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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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甜蜜太多,她都忘了陸慎廷也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男人,上輩子的他,也是以冷酷無情不擇手段出名的大人物啊。
彼此之間突如其來的沉默,讓陸慎廷也冷靜下來,“甜甜,行舟也是我兒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他。”
董甜深吸口氣,語調綿軟下來,眼神也木訥了,“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其實心裏真是一點都不好。
陸行舟是陸慎廷的兒子,上輩子也曾經是,他還不是一樣因為對她的厭惡也放棄了兒子?
老話說,沒了媽就沒了爸,終究是有一些道理在裏麵的。
董甜有些心寒,覺得這事沒辦法相信陸慎廷。
電話的另一邊,陸慎廷想給董甜再打個電話,拿著手機猶豫好久,號碼卻撥不出去。
他向來都不是個說漂亮話的男人,隻有趕緊解決了這些破事,才能讓董甜安心。
晚上,董甜睡前去了行舟的房間,想跟他聊一聊。
陸行舟正在看書,一眼就看出董甜有心事,“怎麽了?”
董甜坐到床鋪上,努力裝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微笑,“兒子,如果媽媽帶你去其他地方生活,你覺得怎麽樣?”
“明年,等我跟師父學完,你想去哪我都可以。”
“如果……放棄跟玉蘭大師學習呢?”董甜試探。
陸行舟疑惑了,跟玉蘭大師學習她不是比自己還緊張嗎?
小朋友想了想,直接問:“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恩愛的父母都能突然離婚,現在的陸行舟眼裏也沒什麽事是不能發生的。
董甜挑眉,“我最近看見一句話叫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我就想,海城雖然很好,但肯定沒有首都好吧?你夢想的中央美術學院也在首都,不如就先搬過去。”
陸行舟一聽這話,眼睛亮起來,但很快又恢複理智,“就算真去首都生活,等我跟師父學完也來得及啊,就是家裏出事了吧?我爸讓咱們走嗎?”
“別瞎想,你爸怎麽會讓咱們走呢,我就這麽突發奇想了一下,走了,你也早點睡吧。”董甜大喇喇笑著起身,心裏已經篤定了主意。
一旦楊水仙真把兒子牽扯進來,她就帶著兒子走。
她現在一點都不發愁養不活兒子。
董甜心裏清楚,就算她和陸慎廷半點關係都沒有,嘴長在楊水仙的臉上,她依然可以胡說八道,她已經吃了太多謠言的苦,至於辟謠,怎麽會有人聽呢?
此刻的齊家,一點晚飯沒吃的齊如玉在馬桶吐得苦膽水都出來了。
連著幾天都這樣, 趙愛芳難免覺得奇怪,“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不會是得病了吧?”
齊如玉剜她一眼,“我早去醫院檢查過了,說是胃炎,按時吃藥就行了,不用你管。”
說完她甩上門,坐在床上直勾勾盯著牆,心裏壓著塊大石頭,要把她壓死了。
齊如玉發呆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隨後傳來齊廣海的聲音,“小玉呀,還沒睡吧?爸爸有點事。”
齊如玉心煩,但知道她那個爸沒有正經事是不會管她死活的,便歎口氣,起身去給他開了門。
齊廣海跟著進屋,一張老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裝出了一副慈父的樣子,“閨女啊,你最近跟陸慎廷的進展怎麽樣了?”
光海藥業和華仁的合作一直很穩定,齊廣海自然沒有想過女兒和陸慎廷的關係會有問題。
齊如玉翹起二郎腿,繞開了他的問題,“生意出問題了?”
“沒有沒有。”齊廣海眯眼笑著搓手,“聽說最近陸慎廷把陸豐碑的兒子給舉報了,他找我,想讓你從中間做做工作,勸勸陸慎廷,都是一家人,什麽事不能商量呢?”
齊如玉臉色沉下來,又一陣惡心感衝湧上來,拚命忍著才給壓下去,“我管不了。”
齊廣海臉色一閃,似乎被女兒直白的拒絕衝擊到了,“你可以試試……”
“試不了。”齊如玉打斷他的話,幹脆攤牌,“陸慎廷的心裏隻有董甜那個女人,你有本事就去找董甜幫忙吧,讓趙愛芳去找也行,她好歹也當過董甜的媽,說不定能說動,我沒本事,不要再來找我了。”
齊廣海愣住,僵了半晌,試探著問:“你們是吵架了?”
“沒有,我跟陸慎廷壓根就沒有在一起,我最近天天出門,都是為了去伺候陸豐碑那個沒用的兒子,而且被陸慎廷撞見了。”
齊如玉說完低下頭。
雖然她的語調平靜,但把這件事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就像揭了傷疤一樣,疼,且羞恥。
“你怎麽能跟陸豐碑的兒子攪和到一起!”
齊廣海氣得站起來,雙手插兜在屋裏轉了一圈,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女兒,“真是糊塗啊!”
齊如玉揚起頭,皺眉看著他,無數的話想要反駁,每個字都衝到了嘴邊,最後都被她自己抿住了。
“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齊如玉又低下頭,沒設麽可說的。
齊廣海的臉色明顯變得不耐煩,看女兒也沒有剛進門那會兒順眼了。
他長歎一口氣,才想起作為父親有教育女兒的義務,“陸豐碑那個兒子是海城出了名的浪蕩子,如果沒有陸慎廷,那當然沒話說。你真是太讓爸爸失望了。”
“說夠了沒?”
“瞅瞅你的態度,我是你爸爸!”
“是,你是我爸,為了自己的生意,恨不得把我送到陸慎廷床上,現在發現送不出去了,就氣急敗壞了?”齊如玉惡狠狠地瞪著他,臉上是不加任何修飾的鄙夷。
啪一聲。
齊廣海的手懸在半空,微微戰栗,“我以為你是個懂事的。”
齊如玉看著父親轉身出去的背影,使足了力氣摔上門。
她很想大哭一場,卻一滴淚都沒有。
從來都是這樣,哥哥可以胡作非為,但她,永遠都需要當那個懂事的乖女兒。
她根本就不喜歡畫畫,為了父親臉上有光,卻要去上什麽美術學院。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愛慕虛榮才去花錢走後門,搞到那些各式各樣的野雞獎項,誰想過她必須往臉上貼一層又一層的金箔,讓自己看起來閃閃發光?
齊如玉靠著門,失了所有力氣,緩緩坐到地上,“好像我不知道陸國棟是個什麽德行一樣!”
國棟,國之棟梁,嗬,真是被給予了厚望,土裏土氣滑裏滑稽。
也是人如其名了。
……
董甜一晚上都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夢見和行舟上輩子在監獄見麵時的場景,她拚命掙紮、否定夢中的一切,卻什麽都改變不了,整個人像被無助和恐懼的漩渦包裹中,逃不出來。
早上不僅沒有自然醒,鬧鍾響了半天都沒聽見,還是被安靜叫醒的。
“甜甜,你沒事吧?”安靜關切地看著她,“是不是做噩夢了?”
董甜臉上都是汗,不知道喘了多久的粗氣,嘴角都起了白皮,嗓子又幹又澀。
她惶惶然坐起來,仍然心有餘悸,緩了半天才長出口氣,啞聲道:“嗯,我很擔心楊水仙會傷害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