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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愛聽好話，‘好話’得有意無意的說到人的心坎裏，要投其所好和掌握火候，直接切中對方的要害，講對方最喜歡聽的話，雖然是馬屁，但七分真三分虛幻，保證是個人都愛聽。”
    韓主任見芽芽像個上課認真聽講的學生，講得也盡興。
    “要想不低頭，一定要有真本領，沒有真本領就安心低頭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拍馬屁走上人生巔峰的也不是沒有”
    芽芽想了想，“和珅”
    畢竟她也是看過《和珅傳》的，那時候還跟李敬修討論了下從和珅家炒出來的3200多兩金子，加上因子換算成人民幣就是上億元的級別啊。
    韓主任就笑著說：“沒錯，那和珅要是天天喊著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早就趕會老家種田好多次了，拿捏好分寸，把握好溜須拍馬的尺度，這才是馬屁精的最高境界”
    想起年輕時在單位無所畏懼的牛犢樣，吃了不少虧的韓主任歎了口氣，道：“當然，要是站得足夠高，隻有別人迎合你的份，有些人說話噎人還真不是因為口才不好，人家那是看不上你，遇到比自己強的就不敢這樣。”
    芽芽就幽幽說：“大清滅亡好多年了”
    除了皇帝，還有誰不迎合別人啊。
    韓主任就哈哈兩聲，“不過我也教不好你，否則不會年過半百還一事無成”
    “您對自我要求也太高了！”芽芽就吃驚道：“這還叫一事無成”
    韓主任就笑眯
    眯道：“真會說話”
    芽芽懵懵懂懂道：“我當然會說話，咱兩不一直在說話麽。”
    詞不對版的話直接提升了前頭話的可信度，韓主任心情好得很，等瞧著人背影稍一回味才品出人剛才現學現用，擱這裝傻充愣哄他開心呢！
    這會芽芽騎著車朝新華書店狂奔。
    緊趕慢趕能踩點準時到！
    離新華書店還有一百來米的時候碰見了李敬修。
    芽芽刹車問人怎麽不在裏頭等。
    “裏麵人多，我怕你找不著我”李敬修一臉寵溺的拉著芽芽的手，“餓了吧，先帶你吃東西”
    兩人來的是王府井新華書店，在王府井大街南口，是花國目前最大的新華書店之一，周邊店麵也多，挨著書店就是一家新開的麵包店。
    老百姓吃多了饅頭，包子，這種烘焙的麵包還挺受歡迎。
    挺大的門麵就賣速凍丹麥麵包。
    商家噱頭打得挺足，都說在國外剛剛流行，全花國就這麽一家。
    玻璃櫃擺了一排，甜口和鹹口都有，瞧著品種有二十來鍾。
    商家也不全放，今兒放幾種，明兒放幾種，想品嚐新鮮口味明兒還要趕早。
    芽芽點了個甜口，又點了個鹹口，要吃的話人家放烤箱裏現場烘烤。
    隔壁新華書店熙熙攘攘，芽芽探頭墊著腳尖看了好一會，瞧見幾個學生被防竊宣傳員拎著朝外走就扭頭對竹馬說：“偷書的”
    新華書店圖書被盜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像是大型的書店一天最少都有四
    五個偷書的。
    高，中小學生都有，大學生，研究所，工人幹部，農民等等也沒少見，甚至還有報紙報道過去外地出差順便偷書的情況。
    被抓住的學生掙紮著想跑，瞬間把防竊宣傳員給帶倒。
    這年頭防竊宣傳員一般都是年老和退休職工，一倒地立馬就起不來。
    芽芽趕緊過去。
    老年人最怕跌，摔倒後,不能立刻馬上扶起，因為上了年紀骨骼彈性差,身體各種能量消耗比較脆弱,跌倒的時候很可能已經造成了骨折。
    還有一些老人是因為腦出血跌倒，貿貿然去扶還可能導致加重病情。
    芽芽瞧見人意識清醒，怕老年人對疼痛不敏感，所以檢查的時候問得很仔細。
    脖子，軀幹一路檢查下來鬆了口氣。
    人摔倒時她看得清楚，是前傾著摔倒，雙手掌先著的地，這樣的跌倒指揮造成手臂還有手腕的骨折，不需要臥床休息。
    實在要摔，老年人這麽摔傷害是最小的。
    要是臀部或者一側身體先著地，那多半是要臥床休息，容易引發一係列並發症。
    確定人沒骨折，芽芽把人扶起來。
    書店保衛科已經逮住了學生，恨鐵不成鋼的一把拎過學生的背包，從裏頭抽出來一本厚重的《中華大藏經》
    人群裏細細所。
    “一百塊錢呢，真會偷”
    “你懂什麽，轉手賣到其他書店，能淨掙五十塊錢”
    “唉，原價五到十倍的罰款，夠他回去挨打十回的了。”
    “就是罰得太
    清，隻罰款和口頭教育有什麽用，我連續瞧見過一個人偷過好幾回了”
    就有人反問“那你怎麽不出手抓啊”
    人就嘟嘟噥噥，叨叨：“現在都是團夥作案，我又不是嫌命長，管這種閑事幹嘛”
    大部分人堵在門前空地上嘰嘰喳喳，芽芽跟李敬修趁著人少進的書店。
    現在新華書店都是開架售書，比起以前隻能隔著個玻璃櫃看算是進步多了。
    唯一不好的點就是沒個坐的地方，看久了實在撐不住就找個角落往地上一坐，還不能讓書店管理員發現，會被趕！
    專業書那一欄人不多，新書都擺到外頭。
    那本《鑽探文集》譯本放的位置還算醒目，瞧數量應該賣出去不少本了。
    這會外頭看熱鬧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進來，書店又恢複之前的熙熙攘攘。
    兩人就在另一邊貨架旁邊悄咪咪得看，惹得保衛科起了疑心，隔三差五就要朝這邊瞥一眼。
    地質圈就這麽大，來買書的還有幾張熟悉的麵孔，連劉秀珠都看見了。
    人一進來直奔目的地，開口就要三十本，把售貨員嚇了一跳，問人是不是學校的老師來統一買讀物。
    李敬修隻好現身，讓親媽別鬧。
    劉秀珠正好要讓芽芽去一趟家，回老家的時候順帶把她給既是好姐妹，又是好親家的蔣文英帶點禮物回去。
    禮物當然不能是芽芽親手拿了，聶超勇都拎著呢，
    再加上兩人各自的行李，走那天還是又拎有背的上了火
    車。
    開春最忙了，所以兩人這回隻回去幾天。
    一路當然都是順風順水順順利利，到石頭村門口還沒吃晌午飯。
    村門口坐著一圈老太太。
    聶老太也在其中，正嘮得起勁壓根就沒發現孫子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