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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接過書來看，那兩地距離英啊，蘇啊也特別的近，而且對方也想要得緊，與其等人來搶走一分錢都撈不到，還不如便宜著先賣了，能拿到錢，還能得到兩國的庇護。
    再著，譚還覺得現在物價貶值得厲害，賣的錢甚至不用拿現金，可以拿船，木頭，鋼鐵，槍炮等等急需的材料來衝抵，最後用這些錢擴充學校，議會啥的。
    那這想法更沒有毛病了。
    “你支持他啊？”旁邊幽幽的來了一句。
    聶超勇幹咳一聲，“師夷長技以製夷麽”
    芽芽撇嘴，“他要賣，是因為已經對朝廷失去了信心，本質覺得不可能戰勝列強，所有的舉措都很消極”
    聶超勇看出來了，幺妹生的是王八氣，誰來都得挨一頓說的那一種。
    他往後翻了翻，發現後頭講的康比譚還狠，打算把清給拱手讓人。讓清跟英，美和島合邦，挑選百名老外顧問，用壯士斷腕的力度來保護正統。
    他把書合上壓在屁股下，“跟哥說說，誰惹你了？”
    芽芽有點惆悵的說了一通。
    聶超勇靠過去半個肩膀，說：“來，不高興就打哥兩下出出氣”
    芽芽就邦邦的打了兩拳。
    聶超勇哇哇叫著‘還真打’，一邊逃竄著跑開。
    兄妹兩看了會電視，聶超勇中途出了一趟門，九點多的時候冒著寒風走進來，喊：“芽芽，快穿好衣服出來，吃好吃的！”
    屋裏的芽芽來了精神，喊了聲：“吃什麽？”
    裏頭
    動靜顯然大了，芽芽聽見了器皿撞擊聲還有陌生人說話的聲音，手裏扣扣子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穿好了出來看見賣烤肉串的小販子被自家小哥喊到家裏來了。
    “六十塊錢兩個小時，想吃啥就讓他烤”
    聶超勇為哄自家妹妹開心也是下足了本錢。
    烤肉串的年輕小販忙著支著烤肉架子。
    做這一行也兩年了，頭一回被人承包，瞧見這家女主人來了還忙擦擦烤肉架子。
    芽芽主要是瞧上烤肉工具了。
    京都吃的烤肉大多是拿炙子烤，像烤肉季那樣的。
    要麽就是疆那邊拿紅柳樹，今兒看到的烤肉用具居然是一麵銅鼓。
    應該是黃銅，形狀像個金黃色德圓烏龜，兩邊有耳朵卻無頭，上麵有起伏的小方塊，正中間的小口子類似古代的方孔錢。
    中間又突起，四周翻邊。
    而且用的也不是木炭，而是液化氣小罐裝的卡式爐。
    搗鼓烤肉的年輕小夥聽見了挺了挺胸膛說：“我這絕對是京都第一家拿銅鼓烤肉，牛肉，雞肉，豬肉跟羊肉都能行。”
    芽芽就卷了一份烤牛肉來吃，眼睛大亮，連連點頭，“不比烤肉季的差的。”
    年輕小夥就自豪起來，說：“其實我們的牛肉都是前一天晚上在牛肉外麵裹上芥末麵，等到要開攤的時候再拿清水洗掉，這樣不管是煮還是烤，牛肉肯定熟爛可口、”
    人還翻開醃製好的豬肉問，“要不要吃豬肉，自家做的沙茶油，烤完就
    是沙茶烤肉。”
    那香味一聞就知特殊，兄妹兩吸溜了下口水。
    年輕人也是頭一回讓人承包了兩個小時。
    除了賺六十塊錢外，人家吃的還另外算，當然是賣力的吆喝。
    “我這沙茶烤肉用的全是瘦肉，得切成寬一寸，厚七分的的薄片，加高粱酒，白糖，醬油，咖喱粉，醃三十分鍾，然後刷上沙茶油。”
    看看坐在那看人烤，芽芽笑說：“你就不怕我們學了。”
    人也笑，“你們一看就不是跟我們搶飯碗的人，所以你們學會了也沒關係，總有懶得弄上我家吃的時候。”
    說著還掏出來一碗沙茶油讓兩人試一試。
    芽芽點了一筷子，隻吃出來應該有蒜頭和幹辣椒，肉眼可以瞧見有豆豉。
    味道略帶點甜味，應該也有放味精和糖。
    聶超勇嚼著嘴裏黃豆大小的硬塊，“吃著像蝦”
    “就是幹蝦，還有陳皮，花生油”人賣力推銷，“你們可以買一瓶，學會了我的烤肉方法以後自己烤”
    芽芽失笑，做生意的人果然都是人精。
    現在他們承了人家教的方法，還沒有自己吃上就不好意思不還人情了。
    但吃著確實不錯，芽芽要了兩瓶。
    攤主歡歡喜喜的去拿，掉出來個紅色塑料片。
    聶超勇撿起來要還，又瞧著新鮮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雞眼鏡”攤主把芽芽點的烤肉串放上去，嘴裏也不耽誤解釋，“雞帶上以後不打架，不啄毛，也也不啄蛋，我自個做的”
    這麽一
    說兄妹兩都明白。
    雞隻能斜視和看下方，相互啄一般都是飼養的密度太大。
    老家養的雞避免打鬥都是用電烙鐵，或者就是火鉗夾子來燙一下雞的嘴，那樣雞也就不打架了。
    攤主聽得好奇，問：“真的？那麽容易？”
    兄妹兩點頭，聶超勇說：“絕對真的，比較凶的我們家還給帶腳鐐，一是防止打架，二是防止它們打我們”
    裏頭的‘我們’指的是老聶家除芽芽外的所有小孩。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小再凶的公雞母雞，不啄大人，也不啄芽芽，就追著他們下嘴。
    聶超勇感慨，“當年啄我的大公雞，都已經死了二十來年了，現在想想也挺惋惜的，打我一次，少活二十來年。”
    攤主興致勃勃的讓他們把雞抓來，他可以現場演示。
    “我們家現在沒有養雞”芽芽說。
    攤主震驚的環顧了一圈，有院子居然不養雞，隨後喃喃自語，“也是，你們家有錢，可以買雞蛋。”
    也不是因為有錢，他們家現在生活好了，可家裏還是固執的養好多雞呢。
    她媽和她奶總覺得自家的雞下的蛋才是最好的。
    “我們都太忙了，不怎麽在家吃飯，所以沒有剩飯可以喂雞”
    攤主便看向大黃，那狗吃什麽。
    “胡同口的人都認識我家大黃，它去吃什麽，攤主就就寫張紙條帶回來，我家還有一隻很大的鳥，可是現在養在別人家裏”
    攤主繼續喃喃自語，“狗都能吃新鮮飯，
    看來還是有錢啊”
    畢竟都是年輕人，又是頂自豪的發明，攤主還表示可以到他姐的養雞場看，還做了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