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被我說的愣了一下，但隨即又筆的更燦爛了。

    “陶總，別這麽冷漠嘛。人家也隻是想來給你幫幫忙。”李玲說著已經靠了過來，略微俯下身子，看上去是在給我倒水。可是胸前領口張開，能夠看到事業線。

    這是在給我秀勾呢。

    還別說，李玲的身材很有料。深不見底的樣子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峽穀海溝。

    還別說，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碰過女人了，尤其是昨天跟葉蓁蓁那假戲真做一般的瘋狂，已經把我的火氣勾起來了。

    偏偏這個時候，李玲好像不經意間手顫了一下，結果水灑了出來，一部分淋到了我的褲子上。

    我這個當事人還沒來得及反映呢，結果李玲反倒是一個激靈，非常嬌嗔的哎呀一聲。

    “對不起啊陶總，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您擦擦。”說著李玲急忙抽出紙巾來，在我身上摩擦。

    這家夥手法相當熟練，明明隻濕了一小塊地方，結果看她的擦抹的架勢簡直像是在打乾坤大挪移，根本就是要給我來個全身幹洗。如此熟練的手法，我甚至懷疑她在外麵是不是有什麽特殊兼職了。

    最過分的是擦到了特殊部位的時候，這女人還很用心的在附近扭動了幾下。

    這手法簡直堪稱輕攏慢撚抹複挑，我剛剛冷靜下來一點，又被她勾起火來。

    “夠了，不要太過分。”我有那麽一瞬間，真的想把這女人安在辦公桌上，就地正法。可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或許真的是葉蓁蓁的慘狀刺激到我了吧。我很是生氣的一把將她推開。

    李玲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似乎也覺得剛才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朝我鞠了一躬，什麽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那遠去的窈窕背影，雖然把人趕走了，可是升騰起來的火氣卻沒辦法按壓下去，隻覺得難受無比。以前經常看到武俠小說中，某正派少俠中了反派的奇淫合歡散，需要女俠搭救，不然就要全身爆裂而死雲雲。

    那時還覺得扯淡，但是現在設身處地的感受了一下，發現真的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能再多想了，我開始用工作讓自己轉移注意力。首先就是搞定捐助華太太六百萬的問題。

    打開電腦檢查了一下公司財務，心裏有點吃驚。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有點少啊，現在總共能動用的活錢竟然隻有一千多萬。

    這個倒沒什麽稀奇的，公司總資產和公司的流動資金完全是兩個概念。就拿葉蓁蓁家的企業來說，公司總資產估價一百七十億美元。但是這不代表葉蓁蓁家在銀行裏有一百七十億美元的存款。

    隻是說，公司旗下包括建築地皮等不動產、工廠設備、人力資源加一起估值總額。真正能夠隨時拿來就用的錢還真不多。

    “咦，不對啊。”我奇怪的自語道，“前兩天不還有六千萬的投資嗎？怎麽這才幾天就消化的一幹二淨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想那六百萬的問題了。轉而跟進一步查賬，想要看看陳小凡六千萬投資都用到哪裏去了。

    結果檢查的結果讓我愣住了，我竟然沒有權限！

    開什麽玩笑，我現在也算是集團老總高管，隻是檢查一下資金流動怎麽可能沒有權限。

    “樸主任！”我拿起座機撥了個內線電話，“公司的管理軟件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有權限調查公司的資金流動。”

    “啊，陶主任您不知道嗎？”電話那邊是我下麵的一個主任，接起電話急忙說到，“公司的賬目都是由保密級別的。”

    “那你的言外之意，我的級別不夠嘍。”我不滿的問道。

    “夠夠，肯定夠。不過管賬從來都是齊會計負責，我也不太清楚。我估計吧，可能是您這邊剛剛升職，在係統內部您的等級還沒改過來呢。”樸主任說道。

    他話裏的齊會計可不是一般的會計，而是公司的財政主管。因為以前是從會計幹起來的，所以公司的老人都喊他齊會計。

    我皺了皺眉頭，樸主任說的也是一種解釋，不過概率很低。一般情況下電腦係統比人事調動更快。隻有部門還沒接到正式通知，從來沒見過人事通知都下來了，電腦係統裏麵還沒修改的。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操作失誤。我猶豫了一下，沒打電話，而是直接走了一趟。理論上齊會計跟我沒有直接上下級關係，他隻比我低半級，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見麵談好。

