他就打算走,蘿卜拉住了我,然後讓我留給他聯係方式,說他不會再賭了,會拿著那筆錢做生意,重頭再來。”

    黃金眼聳了聳肩,說當時我才不在乎他到底能不能東山再起呢,我感覺一個能為了錢去自殺的人,也沒有苦口婆心救他命的必要,隨手丟給他五十萬,看看他能不能賭運翻身罷了。

    “現在想想,我當時還是太年輕了,因為我當時有錢啊,所以感受不到沒錢的痛苦。”黃金眼笑著說。

    “之後被老虎抓住,所有的財產上交國家變成窮光蛋的時候,之後無數次陷入經濟困境裏麵,我才是感受到了沒錢把人逼死的滋味了。”

    “而今天,我再度被錢逼到絕路上的時候,蘿卜他反過來幫了我,怎麽說呢。”黃金眼長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人生吧,說不清對錯,卻總是有因果。”

    之後,我和黃金眼又是仔細的看了看那塊玉雕獅子頭,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可以當成複刻玉璽的材料。

    而之後,我們肯定也是沒有理由在彩雲省久留了,就辭別了蘿卜,直接去邊貿街取回我們的車,就回江北去尋找製贗品的工具了。

    臨走前,黃金眼對蘿卜表示了他最終的感謝。

    “不要在意那麽多,全當是,我還給董哥您當年的幫助。”蘿卜說。

    “從古至今都沒有一恩還一恩,就結束的道理,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下一次肯定還是要還回來。”黃金眼說。

    “隻是嘴上開了空頭支票,我這一去,怕是除了意外的話,就沒有給你報恩的機會了,隻能是等來世再報了。”

    蘿卜急忙是伸手就要去捂黃金眼的嘴,說他在說什麽胡話。

    “但是,小蘿卜,我這次要是沒出意外,一切順利,等到一切結束,我就會送給你最厚重的大禮。”黃金眼說。

    “送給你一個當皇帝的機會,讓你成為著彩雲省上貨真價實的土皇帝。”

    蘿卜壓根就沒懂黃金眼在說什麽,黃金眼也沒有說透。

    如果黃金眼真的告訴蘿卜,他要把傳國玉璽送給他,恐怕蘿卜也是會把黃金眼當成是神經病。

    而我們在回到邊貿街之後,也是一路駛出了彩雲省,向著漢東省前進了。

    “要回家了。”黃金眼對我說。

    我點頭,出神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不過還是不能回永安去,時間來不及,之前在彩雲省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哪怕是在江北搜集工具的事情一切順利,我感覺還是來不及。”黃金眼皺著眉頭說。

    “那怎麽辦?”我問。

    “不怎麽辦,隻能是一切按照進度來,怪就怪老虎給的時間太短了,本來玉雕就是個精細活。”黃金眼歎了口氣。

    “而且我要完成雙人份的工作,還有其它的雜貨,能有個幫手的話就行了。”

    “熊貓呢?把他叫過來。”我說。

    黃金眼苦笑著搖頭,說那小子刨土打坑是好手,但盜墓賊哪裏懂製假的路數。

    “唐天策要是還活著就好了。”黃金眼無比感傷的說了一句。

    “那……唐叔的女兒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