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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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殊寒提到,從熒光寶湖過來的甬道中其實還有處縫隙透著風,隻是他們急著找鍾寄雲,沒有仔細查看。

    鍾寄雲給有難同當的兩位同伴分了些生魚,三人在原地歇息了會兒,由何殊寒打頭往寶湖的方向回去。

    在半路一處凸石的地方找到了那條透風的細縫。何殊寒上下摸索片刻,竟真的給他找到了機關。

    凸石間傳出吱吱嘎嘎的瘮人聲響,幾分鍾後,凸石後縮,露出又一條通道。

    “我猜我們被什麽人當成了迷宮裏的白老鼠。”鍾寄雲開了個小玩笑,見沒人迎合,便覺此笑話過冷,不合時宜,於是搖搖頭,率先走進去。

    新的通道越往裏麵走越黑,空氣也漸漸變得稀薄,但是越來越清晰高昂的哭號聲給了他們信心,他們已經非常接近出口了。

    臨久起初走在後麵,漸漸地變成了打頭兵。她總是能看見要發生什麽,走在前麵對誰都比較安全。在左右岔路的地方臨久停下來,指著左麵的通道說:“這條路通往古墓,在那裏可能有師父給你留下來的信息,換句話說,跟你的身世有關。”她又指向右邊的通道道,“一直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我們就可以到達後山天坑,回到下金溝,寄雲姐,你怎麽選?”

    鍾寄雲愣住了,這的確是兩難的抉擇,她雖然不喜歡去做什麽盜墓賊,打擾古墓主人,但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謎,而且已經來了這裏,難道什麽都不做就要出去嗎?

    思忖片刻,鍾寄雲抬起頭指著左麵道:“走這裏吧!”

    臨久和何殊寒都露出了微笑,鍾寄雲選這條路的原因其實也有他們兩個,畢竟他們陪著自己來下金溝,什麽好處都沒撈到,如今見到這古墓,他們必定都是想去的。

    擔心臨久使用天賦太多遭遇反噬,這次換何殊寒走在前麵。何殊寒從包裏找出打火機,放在洞口,火焰燃燒得依然旺盛,說明山洞裏麵還有足夠的氧氣,何殊寒確認了這一點,才放心大膽地帶著臨久和鍾寄雲進去。

    “啊!”臨久走到岔口的時候腳下忽然踩空,跌在地上,腿部傳來的劇痛讓臨久倒吸了一口冷氣。

    何殊寒將火把湊近,鍾寄雲蹲下身查看臨久的傷勢,薄牛仔褲已經被劃破,皮肉劃出了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傷口,血液從傷口中流出,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格外詭秘。

    臨久跌倒的地方很泥濘,傷口中還存有泥沙,鍾寄雲將手伸到何殊寒麵前,問道:“有水嗎?”

    “我包裏有。”臨久忍著疼說道,把身上的斜挎包解下來遞給何殊寒,臨久強忍著疼痛,不時嗚咽幾聲,發泄一下心裏的委屈。

    鍾寄雲接過除去瓶蓋的礦泉水,握著臨久腳踝的手緊了緊,道:“你忍一下,衝洗傷口會比較疼。”

    臨久閉上眼睛點點頭,頗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反而把鍾寄雲和何殊寒逗笑了,鍾寄雲不斷衝洗著傷口,直到把一瓶水都用盡了,傷口才算幹淨,鍾寄雲解開自己的外套,用火把燒斷了衣身和衣袖的鏈接,又把衣袖放在火上過了幾遍,消了毒,才給臨久包紮了傷口。

    何殊寒蹙著眉,臉上有隱隱的擔憂,他的聲音也因為擔心而沉悶了幾分:“是反噬。”何殊寒一語道破了臨久莫名受傷的原委,她最近過於頻繁的使用還不太熟練的四經奧語,道破天機,所以遭到了反噬。

    “小久你好好歇歇腦子,腿傷不適合走路,來讓姐姐背你!”鍾寄雲蹲下/身去,讓臨久趴在自己的背上,臨久一隻手臂剛搭在了鍾寄雲的肩膀,何殊寒就將火把遞了過去,示意鍾寄雲讓開。

    鍾寄雲疑惑地看著何殊寒,眼裏還有驚訝,何老板居然願意屈尊去背自己的小員工,若不是這山洞裏看不見日月,她肯定能知道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何大老板怕是難得找到機會發揮自己的男性魅力,背著臨久執意要走前麵,說是在地洞裏要保護頂半邊天的女性同胞們。無論鍾寄雲如何說他走前麵拿火把行動不便,何殊寒也充耳不聞,鍾寄雲拗不過他,隻好妥協。

    何殊寒背著臨久,手裏還拿著一個火把,自我感覺十分良好,隻可惜鍾寄雲跟在他身後完全沒察覺何老板的特殊用意,隻是在認真的觀察岩壁。

    山洞前半段尚且寬闊,可以容兩個人伸開手臂並排站在一起,後來隻能勉強一個人通過。壁畫的色彩倒是越來越重,這麽多年過去,也沒有褪色的跡象,看來洞口壁畫用的顏料不好,或許是為了讓人產生這個墓地不值錢的錯覺而已。

    “嗚哇!”鍾寄雲腳下一絆,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才站穩,何殊寒和臨久都轉過頭來看著她,背著燈光,他們兩個人的臉有點模糊,看著猶為可怖,讓鍾寄雲渾身不自在。

    “你沒事吧?”何殊寒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起伏,他冷淡的態度讓鍾寄雲很不舒服,不過鍾寄雲也沒多想,全當做是給他添麻煩招來了何殊寒的不滿。

    鍾寄雲很好的隱藏起了自己的感覺,抱歉地笑道:“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越深入,何殊寒的話就越少,鍾寄雲幾次想開口,但臨久和何殊寒一點聲音也沒有,榆樹她幾次把到了嘴邊話又咽了回去,很長一段時間裏三個人都保持著一種詭秘的安靜。

    隨著路途的深入,鍾寄雲才覺得不對勁,何殊寒是不是太過於沉默了?而且鍾寄雲也發現,這狹小的空間裏,呼吸的頻率都十分統一,這就表明,除了鍾寄雲自己,其他的兩個人都沒有在呼吸!

    火把的光照下,鍾寄雲的臉色越發慘白,為什麽何殊寒和臨久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呼吸?難道自己麵前帶路的不是何殊寒?那麽他是誰,何殊寒和臨久又在哪?

    鍾寄雲此刻心情複雜,她調整了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首先她連對方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其次她要怎麽才能擺脫麵前這個人?

    就在鍾寄雲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天賜良機,賜給了鍾寄雲一個岔路,沒有臨久在身邊,鍾寄雲也不知道走哪條路比較好,權衡之下,鍾寄雲還是按照兩路擇其右的方式選擇了右邊的那條路。

    麵對岔路,前麵的“何殊寒”也停下來,似乎是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在等著鍾寄雲的指令,鍾寄雲由此得之,這個東西不管是什麽,總之智商不太高。

    鍾寄雲指著左麵的路說道:“你走左麵,我走右麵,咱們分頭行動,半個時辰後來這裏匯合。”

    “何殊寒”沉默了半晌,點點頭表示同意了鍾寄雲的話,毫不懷疑地朝著左麵的路口走去,鍾寄雲總算送走了這尊大佛,便不敢耽擱,怕它再追回來,於是一個人持著火把,朝著右麵的路口奔跑而去。