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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幹警臉色好了許多，想拍拍人的肩膀鼓勵鼓勵。
    剛一抬手，小幹警下意識往後縮，於是腦殼又被打了一下，委委屈屈的交出對失足婦女的筆錄。，然後再一次被罵得狗血淋頭。
    什麽叫這樣，那樣唄.....他平時就是這麽教寫筆錄的嗎？這不是丟他老臉嗎！
    說狠了繼續上手掃了小幹警好幾下腦殼。
    趁著老幹警押解失足婦女出去的時候，全程圍觀的芽芽湊過去，“你師傅好凶....”
    小幹警，“那是我爸”
    芽芽便同情的看著人，叨叨多吃點核桃吧，補腦子，他們還年輕，腦子還能發育呢。
    兩個年輕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小幹警覺得問題不大，反正回去親媽會替自己報仇的。
    因為瞧見芽芽跟幹警說話，剛從住院部出來的韓主任便耐心的等到人離開以後才現身，然後跟她說莊護士長開頭居然想朝人事製度上潑髒水，最後讓幹警戳破，掩飾不了才改口。
    “剛才我跟她說了一會話，總覺得人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說不定連不小心墜樓都是假話”韓主任壓低了聲音，“她有好些個玩得來的同事，都在一個單位裏幹活，竟然沒一個過來瞧瞧？”
    而且這兩天到院長那編排他們的人又多了一些。
    “事情又發酵了”芽芽歎了口氣，跟韓主任說了被拉了墊背的女同誌死亡的消息。
    韓主任吃了一驚，“是被砸死的？”
    芽芽當時查體時查過四
    肢還有體表損傷
    人的頸椎和腰椎都沒有問題，雙腿粉碎性骨折，體表有皮下出血，挫傷，平行的淺表的皮膚伸展創。
    被墜落物砸傷，最怕截癱，人當時從急診送到重症監護並沒有類似的症狀，檢查應該沒出錯。
    韓主任便追問：“內髒損傷呢？”
    “肝脾沒有破裂，開腹探查，最嚴重的是墮胎引發的人工引產合並的感染，腸係膜有牽拉出血，其他的不清楚。”
    急診搶救不少高墜傷和砸傷的，因為高墜的巨大衝擊力，多發性骨折、顱腦損傷和內髒破裂通常成為高墜的主要損傷和死因。
    但因為死亡迅速，長骨骨折、肝脾破裂處出血量會非常少，容易被誤認為是死後損傷。
    所以要診斷死因還是得屍檢。
    目前沒有壞消息就相當於是好消息，但韓主任還是很憂愁的表示：
    “之後開會，這麽說就行.....”
    韓主任又問了句屍檢是上報給衛生部門，最後由著醫院病理室醫生來屍檢，還是由人民法院法醫技術室派法醫過來，瞧見芽芽情緒不高就問：“怎麽了？”
    “何必呢”芽芽沮喪道：“如果真的幹不來，為什麽不是辭職換一份工作，而是自己不想改變，而千方百計的阻攔，甚至可能搭上自己和別人的命。”
    韓主任不以為意，冷冷一哼，“他們就是在舒服窩裏呆久了”
    芽芽想了想說：“我隻是覺得很怪，要說事情和我們沒關，又偏偏是
    因為競聘而起，要說跟我們有關，我又覺得不該這麽算”
    韓主任剛想用人生經曆開導下人，又見人拍了拍臉蛋醒神，自我安慰說：“讓我內耗的事都不是好事，不要焦慮，不要理會，不要因為別人而讓自己不開心，那就虧大發了”
    這人用不著別人安撫，韓主任便問：“你今天很閑？”
    芽芽倒是想起來了，“不忙，我們科室已經盤點好了”
    所以她今兒可以正常的上下班。
    不過心情卻不怎麽美麗，直到進胡同口瞧見前邊茱莉亞攙扶著自家小哥就嚇了一跳
    “鴨鴨~”茱莉亞憂心忡忡的說：“你哥身體不行”
    聶超勇趕緊讓人打住，瞬間就站直了，這話不興說啊，自己跟幺妹說：“讓牛給撞了下”
    芽芽莫名其妙，為啥？
    聶超勇一瘸一拐的進屋，他也莫名其妙呢。
    學校有個後山坡，那牛過來就踢了他一腳。
    茱莉亞便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十分愧疚的低下了頭。
    今兒她穿的紅裙子，聶超勇被撞了下還愣是護著她跟牛周旋了半個山頭。
    聶超勇倒是不以為意，為了顧著茱莉亞的心情假裝輕鬆，“也就可惜了今兒食堂的牛肉，燉得真好，我那一份還多是牛腩，被牛追光顧著跑，都給顛沒了。”
    本來義憤填膺的芽芽站在牛的角度上想了一圈，忽然心胸開闊了不少。
    聶超勇自覺也不是很嚴重，但想賴掉明天早上的一節外語課。
    一整天都沒有課，偏
    偏早上就一節，還安排在第一節，太討厭了。
    聶超勇道：“回頭跟你爸說一下，我腳後跟那裏不舒服，明天就不去上課了”
    茱莉亞很嚴肅的點點頭，“腳跟那裏，我懂，我懂”
    人還貼心的讓聶超勇多休息，叨叨著‘自己會走’
    吃飯的時候，聶超勇覺得幺妹興致似乎不太高，隻吃了半碗淺淺的米飯，飯後便捧著一本書在台燈下看，卻半天都沒有翻頁。
    家裏暖氣爐子可能放了一年沒用過，少了很多炭，暖氣就是不熱。
    聶超勇檢查了好一會兒，總算瞅到了苗頭，給水管裏加了點水，感受著室溫蹭蹭蹭的往上走，這才坐到芽芽身邊，“看啥呢”
    “戊戌六君子裏的人”芽芽說得咬牙切齒，“裏頭那姓譚的要提議要把疆疆跟藏藏賣掉，還提議把滿洲，蒙那邊的邊陲之地也一塊打包給賣了。”
    譚那時候認為必須要把疆賣給蘇國，把藏藏賣給英吉利，目的就是為了籌措變法資金，而且也可以跟兩國交好，得到兩國的保護。
    如果這兩個地賣後還是籌措不到變法的資金，那就繼續多賣一點，把滿洲還有蒙等地全部都要賣出去。
    “他還想賣得便宜一點，好討另外兩國的歡心，變相充當朝廷的保護費”
    “為啥要賣”聶超勇問
    芽芽氣呼呼的說：“因為他覺得那些地都人煙稀少，環境也差，又不適合種地，留著沒什麽用，還得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
    維護”
    聶超勇尋思沒錯啊，這不就跟壁虎遇到危險自己斷尾巴一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