    齊會計全名齊同偉，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平時帶著個黑框眼鏡，因為重度近視，他的眼睛非常厚，像是個啤酒瓶底似的。

    就算這樣，眼神還是不好。看人要需要抬眼睛，給人一種他活著已經很努力的感覺。

    “哎呦，這不是陶總嘛。新官上任還沒來得及恭喜呢。正好今天有空，晚上我做東給你來償右遷宴。”齊會計看到我之後，熱情的迎上來半步說道。

    “先不急，老齊啊，我來找你是問問咱們公司管理係統的事情。”我說道，“我怎麽沒有查賬的權限啊。”

    “啊，查賬？查什麽帳？”齊會計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

    “怎麽，我現在也算是集團高管了，不能查賬嗎？”我問道。

    “哦，不是，當然可以了。我就是奇怪，一般不都是季末才查賬呢嘛。這還有十多天呢，我就是奇怪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要單獨查了。”齊會計說道。

    “我這不是外聯部突然需要一大筆錢調動嘛。”我說道。

    “哦，多少？樹木很大嘛，公司賬上都調不出錢來了？”齊會計一臉震驚的說道。

    “哦，拿到不至於。不過我查了一下，發現公司的賬上流動資金確實有點少得過分了。才一千多萬，我前幾天才拉來一個六千萬的投資，怎麽突然少了這麽多。我就想查查看。”我嘴上說的輕鬆，可是心理麵已經開始覺得這個齊會計有古怪了。

    “嗨，錢還夠就沒問題。”齊會計卻是滿不在意的說道，“你不了解財務的事情。這都常見，公司上下，到處都是等著用錢的地方。這邊的錢剛進賬，可能就拿來堵另一邊的窟窿了。別說你拉來那六千萬了，前年有一次，公司直接從銀行貸款，進賬七個億。結果你猜怎麽著，不到一周，就五天！五天的時間這七個億全花出去了。”

    “齊會計，你這麽說就是拿我當那些不懂事的剛畢業的大學生了。”我有些不滿的說道，“那能一樣嗎？你說的那貸款七個億是用來開發房地產的，轉手走賬別說一周了，一天就夠了。我這六千萬可不是那麽回事。”

    “嗨，都差不多，差不多。”齊會計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罷了擺手說道，“這公司的帳亂著呢，指不定又是哪個部門給調走了。你不管錢不知道，真要細查根本查不清。不是專門學這個，專門管這個的根本弄不清楚。你還是別管了，咱們還是說說今天晚上上哪吃去吧，帝豪怎麽樣？到時候吃完了咱們就近在裏麵泡泡溫泉，按按摩。吃喝玩樂一條龍。”

    我看著齊會計，臉色已經難看的非常明顯了。本來跟他也不熟，我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冰冰的說道，“齊會計，我的職位，保密等級夠查賬務細則了吧。”

    “呃，當——當然了。”齊會計臉色難看極了，不過還是強作笑臉的說道。

    “既然夠，那就把我在管理係統內的權限改正！我要查賬！”我已經可以說是在喊了。

    “什麽意思啊，陶經理你什麽意思啊？張口查賬，閉口查賬的。信不過我老齊是不是！”齊會計的突然爆發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拍桌子，“你陶經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要拿我老齊當柴火是不是？我是三朝元老啊，老董事長還在世的時候，我就跟著他當會計了！這公司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那說我是看著它成長起來都不過分。到頭來你懷疑我！”

    “老齊，你別激動。我就是——”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反而更確定這老家夥有問題了。

    “憑什麽不激動！我這麽大歲數了，眼看就要退休了。怎麽能容忍你這樣侮辱我！我——我——我寧死不屈！用不著你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自己就辭職了！”齊會計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弄的全樓的人都從辦公室裏探腦袋出來，好奇的往這邊看。

    “老齊，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就是要查一下帳，這完全在我的職權範圍內。如果不是係統出了問題，我查賬完全可以讓你都不知道。你這麽大反應，是不是心裏有鬼啊。”我盯著他的眼睛，冷笑著說道。

    “你——你——”齊會計憋了半天，硬是沒說出其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